雖然邵藍外表看起來是個靦腆的帥哥,但是淺談下來,溫曉曉卻發現她是個話癆。


    邵藍說:“曉曉,你口哨吹的真的太讚了,有什麽秘訣嗎?”


    “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夠再出點新版本,更新一下我的曲庫。”


    溫曉曉:( ′?ж?`)


    要不,還是自己閉嘴,裝作沒聽見叭……


    邵藍:“你要進群嗎?我可以跟管理講,拉你進去,群裏的葵花籽們絕對會很開心的。”


    溫曉曉雖然喜歡熱鬧,但是人一多她就會社恐。


    而且,聽邵藍說的那架勢,進群以後,她怕那些人會天天艾特她吹口哨……


    算了算了,這種事想起來簡直就是恐怖片,實在是太可怕了。


    溫曉曉尷尬的笑了下,推辭說:“還是,不了吧!”


    被拒絕後,邵藍多少有些失落,卻很知禮,並沒有強求,隻是提了個小小的請求。


    她說:“曉曉,我能不能跟你合張影啊?”


    溫曉曉:“當然。”


    於是,邵藍坐到溫曉曉另一邊,往溫曉曉跟前湊了湊,“哢嚓”就是一個十連拍。


    拍完之後,她的臉又雙叒叕紅成了猴子屁股,飛速說了句“謝謝”後,一個箭步衝進了洗手間。


    溫曉曉:......


    黎清言見狀,歎氣加搖頭,“這孩子,沒救了。”


    顧幻被一晃而過的黑影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暴露了,連忙把手機扣在大腿上,故作從容的抬起頭,麵無表情的望向洗手間。


    顧幻:╭(°a°`)╮


    半個多小時後。


    門口進來一位身穿黑色長款羊駝絨大衣的女人,三十多歲的模樣,圍著兩圈駝色圍巾,帶著黑色墨鏡,白膚紅唇,留著銀灰色的大波浪,看起來時髦又精致。


    邵藍的座位正對著門口,看見來人,“姐,你迴來了。”


    聞聲,三人不約而同往門口望去。


    女人摘下墨鏡,露出一張與邵藍有五分相似,但五官線條更加柔和的臉。


    她點了下頭,注意到了室內其他三人。


    一個熟人,兩張生麵孔。


    不過,那個女生倒是有點眼熟。


    邵青挑眉招唿說:“清言,你怎麽來了?”


    頓了頓,勾唇玩笑說:“這是終於想開,決定要換掉你的雞窩頭了?”


    黎清言捂著頭,眯眼警告的說:“你想都別想!”


    邵青無奈的歎氣說:“你知不知道,你這個雞窩頭,是我職業生涯曆史上唯一的黑料。”


    聞言,溫曉曉沒忍住,“噗嗤”一聲。


    看來上午,是自己錯怪這個美女托尼老師了。


    原來,她隻不過一個,給黎清言剪頭發的工具人罷遼。


    意識到失禮的溫曉曉,連忙尷尬的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剛剛我沒忍住……”


    黎清言佯裝生氣的說:“溫姐,咱可不興這麽嘲笑人。”


    顧幻聽著黎清言這聲無比自然的溫姐,他就想起了自己差點把黎清言當舅的事,一時間,神情略有些複雜。


    邵青笑盈盈的在邵藍旁邊坐下,問道:“這兩位是?”


    邵藍主動跟自己姐姐說:“姐,這位是溫曉曉,她旁邊那個小帥哥叫顧幻。”


    黎清言跟著和稀泥說:“這我姐,那個我弟。”


    邵青疑惑的點頭,毒舌說:“你個獨苗,什麽時候姐弟雙全了?人家美女看起來這麽年輕,水靈的跟大學生似的,你怎麽好意思叫姐的?”


    “況且,我怎麽看怎麽覺得,人家兩位長得像一家人,你嘛,充其量就是個外頭的人。”


    這迴,不光是溫曉曉,就連顧幻情不自禁勾了勾唇。


    溫曉曉\\u0026顧幻:好眼力!


    黎清言白眼說:“青姐,你什麽意思?我發現,自打你嫁人,有了羅哥這個靠山,現在說話總是夾槍帶棒的。”


    接著,又遺憾的歎氣說:“哎,真是懷念當初我們初見時,相互真誠又拘謹的樣子。”


    邵青嗔笑說:“少來!”


    頓了頓,重新看向溫曉曉說:“美女,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溫曉曉:⊙w⊙


    多麽經典的開場白。


    邵藍聞言,顯眼包的提醒說:“姐,我之前給你分享過的那個口哨,你還記得嗎?那個就是曉曉吹的,對了,我還給你看過視頻的,你忘了嗎?”


    邵青大拇指靠著下頜線,食指摩挲下巴,眯著眼苦苦思索。


    突然,神情一亮,拍手說:“哦,我記起來了,你是今年夏天,那個特別火的向日葵女孩,對不對?!”


    溫曉曉:???


    隨著高考熱度衰退,軍訓後的掉馬,幾個月的時間過去,“向日葵女孩”這個詞,溫曉曉其實已經很少聽到了。


    她尷尬的笑著點了下頭,有些難為情的說:“如果你說的高考那個,那應該、可能是我。”


    顧幻:......


    剛知道一個金龍狂舞口哨,現在又來一個向日葵女孩。


    我們的村村通掉網選手顧幻幻,突然意識到,他好像對自己親媽,了解的還是太少了。


    於是乎,他在瀏覽器火速看完溫曉曉的軍訓的視頻,並點讚、收藏、轉發給自己的小號後,又開始惡補起“向日葵女孩”這五個字,所代表的背後的故事。


    邵青恍然說:“我就說你瞧著怎麽這麽眼熟。”說完又自如道:“路總怎麽沒陪你一起來?”


    在她印象裏,溫曉曉和路初塵兩人,在網絡上是捆綁關係。


    畢竟路初塵前段時間上熱搜,有一大半是和溫曉曉有關。


    溫曉曉一愣,隨即解釋說:“初塵工作忙,所以就拜托小言送我們過來了。”


    頓了頓,半開玩笑的說:“他要掙錢養家的嘛!”


    邵青聞言笑的花枝亂顫,“你倒是個蠻有趣的人,我喜歡。”頓了頓,“也難怪路總和清言都這麽喜歡你。”


    當麵被美女誇,溫曉曉有些害臊,“還……還好。”


    邵青又說:“你別謙虛,路總我不了解,但是清言,當初我和他沒分手的時候,他可從來沒有送我去過理發店之類的地方,也沒陪我去過音樂節。”


    顧幻:Σ(????)?


    言哥竟然和這樣的禦姐談過對象?


    溫曉曉:Σ(?д?|||)??


    措手不及吃了個瓜的溫曉曉,眼睛瞪得像銅鈴。


    她驚訝的看了看兩人,難以置信的說:“你們是男女朋友???!!!”


    邵青嫌棄的說:“誰跟他是男女朋友。”


    黎清言糾正說:“什麽男女朋友,溫姐麻煩你把‘前’這個字加上。”


    “我現在可是黃金單身漢,鑽石王老五。青姐嘛,充其量也就是個有錢少婦。”


    邵青揚起柳葉眉,警告說:“臭弟弟,你是不是討打?”


    溫曉曉和顧幻看著兩人的互動,母子倆沒敢說一句話。


    邵藍隻是見怪不怪的撇撇嘴。


    黎清言說:“我隻是實事求是,你怎麽還急眼了呢?”


    邵青沒好氣的說:“我懶得跟你計較。”隨後秒變臉,溫柔的對溫曉曉笑著說:“曉曉,你想做個什麽樣的造型啊?”


    溫曉聞言,連忙擺手說:“那個,不是我,我不做造型。”頓了頓,“我們過來,其實隻是想麻煩你,給幻幻剪個頭發。”


    邵青以為過來做造型的是溫曉曉,聽她這麽一說,才重新注意到她旁邊的顧幻。


    顧幻帶著帽子,不怎麽說話,一直乖巧的窩在溫曉曉旁邊的沙發裏,存在感很弱。


    經溫曉曉一說,邵青才注意到少年帽子下的頭發是有些長。


    “原來是給這個小帥哥做造型啊?好說。”


    被點名的顧幻,連忙收了手機,端正坐姿,靜靜等待著對方的指示。


    邵青看著他,熱情的問:“小帥哥,你想要個什麽樣的發型,有什麽要求嗎?”


    顧幻微愣,他剪頭發,每次都是去超市快剪,兩個月左右去一次。


    直接往超市門口的鏡子跟前一坐,用不著多說什麽,托尼老師會拿著梳子和剪刀,很熟練的在他的腦袋瓜上操作,幾分鍾就好了。


    不僅速度快,而且價格還便宜,一次隻要十塊錢。


    顧幻偶爾有一兩次不滿意,也都是因為頭發剪的不夠短。


    於是他習慣性,舔了下上唇,平靜的說:“短點。”


    這下輪到邵青愣神了,她接待的顧客一般都是公眾人物,譬如明星網紅,或者黎清言這種有錢人。


    他們會因不同的活動、人設、或是喜好,產生不同的要求。


    黎清言就是相當典型的例子。


    難得遇到個沒什麽要求的,一時之間,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邵青迴過神,繼續問:“還有其他的嗎?”


    顧幻:呃……


    這下輪到他愣神了。


    隨即,他指了指溫曉曉,說:“我…聽她的。”然後看向溫曉曉,又重複了句:“聽你的。”


    邵青:?_??


    溫曉曉指了指自己:“聽我的?”


    顧幻“嗯”了聲。


    溫曉曉說:“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顧幻又“嗯”了聲,輕聲說:“我都行。”


    溫曉曉抬眼,毫不猶豫的說:“要帥,怎麽帥怎麽剪,男孩子,首先得帥!”


    頓了頓,又說:“不過,幻幻過陣子要去訓練營,所以還得是好打理的,最好是不用打理的那種發型。”


    說著,取下顧幻的帽子,右手附在他的額頭,然後把他額前的碎發往上一推,露出了和自己如出一轍的狐狸眼,以及飽滿的額頭。


    不過,顧幻的眼形比溫曉曉的要狹長些,看起來更為清冷,不笑的時候有種疏離感。


    但此刻,顧幻被溫曉曉突然襲擊,一雙眼睛暴露在眾目睽睽下,眼神有點呆。


    瞬間,紅了耳尖。


    溫曉曉繼續說:“劉海別這麽長,你看他的眉毛多好看,額頭也飽滿,起碼得把眉毛露出來。然後男孩子嘛,得看起來有朝氣,我希望再給他弄得清爽點。”


    說完放下手。


    溫曉曉抬頭,期盼地看向邵青:“就這麽多,可以嗎?”


    邵青聽溫曉曉說的頭頭是道,轉而掩唇笑著說:“當然。”又說:“小帥哥五官生的好,長得帥,即便剪成殺馬特,應該也不會醜。”


    聽到邵青的評價,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邵青領著顧幻上了二樓的造型室。


    黎清言和溫曉曉坐在一樓大廳,等待著魔法完成的那一刻。


    邵藍剛紅著臉,如願加上溫曉曉的微信,就來了電話。


    她接完電話,跟兩人匆匆忙忙的說:“言哥,曉曉,小葵花課堂開課了,我得走了,下次再見啊!”


    黎清言揮了揮手:“拜拜。”


    溫曉曉茫然的說:“好的,拜拜。”


    邵藍離開後,大廳裏隻剩下他們兩人,溫曉曉低聲問:“小葵花課堂是什麽啊?”


    黎清言解釋說:“邵藍是練習生,估計又是偷偷摸摸跑出來,被發現了,準備公司罰站。”


    溫曉曉頭一次聽這個詞,怎麽越解釋越聽不明白呢?


    “練習生?什麽是練習生?”


    黎清言說:“現在網上那種女團啊、男團什麽的,出道之前都得先進公司訓練,在公司內部進行選拔評估,各方麵品質拔尖的,才能獲得出道資格,進入大眾視野。”


    “還有一種就是,各個公司把培養的好苗子,都送去那種選秀節目,頭幾名合約成團,獲得流量和熱度,合約到期後各迴各家,各找各媽單飛。”


    溫曉曉恍然大悟:“哦,那是不是就跟養蠱似的。”


    黎清言想了下,隨即笑的張揚,說:“別說,幹媽你說的還挺形象。”


    溫曉曉說:“那邵藍豈不是要當明星了?”


    黎清言毫不避諱的跟她說:“邵藍外形條件好,唱跳也很好,我之前看過他們交上來的名單,她綜合排名是第一,不出意外,她這個團應該會在明年六月份出道。”


    溫曉曉:“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緊接著:“老天鵝呀,邵藍是你公司的?”


    黎清言平平淡淡的“嗯”了聲,傲嬌的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她還是我挖掘的呢!”


    溫曉曉記得,幻幻也是小言一手發掘的。


    她心裏不禁對黎清言有所改觀,忍不住讚歎道:“小言,你確實有點子東西!怪不得能讓那麽多人給你打工。”


    黎清言冷不丁被溫曉曉誇,像隻驕傲的孔雀,嘚瑟的說:“還行吧!”


    溫曉曉莫名就羨慕起了黎清言的生活,麵上逐漸染上愁容,初塵要是能這麽輕鬆就好了。


    黎清言見她神色有異,關心道:“幹媽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溫曉曉:“沒有,就是有點無聊了。”然後,突然八卦之魂附體,悄聲問黎清言說:“小言,你們當初誰甩的誰啊?”


    黎清言翹著二郎腿,撓了撓雞窩頭說:“記不大清了。”


    溫曉曉露出一臉狐疑的表情,明顯就是不信。


    黎清言解釋說:“不是你們想的那種男女朋友。前幾年,我剛迴國,家裏催婚催的厲害,我當時為了應付家裏老頭子,讓青姐裝我的女朋友,順帶迴家過了個年。過完年之後,我和她就對外宣稱分手了。後麵一起玩的時候,我把她介紹給了羅哥,兩人看對眼,談了半年就結婚了。”


    溫曉曉:“就這?”


    黎清言聳了聳肩,神情寡淡的說:“就這。”


    溫曉曉搖頭說:“真是好爛一個瓜。”


    黎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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