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映雪就別別扭扭的抱著被褥跟在迎夏身後來了薑琬的屋子,薑琬看映雪那樣子就知道她不自在,誰樂意和自己老板睡一屋呢,薑琬懂,之前公司團建的時候她也不願意和老板睡一個屋子,別扭。


    薑琬從櫃子裏翻出一匹布,叫來吉祥從外麵帶了四根竹竿進來。


    她蹬了鞋爬上炕,“知道你們可能有些不自在,我們在臨窗大炕四角綁上竹竿,然後把這塊布圍上,這樣你們就有自己的小空間了。”


    映雪被薑琬的話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可她確實覺得有些不自在,有了這麽一張簾子擋著,她好歹鬆口氣。奇了,小主竟能讀懂她心思似的。


    “小主,這像不像我們小時候過家家。”迎夏笑著從圍簾裏鑽出一顆腦袋笑嘻嘻的說。


    薑琬從腦海中搜索了一番,確實是有這麽迴事,小的時候薑琬同映雪就偷拿布匹,大半夜不睡覺在床上玩耍,還被薑夫人發現罰了不許吃零嘴兒。


    “倒是像,怎麽,你現在想過家家啊,來來來映雪,我們陪我們的迎夏姐姐來過家家,哈哈哈。”


    “好呀,小主,您調笑我。”說著衝出圍帳要來撓薑琬的癢。


    “嘿,沒大沒小。”薑琬笑著反擊迴去,迎夏往映雪身後躲,被薑琬的魔爪也攻擊到。


    幾人哈哈笑作一團,外麵燒炕的吉祥聽到了,也不自覺的跟著笑。


    幾人擠著睡果然暖和不少,炭火也能節省一些,雖不多,但對她們來說也算是救急了。


    臨近過年,天氣越發寒冷了,大雪似是沒有盡頭一樣下個不停,根本打掃不及,前頭剛掃了後腳又被雪積上了,如今院子裏的積雪到膝蓋深。


    如今薑琬白日裏也不出去轉彎了,頂多站在廊簷下放鬆下。


    “映雪,你看見迎夏了嗎?”薑琬已經一天沒有見到迎夏的影子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映雪垂眸,將手中一帕子果幹放到桌上,“小主,這是奴婢的小姐妹給的杏脯,她自己做的,您嚐嚐,可好吃了。”


    薑琬捏了一個杏脯嚐了嚐,色澤金黃,肉質柔軟,酸甜適口,“嗯,真的好吃,你這個小姐妹手藝不錯啊。”


    映雪笑道:“您喜歡吃,趕明兒我遇到她了再問她要點兒。”


    薑琬擺擺手,“可別,這宮裏要找一顆杏樹可不容易,人家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杏子做的呢,珍貴著呢,咱們嚐嚐味兒就行了。”


    薑琬將帕子重新包好,“這些留著,等迎夏和吉祥過來咱們一起吃。”


    映雪緊了緊手心,左右也是瞞不住的,“小主,迎夏,迎夏病了,現在正在耳房裏睡著呢。”


    “什麽!”薑琬站的急,連帶著凳子發出嘩的巨響。


    映雪就知道小主知道了該著急了, “小主您別著急。”


    薑琬已經進屋拿了鬥篷係上往外走了,映雪匆忙跟在她身後。


    “怎麽迴事,你跟我說說。”薑琬邊走邊問道。


    映雪:“許是昨兒凍著了,迎夏早上就發起了熱,她怕您知道了擔心,就悄悄的迴了耳房去,您放心,吉祥已經將屋子燒了起來,之前您請平安脈拿的湯藥我也熬了給迎夏喝下了,她現下已經睡下發汗了。”


    薑琬拔腿走在雪中,雙腿都陷在其中,短短一段路,走的極為困難。


    好不容易來到耳房前,薑琬想推門進去,卻被映雪攔住,怕迎夏過了病氣給她。


    “小主,我知道我攔不住您,隻是如今迎夏已經病了,若是您也病了,咱們就完了,我們三個都指望著小主,還望小主保重身子啊。”


    薑琬沉默,妥協道,“我不進去,我就在門口看她一眼。”


    映雪鬆了一口氣,她怕薑琬繼續堅持,好在小主理智。


    “小主放心,今晚我就搬迴來照顧迎夏,定然不會讓迎夏有事的。”


    薑琬知道她們不會讓她來照顧迎夏的,“好,我信你,你自己也小心,不要硬撐。”


    薑琬將門打開一條縫,往裏張望,見迎夏果然如映雪說的那樣捂著被子睡的正熟,她悄聲將門關好。


    薑琬迴了屋子,將自己的被子不管冬的夏的全都翻了出來,隻留下兩條自己用的,剩下的全都交給映雪。


    “這被子你拿迴去,你和迎夏多蓋些,還有吉祥,問問他缺不缺被子。湯藥還剩幾副?”


    映雪接過被子,“不多了,之前小主裝病,但到底太醫把過脈,隻給開了三副藥,且沒什麽效力。”


    經過之前迎夏發熱的事情,後來薑琬就在太醫來請平安脈的時候裝過一次病,可有沒有病太醫一把脈就知,怎麽會給你胡亂開藥,開的那幾副藥都是一些預防風寒的,效力跟薑湯也沒什麽兩樣。


    薑琬在屋子裏來迴走了兩圈,她們是不可能將迎夏病了的事情報給內務府的,否則她就要被挪出宮了,到時候身邊沒個人,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宮女,誰會管你死活,那時候才是真的糟。


    “過幾日就是請平安脈的日子了,這幾日讓吉祥先試著去太醫院拿點藥,把我匣子裏的銀錢都拿著,等請平安脈了,我們再要點兒藥。”


    太醫是不會給宮人們看病的。


    “映雪,你說我們能不能把迎夏藏在帳子裏,隻露出手腕給太醫把脈。”


    映雪一驚,還能這樣操作,“可,可看病講究望聞問切,這樣能行嗎?若是被發現了……”


    小主每次請完平安脈的脈案都是記錄在冊的,這換了一個人,太醫一把脈豈不是露餡兒了。


    薑琬道:“沒事,就這麽辦,行不行的再說。”


    在焦慮的過了幾天後,迎夏的情況急轉直下,連著幾天的高燒燒的她迷迷糊糊的。到了請平安脈的這天,幾人將迎夏裹在被子中,由吉祥抱著送到薑琬的床上。


    薑琬抱著迎夏坐在床上,“好迎夏,待會太醫就來把脈了,等開了藥你吃了就會好了。”


    迎夏昏昏沉沉的睡著,也不知道聽沒聽見薑琬說話,唿出的氣打在她的手臂上,灼熱。


    “映雪,幫我倒杯水。”


    映雪到桌邊倒了一杯水遞給薑琬,薑琬用手蘸水給迎夏濕潤幹裂的嘴唇。


    映雪放下床帳,幾人緊張的等待著,不多時,吉祥引了太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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