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掌控不了,你也想把那東西取到手?”


    言臨似乎對三時石了解很多。


    但他並沒有直接否認白羽此刻的做法。


    白羽沒有再出聲迴答,隻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第十八獄你是下不去的,那上麵有群仙布下的封印。


    想得到三時石,你隻能在這裏行動。”


    言臨深深看了一眼白羽。


    既然白羽能神遊太虛,那跟三時石建立聯係也不是不可能。


    言臨沒有反對,反而眸中有難以理解的解脫之色。


    得到允許的白羽,當即在言臨麵前盤膝而坐。


    在言臨的注視下,開始跟下層的三時石產生聯結。


    “看來一切都如師傅所言,快迎來結束了……”


    言臨凝視著從白羽身上,緩緩散發而出的白色光芒。


    想起了曾經把青蓮劍放在觀彌島的青蓮。


    “師傅,您這是為何?”


    那時的言臨對青蓮把佩劍留在觀彌島十分不解。


    對於他們劍修來說。


    劍不亞於是最重要的家人。


    “在以後會有繼承這劍的人來到這裏。”


    青蓮對留下佩劍一事並不在意。


    那時的言臨隻有煉虛的境界,所以還是不理解。


    “此劍今後會斬斷因果,迎來這個扭曲世界的終結吧……”


    言臨至今還記得青蓮說起這話的解脫神色。


    以前的他很難理解青蓮的種種舉動。


    可隨著師傅逝去,逐漸知道這世上諸多事情的他。


    眸中的神色也如昔日青蓮一般,變得沉重起來。


    不知言臨心思的白羽。


    此刻他的心神已全部落在三時石散發出來的氣息上。


    眼前就好似有一道灰白的道路,在白羽眼中延伸開來。


    他沒有迴頭,義無反顧地步向這條不知通往何處的道路。


    不知走了多久。


    但白羽心中並沒有感到任何焦躁。


    心中是這段時間而來,頭迴感到的難得平靜。


    終於在遠處裏出現了一處黑色的大殿。


    白羽去到殿外,輕輕推開這座突如其來的大殿殿門。


    隻見殿中有個女子身影。


    她坐在上方的寶座上,饒有興趣地看著白羽的到來。


    “九時至尊?”


    在看到這道身影時,白羽當即想到了一個名字。


    於是不假思索地訴說出來。


    她比想象中的更要年幼。


    像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


    單看外貌,很難令人相信她曾經是群仙的心腹大患。


    而且身份更是在九野他們之上。


    “沒想到,我在這裏第二個見到的人,居然是你這樣的小家夥。”


    九時微笑地點了點頭。


    她手一揮,一個坐席便出現在白羽眼前。


    白羽也沒有多客氣,直接在對方的注視之下,端坐了下來。


    很不可思議,麵對九時他居然沒有感到恐懼。


    心中依然十分平靜。


    “我知你是為三時石而來。


    我從你身上感受到了九野的味道。


    在此之前,跟我說說話吧。”


    九時的聲音十分輕柔。


    讓人聽起來起來十分舒服。


    她似乎一眼就看透了白羽當下心中所求。


    跟白羽對上視線開口說道。


    “聽從前輩吩咐。”


    白羽認真地點頭迴應。


    對方既然都這樣說了,他自然也沒有拒絕的餘地。


    隻得順著對方的話應下來。


    “你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麽樣的嗎?”


    九時手中變化出酒水來,有些寂然地舉杯喝著。


    “我聽說山海界為一頭巨獸所化,其他的並不深知,願前輩能告知一二。”


    沒想到九時會聊起這個。


    想起師集曾經說過的話,


    白羽想了想開口迴應。


    如果可以,他也想在九時這裏得到不一樣的答案。


    “沒錯,準確來說的話,不是巨獸而是一頭星獸。”


    九時邊說邊把手一揮,一幅圖案出現在白羽麵前。


    那是一頭巨大無邊的蛇形巨獸。


    口尾銜結,兩個圓形地界便在巨獸的身體交錯之下顯化出來。


    “銜尾蛇……”


    看到這個圖案,白羽腦海裏浮現出這個名字。


    而其中一個圓形的地界,看起來正是他們所在的山海界。


    迴憶起九野說的投影,那另外一個地界怕是他們產生的九幽之地,亦是魔修出現的淵下。


    “這就是我們真實的世界。


    我們誕生其中,兩界一直相安無事。


    直到一群天外來客的出現,把一切都變得扭曲起來。”


    九時把手中的玉杯放下,變化著上方的圖案。


    在那變化中,白羽看到了一群人從外界落到山海界中。


    並大肆殺害著由星獸庇佑出來的巨人。


    取其星獸的力量,隨心所欲地創造著巨獸,以及萬物。


    一開始他們僅是想將其當作新的家園。


    可隨著日益壯大的欲望,他們開始自詡為仙。


    試圖把一切都掌握在手裏。


    原本雙界的平衡也在他們無窮無盡的索取之下,慢慢走向了失衡。


    原本雙界的規模差不多大小。


    而在仙人的欲望之下,山海界的規模越來越大。


    而九時他們所在的界域變得越來越小。


    為了保持平衡,不讓星獸產生崩壞。


    原本不應出現的大惡出現在了世上。


    這可能是無意識的星獸的自保手段。


    可在掌控一切的仙人麵前,大惡起不了什麽風浪。


    直到從九幽之地誕生的九人出現。


    局麵才終於產生了改變。


    “你相信嗎?創造我們的正是這上麵的母親!”


    九時望向圖案上的星獸,眸中流露出一絲悲哀。


    即使如此,麵對仙人時,他們還是失敗了……


    雖遏製了繼續失衡,不讓星獸繼續崩壞。


    可麵對這樣的結果,九時還是不能接受。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真相嗎?


    原來根本就沒有仙,一切都是虛妄出來的。”


    白羽看著上麵飽受痛苦的星獸。


    一時變得無比沉默。


    “有人曾對我說,未來有人會把一切徹底終結。


    我便帶著那不切實際的希望,一直等著未來的到來。”


    說著,九時把一道身影顯化出來。


    那人白羽一眼便認了出來,正是那青蓮劍仙。


    原來曾經來見過九時的人,正是曾被關在這裏的青蓮劍仙。


    “他生錯了時代,我真替感到惋惜……”


    提及青蓮時,本應仇視他的九時,語氣中卻滿是遺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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