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家也一晚上沒睡。


    這個家,昨天晚上,誰也沒睡。


    包括薑茶和謝久塘養的寵物們,都沒睡。


    就是門口的食人花也都撐著清醒了一晚上。


    吃了一晚上的蚊子。


    為了不讓臭蚊子跑進去咬薑茶,食人花還非常努力地誘引蚊子,很好地值守了一晚上。


    謝久塘輕輕抱起薑茶,往二樓主臥室的方向走去。


    懷裏的人很輕,但在他心裏的份量,卻比世界還重。


    謝久塘把薑茶小心翼翼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看著她平靜的睡顏,忍不住輕輕觸碰摸,用食指背麵,輕撫過她臉頰。


    然後輕輕觸碰了一下她嬌豔又柔軟的唇腹。


    她的嘴唇軟軟的,觸感非常好。


    謝久塘碰完她的唇,又吻上自己的食指,虔誠又執著地吻了上去。


    像個虔誠的信徒。


    ……


    謝久塘走出門,林管家已經在門外等著了。


    謝久塘給了個眼神,林管家立馬跟著他到書房。


    林管家把手裏的調查報告全部放在桌子上,道:“這是薑沅喜女士之前在醫院的產檢報告,根據報告內容顯示,她當初隻懷了一個孩子。”


    謝久塘凝眉,“那林家現在認迴來的那個女生又是什麽情況?”


    林管家把另一份調查報告放在桌麵上,還單獨鄭重地拿出其中一張照片,放在桌麵文件袋上,道:“在說這件事之前,九爺你先看一下這張照片。”


    謝久塘拿起照片看了一眼。


    眼中的震驚溢於言表。


    林管家繼續道:“是不是很像?她比薑小姐長得更像薑沅喜,而且,林家在找到她的時候,已經親自做過親子鑒定,那份證明是林安之盯著做的,不會出錯,結果證明她和林棟天也是父女關係。”


    謝久塘擰著眉。


    “林家確定隻丟了一個孩子?”


    林管家:“是,隻丟了一個。”


    謝久塘打開桌麵上的文件袋,把裏麵的文件全部拿出來,快速看了一遍。


    裏麵有關於林妹妹的所有調查報告。


    原名顧伊園,現在改名叫林伊園,年齡:18歲。


    在被找到之前,生活在漂亮國某個華裔家庭裏,但因為童年的一些不好的經曆,現在不會說話。


    謝久塘揉著眉心,道:“你親自去盯著,重新做一份顧伊園和林棟天的親子鑒定,再做一份顧伊園和薑沅喜的親子鑒定。”


    林管家:“我這就去。”


    “等等。”謝久塘又叫做林管家,手指輕輕敲著桌麵,道:“再做一份薑茶和薑沅喜的親子鑒定。”


    謝久塘又把桌麵上的文件反複看了一遍。


    眉心皺緊。


    薑沅喜當初隻懷了一個孩子。


    但現在有兩個同齡的孩子,都跟林棟天是父女關係。


    那到底誰才是薑沅喜親生的?


    謝久塘把所有資料都掃進抽屜裏,內心又開始搖擺煩躁起來。


    他站起身,扯開上衣的第一顆領子。


    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的泳池,想到昨晚上的迴憶,內心更是煎熬。


    他知道薑茶看重家人,如果沒有顧伊園的事情,他一定毫不猶豫地把鑒定的結果告訴她。


    但現在,顧伊園先迴去了。


    她還是個有缺陷的啞巴。


    善良的人都容易同情弱者。


    他不想薑茶得到的是被稀釋過的愛。


    ……


    薑茶睡到中午,起來了。


    林管家不在家。


    做飯的換成了謝久塘。


    薑茶下樓,看到廚房穿著圍裙的謝久塘。


    都說穿著西裝的男人格外有魅力,穿著圍裙的也不差,尤其是當穿圍裙的這個人,身高腿長又長得帥的時候,看起來也格外的有魅力。


    謝久塘在做炒麵,甚至還給趴在旁邊守著看的小黑炫耀了一下顛鍋的技能。


    惹來小黑崇拜的眼神。


    白虎在旁邊繞來繞去地走著,時不時用兩前肢趴在灶台上,盯著上麵擺放著新鮮牛排。


    生吃好吃,但被人類煎過,大概一分熟的時候,更加美味。


    以前一直是另一個人類給他弄,現在換成了這個,速度明顯沒有那麽快,它都等不及了。


    “林管家呢?”薑茶走過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潤潤嗓子,順便湊過來看看謝久塘在做什麽。


    謝久塘:“出去辦事了。”


    薑茶沒追問辦什麽事,而是湊近去聞了一下鍋裏的炒麵,“好香啊,你什麽時候學會做飯了?”


    謝久塘:“小時候在培訓基地學會的。”


    薑茶輕輕挑眉,道:“你們謝家的培訓基地,還包廚藝培訓啊?”


    謝久塘:“是。”


    薑茶:“那你們謝家的男人,豈不是個個都會做飯?”


    謝久塘:“會,但廚藝比拚的時候,我一直拿斷層第一名。”


    謝久塘說這話的時候,像個開屏求偶的孔雀,眼含期待地看著薑茶。


    薑茶順嘴誇了起來,“這麽厲害?看來你們家基地真不錯,接外人嗎?”


    謝久塘沒跟上薑茶的腦迴路,“什麽?”


    薑茶端著水,一手抱在胸前,喝了一口水,道:“師父說我以後會有兩個孩子,我在想,如果你們謝家私人的訓練基地要是能接外人的話,以後等我生了孩子,送去交給你們培養多好。”


    謝久塘握著鏟子的手背青筋都起來了,他拿起裝鹽的調料,一個勁地往裏麵道。


    氣得後牙槽都快咬碎了。


    薑茶:“九爺,你鹽加多了。”


    謝久塘迴過神來,默默把鍋裏已經鹹得不能吃的炒麵撈出來,然後倒在旁邊白虎的超大飯盆裏,放到了白虎麵前,故作淡定,道:“這是給白虎的。”


    白虎:????


    薑茶收到林家邀請函的那天,謝久塘也獲知了一個令人震驚的事實。


    薑茶是薑沅喜和林棟天的孩子。


    但林家那個林伊園也是。


    謝久塘捏著眉心,嗓音冷漠中帶著一絲疲憊,道:“林伊園是怎麽找迴來的?”


    林管家:“丁錦意,薑沅喜的閨蜜在國外意外遇到,說是在注意到對方長得太像薑沅喜,忍不住做了親子鑒定,發現真的是,然後就找機會送迴國,讓她們相認。”


    謝久摸著薑茶送給他的掛牌,拇指指腹輕輕劃過上麵的雕刻,道:“獵鷹還沒迴來嗎?”


    林管家推了一下眼鏡,“還沒,我這邊聯係過,但沒聯係上。”


    謝久塘:“讓人去找找。”


    林管家:“是。”


    林管家往外走了一會兒,又迴頭看向謝久塘,道:“九爺,這件事真的要瞞著薑小姐嗎?”


    這個問題,謝久塘沒有迴答林管家,因為他也在掙紮中。


    林管家沒等到迴答,還是識趣地走了出去。


    謝久塘撥通了助理張小王的電話。


    張小王:“九爺?”


    謝久塘:“聯係林羲之,我要跟他談一項無價的合作。”


    張小王一臉懵逼,但掛斷電話之後,還是聯係了對方公司助理。


    林羲之的助理也是一臉懵逼,甚至反複確認張小王是不是謝久塘的助理,確定是謝九爺後,助理硬著頭皮敲響了林羲之辦公室的門。


    林羲之最近幾天頻繁加班,甚至都快搬到公司住了。


    助理小陳走進來,“林總。”


    林羲之抬起頭,露出一張憔悴的臉。


    眼底的烏青十分明顯。


    他的眼睛看起來都沒光了。


    小陳心裏很是疑惑,林家失蹤十八年的妹妹,好不容易找迴來了,林總難道不應該高興的嗎?


    怎麽看起來好像也沒那麽高興,為了留在公司加班,還把一堆工作攬過去做。


    小陳心裏雖然有疑惑,但也不敢問出來。


    林羲之:“有事?”


    小陳:“謝九爺的助理剛才來電話,約你今天下午四點見個麵,說是要談一項無價的生意。”


    林羲之凝眉,本來就煩悶的心情,更糟了些,他放下手裏的筆,把眼鏡拿下來,揉了揉鼻梁骨,道:“他真是這麽說的?”


    助理小陳:“是。”


    不是真的他敢亂說?


    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在謝九爺和林總之間說假話啊。


    林羲之:“知道了。”


    助理小陳準備要走之前,瞥了一眼桌麵上還原封未動的早餐,忍不住問:“林總,今天帶的早餐不合胃口嗎?”


    最近幾天林羲之真住在公司了,每天的早餐也是助理小陳來上班的路上,順便給他買。


    還沒有要求,隻給一句:隨便買。


    林總一句隨便,助理小陳每天要提前半個小時起床,跨越兩個區去買早點。


    怕他吃膩,還一天換一家。


    豪門總裁的助理不好當,幸好工資高。


    林羲之:“沒有,我一會再吃。”


    助理小陳很想再多問一點,但再問就涉及林家的家事了。


    算了算了,保持點邊界感吧。


    知道越少,工作越輕鬆。


    助理小陳走的時候,還不忘把門關上。


    林羲之低頭,放在桌麵上的手機震動了。


    他拿起手機,是林逸之打來的電話。


    林羲之接通後,對麵背景音裏有很嘈雜的音樂聲。


    林逸之拿著手機,“喂,二哥,你還在公司加班啊?”


    林羲之:“你換個地方接電話,太吵了,聽不清你在說什麽。”


    林逸之在跟自己樂隊的人排練新的音樂。


    也有陣子沒迴家了。


    林逸之走到外麵,找了個沙發坐下,“好了,現在安靜了。”


    林羲之:“找我什麽事?”


    林逸之:“二哥,大哥剛才打電話問我怎麽老不迴家,然後說你也沒迴,我這不是來關心關心你嘛。”


    林羲之:“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林逸之往後靠,脖子貼著皮沙發椅背,頭往下,嗓音悶悶道:“二哥,你是不是也不知道怎麽麵對咱妹妹?”


    林羲之正在簽名,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筆畫錯了地方。


    合同毀了。


    他把這份合同單獨扔到了一邊。


    “不知道你說什麽,我最近是因為真的工作忙才會一直在公司加班。”林羲之道。


    “二哥,你就別糊弄我了,我還能不知道你什麽心思?你肯定跟我一樣,在麵對小妹的時候,沒辦法做到全心全意地想著她,嗬護她,愛著她,總會想到薑茶,然後覺得自己心偏給了外人,對失蹤十幾年,還吃了那麽多苦頭,甚至話都說不出來的小妹,充滿了愧疚,良心不安,所以跑出來躲了起來。”林逸之說這話的時候,自己臉上的表情也沒好看到哪裏去。


    最近排練,最常走神的人就是他了。


    林逸之長歎一口氣,道:“我聽大哥說,媽媽還打算邀請薑茶來參加小妹的歡迎會,我都怕到那天,要是控製不住跟薑茶太好,惹小妹吃醋了。”


    林羲之又簽壞一份合同,幹脆把筆放下。


    “你在小妹麵前控製一下,不要表現出來。”


    “你說我們小妹咋這麽可憐啊?一出生就被壞人抱走,還轉手賣了,結果長大一些發現不會說話,又遺棄掉,最後被漂亮國那一家華裔家庭領養迴去,但因為人家孩子多,對小妹也不怎麽關心,導致小妹不會說話,又還有點自閉怕人。”林逸之提到小妹的遭遇,心裏還是很難過,很心疼。


    所以他對自己無法全心全意對待小妹這件事,格外介懷。


    又不想讓敏感的小妹發現自己心不在焉,所以也找借口說要排練新歌,也躲了起來。


    二哥跟他是一樣的選擇。


    大概想法也是一樣的。


    所以在聽大哥說起二哥最近也沒迴家,住在公司了的時候,林逸之立馬給林羲之打了電話。


    林羲之聽著這些話也頭疼。


    林逸之忽然來了一句,“我本來以為薑茶夠可憐了, 我聽說她小時候在薑家一點不受寵,後來還找迴來一個真千金,告訴她不是親生的,甚至連父母都早亡了,你說她當初自殺的時候得多絕望啊。


    不過,她應該是死而複生之後,忽然擁有了現在的能力吧?也不知道算不算因禍得福,我聽說有些人從鬼門關走一遭迴來,是會突然擁有一些自己增加不會的技能,之前還有個新聞,有個人忽然會說外語了。”


    林逸之一聊起薑茶的事情,就開始滔滔不絕。


    林羲之心裏更犯愁了。


    當初他還提醒弟弟,不要把薑茶當妹妹,那樣對自己真正的妹妹不公平。


    如果先把愛給出去,以後親妹妹找迴來,那份愛就不完整了。


    可說是說了,卻連他自己都控製不住自己。


    林羲之沒迴話,但林逸之自己就能嗶哩吧啦說一通。


    “二哥,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剛知道媽媽懷上妹妹的事嗎?”


    林羲之那時候已經十來歲了,當然記得很清楚。


    “當時我們都搶著要給妹妹起名字,為此幾個兄弟還打了起來,結果最後誰的名字也都沒用上。”林逸之說到這裏的時候,眼眶有些泛紅。


    雖然妹妹找迴來了。


    但當初剛知道妹妹不見,媽媽又住院的消息,他真的差點崩潰了。


    現在想起那時候的記憶,仍覺得痛苦萬分。


    林逸之忽然坐直起來,語氣堅定,道:“二哥,我決定了。”


    林羲之:“決定什麽?”


    林逸之:“我要去找薑茶。”


    林羲之蹙眉,提醒道:“伊園才是我們妹妹。”


    林逸之提高音量,“我知道,我不會搞錯自己的妹妹,但我要找到當初把妹妹抱走的壞人,我要把他們繩之以法。”


    林羲之眉頭鎖得更深,道:“爸爸媽媽找了十幾年都沒找到,線索早都斷了,你怎麽找?”


    林逸之:“我找不到,但薑茶應該可以,妹妹現在不是迴來了?說不定,說不定薑茶看著妹妹,能算出來她是被誰搶走的,我要去找薑茶,求她幫忙。”


    林羲之感覺他其實隻是想找個借口去見薑茶。


    但還是提醒道:“你若是帶著薑茶見妹妹,注意你的言行舉止,別讓妹妹感覺出你更喜歡薑茶,讓她難過,知道嗎?”


    林逸之:“放心吧,我怎麽也是半個演員,之前還做過龍套。”


    林羲之:“演屍體那些也算?”


    林逸之揚聲反駁,“演屍體也很需要演技的好不好?你個外行,你不懂,反正我會做好的。”


    林逸之掛斷電話。


    起身準備出去。


    周景笙從廁所出來,用力甩手上的水,見他要出去,問:“林逸之,你去哪兒?”


    林逸之迴頭,“你的鬼火借我用用。”


    周景笙去拿車鑰匙,遞給林逸之的時候,又問:“你還沒說你去哪兒。”


    林逸之:“找人。”


    周景笙:“我開車送你去吧,你看看你這黑眼圈,幾天沒睡了?我怕你騎我車,死在路上,我還得承擔連帶責任。”


    林逸之給周景笙豎起中指,但還是同意了周景笙的提議。


    周景笙戴好安全帽,又從後尾箱拿了一個粉色的遞給林逸之。


    林逸之一臉嫌棄,“你讓我用你女朋友的?”


    周景笙:“早分了,這帽子買到她就沒用過,嫌棄我的鬼火是垃圾,去坐法拉利了。”


    林逸之:“法拉利算什麽,下次你開我的車。”


    周景笙:“算了吧,刮花一點,夠買我好幾輛鬼火了。”


    周景笙慢慢悠悠開車。


    林逸之嫌慢,一直在後麵催促。


    尤其是想到之前薑茶用共享車開出陸地飛機的車速,就更嫌棄周景笙了。


    兩人吵吵嚷嚷,開了很久的車,中途還迷路了,一直到快兩點鍾才到了薑茶住的地方。


    門口旁邊的食人花,正在休養。


    周景笙好奇地走過去,伸手想要觸摸,道:“這什麽花?看起來真醜……啊。”


    剛說完,周景笙的手被食人花吞了進去,把周景笙人都嚇成白紙了。


    林逸之一眼認出來這是薑茶養的食人花,他之前看過薑茶的綜藝直播。


    周景笙差點整個人都把被吞進去的時候,林逸之想到了薑茶送給他的平安符,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林逸之把平安符拿出來,湊近了食人花。


    食人花感覺到了薑茶的氣息,不情不願地把周景笙的頭吐了出來,吐的速度很慢,似乎在糾結,到底要不要繼續吃。


    直到薑茶聽到聲音走出來,從後麵握拳捶了一下食人花的大腦袋。


    食人花立馬變乖,把周景笙完整地吐了出來。


    周景笙全身都濕黏黏的,看上去靈魂已經出走一會兒了。


    活人微死狀態。


    薑茶在他麵前打了個響指。


    周景笙立馬清醒過來,“啊啊啊啊——我被一朵花吃了!”


    周景笙剛喊完,一轉頭,看到那朵剛才把他整個囫圇吞下去的食人花,此刻正狗腿子味兒十足地,用自己的頭貼著薑茶的小腿肚輕輕蹭蹭。


    那股討好和諂媚勁兒,他看了都歎為觀止。


    要不是剛才被吞下肚子的感覺還很強烈,肌膚上還殘留著食人花肚子裏的粘液,周景笙都要信了這是一朵人畜無害的花了。


    信個鬼啊。


    要沒薑茶,他剛才都成花的有機營養了。


    薑茶踹了食人花一腳,懲罰它剛才亂吞人的行為。


    食人花委屈地縮到牆角,嚶嚶嚶去了。


    “你們找我?”薑茶問。


    “我找你。”林逸之激動道。


    “進來吧。”薑茶讓他們先進來說話。


    周景笙走最後一個。


    忽然看到威風凜凜走過來的白虎,周景笙直接嚇暈了過去。


    林逸之迴頭,剛好看到周景笙直挺挺倒下的畫麵。


    “他有點膽小。”林逸之跟薑茶解釋。


    薑茶對白虎:“小白,你嚇暈的人,你負責把他清洗幹淨,然後換個衣服。”


    白虎不情不願地走向那個膽小的人類,然後咬著後衣領,直接拖著走。


    林逸之迴頭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捂了一下自己的襠。


    白虎咬著周景笙的後衣領,直接拖拽著走,周景笙的小弟弟就這麽貼著地麵,有時候還上台階。


    這簡直是煉獄啊。


    這下,有機營養要變成無機營養了。


    林逸之跟著薑茶進去,走到客廳,環視一圈,看到了牆邊始終是滿貨狀態的零食大貨架。


    薑茶注意到他的目光,道:“想吃?想吃什麽自己隨便拿。”


    林逸之搖頭,“我來找你,其實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幫忙。”


    薑茶自己給自己拿了一包脆脆麵,打開邊吃邊說:“你想讓我幫你找當初偷走你妹妹的兇手?”


    林逸之雖然知道薑茶很強,但每次還是會被狠狠震撼一下心靈。


    “對。”他鄭重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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