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掐指算了一下,微微歎息道:“她那是想把女兒的骨灰融入到新的人偶裏麵,但她女兒已經投胎了,就算用骨灰製作成新的人偶,代替女兒喊她媽媽,也無法讓她女兒迴來了。”


    但劉薇婕有選擇這麽做的自由,薑茶自然不會去幹涉。


    老狗表情有點憤憤,道:“可是她也來警局給莫禮生求情了,還寫了原諒書。”


    薑茶忽然提高了音量,道:“那你派幾個人,守著劉薇婕,別讓她做傻事。”


    老狗:“難道她是想要自己親自報仇?”


    薑茶:“不排除這個可能,老覃在嗎?我用一下他。”


    老狗還沒來得及迴答,老覃從牆上冒出來,嘟嘟囔囔道:“什麽叫用一下?我是鬼不是什麽物品。”


    薑茶剛想進電梯。


    電梯就斷電了。


    薑茶迴頭。


    老狗笑著說:“我們這棟樓年久失修,經常斷電,不過我們辦公室裏有特殊的裝置,不會沒電,不擔心突然斷電弄丟資料。”


    薑茶揉了揉眉心。


    老狗熱情說:“需要我陪你下樓梯嗎?”


    薑茶搖頭,她選了最捷徑的方式,一手抓住老覃的衣領,走到窗台處,打開窗戶後,利索地站上窗台,然後頭也不迴地跳了下去。


    唿嘯的風刮得臉都變形了。


    但變形的人隻有老覃。


    老覃張嘴想說話,一張嘴,一股狂風吹得他嘴和臉都歪了。


    “咳咳咳咳。”


    直到落地麵,老覃還被那股風嗆到,蹲在地上一通咳嗽起來。


    好一會兒,他才停止,跟著薑茶上了薑茶開來的那輛小三輪車。


    老覃嘟囔:“上次是跳五樓,這次是……”


    老覃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高樓,伸手從最上麵開始往下數。


    “一,二,三啊……”


    他還沒數到四,小三輪已經以一個極其瘋狂的速度上路了。


    老覃還沒來得及閉合的嘴巴,又一次被風吹得歪了起來。


    薑茶的車速很快。


    快到路上行人的肉眼難以捕捉的程度。


    他們隻覺得好像有一陣風咻咻一下過去了,隻留下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還有一串悅耳的鈴鐺聲。


    薑茶在路上先給家裏電話,報了一本菜名。


    迴到家,剛好能吃。


    晚餐是薑茶一個人吃的,謝久塘還在醫院沒迴來。


    薑茶吃飽又去了醫院。


    這次,她把陳六方的信息和照片都帶了過去。


    薑茶到的時候,烏鴉剛好睡著。


    薑茶沒有叫醒他,而是跟謝久塘在病房坐著等。


    謝久塘削蘋果。


    削成了小兔子的形狀,一整盤遞給薑茶。


    薑茶一口一隻小兔兔,順勢把自己帶來的資料袋,遞給謝久塘。


    謝久塘在旁邊翻看,薑茶抱著果盤哢哢吃。


    明明剛才在家裏才吃了一大桌子菜。


    十幾道菜,她跟家裏那幾隻寵物一起分吃完了。


    小黑也跟來了醫院,此時吊在頭頂的燈上自己跟自己玩。


    小黑玩膩了吊燈,又跳下來,在病房裏跑來跑去,有時候還跑到門外,自己打開門,自己滑出去,玩一會,迴來,過一會兒又出去。


    活躍得跟多動症似的。


    這邊是重症監護室病房,隻要病房門打開,經常會聽到外麵傳來悲戚的哭聲。


    薑茶正在琢磨事情的時候,忽然被一個白得毫無血色的小手,輕輕拍了一下腿,“姐姐。”


    薑茶低頭看過去,對上一張白淨漂亮的臉蛋,一雙大眼珠子直勾勾地看著她。


    小女孩看上去大概隻有四五歲的年紀,穿著很漂亮的公主裙。


    她懷裏抱著小黑,小黑看上去像是被挾持的,非常痛苦地試圖從小女孩懷裏掙紮跑出來,奈何小女孩抱得太緊了,小黑又不想傷害到她。


    “怎麽了?”薑茶問小女孩。


    小女孩奶興奮地舉起手裏的小黑,高興道:“姐姐,這是你養的小蛇蛇嗎?可不可以借給我玩一下下啊?”


    薑茶一眼看出來,小女孩剛從自己的身體離開。


    現在是新魂的狀態。


    她掐指算了一下,小女孩現在不應該死。


    她壽命還沒盡。


    薑茶擔心小女孩迴去太晚,會迴不去身體。


    她對小女孩道:“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


    小女孩脆甜甜地道:“我叫點點,陳美點。”


    薑茶拉住小女孩的手,道:“你懷裏的蛇蛇叫小黑,你可以跟他玩一會兒。”


    薑茶往病房外麵走。


    謝久塘和其他保鏢的視角裏,薑茶伸出一隻手,保持著奇奇怪怪的手勢,站起來,自言自語說了一通之後走了出去。


    如果不是他們了解薑茶,知道薑茶這個行為不是隨便做出來的。


    大概可能也會跟路人一樣,以為薑茶腦子是不是有什麽毛病。


    薑茶走出去後。


    謝久塘立馬起身,跟了過去。


    他保持著兩三米的距離,盡量不嚇到被薑茶牽手的小鬼。


    薑茶問小孩,“點點,你剛才從哪裏過來的?”


    陳美點歪著點頭,四處看看,表情呆呆的,道:“我忘記了。”


    這一路上,薑茶看到了好幾隻小鬼。


    他們從不同病房走出來,四處亂走。


    有的還跟著不認識的大人鬼亂走。


    薑茶注視著一切,拉著陳美點走向護士台。


    薑茶問到陳美點的病房,立馬帶著小孩走過去。


    他們在另一個樓層。


    薑茶帶著陳美點直接走了電梯。


    上到二十五樓後。


    薑茶在走廊過道,遇到了熟人……準確地說,是熟鬼。


    黑五手握收割靈魂地鐮刀,鐮刀地末端,連接著一條啞黑色粗粗地鐵鏈。


    黑五注意到薑茶地時候,主動小跑過來,打招唿,“老板,好久不見。”


    黑五這次見到薑茶,態度比之前更加諂媚了。


    旁邊的白無雙比之前更黑了。


    一次更比一次黑。


    沒有最黑,隻有更黑。


    薑茶:“還沒下班?”


    黑五苦惱道:“最近一直加班,多了很多新魂,尤其是小孩子,有些明明還不到死亡時間,但卻因為各種意外導致魂魄離體,又因為都是很小的小孩,出去被其他鬼拉著玩上癮,就忘記了迴去的路,或者直接忘記迴去。


    然後就會從假死變成了真死,地府現在因為這件事,都快忙瘋了。”


    薑茶想到了陳美點,和自己剛來的路上看到的那些小孩,凝眉,道:“今晚醫院的目標名單有嗎?把十歲以下的小孩名單給我一份。”


    正常來說是不能隨便暴露出去的。


    但薑茶問,黑五就給了。


    毫不猶豫地把自己手裏的名單給薑茶發了過去。


    黑五給的名單,可以清楚地看到這些小孩的魂魄後麵還有一個類似遊戲血條的東西。


    有些血條還比較厚,有些已經快沒了。


    薑茶注意到裏麵名單裏有陳美點的名字,已經少得變成了紅色,倒計時五分鍾之後就會結束。


    時間還在倒計時中。


    薑茶看了一眼,立馬拉著陳美點換了個方向走,“我先帶她迴去,一會聯係你。”


    黑五直接飄過來,道:“我這邊不著急,我跟你去看看,正好你要去的那邊,我也有幾個目標任務在。”


    薑茶迴頭看一眼,白無雙沒有跟上,他兢兢業業地握著大鐮刀,站在病床前,盯著床上戴著麵罩的老頭看。


    老頭孤苦伶仃,瘦骨嶙峋,床邊連個親人都沒有。


    這種,走了也是一種解脫。


    薑茶走到陳美點在的病房區間,還沒走到門口,就看到門口站著幾個男的。


    那幾個人穿著黑色長風衣,戴著帽子,低著頭,整齊地在玩手機。


    病房裏走出來一個穿黃色t恤的男人,朝著那幾個人走過去。


    薑茶要走到陳美點的病房,剛好要路過這幾個人。


    走過去的時候,薑茶看到黃t恤男人對那幾個男的說:“你們讓我做的事,我已經做好了,尾款你們到底什麽時候給我打?”


    薑茶剛要過去,剛好跟那幾個穿黑色長風衣的男人對視上。


    隻一眼,薑茶認出了中間男人的臉,陳六方。


    陳六方對上薑茶的目光後,莫名有些心虛,他抓著黃色t恤男人的衣領,把人往前一拉,剛好擋住自己的臉,憤怒地衝著黃t恤的男人道:“你叫什麽叫?到時間了,自然會把錢給你。”


    薑茶看了一下時間。


    她必須要先幫助陳美點迴到身體裏,否則小女孩就永遠迴不去了。


    薑茶握緊陳美點的手,徑直進了旁邊的病房。


    裏麵坐了幾個人,一個是陳美點的媽媽,還有陳美點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


    如果沒有外麵那個好賭成性的爸爸,小女孩應該會在一個充滿愛的環境裏長大。


    薑茶突然出現在病房裏,引起了幾個老人的注意。


    陳美點的媽媽坐在床邊,悲傷過度的女人,握住女孩的手,充滿自責,她似乎對外界的一切都沒有了關注的欲望,即便知道有陌生人走近來,聽到了家裏人出聲問對方,她也沒有抬起頭來看一眼。


    床上的小女孩,頭上包著厚厚的白布。


    薑茶直接走到床邊,對女孩的母親道:“黃圓圓女士,你是陳美點的媽媽嗎?”


    黃圓圓抬頭看向薑茶,臉色憔悴,雙眼紅腫難看,嗓音因為哭太多變得嘶啞難聽,道:“你是誰?”


    薑茶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道:“我能治好你女兒。”


    這話一出,病房裏的幾個人紛紛激動地站了起來。


    女孩的媽媽,激動到差點失語,張嘴說了好一會兒,才發出聲音,道:“真,真真的嗎?”


    女孩的外公外婆也很激動,走過來,站在女孩媽媽的身邊,眼含熱淚看著薑茶。


    但女孩的爺爺奶奶眼神卻有點冷漠。


    奶奶更是直言諷刺,道:“我說親家,你們都是一隻腳踏入棺材的人了,怎麽還會這麽幼稚?你就算急病亂投醫,也看看這姑娘的歲數吧?京城最好的醫生都說沒希望了,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跑進來說能救活就能救活?你知道她安的什麽心?”


    外婆站出來,道:“就是因為醫生都說沒希望了,我們才不會放棄每一個希望,點點是我女兒生的孩子,不管這個姑娘是不是真能治好點點,隻要她敢說,我們就得讓她嚐試。


    萬一她說到做到呢?”


    奶奶對著外婆翻了個白眼,抱著胳膊,說:“你說什麽廢話呢,她要是真能治好,我當場給她下跪磕一個都沒問題。”


    “媽媽,你們怎麽又在吵架了,你們這樣會影響美點休息?”女孩的爸爸走進來,聽到她們在爭吵,習以為常地和稀泥,然後注意到薑茶的存在,轉頭看著薑茶,凝眉道:“你是誰?來我們的病房做什麽?”


    奶奶立馬嘲笑說:“她一進來就跟你老婆說,可以治好點點,你老婆和你丈母娘還打算讓她動手,這萬一沒治好,你們就都是害死美點的兇手。”


    外公愁眉苦臉,道:“不管行不行,總要試試,才知道結果。”


    奶奶:“不行,誰知道她要對美點做什麽,萬一傷害美點怎麽辦?”


    黃圓圓睜著一雙紅腫的眼睛,看向男人,眼神詢問他。


    男人一聽薑茶要治好美點,立馬有些慌了,道:“媽媽說得對,她看起來也就十幾歲,這麽小年紀,怎麽可能做得到?圓圓我知道你著急,但你先別急,我再問問醫生,醫生肯定有辦法。”


    黃圓圓滿臉失望地看著男人,道:“你果然還是不同意,點點最開始出現不舒服的情況,我就說要送來醫院,你非攔著我不讓,說什麽孩子小病,不用老是跑醫院,醫院裏病菌多,跑多了反而影響恢複。


    我就是信了你的鬼話,點點才會……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黃圓圓說著說著,哽咽起來。


    她現在後悔死了。


    所以無論男人說什麽,她都不會再聽他的話了。


    黃圓圓握住薑茶的手腕,情緒激動道:“求求你,救救我們家點點,隻要你能救活點點,不管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


    黃圓圓握的薑茶那隻手,剛好是薑茶拉著點點的手。


    點點動作有些遲鈍,抬頭看了黃圓圓一眼,過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喊道:“媽媽?”


    她的時間快完了,現在反應已經開始變得遲鈍起來。


    薑茶對黃圓圓說:“你是孩子的生母,我需要你幫忙,才能讓點點迴來。”


    黃圓圓隱約猜到事情有點脫離常識走向,但不管怎麽樣,隻要能讓點點好起來,她什麽都敢做。


    黃圓圓眼神堅定,道:“好。”


    薑茶反過來握住黃圓圓的手,走向病床。


    “不行,我是孩子的爸爸,我沒同意,你不準對我的孩子亂來,你要是不走,我馬上打電話報警。”孩子的爸爸衝過去,攔在薑茶前麵。


    他看上去很急。


    薑茶冷漠地看了男人一眼,隨後對孩子的媽媽說:“還剩一分鍾,過了這一分鍾,點點就永遠迴不來了。”


    黃圓圓和孩子的外公外婆立馬急了,衝上去要攔住孩子的爸爸。


    孩子爸爸不管不顧地推開兩個老人家。


    “小黑。”


    小黑從薑茶身上跳過去,猛地咬了男人一口。


    男人直挺挺地倒下來,全身開始變得烏黑起來。


    這把其他幾個人都嚇壞了,尤其是男人的爸媽,撲上去,跪在男人麵前,聲嘶力竭地衝著黃圓圓罵。


    “你個掃把星,殺千刀的,阿寶要是出什麽事,我絕不饒你。”


    “黃圓圓你個臭婊子,你還不快抓住這個女人,讓她治好你老公,你想要守活寡嗎?”


    那兩老人罵得太難聽。


    薑茶一道符咒丟過去,他們直接被封住嘴巴,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薑茶讓黃圓圓握住床上小孩的手,然後利用血脈至親的引導,讓點點順利在最後三秒鍾,迴到了自己的身體裏。


    陳美點迴到體內後,睜開了一直緊閉的眼睛。


    她乖巧但有些虛弱地看向媽媽,奶甜奶甜地道:“媽媽,我為什麽在醫院啊?”


    黃圓圓抱著孩子,哭得泣不成聲。


    孩子的外公外婆,慌慌張張地跑出去叫醫生。


    他們太著急了,都忘記床頭可以按唿叫。


    黃圓圓蘇醒後沒多久,男人的手機響了。


    薑茶給了小黑一個眼神。


    小黑又在男人脖子上咬了一口。


    這一口咬下去,男人身上褪色恢複正常,人也坐了起來。


    他顧不上震驚自己怎麽又好了,顫抖著拿出手機,哆哆嗦嗦按下接聽。


    當男人把手機放在耳邊的時候,薑茶做了個手勢,指尖輕輕一彈。


    男人手機變成了外放音。


    但他自己還不知道。


    “大哥,大哥,錢我一定還,求求你們再給我點時間。”男人顫抖著說。


    “陳世寶,你說把孩子的命給我們,然後你欠下的兩百萬債務一筆勾銷,但現在是你單方麵毀約,加上毀約金,你欠了我們三百萬,你既然沒錢還,那就用你的命來還。”


    這個聲音剛落下,男人忽然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勒住脖子,一直到他缺氧窒息而死。


    他本來還有三十年壽命。


    但一下子,被拿走了。


    黑五站在病房門口,順勢勾走了男人剛離開身體,還有點發愣的靈魂。


    男人的親生父母,抱著男人已經沒有氣息的身體,哭天搶地。


    黃圓圓的父母,怕那兩人突然發瘋傷害自己的孩子,緊緊地護在了黃圓圓和點點的前麵。


    沒多久,醫生來了。


    檢查過後,吃驚地發現,陳美點居然好了。


    除了有點受驚過度之外,沒什麽大問題,觀察一個晚上就可以出院了。


    黃圓圓抱著陳美點跟薑茶道謝。


    “謝謝你,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我該怎麽感謝你。”黃圓圓抱著失而複得的孩子,眼淚一直衝刷著臉蛋。


    薑茶完成好事一件,感受到了黃圓圓對自己的信仰在形成,溫暖又舒適的功德進入了薑茶的身體裏。


    薑茶看著黃圓圓,道:“有硬幣嗎?”


    她知道黃圓圓的家庭條件不是很好。


    婚前她本來有一份很好的工作,工資八千,還有獎金補貼,各種加起來,一年有差不多二十萬。


    後來跟陳世寶結婚,被哄懷孕生孩子。


    剛結婚沒多久的時候,陳世寶和他的家裏人,都在哄著黃圓圓,讓黃圓圓趁年輕早點生孩子,身體也能早點恢複。


    剛懷上那段時間,這一家人對黃圓圓也很好,陳世寶還說要養黃圓圓,甚至每個月工資都上交,慢慢地讓黃圓圓放鬆了警惕,最後因為孕吐比較厲害,又在陳世寶的哄騙下,黃圓圓遞交了辭職申請。


    辭職之後,陳世寶繼續上交工資。


    一直到孩子出生,發現是個女孩之後,這一家人的態度立馬變了。


    陳世寶不再上交工資,陳世寶的媽媽不願意幫忙帶孩子。


    寧願跑迴老家打麻將也不願意看孩子。


    黃圓圓沒辦法,隻能在家裏當全職媽媽。


    全職媽媽的生活並不好過。


    陳世寶的工資也不高,後來他還跑去借貸賭博,家裏的情況就更糟糕了。


    黃圓圓有時候都不想活了,但一看到年幼的孩子,還有年邁的父母,她就隻能咬咬牙,繼續撐下去。


    她想過離婚,但陳世寶威脅她,說如果她離婚,他就把孩子偷走,賣到山裏去,讓她永遠無法再見到孩子。


    黃圓圓不敢賭了。


    孩子是她的軟肋。


    “銀幣,一塊錢那種。”薑茶又重複了一遍。


    黃圓圓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立馬掏口袋,好一會兒才拿出一塊嶄新的銀幣,顫顫巍巍地遞出去。


    薑茶握住手心裏的銀幣,然後拿出另外兩張平安符,遞給黃圓圓,道:“這兩張平安符,你和點點一人一張,戴在身上。”


    薑茶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眼神瞟了地上抱著陳世寶的屍體在嚎哭的兩老人。


    黃圓圓立馬心領神會,千恩萬謝,道:“謝謝,謝謝你大師……你年紀這麽小,我也不知道這麽叫你合不合適,但你的行為我覺得是該這麽叫你。”


    薑茶挑起唇角,輕笑了一下,然後伸手摸了摸點點的腦袋,道:“姐姐走了,你好好聽媽媽的話,乖乖吃飯,平安長大。”


    薑茶給了點點一絲靈力。


    沒多久,醫生又來了。


    快速搶救地上的陳世寶。


    但無效。


    最終宣布陳世寶心髒病發猝死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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