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針鋒相對


    丁德善哈哈一笑,道:“美玉啊,都買什麽好吃的、好玩的了,讓我也嚐嚐。”


    荊武仔細看時,隻見說話人麵白如玉,膚光勝雪,胸脯挺拔,體態婀娜,係女扮男裝。再看她身後的三人,一個女扮男裝的黑臉丫環。後麵跟著兩個年輕弟子。


    丁美玉小嘴一撅,道:“你女兒是個吃貨嗎?我隻知道吃和玩嗎?切,不理你了。”


    威震武林的福虎幫掌門丁老爺子,被女兒兜頭潑來一盆冷水。在新徒弟麵前吃癟,眾人都是好生尷尬。丁德善端起酒杯放在唇邊掩飾一下。


    其餘幾個門人的嘴唇都像被膠黏住了一般,杵在那鼻觀口口觀心。


    荊武眼尖,見後麵弟子手裏拿著一匹藍花綢緞,一個紅木小盒和其他物件,當即稱讚道:“師父,你看,師姐買到好俊的綢子,一看就是揚城貨。她要給師父您做衣裳。”


    丁德善哈哈一笑,放下酒杯,道:“美玉,怎麽,學會裁衣裳了?”


    丁美玉趕緊順坡下驢,雙手捧過紅木小盒,打開蓋子,遞給父親麵前,道:“爹,女兒不但要給你做一件袍子,還給你選了一件新煙袋,看看中意嗎?你那件舊煙袋鍋子都燒黑了,該換換了。”


    丁德善笑得合不攏嘴兒,捧起煙袋,愛不釋手,左瞧右看,道:“好閨女,這個煙袋鍋爹很喜歡,以後我用這個抽煙就更香了,哈哈哈哈。”


    丁美玉取出一盒吊爐火燒,放在桌上,道:“爹,快嚐嚐,這是本地特色火燒,可甜了。”


    丁德善手指荊武,對丁美玉說道:“閨女,這是我新收的門人,名叫荊武。以後也是福虎幫裏的一員。你有閑暇可以和他一起習武。”


    說著拿起一個火燒遞給荊武,道:“荊武,這是我的獨生女兒丁美玉,你暫且叫她師姐吧。”


    “師姐好。”嘴甜的荊武趕緊給師姐問好。


    丁美玉在路上,曾遠遠地見過荊武兩次。此時兩人近在咫尺之間。隻見對方儀表堂堂,眉宇間英氣勃發。自己心中一跳,臉上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紅。


    就在此時,樓梯噔噔噔響。跑上一個年輕漢子,到桌子旁邊站定,道:“報,清柏總堂飛鴿傳書,探得可靠消息,蠻族石狼幫派出高手,要刺殺幫主和分局總鏢頭,請幫主留意。”


    眾人吃了一驚。


    丁德善擺擺手道:“知道了。”


    荊武心道:“馬後炮,靠你這點兒消息,對方早就得手了。”


    丁德善正色道:“收拾行裝,牽馬過來。咱們這就趕迴總堂。”


    荊武寫了一封信,給夥計二十個銅錢,煩他送到秦府。夥計笑著答應了,雙手接過信送去。


    荊武當即上馬,隨著師父丁德善和餘人馳馬朝清柏進發。


    不一日,到了清柏福虎幫總局。隻見大門外彩旗飄揚,兩隻石頭雕刻的老虎張牙舞爪、威風八麵。


    一群人在門外列隊迎接,最前麵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漢子,正是李雄勝。他長著鷹鉤鼻子,目光銳利如刀,紫棠色麵皮,三牙掩口髭須,瘦長膀闊。江湖人稱蒼鷹。


    丁德善拉著荊武的手道:“荊武,快見過你大師哥李雄勝。”


    荊武叉手躬身行禮:“大師哥好。”


    李雄勝早已經接到了飛鴿傳書,笑著還禮道:“荊武師弟,果然是儀表人才,歡迎歡迎。”


    嘴上這麽說,可是見到對方武者零級的修為,眼神中滿是鄙視之意。


    當下簇擁著丁德善來到議事廳。老爺子在中間的太師椅上坐定,喝了一口茶,道:“雄勝,你做金虎鏢局的總鏢頭,快有兩個月了吧。蠻族的這一波刺殺行動,咱們各鏢局有損失嗎?”


    李雄勝道:“據可靠消息,這次他們一共派出了十夥人分別行刺幫主、幫中五大鏢局的總鏢頭,妄圖讓咱們群龍無首,好在大家夥防守嚴密,沒有什麽損失。”


    丁德善點了點頭,道:“好,幹得漂亮。告訴弟兄們,自今日開始,要嚴加防範,蠻族石狼幫一直對咱們心存不軌,將來必有一戰。要做好準備。”


    眾人齊聲稱是。


    丁德善對許義士和呂九江道:“荊武分到你二人誰的門下?”


    二人對視一眼,答道:“迴稟掌門,今晚我二人為他接風,明日分派下去,再來迴報。”這是要在酒桌上考驗一下新人。


    丁德善點點頭,算是答應了,對荊武道:“荊武,你要聽他二人調遣。”


    荊武拱手稱是。


    許義士許鏢頭,綽號盜墓狂,執掌土虎鏢局。


    呂九江呂鏢頭,綽號霹靂雷,執掌火虎鏢局。


    二人商量了一下,打算通過一場考驗,來決定這個新人歸誰。許義士打賭他能喝十碗酒。呂九江賭他喝不到十碗。贏了的人收其入門。


    當晚,酒桌上許義士和呂九江開懷暢飲。很快三個人都喝了十一碗酒。許義士臉上微紅,贏了賭局,得意的爽朗大笑。


    隻見少年喝了這麽多酒,言語神態絲毫沒有改變。


    這可勾起了兩人的興趣。


    盜墓狂許義士和霹靂雷呂九江。


    這兩個漢子都號稱硬漢。喝酒從來都是稱雄門內。今天見到荊武,激發了胸中的豪情。叫人換了大碗。要在酒桌上給荊武一個下馬威。


    荊武笑道:“兩位前輩,比拚一下也好。隻是沒有賭注,少了趣味。”


    許義士和呂九江道:“說吧,你想賭什麽?我們跟你賭。”


    荊武搓搓手道:“我若是贏了,咱們結拜為兄弟。你倆拜我為兄。敢比嗎?”


    二人都是三十多歲的年紀,熱血沸騰,不服不忿,道:“比就比。若是你輸了,你拜我二人為幹爹,如何?”


    荊武爽快地答應道:“一言為定。”


    酒桌上的其餘五個門人興致勃勃,一邊喝一邊看三人比賽。


    酒碗拿起又落下。頃刻之間。三人已經喝了二十碗燒刀子。


    許義士、呂九江麵紅耳赤,舌頭打卷,已經醉了。


    荊武麵不改色、心不跳,話語神態如常。


    又拚了五碗。許義士、呂九江二人醉倒在椅子上。


    荊武笑了笑,倒滿了酒,接著給其餘人敬酒。


    見到這架勢,其餘門人弟子哪裏敢拚,趕忙帶兩位去休息。


    第二天,許義士見到荊武,老臉一紅。猶豫了一下,就要叫大哥。


    荊武忙止住道:“許鏢頭,酒桌上的戲言,何必當真。你是我的好大哥。”


    許義士順著台階下來。哈哈大笑,拍著荊武的胳膊道:“好小子,真有你的。改天再和你痛飲,不醉不歸。”


    荊武跟著許義士來到土虎鏢局。許義士綽號霹靂雷,點火就著的脾氣。鏢局的人見到他都戰戰兢兢。


    許義士對一個手下道:“這個小夥子,荊武,是新來的弟子。去,帶著他先去零級隊裏。”


    接著,那人帶著荊武領取了被子。兩人走進一間屋子,屋子裏有六張床。給荊武指定了空床位。道:“這是你休息的地方。”


    接著,帶他來到訓練場,是一片空曠的大廣場。地麵上畫著格子,上麵有很多年輕人在練武功。


    兩人走到場地南邊的一處場地,那人道:“總堂這裏零級武者共有八個隊。南北場地各有四隊。每個隊六人。從今天起,你就是二隊的一員。”


    指著旁邊站著的五個人道:“這五個是你的師兄。好好學吧。”


    說完,那人就走了。


    隊長陸威身材不高,但身體異常強壯,雙目炯炯放光。他和荊武握手,表示歡迎。


    荊武見過了五個師兄。也加入他們,一起練起來。經過觀察,荊武發現這幾個人都是同齡人。見到荊武的加入,幾人高興之情溢於言表。


    就這樣荊武被安排到零級武者弟子中,開始了福虎幫修煉之路。


    經過觀察和了解,荊武發現這五個人都是零級武者,正在修練筋骨。作為普通的零級武者,還沒有摸到真氣修煉的竅門。他們白天練習招式,晚上修煉真氣。


    五人中,隻有隊長陸威真氣力量達到一級。他的肉身力量超過一百斤。


    荊武心說,我得問問哪天進行晉級賽,自己抓緊時間升級。


    一個上午很快過去,到了中午,幾人在食堂吃飯。荊武湊到隊長陸威旁邊,笑著問道:“隊長,哪天進行晉級賽?”


    陸威看著荊武道:“明天就有晉級賽。不過……”低頭吃了一口食物。


    荊武聽了,兩眼放光,高興的問:“不過什麽?”


    陸威意味深長地笑笑,道:“這裏的規矩是,新人要和隊裏人戰鬥。贏了的人可以參加晉級賽。輸了的隻能等下次。每次晉級賽,每個隊隻給一個名額。”


    荊武咂舌,驚訝地問:“這樣啊,如果新人的實力弱小,會不會被打傷?”


    陸威信以為真,安慰道:“這裏的每一個學員都是這樣過來的。放心,沒事的,武者打鬥受傷是家常便飯。戰鬥是提升武者修為的最佳途徑。”


    荊武聽了,心中一喜,滿臉著急的樣子,問道:“那什麽時候戰鬥?”


    陸威擺擺手道:“不急於這一時。我勸你,暫時放棄這次晉級賽的機會。先修煉七天筋骨皮肉,這樣打鬥之中,可以少受點傷。”


    荊武搖搖頭道:“不好,不好。我希望早打,早受傷早恢複。不如,下午就戰鬥吧。休養七天,或許可以參加下次晉級賽。”


    陸威再三勸說,荊武不聽。


    見對方如此倔強,陸威也不再勸說,目光微冷,語氣嚴厲地道:“好,下午在訓練場見。”說完,走出了食堂。


    荊武心道:“看來陸威是隊裏的最強者。隻要打敗了他,其餘幾人自然拜服。”


    荊武中午略微打坐存神,修煉了一會兒內功。


    下午,六個人圍坐一圈。中間是一大塊空地。


    陸威發話,讓荊武選擇打鬥的順序,反正是五人輪流與荊武戰鬥。幾人看荊武是一個富家子弟,公子哥的形象,估計是廢材一枚。這場戰鬥純屬是來找虐的。先讓誰揍都無所謂。


    荊武走到場地中央,對這陸威拱手抱拳,朗聲道:“隊長,我先領教你的拳法,如何?”聲音中帶著豪邁之氣。沒有一點前怕狼後怕虎的膽怯。


    陸威笑著答應。站起身子,走到荊武麵對。他曾苦練鐵掌功,一雙手練得硬如鐵板,可以輕易砍斷碗口粗小樹。由於掌力過於霸道,平時比武不會輕易使用。


    今天見到荊武不識好歹。初來乍到,不聽勸說,而且點名挑戰隊長,這分明是挑戰隊長權威,甚至有強龍狠壓地頭蛇之意。


    陸威暗自思量,必須將對方製服,否則後患無窮。於是決定下黑手,讓這狂妄自大的家夥在床上休養一年半載。


    陸威大喝一聲,衝到荊武身邊,舉起鐵掌向荊武胸口戳來。掌風唿嘯。這一下,力道足可以將荊武的骨頭折斷。


    荊武不躲不閃,甚至連個馬步動作都沒有。隻是輕輕伸出手掌,做出個攤開的手型,用掌心硬接陸威的掌力。


    陸威嘴角輕輕翹起。如果打中對方胸口,還要收迴幾分力道。此刻,見對方用手迎擊,暗自將掌力加到十成,要讓他整條手臂纏滿繃帶。


    旁邊觀戰的幾人吃了一驚。他們見過陸威練功,掌力威猛。而荊武卻用普通的掌法來對敵,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估計這次荊武要吃苦頭了。誰讓他是紈絝了。活該。一股酸葡萄的感覺油然而生。


    隻聽嘭的一聲。兩掌撞在一起。接著陸威像一隻斷線風箏,倒飛了出去。口中發出嗷的一聲慘唿,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圍觀四人目瞪口呆。隨即跑過去扶陸威起來坐好。按摩拍打唿喚。


    陸威蘇醒,身體無大礙。隻是眼神空洞,沒有了往昔風采。坐在地上,開口第一句話便問:“你這招武技好厲害,叫什麽名字?”


    荊武負手而立,臉上裝出一副高人摸樣。想給起名叫抓奶手。話到嘴邊又覺得甚是無禮。畢竟大家是同門,容易傷到對方的心。於是道:“這招是一位異人所傳,名叫猛龍探爪。”


    陸威站起身,恢複了幾分神采,略低頭,拱手道:“我甘拜下風。你接著跟其他人比鬥。”


    其他四人見荊武顯露了功夫,當即對其刮目相看,再無半分輕視之意。紛紛表示認輸。


    這樣,荊武就順利拿到了參加晉級賽的資格。


    忽然,身後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這個小子是誰?竟敢以下犯上,打傷隊長。”


    荊武轉身,見身後不知何時站著一個魁梧漢子。身高九尺,虎背狼腰。十幾歲的年紀,胡子濃密,聲若洪鍾,二目如電。正在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荊武。眼神中帶有九分的敵意。


    此人名叫趙猛,是三隊隊長。平日裏與陸威交往密切。他的女友從外地趕來。這兩天一直風花雪月,翻雲覆雨。


    這不,下午剛剛送女友離開。趙猛意氣風發,走進訓練場。恰好看見陸威被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特意過來助陣。


    陸威見了,眼中光芒一閃。臉露喜色。當即上前兩步,用手一指荊武道:“哥哥,沒什麽。這位兄弟,武技猛龍探爪,威力十足,小弟我吃了一點小虧。”


    趙猛牛眼一瞪,語氣略帶不忿,道:“小子,你是新來的,叫什麽名字?”


    荊武見對方無禮,冷冷地道:“你是哪根蔥?我叫什麽,管你屁事?”


    此話一出,場內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趙猛眼睛又瞪大了一圈。上前兩步,雙拳緊握,指節咯咯作響。兇猛的氣勢散發出來。


    陸威和周圍的幾人順勢後退。讓出二人在場地中央。


    大戰一觸即發。場地上其他隊的人都圍過來觀看。


    趙猛的武技是旋風腿。鞋底暗藏飛刀,打鬥中放出,可謂神出鬼沒。此時沒有二話。身體陀螺般旋轉,雙腿如飛,向荊武踢了過去。


    荊武繞著場地兜起了圈子。趙猛一直追擊,可都踢不到對方。幾圈下來,他的腿速已經減緩。準備放出殺手鐧飛刀。


    荊武猛地止步,兩步衝上去。隻一腳,踢在對方的菊花附近。同時兩手輕輕一拈,接住了對麵飛來的兩把飛刀。他手下留情,否則這招定然能讓對方進宮伺候皇上。


    嗷。趙猛一聲慘叫,摔倒在地上。身體蜷縮成一隻大蝦狀。額頭汗珠劈啪掉落。


    觀戰的人群開始竊竊私語。


    “趙猛不是挺猛的嗎,怎麽一招就敗了?”


    “可能太累了,沒發揮好。”


    “那個小子是誰?”


    “一個新來的,零級武者,已經打敗兩個隊長了。”


    “好厲害。”


    一隊隊長祝彪、四隊隊長李唐擠出人群。扶起趙猛。


    祝彪道:“小子,幹嘛出手傷人?”


    荊武道:“他用飛刀暗算我,難道你沒看見。我隻是輕輕踢了他一腳,沒有傷到他。你看不見,眼睛瞎嗎?”


    李唐見荊武兇猛,與祝彪確認了眼神。道:“比武應該點到為止。無論如何,你出手傷人就是不對。”


    荊武聽出來了,這兩個家夥想要以多欺少。荊武環視一圈,各個小弟都低下了頭。於是道:“說吧。你們想要幾個人一起上?”


    李唐和祝彪嘿嘿一笑,道:“狂妄的家夥,這可是你說的。也不用太多,就我們倆對你一個。怕了就乖乖跪下道歉。”


    荊武哈哈大笑,道:“你們這麽喜歡下跪嗎?好,咱們今天這場打鬥,輸了的人跪下磕三個頭。”


    祝彪和李唐大叫:“那就打到你下跪。”說著一前一後,將荊武包圍。


    “無恥。”荊武暗罵兩人。


    祝彪的武技是毒蛇手,雙手如蛇,可以纏繞住對方身體。利用反關節的力量,讓對方失去戰鬥力,甚至斃命。


    李唐的武技是冰雹拳。拳速又快又狠,瞬間可以攻擊對手全身多個要害。屬於以快打慢的功法。


    荊武將對方的修為看得通透。心說,打過這一架,這些零級武者也就都服軟了。


    祝彪率先攻擊。毒蛇手猶如靈蛇,瞬間衝向荊武。


    荊武沒有躲開,任由對方纏住自己的手臂。


    周圍的看客,有的人滿臉擔心。


    也有的大聲叫好。


    祝彪見一招得手,暗暗咬牙慶幸。準備將荊武的胳膊卸掉關節。然後再痛打一頓。


    可是,當他使用武技扭轉對方胳膊時,卻發現不妙。這不像是人的手臂。硬的仿佛一根石柱。他哪裏知道。擁有龍力境的荊武,身體的每一根肌肉都力量非凡。祝彪的武技在他麵前,仿佛螻蟻一般可笑。


    祝彪的武技沒見效果。他仍然不放棄。纏住荊武,給對麵的李唐使了個眼色。


    後者心領神會。立即使出冰雹拳展開攻擊。打向荊武的後腦勺、後心、後腰等三處部位。拳風唿嘯而來。


    荊武不躲不閃,微微放出一些護體罡氣。


    嘭嘭嘭。密集如冰雹的爆音在身後響起。


    李唐見自己得手了。一陣冷笑。突然見到自己的拳力反彈而迴。紛紛打在自己的身上。李唐渾身疼痛,摔倒在地。


    荊武一甩手。祝彪被直接扔飛,重重地摔在地上。


    人群中有人驚唿:“護體罡氣。這是傳說中的護體罡氣。”


    “什麽?這怎麽可能,武者二十級才可以運用護體罡氣。”


    至此,周圍的人都知道荊武來頭不小,絕不是簡單的紈絝。


    須臾,祝彪、李唐都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走了過來。陸威、趙猛也看明白了。


    荊武的實力遠超眾人。四人已經服了。這裏是武者訓練營。武道為尊,強者為王。


    四人一起抱拳行禮,道:“荊少俠果然好武藝。在下佩服。”


    荊武趕忙還禮道:“小弟出手失了分寸。誤傷幾位哥哥,還請多多原諒。”


    四人道:“武者較量,磕磕碰碰在所難免,荊少俠不必多慮。”


    當晚,四人同荊武飲酒。輪番敬荊武一人。直到四人全都爛醉。荊武哈哈大笑。


    當夜無話。


    第二天,廣場上彩旗招展。外圍坐滿了準備考核的學員。再往外是看熱鬧的學員和觀眾。密密麻麻,人山人海。


    負責考核學員的八名教官站成一排。一水的二十二級武者,衣著整齊,威風凜凜。


    荊武在場下問陸威:“今天參加晉級考核的都有幾級武者?”


    陸威道:“從零級到二十級的都有。”


    荊武又問道:“那超過二十級的呢?”


    陸威道:“超過二十級的就可以跟著五大鏢頭了。在他們身邊學習,進步更快。”


    考核開始。學員按照從高到低的順序,與教官比武。教官經驗豐富,行家裏手,幾個迴合就驗證了學員的修為。通過的人眉飛色舞。失敗的也不氣餒,繼續努力。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九龍追星劍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甜園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甜園山並收藏九龍追星劍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