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護法迴去稟報。姍妃吃了一驚。又有幾分懊悔。沒想到自己把荊武和幾個鄰居給嚇跑了。恐怕會出現什麽危險。


    於是派人騎上四匹馬,再出去尋找。說明來意,好言相勸,爭取讓四人迴來。


    結果四大護法追了一個晚上。竟然找不到幾人的蹤跡了。


    姍妃慌了手腳,心說自己闖下大禍了。當即決定返迴鷹城。


    姍妃迴到鷹城,先派人到處打聽。尋找四人的下落。竟然音信全無。


    姍妃無奈。隻好麵對現實。先美美地飽餐一頓,倒頭大睡。再醒來時已經是日曬三杆,她伸了個懶腰,穿好衣服用涼水洗了洗臉。”


    一陣陣引人饞涎的香味鑽進她的鼻孔,丫環推開房門,在桌上擺滿了各種美味,有糖醋排骨、清燉羊排、幾樣蛋糕點心、牛奶,都是她最愛吃的。


    她拿起一塊點心吃了。走到荊武的房間,見裏麵空空如也。又叫人去找秋奇,也找不到。她的心中頓時升起一種不安的感覺,安排人又找了一遍,仍是沒有消息。


    姍妃一臉苦笑,安慰自己道:“算了,現在天下太平。他們四個肯定能安全迴家的。”


    姍妃提心吊膽,繼續帶人織繡、練劍,暫且不說,單說荊武。


    話說夜裏荊武背著包裹,騎馬飛奔,獨自向南。他迴過頭看向家的方向,那門裏的庭院曾經是他的遊樂場。


    一對石獅子曾經是他的小駿馬。幼年時候的陣陣歡聲笑語曆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


    此刻潔白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泛起清光。似乎在提醒他,前方還有充滿未知的萬裏征程。


    他輕輕揮動馬鞭,返迴五叉山尋找小夥伴。找了一天,沒找到。


    遂騎著那匹通體潔白,沒有一根雜毛的馬,走在陌生的大路。玄鳥在天上跟隨。


    這條路他從未到過。兩邊的山巒、大樹、石頭、田野、小河,都顯得那麽新奇。


    月光皎潔,他看了十幾裏,仍然看得有滋有味。任馬兒信步前行,心中思緒萬千,馬兒的四蹄卻暢行無阻,轉眼已經朝陽東升。


    青山綠水之間,錦衣少年騎在白馬背上極目遠眺。他望著遠方連綿起伏沒頭沒尾的青山。深深吸了一口郊外充滿青草和花香味道的空氣,頓覺的神清氣爽,長嘯一聲,策馬而行。那馬四蹄翻飛,向南疾馳而去。


    又行了一個多時辰,荊武隻覺臀部生疼。他生在市鎮之中,很少騎馬,此刻在馬背上疾馳趕路,難免需要一些磨合。


    前方出現一片鬱鬱蒼蒼的樹林,前後並無房舍,他翻身下馬,撫摸著白馬的整齊的鬃毛道:“白馬呀白馬,咱們就算是個伴兒了,你這樣乖,先在這休息一會兒吃點青草吧。”


    他放開了馬韁繩,任馬兒隨意在樹林中啃食青草。以他的步伐,要追上這匹馬真如探囊取物般輕而易舉。


    那白馬甚是乖覺,隻在荊武周圍三丈以內的圈子裏吃草,好似一個依戀長輩的孩子,生怕走丟了一般。


    荊武見馬兒啃食草料甚是香甜,自己的胃裏也發出了咕嚕嚕的聲音,他打開包裹,取出攜帶的風幹牛肉大嚼起來。


    吃飽了坐在大石上休息。那石頭上被太陽烤的熱乎乎的,像極了家裏的被窩,舒服已極。竟迷迷糊糊的打了一個小盹。


    兩個眼皮剛剛碰麵,頭頂玄鳥鳴叫一聲。背後忽然傳來一陣馬兒嘶鳴之聲,那聲音充滿驚慌,嗚嗚嗚的讓人毛骨悚然。


    他吃了一驚,從石頭上跳了起來。向白馬看時,隻見白馬兀自倒在地上,苦苦掙紮,喉嚨被一隻黃底黑紋的老虎牢牢叼住,鮮紅的馬血從虎口中嘩嘩流淌。


    荊武喜歡到山林中捕捉野雞野兔,偶爾遇見老虎,每次都悄悄躲開。


    但是,眼前這樣六條腿的猛虎,還是第一次遇見,他隻微微一驚,心道:“這老虎雖然六足,奔跑起來未必勝得過我。”


    他也說不清,自從修煉幻雲腿,總喜歡比賽跑步。也許是虛榮心作怪。


    荊武想救起坐騎,可是為時已晚。老虎殘忍,利齒下,白馬已經氣息奄奄,著急也無力迴天。隻能在一旁看著老虎大口地撕咬著馬肉,權當是給白馬來個別開生麵的送別。


    頃刻間,大馬的一條後腿已經盡數進了虎口,那老虎伸出血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邊摻雜著血腥味的口水,抬起一對殷紅的眼睛貪婪地看向荊武。


    嗜血好殺的猛虎和涉世尚淺的少年,在這叢林綠草中來了個狹路相逢,一個眼神就已經宣告了一場血戰的開始。


    荊武被它的眼神激怒:“這隻大貓吃了我的馬兒還要得寸進尺,今天正好那它來試一試我的刀,要讓他知道誰才是這世界的主人。”


    荊武伸右手抽出淵虹劍,寶劍出鞘,森林中似乎點亮了一盞明燈,刺得人眼睛生疼。縷縷清風吹在劍鋒上發出嗡嗡聲響,一股冷森森的寒氣從劍刃處傾瀉而下。


    猛虎在烈日下整個身體一抖,向後撤迴了一小步。隨即從喉嚨裏發出嗷嗷嗷的低吼聲,張開血盆大口露出白森森鋒利如刀的獠牙。它雙目緊緊盯著麵前的少年,緩緩向前挪動著腳步。在兩米遠處停下腳步。


    荊武壓根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玩偶,一心想要收服它,當作自己的萌寵。此刻他右手抓著寶劍,正在一顆一顆數著老虎口中的牙齒。


    荊武向右邊側身挪步。老虎也橫著移動。保持對峙狀態。


    咣當。嗷嗷!老虎太過專心。腦袋撞在一棵大樹上。疼痛傳來,發出一聲吼叫。


    荊武捉弄對方得手,哈哈大笑。


    他右手擺動,手中的劍突然地向老虎的臉上招唿,老虎猛地後躍,閃到一丈開外。


    荊武心中竊喜,這家傳寶刃的確非同小可,縱使是號稱百獸之王的老虎也聞風喪膽。


    正在洋洋得意隻間,老虎大吼一聲,聲音震得荊武每一根頭發都顫抖起來。它六足踏地,騰空而起,展開一雙蒲扇般大小的利爪,咆哮著向荊武撲了過來。


    荊武輕輕巧巧的閃身,避開了這一擊,哪知這大蟲剛一落地,立即撅起後爪,向荊武小肚子蹬了過來。


    荊武微微地閃身,恰到好處地躲過了這一擊。掄起手中寶劍,向老虎的大腿斬了下去。那虎斜眼看見刀光閃動,向前一個箭步,躍出一丈開外。


    一人一虎,你來我往,鬥得難解難分。


    荊武如果使出幻雲腿法,定然一出手就可以將老虎斃於劍下。


    隻是他年輕心性好玩,幾個迴合下來已經摸清了老虎的攻擊招數。自己胸有成竹。在他眼裏這大貓就好似案板上的一塊肥肉,幾時烹製隻看廚師的心情。


    激鬥了片刻,那虎果然強悍,上竄下跳,竟然愈戰愈是勇猛。荊武天生神力,和它纏鬥不費吹灰之力,越打越是輕鬆,此刻隻當是自己平時踢球前的熱身,還沒有到皮膚微熱的時候。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氣如遊絲的塤聲,那塤聲啞聲啞氣,帶著點奇異的節拍。


    荊武倏地停手,跳到一旁。隻見一個美貌婦人和一個姑娘站在樹下。


    那女子二十四五歲的年紀,容顏絕麗,身穿黛色衣裙,身材玲瓏雅致。整個人透著一股驚豔的氣息。


    腰裏掛著把柳葉寶劍。她的裙帶在風中舞動,仿佛隨著都會飄然飛天。


    女子見了荊武沒有吭聲,仍是抬著一雙手,抓著一個墨綠色的塤放在紅唇邊吹著。


    荊武此刻猛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荊母也是絕代的美人,曾經連續十年登上胭脂風雲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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