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大晚上的,姍妃怎會讓這麽多人舞劍。


    荊武一驚,收好項鏈,走出門外觀看。


    門外種著有兩棵桃樹,是白雲山出產的奇樹。桃花四季常開,香氣繚繞。而且每年變換顏色。樹下有一副桌椅。


    晴朗的天氣裏,荊武總是在這裏讀書。


    此刻,他坐在椅子上看桃花枝葉間的一輪明月。


    府內,鴉雀無聲,隻聞劍鳴。


    荊武坐不住了,他緩步走到紅牆的大門,好奇地向裏偷窺。


    唿啦,大門被從裏麵打開。


    一百個姑娘隊列整齊,運劍如風,動作整齊劃一,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配合著花裙子包裹的動人身姿,倒是一道旖旎的風景。


    姍妃身著淡黃裙衫,手持寶劍,笑盈盈地看著荊武,抬掌指著隊伍道:“小武子,看我的近衛軍怎麽樣?”


    她這隻百人隊伍在紅牆內訓練已久。從未出過大門。荊武還是從前見過一次。此時姑娘們漸漸長大,越發飽滿豐潤,美麗動人。


    荊武鼻子裏冷哼一聲,道:“花拳繡腿罷了。衣袂飄飄,豐乳肥臀,能上陣殺敵嗎?到了戰場上,純粹給人送福利。”


    兩人鬥嘴慣了,姍妃也不生氣。雙臂抱胸,滿臉奸詐,哈哈笑道:“今天讓閨秀樓的姑娘伺候你,閨秀之樂,保你滿意,如何?”


    荊武微微側身,不去看那群扭動的嬌軀,一臉大義凜然道:“不稀罕。”心裏火急火燎,如果被身有武功的姑娘圍住,自己再無法逃脫,丟人可就丟大了。


    緊接著轉移話題道:“你在這裏舞刀弄劍的,要幹什麽?”


    姍妃抬手擺弄自己的長發,道:“我要出外領略神州的大好河山。先去仙門山,再往桃花湖,順路到鹿兒島轉一轉。”


    荊武笑著道:“你要出去遊樂,我雙手支持。可是,扔下軍營和這個家不管不顧,這就說不過去了。畢竟,娘將來還要迴來,可是你把她的住處也給拆幹淨了。”


    荊武知道對方刁蠻,隻有請出母親的名號才能震得住她。


    姍妃身子一凜,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八九分:“咳咳咳,母親的住處當然要最好的。放心吧,我早已經將她的住處準備好了。”


    她隻顧著自己玩耍,而且果斷地猜想母親不會迴來,過獨守空房的寡婦生活。所以沒有規劃母親的住宅,此刻隻是在掩飾自己的疏忽。


    荊武將對方的局促看在眼裏,得意的哼了一聲,道:“你說,母親的住宅在哪裏?”一副非要看你怎麽撒謊的樣子。


    姍妃沉吟片刻,眼珠一轉,聲音略略壓低,道:“母親的住處就在千花樓上。”


    “你自己瘋玩也就罷了,還要讓母親住在類似青樓的地方,真是無恥。”荊武腹誹幾句。


    接著滿臉得意地道:“好,算你有孝心,沒有忘了娘。不管怎麽說,這次出遊我是不會去的。”轉身走迴自己的住處。


    進屋坐下,想起妹妹剛才吃癟的樣子,覺得自己扳迴了一局,忍不住哈哈大笑。


    門外輕聲咳嗽,接著房門呀的一聲開了,小婷端著一盆熱水走進屋,說道:“公子,該洗腳了。”


    她放下水盆,迴身關了門,坐在椅子上:“你獨個在屋裏傻笑什麽呢?”


    荊武麵向門口坐著,擺弄著桌上的茶碗,道:“沒,沒笑什麽,隻是想起了先生講的故事,忽然覺得好笑。”


    小婷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道:“給我講講吧,人家最喜歡聽故事了。”


    荊武放下茶碗,道:“好,在西周的時候有一個王叫周幽王,好美色,下令廣征天下美女入宮。


    大臣就借此機會尋訪美女,在褒城內找到一位女子,教其唱歌跳舞,並把她打扮起來,起名為褒姒,獻給幽王。


    幽王見了,驚為天人,非常喜愛,馬上立她為妃,十分寵幸她,從此過起了放棄早朝的生活。”


    小婷伸手捋一捋頭發道:“如此說來,這兩人郎才女貌,倒是一對啊。”


    荊武道:“太美的東西往往都有缺點,這妃子也是一樣。


    她雖然生得豔如桃李,卻冷若冰霜。自進宮以來從來沒有笑過一次。幽王為了搏得她的開心一笑,不惜想盡一切辦法。可是她是奇葩,就是終日不笑。”


    小婷笑了一笑,道:“可惜,可惜,女人板著臉,定是男人有錯。”


    荊武道:“竟會為你們女人拉偏架。”他接著講道:“為此,幽王竟然懸賞求計,誰能引得她一笑,賞金千兩。這時有個佞臣,替周幽王想了一個主意,提議用烽火台一試。”


    小婷不解,問道:“這烽火台上定是有奇異美麗的景色了?”


    荊武搖頭道:“烽火本是古代敵寇侵犯時的緊急軍事報警信號。由國都到邊鎮要塞,沿途每隔幾裏地就是一座。


    一旦外敵進襲,首先發現的哨兵立刻在台上點燃烽火,鄰近烽火台也相繼點火,向附近的諸侯報警。


    諸侯見了烽火,知道京城告急,天子有難,必須起兵勤王,趕來救駕。”


    小婷道:“聽起來這東西是打仗用的,那就一點兒不好玩兒,當真能逗人發笑嗎?”


    荊武道:“周幽王心裏也在打鼓,下令烽火台點起烽火,招引諸侯前來救駕。那妃子見眾人屁顛屁顛的趕來京城,竟然開懷大笑。國王多次折騰,終於被人起兵滅掉。”


    小婷哈哈一笑道:“男人們瞎折騰,便要怪責個柔軟妃子。行,水溫正好,洗腳吧。”


    荊武伸手欲脫襪。


    小婷道:“唉,唉,今天你該伺候我洗腳的。”說著她往椅背上一靠,抬腳往旁邊凳子上一搭,臉上甚是得意。


    荊武記得白天的約定,嘿嘿一笑:“好。”他俯身伸手端起水盆,輕輕放在小婷麵前,後退三步又坐迴到床邊:“洗吧。”


    小婷小嘴一撅:“說好的是伺候,誰用讓你幫忙端水。”


    荊武道:“每天你就是這麽伺候我洗腳的呀!”


    小婷握起兩隻小拳頭在桌子上輕輕敲擊:“真替你害羞,男子漢大丈夫,言而無信,不知孰可。”


    荊武道:“男子漢大丈夫,怎能在女人麵前低頭。”


    小婷道:“姍妃也是女人,你為何低頭?”


    荊武道:“她不一樣,她是我妹妹,哥哥得讓著妹妹。”


    小婷撅著小嘴,轉過了頭,把後腦勺留給荊武。


    荊武心道:“這丫頭做的菜極是好吃,這番惹惱了她,恐怕我再難吃到最愛的糖醋排骨。”


    當下哈哈大笑:“好,洗一洗又何妨,當年有韓信能受胯下之辱,今日有荊武給人洗腳。”


    小婷聽他口中振振有詞,噗嗤一笑,她本就在開他的玩笑,此刻見對方中計,心頭大喜。扭過頭來看著他走到自己腳邊。


    隻見荊武俯身抬手,輕輕脫去小婷的淺粉色繡花鞋子,放在地上。又解開紅綢綁帶,褪掉她的白色蠶絲羅襪,露出一雙白如羊脂的巧足。


    他伸手一握,竟不盈手。他剛剛十三歲,對男女之事似懂非懂,此刻撫摸一雙少女的美腳,感覺對方肌膚柔軟滑膩,心中忽然泛起一股奇妙的感覺。


    他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心神,托起兩隻玉足放在水盆中,熱水嘩嘩流動,蒸汽嫋嫋。


    小婷初時隻覺讓一個桀驁難馴的男孩給自己洗腳甚是好玩,隻當是一場遊戲,並未有其他思慮。


    等到自己的雙足被一雙強健有力的大手抓住,肌膚第一次和一個大男孩親密接觸,隻覺得一顆心怦怦大跳,一股紅熱從脖頸處升起,漸漸的整個臉都火辣辣的燒了起來。


    她低下羞得通紅的臉,想要喊停卻無法開口,心底似乎有一隻小白兔在瞎跳亂撞。


    她有意轉過臉將目光避開荊武,隻是看著自己的雙手扭著衣襟,似乎時間已經靜止在這一刻。


    荊武見對方臉現飛紅,膽子也大了起來。手掌順著腳踝而上,輕輕撫弄她的小腿。


    小婷的臉紅到了脖子根。她隻覺渾身酥麻,緊張又興奮。她低了頭。雙眼緊閉。任由荊武的雙手向上。


    荊武的手在對方膝蓋處止步。看小婷的表情和臉色,再往上可能場麵會失控。想到來日方長,也就不急於一時。今天就暫且收手了。


    過了良久,荊武站起身來,擦了擦手,道:“哎呦,這下滿意了吧,我這腳都蹲麻了。”說著坐在旁邊凳子上用拳頭輕輕敲打膝蓋。


    小婷收起了心猿意馬,格格嬌笑:“看不出來,你還挺會伺候人的呢。”


    荊武隻覺給女孩洗腳倒也甚是有趣,心中舒服又高興,臉上卻正色道:“腳已經洗完了,我已經完成了這個承諾。今天的事情,別和外人提起,好嗎?”


    小婷抓起襪子穿好,穿上鞋子笑盈盈的看著他道:“誰說你伺候完了,還差一步,把水倒了才行。”


    荊武差點兒憋出內傷,望著對方銀盤似的一張俏臉,竟然氣得笑了起來。


    走過去端起水盆,嘩的一聲將水倒進花壇裏。小婷接過盆,格格笑著走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是聽名師課的日子。市鎮上所有的適齡學子,統一到私塾,聽京城來的名師講一天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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