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北靜王水溶打定主意,立馬就張羅人選起來。


    又一連兩天設宴招待客人,不過他這兩迴宴請的都是一成家立室了的,關係一般的。


    恰巧賈雨村這兩個條件都是合適的,不出意外的他又應邀去了兩迴。


    而且他為了少和這些勳貴直接扯上關係,還特意表現出幾分孤僻。


    不過他這錯有錯著,卻正合了北靜王水溶的心意。


    其實歸根結底還是這些勳貴基本都對王妃有幾分了解,隻有這賈雨村從來沒見過王妃。


    北靜王雖然有心偷天換日,但卻不想將醜事宣揚出去和被當事人知道。


    再則這些勳貴大多是粗漢,反倒是賈雨村在這些人的襯托下更是俊俏了幾分。


    他本就是個好顏色的,自然也偏好幾分賈雨村了。


    等酒宴散去,賈雨村剛想和眾人行禮告辭,卻被水溶開口先留了下來。


    待跟著小廝進到外書房,賈雨村心裏不由多了幾分警惕。


    他不是傻子們這些天赴宴下來,多少看出水溶和寶玉關係多少有些不正常。


    想起寶玉的那些同性愛好,自然就明白這北靜王水溶是個什麽貨色了。


    而這兩天不見寶玉前來,今晚又特意留下自己不免就想到哪喜新厭舊去了。


    不過他的擔心。明顯是多餘的。


    剛坐下沒多久,水溶就走了進來往主位落座。


    賈雨村剛要起身行禮,水溶就先壓了壓手:“好了不要多禮了。”


    “多謝王爺。”


    賈雨村也沒客氣,應了一聲便直接坐下,拱了拱手探問道:“對了,王爺可是有什麽事?”


    “哈哈,雨村真是急性子。”


    水溶笑道:“還真是有一件事請你幫忙。”


    聽到是有正事,賈雨村心下一鬆,隻要不是那貼燒餅的事都好說。


    “哦?不知道下官能有什麽幫到王爺你的?”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


    水溶將茶杯放下,微微一笑:“就是幫人尋一份小差事,不過我這不大好安排。”


    頓了頓又笑道:“其實這人你應該也認識才對。”


    “哦?是誰?”


    賈雨村疑惑道:“那不知這差事可有什麽要求?”


    說完,便瞥了眼北靜王。


    雖然這廝是地位很高,但他也不敢胡亂答應。


    畢竟真惹出什麽麻煩,還是有可能連累自己的。


    水溶倒也沒賣關子,三五句便將寶玉相托,替薛蟠謀差事的事說了。


    這鬧半天居然還是薛蟠這便宜兒子!早知道自己前幾天就答應寶釵賣個人情了、


    賈雨村心下腹誹,臉上卻是為難道:“王爺這事怕是不好辦啊。”


    頓了頓又解釋道:“這一般的差事,這薛蟠怕是看不上,至於其他號的差事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見他推托,水溶臉上登時多了兩分不喜:“怎麽本王讓半這點事度不行?”


    “不是不想辦,是下官真沒法!”


    賈雨村兩手一攤,苦笑道:“想必王爺爺聽說了我在部裏的遭遇。”


    見水溶點頭,又繼續道:“我這明著看還行,實際是真不好安排人啊。”


    “這。”


    聞言水溶想起了那段時間流傳的笑話,也是不好多提什麽要求了。


    “這樣吧,你先找找看有沒有合適的,到時再看情況。”


    水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賈雨村自然也不好再推辭。


    “多謝王爺體諒。”


    賈雨村拱了拱手:“這事有了結果我再來和王爺稟報。”


    “嗯!”


    水溶微微一笑,別有深意道:“這差事若是辦好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賈雨村隻以為他這是場麵話,倒也不太放在心上,客套了幾句便告辭離去。


    既然左右應了北靜王這事,賈雨村自然不能浪費這一魚多賣的機會。


    第二天賈雨村便讓李誌貴去和傅氏商量看有什麽合適的差事,也好打發了水溶。


    他雖然答應了水溶,但自然不會傻傻的安排在工部。


    很快到了中午,李誌貴便迴來複命,一連說了三四份低微的差事。


    賈雨村得了消息後,等下了衙門後,便直接往榮國府趕。


    而他這往榮國府趕,榮國府裏卻有一堆主仆往寧國府去,這主仆兩人正是李紈和素雲。


    卻說自送走賈蘭進學後,李紈的生活一下子就少了什麽,乏味了許多。


    本來每天都能有個期盼等兒子迴來,如今等到日落西山屋裏還是空落落的隻有自己一人。


    她也嚐試尋些什麽事來打發時間,比如打絡子、比如看三春玩鬧。


    不過偶爾一時還可以,多了兩迴後她也覺著無趣了。


    不過幸好東府秦可卿她們都是挺空閑的,偶爾也會組局摸骨牌解解悶。


    李紈本就無聊,自然也是樂得參與其中。


    一開始還是要等鳳姐有個伴再去,到了這兩天就是鳳姐沒空,她也是帶著素雲過去。


    而有時候人手不夠,也會讓素雲上桌湊個人手玩幾把。


    大部分人都是有兩麵性的,和生人說話聊天是一個麵孔,和熟人聊天又是一個麵孔。


    而李紈正是有兩麵性的,原著裏以前都是規矩本分的,直到有一迴在大觀園裏麵和三春等人吃酒,後麵酒後露出了空虛的本性。(具體第幾迴我忘記了。)


    閑話少提,李紈這一來二去的自然和秦可卿、尤氏兩人熟絡了,一些熟人間的玩笑自然少不了。


    此時的秦可卿正和尤氏說些家常,忽然寶珠進來稟報說李紈又來了。


    尤氏聽了有幾分古怪,而秦可卿聽了臉上不顯什麽,心裏卻有幾分暗喜。


    她也是空虛中過來的,自然明白那份孤苦的感覺。


    更何況自己以前空虛的時間,和李紈比起來可差了不少!


    尤氏古怪道:“她兩人還真是有空。”


    秦可卿微微一笑:“這不正好,反正大人這段時間也沒空!”


    尤氏聞言瞥了眼,也不再多說什麽。


    不多時,李紈主仆兩人便款步走了進來。


    等四人見麵寒暄了幾句,便熟門熟路的拿出骨牌開始玩起來。


    一開始幾人倒還算正經玩牌,但一炷香過後,秦可卿嘴裏偶爾冒出幾句俏皮話。


    什麽天地牌配一對,、這牌疊羅漢似的,這牌的手感真不錯。


    李紈一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這聽多了也就習慣了!甚至她也會不經意說上一句。


    而此時賈雨村也到了榮國府,往薛姨媽院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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