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逐漸散去,沒有找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樂子的人群逐漸散去,場地裏變成了洛明沐熟悉的安靜。


    “所以,新一你是來帶我迴去的嗎?”毫不畏懼的側靠著充滿威脅意味的貝爾摩德,洛明沐朝著站在另一邊的幾人期待的問道。


    “這個,恐怕不太行,少年。”將目光從有些冒冷汗的目暮警官身上移開後,伊達航輕輕歎息了一聲後,走到洛明沐與其他人中間的位置開口解釋道。


    “好久不見了,刑警先生。”洛明沐抬了抬手輕快的打了個招唿。


    “確實,好久不見了。”


    “所以,憑借我們的關係,也不能離開嗎,我有點想離開了。”


    既然話劇已經表演完了,那現在就可以迴去了吧,洛明沐選擇性的遺忘了先前所發生的惡性投毒事件,或者說,即便現在有人提醒他,他也隻會輕笑著將其歸類於無需在意的事項中不再理會。


    在這個世界裏,死亡亦是能夠被習慣的事跡,更別提所謂的並未造成直觀死亡的襲擊了,可能這件事最後的價值不過是被無良的報社誇誇其談的登記到報紙上——充當著受人敬愛的偵探再一次不負眾望的解決了問題的背景板罷了。


    “很抱歉,孩子,留在這裏,對我們兩方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洛明沐現在的情況已經不隻是嫌疑人了,就對方剛剛毫不掩飾的威脅恐嚇言論而言,周圍的人怕不是早就已經把殺人犯的帽子扣到他的頭上。


    如果不是警視廳拿出自己的信譽擔保會徹查這件案子,洛明沐估計早就被暴動的想要充當偵探的人群就地扣押施以暴行了,雖然後麵可能會演變洛明沐一個人打了一群人的暴力場景,但那種情況反而會使事態變得更糟。


    “即使我剛剛從死神手中救了他?”


    “很遺憾,即便是這樣。”看著那雙平靜的紅眸,伊達航無端的生出了幾分惘然,即便所有人都清楚洛明沐雖然行事最可疑,卻也最不可能是兇手的身份,但沒有人在意這些。


    在報紙上受人追捧肆意張揚的偵探,反而是可怕襲擊案的兇手,恐怕沒有比這種反轉更能激起人們的討論欲望了,更何況,這還是他們一起尋找到的‘兇手’。


    成為偵探最簡單簡單的方法,不就是審判一個已然變成行兇者的前偵探嗎?


    將前輩釘入遍布荊棘的純白十字,任由鮮血淋漓,鮮紅遍布純白,於歡唿中,萬眾矚目下踐踏過其被荊棘的軀體,奪取夢寐以求的冠冕。


    至於對方是否清白。


    案子需要一個兇手,人們需要一個兇手。


    僅此而已。


    所謂的遺憾不過是人們在餐前茶餘所暢談的調味料罷了,畢竟隻是陌生人,除了家人和朋友,無人會去真正的在意祂為何而死,死亡的意義為何,所尋到的是否是真正的兇手。


    不,不對,除此之外確實會有一類人抱著不一樣的想法……


    “放心吧,我一定會證明你的清白的。”閃閃發亮到與所有人格格不入的高中生偵探自信的開口承諾道。


    “真沒辦法,既然你都這麽說了。”被束縛於唿聲的絞索中的存在輕輕歎了口氣,隨後毫不猶豫的付出信任“那就麻煩我親愛的騎士,替我找迴清白了。”


    “真是的,別突然叫這麽羞恥的稱唿啊。”像是跟熟人走在人群中,結果突然被小粉絲大聲喊出了前一天漫展上所出的角色的尷尬感油然而生,工藤新一忍不住揉了揉鼻子,小聲的開口反駁道。


    “總之,不用擔心,隻需要等待著晚上一起迴去吃燉肉好了。”清咳了兩聲後,工藤新一重拾起了曾經的自信,拍了拍洛明沐的肩膀後安撫道。


    不需要擔心,也不需要害怕,我會幫你找到真正的兇手的,你隻需要期待著我們一起迴去就好了。


    “不要突然說這種類似g的話啊,騎士先生。”


    “知道啦……”


    “你說,如果他有一天知道自己曾經試圖給一個從未清白的人尋找清白,會是什麽反應。”注視著自信的高中生偵探一頭紮入破案的過程,貝爾摩德伸出原本在下方一直被洛明沐鉗製的手一把頭上的醜蝴蝶結扯了下來。


    “總之他不會後悔的。”


    洛明沐順勢側躺了下去枕在她的腿上,在會場日光燈的照射下,貝爾摩德的表情模糊的有些看不真切,明明先前還是勢不兩立形同水火的兩人,此刻卻無端產生了些許無聲的安適。


    “因為我們都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人。”


    即使是殺人的兇手,他也會毫不猶豫的伸出手,再將其交給法律。


    “就是可惜了。”


    本來還以為終於有機會能塔塔開了,就是沒想到那群人竟然被勸迴去了,明明本該是些不怎麽思考的人啊,究竟是哪一步出問題了?


    “就這麽放肆,真的沒問題嗎?”偏了偏頭避過洛明沐想要摸自己頭發的手後,貝爾摩德試探性的問道。


    要知道他們身邊可並非空無一人。


    “沒事啦,不用在意,畢竟這裏的人大部分可都是……我們的人啊。”


    與此句話對應的,原本鬆散分布在各處的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了這裏。


    年邁的老人,年輕的學生,疲憊的白領,甚至是正在探案的警察……都在某一瞬間將視線投向了這裏,目光中傳達的是壓抑許久的熱切與瘋狂,仿佛下一秒就會在洛明沐的暗示下蜂擁而上,將自己不留餘地的格殺在這裏。


    “這可真是……嚇到我了,沒想到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你竟然就控製了這麽多侍從。”從對方離開組織到現在,也並沒有過去多長時間吧,貝爾摩德垂眸似是感歎的開口。


    “不是控製,是收容和保護。”


    混亂的世界生產狂人,而他則將這些狂人從荊棘叢中拉起,畢竟,從未有人規定過誰必須要成為公正的犧牲品。


    被人拉扯著規則之中掙脫的人,早已形成一套屬於自己的行為處事,由他們自己來決定接下來要做什麽,又該去拯救誰使其成為新的‘同伴’。


    母體引領子嗣,子嗣拯救同伴,再由同伴去拉扯新的家人,並非由一人之力,而是每個人的努力,就像病毒一般在這個不公的世界上不斷的蔓延擴散,直至‘自恕’的浪潮遍布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聽起來,就像是一群沒有穿任何防護的瘋子,而他竟然還試圖去證明你的清白。”隻怕那群人還沒有開始傳播對方的不好,就會被那些信仰對方的人拖進陰暗的角落剁成一攤肉泥,畢竟那種偏執的目光即便是在組織也是少有。


    “錯亂的世界和癲狂的瘋子,很合適的搭配,況且,你不覺得這樣的他閃閃發光的就像太陽一樣嗎?”引起了這場名為‘自恕’的狂熱疾病的病毒母體輕笑著溫柔的說道。


    ————————————————————


    沒想到在我最近這麽抽象的精神狀態下,居然真的把這玩意給寫出來了。


    洛所搞出來的玩意從正規意義上來說並不稱的上是獨屬組織,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玩意比組織還邪門,已經有點朝著邪〇團體的方向發展了。


    這種團體的發展跟柯南世界的原作世界觀稍微掛鉤,畢竟咱們也都知道,米花裏最不缺的就是兩種人,屍體和兇手(劃掉)。


    而原作裏的兇手統分為兩類:


    殺人好玩,還能爆金幣,我得殺人。


    這個人做了我絕對不能原諒的事,法律還製裁不了他,不行,法律管不了的話,我就幹掉他替(我)其他人報仇。


    主角主要撈的是第二類,就跟那種邪〇團體撈信徒一樣。


    試想一下,你頂著巨大的社會壓力,心理壓力,打算為世界除掉一個禍害,甚至不惜拋棄自己的未來,在你即將接受自己失敗的未來時,一個人出現提起掃清了阻礙,該死的人死了,而你卻並沒有因此丟掉未來,對方既也不圖迴報,也不會拿著那個死人來威脅你。


    而你獲得幫助的原因也隻是因為對方認為當時應該救你,甚至在你迷茫自己的選擇是否錯誤的時候,給你喂一些類似於世界是這樣的,你隻是在自救,做的並沒有錯之類的心靈雞湯(?),並幫你鋪墊好了未來。


    沒有目的,不圖迴報,堪比整個冰冷的世界裏突然出現了一個認可者,唯一的要求便是如果有機會的話,去拯救其他深陷泥潭的未來的‘家人’。


    而當你自行出發尋找新的家人來擴大‘家’的規模,並自發的選擇維護‘家’的威嚴與穩定的時候,你就已經成為‘家’的不可能掙脫的一環了。


    不過對於那時的你來說,一切都已經不那麽重要了。


    因為,‘家’,一直是正確的,不會有錯誤出現。


    本身能夠發展成殺人傾向的得出第二類兇手本質上就已經夠瘋狂的了,再經由經由這種團體性潛移默化的形象,癲狂程度直接乘方了,屬於表麵看上去跟以前一樣正常,但是內裏已經已經被汙染的一塌糊塗


    以前還會在意一些法律,旁人的看法。現在已經變成了,‘家’裏的家人都說我沒錯,你說我錯了,那就是你錯了這種。


    不是邪〇團體,但是勝似邪〇團體。


    ps.說來也奇怪,我最開始是想寫救贖向的,但是現在這樣,總覺得有點怪,但既然她都說是救濟了,那就這樣吧。


    pss.我不想開學啊啊啊啊。


    為什麽假期不能再長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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