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泉結衣那個女人活著指不定會再騙多少人,這樣的人隻有提前死了才是對社會做貢獻。”即使被盯的發毛,相川原還是梗著脖子說道。


    “……因為她是所謂的惡人,所以你覺得殺死他的人是正義的,對嗎?”洛明沐單手虛握抵在唇前輕飄飄的問道。


    “殺死邪惡的就是正義,這有什麽不對的嗎?”津乃美代子慢悠悠的問道。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洛明沐身上時,誰也沒有想到他抖了抖隨即低頭笑了出來。


    “抱,抱歉,因為我很久沒有聽到這麽惹人發笑的笑話了。”洛明沐一邊接過安室透遞來的紙巾慢慢擦拭著笑出來的淚花一邊說道。


    “除去血海深仇和生命抉擇,其他以任何形式奪走他人生命的行為都稱不上正義,懂嗎?親愛的。”


    “別把這種行為想的太高尚,當無故奪走他人生命的時候,無論對方的好壞,這種行為已經從正義脫離轉移到了私心範圍。”洛明沐似乎是笑累了伸手搭上了湊過來的安室透的肩膀。


    “殺人就是殺人,承認這並沒什麽,可如果打著正義的旗號來遮蓋滿足自己私心而殺人的行為,就顯得,有些惡心了。”洛明沐說著揮了揮手向屋內的幾人告別後,伸手將相川原關到一半的門帶上了。


    “走吧,看了這麽一場鬧劇也不枉我們來這裏一趟,而且我們也不是一無所獲嘛。”被安室透拖迴警車上的時候,洛明沐攤開手安撫的拍了拍高木涉的頭說道。


    “?”前段時間出差並不在日本的白馬探發出了一聲疑惑的氣音。


    “你可能不清楚,一周前,東京連帶著神戶地區一直處於雨季,從未停過雨水的夜晚,又怎麽會有月亮出現。”安室透笑著替白馬探解釋道。


    “走吧,時間不等人,該去小江千代的家裏了。”伊達航說著啟動了汽車。


    來到小江千代家後,為幾人開門的是一個雙目爬滿了紅血絲,不修邊幅的男人。


    “幾位好,我是小江歸吾,啊,沒有茶水也沒有飲料,趕快問完離開吧。”小江歸吾佝僂著身子窩在沙發上說道。


    “小江先生居住的房子看起來很有生活氣息,應該有著不少家人吧。”洛明沐伸手擺弄著茶幾上綠植的葉子問道。


    “以前的話,父親,母親,還有千代,但是現在都沒有了,他們都突然拋下我離開了。”小江歸吾伸出雙手抱著自己的頭表現的十分的痛苦。


    “請節哀,不過您看起來真的很愛千代小姐。”安室透表情悲痛的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安慰道。


    “我是最愛千代的了,為了她我可以付出一切,你們根本就不懂那種感覺。”小江歸吾幾近狂熱的說道。


    “因為我還沒有愛人嘛。”洛明沐輕快的接道,他說著的同時目光不留痕跡的掃過的旁邊想要開口的三個成年人。


    已經訂婚見過雙方家長不日後便準備舉辦婚禮的人生贏家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某國性戀將目光聚集在桌上綠植的葉片上,試圖憑借肉眼判斷其葉片脈絡。


    還處於暗戀階段遲遲不敢對心儀對象告白的成年人紅著臉低下了頭。


    唯二的既沒有對象也沒有暗戀對象的一心隻想破案的未成年掃視了一圈後陷入了沉默。


    不過好在小江歸吾並沒有理會其餘幾人的動作,他隻是同情的看了一眼洛明沐。


    “您說的您的父母都離你而去了,介意給我們講講嗎?”伊達航停下了自己原本的動作認真的問道。


    “沒什麽好講的,我父親愛好旅行,因為年紀太大了體力不行,所以在獨自踏青時從山崖上跌落了下去,額頭砸到了山間的石頭,當場去世了。”


    “不久後,母親也因為心悸隨著父親而去了。”小江歸吾語氣有些悲傷的說道。


    “抱歉,勾起了你痛苦的迴憶。”


    “沒事,我理解你們,父母的事因為是意外已經無法改變了,但請一定要把殺害千代的犯人找到,拜托了。”小江歸吾起身朝著眾人鞠躬說道。


    “對了,雖然有些冒昧,但,您真的隻有這些家人嗎?”白馬探上前扶起了小江歸吾問道。


    “難不成你們是在懷疑我嗎?”


    “抱歉抱歉,我們沒有別的意思,主要是嚴謹的詢問也能幫助我們更好的找到殺害千代小姐的兇手。”安室透帶著幾分被語言刺痛的表情羞愧的說道。


    看著他這副樣子,原本怒氣讀條讀到了一半的小江歸吾也平複了下來,多年的溫和習慣讓他下意識思考自己剛剛是否有些太過分了。


    “算了,我的家人隻有上麵這幾位,你們快去調查兇手吧。”小江歸吾此刻也沒了繼續交談的念頭,起身將幾人送離小江宅。


    “小江先生也會跟著小江小姐一起去參加公司舉辦的宴會嗎?”洛明沐盯著玄關處擺著的照片不經意的問道。


    “那個啊,公司每年舉辦的時候,員工都能帶著家人一起,每人還可以領取當年公司的特定飾品。”小江歸吾撓了撓頭,迴憶了一會兒後才說道。


    “呐,千代還挺喜歡那些飾品的,都用小盒子裝好了,去年的手鏈,前年的胸針,大前年的戒指,可惜她看不到今年的飾品了。”小江歸吾伸手撫過一個個裝有紀念品的盒子傷感的說道。


    “這樣啊,多謝您的配合,我們就先走了。”伊達航單手鎮壓了兩個試圖亂翻的未成年,在小江歸吾不耐的目光中離開了小江宅。


    “他在說謊。”在離開小江宅後,白馬探收起了笑容冷漠的陳述道。


    “4個人的家庭,卻在玄關處擺放了六種顏色的拖鞋,而且除了白色的放在門口的拖鞋,其餘的拖鞋都被好好的收在了鞋櫃裏。”高木涉迴憶進門時小江歸吾的動作提示道。


    “他的父母應該不是意外的死亡。”伊達航重新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根牙簽叼上說道。


    “他現在在看著我們。”洛明沐撥開糖紙後慢悠悠的說道。


    高木涉下意識的迴頭。


    窗口處的小江歸吾在臉上掛起了一副溫和的笑容揮了揮手。


    “茶幾角落的縫隙裏還有幹涸的血跡。”安室透伸手從懷裏掏出了煙盒,在察覺到旁邊的兩個未成年的時候又默默把煙盒揣了迴去。


    “當想要真正的理解一個人時,不要聽他的話,要去看他的眼睛。”


    “明明是那麽悲傷的語調,可他的眼睛充斥快意。”


    洛明沐歎息了一聲後嚼碎了口中的糖塊。


    “有點難受(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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