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麽就去做!誰攔你,我殺誰!”


    林千尋雙眼瞬間水霧彌漫。


    果然,這才是小師妹!


    隻有小師妹,無論自己做什麽,她都一如既往毫無保留地支持。


    情殤露出真麵目時,白畫的魂音便在林千尋腦海中響起。


    “不用擔心,我一直都在!”


    否則他也許還真撐不到此時此刻。


    現在白畫已經現身,有些賬也該好好地算算了。


    林千尋四處看了幾圈,這才緩緩走向軒轅戰。


    “軒轅城主,現在怎麽說?”


    “你是自己把納戒交出來,還是我打斷你的手親自去取?”


    軒轅戰說過的話,被林千尋輕描淡寫地還了迴去!


    軒轅戰麵色蒼白,捂著胸口劇烈喘息。


    聽聲音,後來的這黑衣人竟是個女子?


    到底是什麽來頭?


    這境界,別說搶奪噬心蘭,就是要這城主之位,他也不敢不從!


    萬花城這群該死的蠢貨,竟招惹了這麽恐怖的存在!


    自己蠢也就罷了,還把我也拉下水!


    “這位姑娘,今日之事是我們有錯在先,隻要姑娘不追究,你的條件我都接受!”


    軒轅戰沒有理會林千尋,在他看來,眼前的兩個黑衣人,那女子才是做主之人。


    白畫懶得搭理軒轅戰。


    “軒轅城主這是需要我再說一遍?”林千尋再次問道。


    有些人,就是分不清大小王!


    明明現在就是自己說了算,老是去問小師妹是幾個意思?


    軒轅戰見白畫始終一言不發,終於轉身看向了林千尋。


    真是活見鬼!


    這小子究竟有什麽本事,連如此強者也心甘情願受他指使?


    軒轅戰不停思索著眼前的局麵,他倒也不是沒有後手,隻是和那女子比起來,怕是不夠看。


    咬了咬牙,他極為勉強的脫下指間的納戒,正猶豫著要拋出去時,一道極其響亮的聲音傳來。


    “軒轅戰,你這是要投誠?”


    軒轅戰伸出的手一滯,看向主位上的白袍青年。


    白袍青年的話雖說得不帶一絲情緒,但軒轅戰豈會不知其中蘊含的意思。


    搞不好,輕則丟了城主職權,重則性命難保。


    他斟酌一番,這才迴道:“陸少主這話言重了!因為一株噬心蘭,再鬧下去怕是得不償失!”


    “此地不比清蓮郡,我也得為清溪城的人考慮謀劃,隻能量力而行。”


    “至於公子說的投誠,在下絕無此意。相信千變公子也不是這個意思!”


    如果是順水人情,軒轅戰倒也樂意順水推舟。


    可現在明顯是在虎口拔牙,還是一頭護犢的母老虎。


    但要說他投誠,這個罪名他也是萬萬擔不起的,隻希望雙方到此為止,罷手言和。


    “好你個軒轅戰!還真是油滑!”白袍青年怒極反笑:“他說的是在場所有人,難不成本少主的納戒也得交了?”


    “這……”軒轅戰頓時語塞。


    “沒錯!今日之事也有你一份兒,不如你先帶個頭?”


    林千尋直接把矛頭對準白袍青年。


    “哈哈哈哈……”白袍青年好像聽到了此生最大的笑話。


    “好啊,有種你就拿!”白袍青年幹淨利落地扯下納戒,直接朝林千尋扔了出去。


    叮叮……


    納戒一路翻滾著落在城武台上。


    林千尋絲毫不介意,走了過去,彎下腰便對著納戒抓去。


    “咻!”


    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機鎖定林千尋,下一刻,一柄鋒利的短劍便對著他頭頂激射而來。


    叮!


    離林千尋頭頂僅有數寸的短劍再也無法前進分毫,他撿起納戒,短劍悍然落地。


    “少主!事不可為!”白袍青年身後一名枯瘦老者一臉凝重的開口道。


    “哦?連你也不是對手?”白袍青年皺眉道。


    “真動起手來,對方要敗我,隻需一招!”


    枯瘦老者全力一擊,還是猝不及防地偷襲,竟被化解得如此輕鬆。


    可見對方根本就沒把他當迴事兒。


    “哼!我就不信她敢動我!”


    白袍青年冷哼一聲,天靈王朝雖說不算頂尖王朝,可治下等級森嚴。


    他作為清蓮郡郡主的長子,自小天賦異稟,甚得父親喜愛。


    此次若非清溪城前段時間傳出異動,他都不稀罕踏足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中途得到噬心蘭的消息,他好不容易起了玩心往萬花城走了一趟,結果卻白費心機,落得個兩手空空。


    此刻在清溪城好不容易有了線索,結果卻一而再再而三地不盡如人意。


    想捏死隻螞蟻都那麽費勁?


    要是那黃裙女子一直護著你,說不得還得給她幾分薄麵,隻要得到了噬心蘭,也懶得跟你計較。


    沒想到你竟然和黃裙女子有怨,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如此仙子,得罪了她你還能有好?


    白袍青年想到此處,騰身而起,落在林千尋身前。


    林千尋收起納戒,隨後便看到白袍青年飛身而下,他不由地轉頭看了過去。


    “真是勇氣可嘉!連我的東西你都敢拿!”白袍青年陰冷地說道。


    “有何不敢?”林千尋平靜道。


    “你聽清楚!我是清蓮郡郡主之子陸白,若是我今日在此出事,整個清溪城所有人都得給我陪葬。”


    自稱陸白的白袍青年有恃無恐,麵色倨傲。


    “你們都認定了我不是清溪城的人,既然如此,這裏的人是死是活與我何幹?”


    林千尋絲毫不怵,大不了遠走高飛便是。


    今日之事他早有謀劃,隻是突然出現的黃裙女子情殤在意料之外。


    情殤在他耳邊的言語,早已讓他心中的怒氣攀升到了極點。


    白畫的魂音在腦海中響起時,問過他要不要對情殤動手。


    白畫告訴他,兩人一旦動手,尋常手段一時半會兒分不出勝負。如果以死相搏,多半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林千尋壓製住內心的衝動,阻止了白畫。


    這是他自己的事,就算白畫能輕而易舉擊敗情殤,林千尋也不希望她動手。


    終有一天,他要自己手刃情殤。


    暫時拋開情殤,他繼續著自己的計劃。


    本來不想做的那麽極端,隻想讓招惹自己的人付出代價。


    沒想到卻有那麽多人不知死活,非要淌這趟渾水。


    那就隻能怪你們自己倒黴!


    林千尋沒有再理會陸白,環視一周朗聲道:


    “所有人把納戒交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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