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4日11:53，洛聖都下水道。
“吱呀——”
“哎呦！”麥克急刹車差一點撞牆，“又沒趕上，這些機關牆的靈敏度也太高了吧？”
“這是以美軍特種部隊的反應速度為標準設計的關門時間。”瑞奇一邊搜索電腦一邊說，“看起來控製下水道的梅利威瑟人數不多但都很難對付啊。”
“你不是說有你的聲波探索就沒問題的嗎？”麥克知道瑞奇能利用他筆記本電腦上的聲波偵測儀演算出下水道的地圖，但不知道他是不是有點神經過敏了，反正他就是覺得越走越不對。
“別著急別著急，控製室就在前麵幾百米的地方，繞個彎走個沒機關的遠路能繞過去。”
麥克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等等，你說什麽？控製室？下水道機關的控製室——肯定有梅利威瑟把守的那個地方嗎？”
“這裏還有其他的控製室嗎？原諒我這是頭一次來下水道......”
“喂喂喂你tm犯什麽神經病呢？”麥克一把拉住瑞奇的胳膊把他拽了過來，“你不是要找出口嗎？”
瑞奇搖搖頭：“我可沒這麽說過。”
他的確沒那麽說過。麥克這才反應過來瑞奇口中的‘沒問題’是什麽意思，而且不用他再詳細解釋自己也能明白。
其實瑞奇現在不這麽做麥克說不定明天就會這麽做，梅利威瑟盤踞著下層和底層水道，那還得了？如果被政府的人發現了，利用水管釋放毒氣的戰略可就要泡湯了。而且就算他們不被發現，自己現在也已經被發現了，如果不理他們必然會影響當天的行動。
麥克本想在出去之後找崔佛和富蘭克林還有馬丁他們一起秘密地幹掉這群梅利威瑟，讓一切做到恨不知鬼不覺。但現在瑞奇居然就有這個想法了，他可沒做好準備：“就咱們兩個嗎？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
“這裏一共就12個人，大叔你和我學學埃齊奧或者阿爾泰還是蠻有趣的。”瑞奇編寫出新的程序，然後單擊enter鍵，將監控係統像那天晚上的酒店一樣偷天換日，同時也把這附近的機關癱瘓掉，然後甩給了麥克一副眼鏡，“帶上這個，跟我的這副是一樣的。”
“你們黑客都這麽喜歡玩眼鏡嗎？”麥克不禁想起來了繁奕利寇搶劫案時萊斯特給自己的那副眼鏡，“這個也是有監視器和對講機嗎？”
“不僅如此，鏡片上裝備了熱感應儀，能幫你鎖定敵人的位置，還有遠視和夜視功能，死宅的標配。”瑞奇輕車熟路地當起了人肉說明書，這讓麥克覺得很不舒服——你到底設計了多少黑科技？
記得萊斯特說過他的黑客技術肯定比不上瑞奇，畢竟瑞奇當了好幾年蘋果公司智能手機的主程序設計員，從伯克利大學以高材生的身份畢業。而萊斯特呢？他能自學成才到今天這個地步，麥克也不知道他們倆究竟誰更厲害了。
“好吧。”麥克戴上眼鏡按下了眼睛腿上的按鈕，左側的鏡片上在幾百米處出現了好幾個紅色人形身影，“我左你右。”
“那就這麽說定了。”
麥克能感覺到瑞奇是依靠著某些人的幫助才能通過著冗長複雜的下水道機關抵達自己這裏，而且很可能是和空間移動或者穿牆這樣的超能力有關係，他很希望有關係的是前者，這樣能讓自己心中擔憂的東西有個進展。
而且現在的情況明顯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萊斯特的感覺是對的！瑞奇那小子告訴自己什麽？麥克真希望當時自己能聾掉，因為瑞奇告訴自己富蘭克林.卡林頓的真實超能力不是什麽‘駕車高手’而是‘能力占領’，他本人也已經知道了。更要命的是，這個‘能力占領’沒有歧義，就是麥克理解的那個‘能力占領’。
俗話說年輕人最容易犯錯，麥克到現在也不知道把他扯進了這個末日浩劫裏來是對是錯，但他意識到了自己的超能力肯定是會犯錯的，隻是時間問題。
都別是富蘭克林一個二十歲的小年輕人，就是麥克這年近百半的老江湖，要是擁有了這個能力，都覺得控製不住。而且這個超能力的‘占領’需要殺死超能力者，小富會不會變成比崔佛還嚴重的殺人狂魔啊？崔佛雖然瘋但尚未失去理智，他的所謂‘殺人狂’隻是為了掩蓋內心的恐懼罷了，但小富呢？
和他相處了這麽長時間，還不知道他害怕什麽東西！這樣的人反而是最可怕的！
麥克已經不敢繼續想下去了，不管這個情報是真是假，一切的一切都要盡快完成，盡快完成美聯儲計劃、遠征俄羅斯、消滅唐和德凡以及梅利威瑟，讓富蘭克林失去繼續使用超能力的理由，不然局勢就會處於非常難以掌握的情況。
而如果麥克真的感覺到要控製不住了，那麽必要的時候，他就會......
......
......
......
就會？
就會怎麽樣？
你倒是繼續想啊？
這不是瑞奇的意念溝通，是真正的、來自麥克心底的聲音——你想怎麽樣？幹掉他對不對？再次走上15年前的老路，而且還是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理由幹掉你視為兒子的徒弟？麥克.湯利，你不要忘了，是你把他拉進來的，如果你那天晚上沒有拉著他去追網球教練德萊爾，會有這麽多破事嗎？
就像當年的崔佛一樣，麥克也有過‘如果當年沒有在橋下就他就沒這些破事’了的想法。他當時這麽覺得，現在依然這麽覺得——自己真是個雜碎！把他們引進門，卻要背叛他們。
15年，一個輪迴。
老天啊，你還能再讓生活戲劇化一點嗎？
還是說。
這是對我的懲罰嗎？
......
11:34，洛聖都大樓建築工地。
門衛悠哉悠哉地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他還沒睜開眼睛，感覺後腦勺傳來的一陣一陣的劇痛。他這才想起來剛才發生了什麽，真該死，果然上麵的分頭行動各自為戰的決定是錯誤的，指不定什麽地方就有人盯著自己。
他現在真是後悔沒有加入地下組織而是選擇在地上隱姓埋名低調度日，下水道的環境雖然破了點但起碼是抱團取暖啊，而且還有千變萬化的機關，不愁生命安全。現在自己一個訓練了好幾年的士兵居然敗給了幾個小毛孩，真是......
富蘭克林抓住自己要幹什麽呢？門衛不用想都知道，不過這小子居然能看出自己是梅利威瑟的高層指揮官之一，難道是我裝得不夠像還是別的什麽？
總之，門衛已經準備好應付了，他緩緩睜開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來門衛被綁在一張凳子上，然後凳子又綁在建築大樓拐角處的頂梁柱上而且凳子朝外，使他整個身體懸在空中。由於四肢都被緊緊綁住所以無處施展，隻有頭像搖晃地撥浪鼓一樣口水鼻涕眼淚都沾滿了臉龐和胸膛。
果然是恐高嗎......富蘭克林慶幸自己的猜測是沒錯的，之前觀察到這個門衛雖然敢跳到電梯柱上還敢攀爬，但他始終不敢往下看自己和拉瑪有沒有追上，而且身體有很明顯的抖動還有好幾次打滑。
富蘭克林覺得自己變聰明了，事實上他覺得自從得知了自己的真實能力，或者說從倫敦返迴洛聖都下飛機的那一刻，他就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有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仿佛真的被神明賜福加了buff一樣。先祖在上，這真的是力量不是中二嗎？
門衛的尖叫聲持續了將近一分鍾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富蘭克林覺得耳朵有點疼，把一個大冰塊塞進了門衛的嘴裏：“你看起來有些太燥熱了，我幫你降降溫。”
洛聖都是標準的地中海氣候，全年沒有零下溫度但11月份的冬季加上臨海使得洛聖都十分陰冷，而且今天的風還不小，這種情況下把一個快把下巴卡脫臼了的大冰塊塞進一個精神幾乎崩壞了的人的嘴裏，富蘭克林再次被自己嚇了一跳。
不過自己要問的問題非同小可，如果不這麽做門衛是不會如實相告的。
至於富蘭克林究竟是怎麽認為這個看似平庸無奇的門衛身上有重要秘密的，也可以說是他的猜測了。一次是偶然，兩次就不是了，昨天梅利威瑟襲擊了麥克家就說明洛聖都依然存在著為數不多但戰鬥力強悍的梅利威瑟軍隊。
俗話說大隱隱於市，這個先是在新世紀貿易大樓當工頭又是在大樓當門衛的梅利威瑟，很可能就是突破口。
當然這都是富蘭克林的猜測，如果不是那也沒辦法，反正也沒很麽損失。
“唔唔唔——”門衛的臉色發青，眼睛裏布滿了血絲，看起來馬上就要崩潰了。
“冷靜下來了嗎？很好。”富蘭克林抽出融化了不少的冰塊，然後掏出了門衛胸口上的一張胸牌，“卡洛斯.李恩，梅利威瑟身份編號25096356815，現在告訴我，洛聖都城中有多少屬於你們的超能力者？”
雖然是個沒什麽大不了的問題，但如果拉瑪或者塔泥莎在身邊那他們肯定會覺得不對勁。富蘭克林是個麵臨什麽就去做什麽的人，眼下麵臨著的當然就是美聯儲計劃，和梅利威瑟根本毫無關係。在他們看來這就是個不合時宜的問題，如果自己拿什麽‘防止他們再次暴亂所以主動出擊’的理由糊弄他們就更不現實了，這更不像富蘭克林會做的事情。
但他必須這麽問，現在的自己雖然有三種能力，但若論戰鬥力恐怕也沒有麥克崔佛他們那麽強大。這裏把他綁在柱子上懸空，一來當然是拷問，二來就是練習自己剛剛得知的超能力。
然後，找機會獵殺那些梅利威瑟的超能力者強化自己。
吳梓穆口中的‘翻盤籌碼’說的的確沒錯，富蘭克林是很關鍵的籌碼，但不意味著就能讓天平徹底傾斜過來。事實上現在天平還是一邊倒向梅利威瑟，在自己強化到一定程度之前，都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卡洛斯聽到了問題，心中大吃一驚思考著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他問什麽問題不好偏偏問自己主管的這一部分，靠靠靠！！！明明高層分配的管理任務有十幾個部分，十幾分之一的概率被自己碰到了，自己該怎麽辦？
這是一道送命題，不管迴答還是不迴答自己都會死，隻是殺死自己的人不同罷了，那麽還是給他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好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千萬不要看下麵！這小子究竟是怎麽看出來自己恐高的？臥槽，心跳好tm快，得有180了吧：“額，這個，大哥，我，我記不太清了......好，好像東洛聖都有兩個，也可能是一個......”
“哦哦，記不清了。”富蘭克林點點頭，一臉‘我理解我接受’的表情，緩緩走到卡洛斯身旁，做出要把他拉迴水泥地板上並解開繩索的舉動，卡洛斯緩緩吐出一口氣，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麽把這小子耍的一愣一愣的。
“哢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富蘭克林一把切斷了繩子！木質凳子和卡洛斯一齊朝一百多米的高空下墜落！
好，讓我試試，接下來是操控風力把他拽上來。為了防止自己發動能力失敗也為了防止別人起疑心，他特意在卡洛斯的腰上拴了一根彈力繩，做出一副卡洛斯在玩極限運動的樣子。不過該怎麽操控風力？上次在lspd大樓都是無意中觸發的，我得重新找找那種感覺才行......
“嗖——”很順利，卡洛斯身下形成了螺旋狀的向上的大風，卡洛斯猶如海洋上的垃圾一樣隨著大浪被拋到空中，伴隨著的是幾乎失去理智的慘叫和掙紮。
挺簡單的嘛。富蘭克林接著準備試試怎麽操控風力讓卡洛斯懸浮在空中，既然要懸浮，那自下而上的風力就要小一些......
於是富蘭克林減小風力。
卡洛斯的上升戛然而止，像失去了燃料的導彈一樣急速向下墜去。
不對不對，這樣的風力就太小了，我還得再稍微加強一些......可是稍微加強是怎麽個加強法呢？力度該怎麽控製？哎呀真麻煩，簡直就像高中時聽物理課什麽向心力角動量一樣令人頭昏眼花，而且沒有教材，一切都隻能自己摸索。
於是富蘭克林一點點改變風力導致效果微乎其微，卡洛斯下降到了最低點，然後被彈力繩拽迴，然後再下降、再拽迴......反複來迴了好幾次，他本人都快嚇得吐血了，富蘭克林才掌握好了規律，終於操控著風力讓卡洛斯懸浮在了自己麵前。
“卡洛斯，笨豬跳的感覺如何？”富蘭克林麵無表情地看著這個全身抽搐的可憐家夥，按照平常情況自己應該很心疼他的，不過卡洛斯是梅利威瑟的人，梅利威瑟的人就沒一個好東西！“現在想起來了嗎？”
“我我我我......”卡洛斯嚇得舌頭都抽筋了，他已經打算全盤托出了，自從啟示錄失敗之後梅利威瑟猶如伊思蘭國一樣變成了過街老鼠，他的生活也變得縮頭縮腦草木皆兵。真tm夠了！消滅不了人類就要被人類消滅，這是個多麽荒唐的計劃！現在棄暗投明應該還來得及吧？
唉？
我靠我說不出來話了！舌頭的抽筋痙攣現在還沒恢複過來！他已經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了，但發出來的聲音隻有‘咿呀啊呀嗚哇’之類的擬聲詞，這太坑爹了！
大哥！大哥你冷靜啊！我說了！我真的打算說了，拜托你不要再讓我玩蹦極了求你了，該死的舌頭快給我恢複正常啊！
“哎算了。”富蘭克林如同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自己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這個梅利威瑟士兵也什麽都不打算說，看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問題的答案，果然這種碰運氣式的詢問十有八九都是無果。那自己又能怎麽辦呢？富蘭克林深知自己不是崔佛，肯定不會把他從一百多米的高空上扔下去。
於是他把卡洛斯拽了迴來，問不出來就讓他走算了，反正全城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梅利威瑟的觀察之下，自己詢問梅利威瑟超能力者所在地，也沒什麽奇怪的：“你走吧，我可沒有什麽折磨人的癖好。”
“等等！我告訴你！”舌頭恢複正常了，但卡洛斯依然選擇了告訴富蘭克林。
“哦是嗎？”富蘭克林喜出望外，不過他反而警覺了起來，“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不想再為梅利威瑟做事了。”
這個理由放在一般情況下都不足以說服一個人，但如果提到的是‘梅利威瑟’，就足夠了。富蘭克林到現在也不知道唐和德凡究竟是用了什麽洗腦術讓梅利威瑟的人都那麽死心塌地無怨無悔地追隨他們，就算自己會掛掉也無所謂。更談不上什麽臥底間諜，他們對梅利威瑟的崇拜近乎於一種病態的信仰，導致他們不可能把那種話說出來。
所以如果有人能把‘不想再為梅利威瑟做事’了這種話說出口，就沒什麽好懷疑的了。
目前梅利威瑟還有1949個超能力者，這些超能力者不僅僅是美國人，實際上美國人隻占了一小部分，人口基數大的中國和印度占了一半多。現在這將近兩千名超能力者有70%和董事長在一起——我也不知道董事長在哪裏，整個公司除了副董事長和董事長身邊的人以外沒人知道。
好吧這都不是重點，我知道現在有五名超能力者在洛聖都的各個位置，以什麽亂七八糟的身份隱居著。我不知道公司為什麽這麽做，隻知道副董事長把他們安插在這些地方是為了一個大陰謀。
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隻知道號碼和他們的工作和超能力。
1號，位於洛聖都港口，身份是起重機駕駛員，能力是——液態身體，他可以把自己的身體變成液態，這樣一來就算被炸彈炸成幾百萬片也不會死，而且也能讓身體變成各種不同的形態。
2號，位於地鐵3號線富堂街站，身份是安檢員，能力是——磁力，這個應該不用多解釋了吧？
3號，位於洛聖都高爾夫球場，身份是清潔工，能力是——情緒調整，他可以把某個人的情緒任意轉換，比如從開心變生氣，從憤怒到冷靜等等。
4號.......位於聯合儲蓄銀行，身份是前門保安，他的超能力我記不太清了，好像是——創造，到底是什麽用途......我真的不記得了。
“這就夠了。”富蘭克林點點頭，“謝了夥計。”
......
12:02，洛聖都下水道。
消音手槍的聲音會被下水道這種特殊的結構放大好幾百萬倍，這樣殺了一個就得把所有人都給引來。不過瑞奇早有準備（這反而讓麥克更覺得害怕），他給了麥克一把軍用十字弩，麥克從來沒加過這種東西，好像是中國古代的近戰兵器。不過瑞奇告訴他軍用十字弩的威力和用法跟槍差不多隻不過射程僅僅有手槍的一半不到，這就夠了。
前麵幾十米處有一個人背對著他靠在牆上打瞌睡，這正好讓麥克試試手感......
瞄準，發射！
“嗖——”
“哢嚓！”
“啊啊啊！”
什麽？明明自己瞄準的是頭部為什麽射中的是後背？威力倒是不錯竟然把防彈衣給刺穿了（雖然麥克不知道防彈衣防不了弓箭），但這玩意居然會下墜果然是速度不夠嗎？
糟了糟了那家夥把箭拔出來了！麥克趕快啟動超能力補刀再次發射，這次他把準星往上移動了一些......沒射中腦袋不過射中了後勃頸，一樣是直接倒地。麥克逐漸掌握住竅門了，他半蹲著移動來到了剛才那個梅利威瑟士兵所在的t字路口拐角處。
哦天哪，有兩個梅利威瑟聽到了奇怪的叫喊聲現在正打著手電往這邊走！但熱感應儀顯示自己前麵還有五個人，對於還不算太熟悉的這把軍用十字弩，麥克即使開啟超能力也沒有把握保證在瞬間處理掉這兩個人。
把時間靜止就更不可能了，光是走了這麽老遠又遇到了瑞奇已經讓他有些疲倦了，靜止時間後恐怕還沒幹掉他們自己就得先趴下。
沒辦法了嗎......哎不對！我還有一把匕首！
那就隻能這麽辦了。
麥克減速時間到原來的十分之一，為了防止再射歪他將十字弩瞄準右邊那個人發射裝箭再發射連續射了三箭，然後左手掏出匕首向左邊那個人擲去——這是他擅長的事情。整個過程在不到0.6秒的時間內完成了，兩人無聲無息倒地。
麥克將匕首迴收，繼續前進。
接下來是個十字路口，控製室就在右邊，一拐彎就能看到了。有兩個人在門前守著，另外一個在左邊的水道裏。奇怪的是控製室裏麵沒人，好像是被瑞奇引到他那邊去了，uu看書 .uukashu.c 哎算了不管了。趕快把這些爛事解決。
另一邊的瑞奇正哼著小曲躲在牆壁裏麵看著這些豬玀像見了鬼一樣看著四周，自己這邊的梅利威瑟巡邏隊加上控製室的保安有將近十個人，卻全都在這個下水道裏一臉‘那家夥明明來這兒了怎麽迴事’的表情，如果不是時間地點不允許，他早就笑得肚子疼了。
瑞奇看夠了，麥克那邊也差不多了：“米歇爾，就現在。”
“了解了。”
地麵突然變成了猶如旋渦沼澤泥潭的物質，將不知所措的八名梅利威瑟士兵在幾秒鍾內全部‘吃’了進去，伴隨著的是火燒眉毛般的尖叫！米歇爾把他們埋在了幾十米深的下麵，混凝土的壓力足夠在無秒鍾內把他們都壓死了。雖然有些隨便，但能殺死敵人的招就是好招。
瑞奇從牆壁裏麵出來徑直走進控製室，但他看到麥克已經在這裏翻翻找找了，他那邊隻能一兩個一兩個暗殺，速度居然還比自己快？瑞奇頓時發現了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同時也發現了自己來找他真是賭對了。
“你怎麽這麽快？”瑞奇還是不可思議地問了出來。
麥克總算是找迴了一點安全感：“小子，別以為擁有特別強大的超能力就宇宙無敵了。實戰經驗是再強的能力都彌補不了的。”
是的，麥克終於發現了自己和瑞奇對壘時唯一的優勢——就是瑞奇太‘年輕’了，從這一點上看富蘭克林都要比他老練。哪怕他有再高的思想覺悟也無濟於事，戰力上無可逆轉的巨大差距就是麥克唯一的優勢。
“吱呀——”
“哎呦！”麥克急刹車差一點撞牆，“又沒趕上，這些機關牆的靈敏度也太高了吧？”
“這是以美軍特種部隊的反應速度為標準設計的關門時間。”瑞奇一邊搜索電腦一邊說，“看起來控製下水道的梅利威瑟人數不多但都很難對付啊。”
“你不是說有你的聲波探索就沒問題的嗎？”麥克知道瑞奇能利用他筆記本電腦上的聲波偵測儀演算出下水道的地圖，但不知道他是不是有點神經過敏了，反正他就是覺得越走越不對。
“別著急別著急，控製室就在前麵幾百米的地方，繞個彎走個沒機關的遠路能繞過去。”
麥克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等等，你說什麽？控製室？下水道機關的控製室——肯定有梅利威瑟把守的那個地方嗎？”
“這裏還有其他的控製室嗎？原諒我這是頭一次來下水道......”
“喂喂喂你tm犯什麽神經病呢？”麥克一把拉住瑞奇的胳膊把他拽了過來，“你不是要找出口嗎？”
瑞奇搖搖頭：“我可沒這麽說過。”
他的確沒那麽說過。麥克這才反應過來瑞奇口中的‘沒問題’是什麽意思，而且不用他再詳細解釋自己也能明白。
其實瑞奇現在不這麽做麥克說不定明天就會這麽做，梅利威瑟盤踞著下層和底層水道，那還得了？如果被政府的人發現了，利用水管釋放毒氣的戰略可就要泡湯了。而且就算他們不被發現，自己現在也已經被發現了，如果不理他們必然會影響當天的行動。
麥克本想在出去之後找崔佛和富蘭克林還有馬丁他們一起秘密地幹掉這群梅利威瑟，讓一切做到恨不知鬼不覺。但現在瑞奇居然就有這個想法了，他可沒做好準備：“就咱們兩個嗎？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
“這裏一共就12個人，大叔你和我學學埃齊奧或者阿爾泰還是蠻有趣的。”瑞奇編寫出新的程序，然後單擊enter鍵，將監控係統像那天晚上的酒店一樣偷天換日，同時也把這附近的機關癱瘓掉，然後甩給了麥克一副眼鏡，“帶上這個，跟我的這副是一樣的。”
“你們黑客都這麽喜歡玩眼鏡嗎？”麥克不禁想起來了繁奕利寇搶劫案時萊斯特給自己的那副眼鏡，“這個也是有監視器和對講機嗎？”
“不僅如此，鏡片上裝備了熱感應儀，能幫你鎖定敵人的位置，還有遠視和夜視功能，死宅的標配。”瑞奇輕車熟路地當起了人肉說明書，這讓麥克覺得很不舒服——你到底設計了多少黑科技？
記得萊斯特說過他的黑客技術肯定比不上瑞奇，畢竟瑞奇當了好幾年蘋果公司智能手機的主程序設計員，從伯克利大學以高材生的身份畢業。而萊斯特呢？他能自學成才到今天這個地步，麥克也不知道他們倆究竟誰更厲害了。
“好吧。”麥克戴上眼鏡按下了眼睛腿上的按鈕，左側的鏡片上在幾百米處出現了好幾個紅色人形身影，“我左你右。”
“那就這麽說定了。”
麥克能感覺到瑞奇是依靠著某些人的幫助才能通過著冗長複雜的下水道機關抵達自己這裏，而且很可能是和空間移動或者穿牆這樣的超能力有關係，他很希望有關係的是前者，這樣能讓自己心中擔憂的東西有個進展。
而且現在的情況明顯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萊斯特的感覺是對的！瑞奇那小子告訴自己什麽？麥克真希望當時自己能聾掉，因為瑞奇告訴自己富蘭克林.卡林頓的真實超能力不是什麽‘駕車高手’而是‘能力占領’，他本人也已經知道了。更要命的是，這個‘能力占領’沒有歧義，就是麥克理解的那個‘能力占領’。
俗話說年輕人最容易犯錯，麥克到現在也不知道把他扯進了這個末日浩劫裏來是對是錯，但他意識到了自己的超能力肯定是會犯錯的，隻是時間問題。
都別是富蘭克林一個二十歲的小年輕人，就是麥克這年近百半的老江湖，要是擁有了這個能力，都覺得控製不住。而且這個超能力的‘占領’需要殺死超能力者，小富會不會變成比崔佛還嚴重的殺人狂魔啊？崔佛雖然瘋但尚未失去理智，他的所謂‘殺人狂’隻是為了掩蓋內心的恐懼罷了，但小富呢？
和他相處了這麽長時間，還不知道他害怕什麽東西！這樣的人反而是最可怕的！
麥克已經不敢繼續想下去了，不管這個情報是真是假，一切的一切都要盡快完成，盡快完成美聯儲計劃、遠征俄羅斯、消滅唐和德凡以及梅利威瑟，讓富蘭克林失去繼續使用超能力的理由，不然局勢就會處於非常難以掌握的情況。
而如果麥克真的感覺到要控製不住了，那麽必要的時候，他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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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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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會？
就會怎麽樣？
你倒是繼續想啊？
這不是瑞奇的意念溝通，是真正的、來自麥克心底的聲音——你想怎麽樣？幹掉他對不對？再次走上15年前的老路，而且還是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理由幹掉你視為兒子的徒弟？麥克.湯利，你不要忘了，是你把他拉進來的，如果你那天晚上沒有拉著他去追網球教練德萊爾，會有這麽多破事嗎？
就像當年的崔佛一樣，麥克也有過‘如果當年沒有在橋下就他就沒這些破事’了的想法。他當時這麽覺得，現在依然這麽覺得——自己真是個雜碎！把他們引進門，卻要背叛他們。
15年，一個輪迴。
老天啊，你還能再讓生活戲劇化一點嗎？
還是說。
這是對我的懲罰嗎？
......
11:34，洛聖都大樓建築工地。
門衛悠哉悠哉地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他還沒睜開眼睛，感覺後腦勺傳來的一陣一陣的劇痛。他這才想起來剛才發生了什麽，真該死，果然上麵的分頭行動各自為戰的決定是錯誤的，指不定什麽地方就有人盯著自己。
他現在真是後悔沒有加入地下組織而是選擇在地上隱姓埋名低調度日，下水道的環境雖然破了點但起碼是抱團取暖啊，而且還有千變萬化的機關，不愁生命安全。現在自己一個訓練了好幾年的士兵居然敗給了幾個小毛孩，真是......
富蘭克林抓住自己要幹什麽呢？門衛不用想都知道，不過這小子居然能看出自己是梅利威瑟的高層指揮官之一，難道是我裝得不夠像還是別的什麽？
總之，門衛已經準備好應付了，他緩緩睜開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來門衛被綁在一張凳子上，然後凳子又綁在建築大樓拐角處的頂梁柱上而且凳子朝外，使他整個身體懸在空中。由於四肢都被緊緊綁住所以無處施展，隻有頭像搖晃地撥浪鼓一樣口水鼻涕眼淚都沾滿了臉龐和胸膛。
果然是恐高嗎......富蘭克林慶幸自己的猜測是沒錯的，之前觀察到這個門衛雖然敢跳到電梯柱上還敢攀爬，但他始終不敢往下看自己和拉瑪有沒有追上，而且身體有很明顯的抖動還有好幾次打滑。
富蘭克林覺得自己變聰明了，事實上他覺得自從得知了自己的真實能力，或者說從倫敦返迴洛聖都下飛機的那一刻，他就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有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仿佛真的被神明賜福加了buff一樣。先祖在上，這真的是力量不是中二嗎？
門衛的尖叫聲持續了將近一分鍾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富蘭克林覺得耳朵有點疼，把一個大冰塊塞進了門衛的嘴裏：“你看起來有些太燥熱了，我幫你降降溫。”
洛聖都是標準的地中海氣候，全年沒有零下溫度但11月份的冬季加上臨海使得洛聖都十分陰冷，而且今天的風還不小，這種情況下把一個快把下巴卡脫臼了的大冰塊塞進一個精神幾乎崩壞了的人的嘴裏，富蘭克林再次被自己嚇了一跳。
不過自己要問的問題非同小可，如果不這麽做門衛是不會如實相告的。
至於富蘭克林究竟是怎麽認為這個看似平庸無奇的門衛身上有重要秘密的，也可以說是他的猜測了。一次是偶然，兩次就不是了，昨天梅利威瑟襲擊了麥克家就說明洛聖都依然存在著為數不多但戰鬥力強悍的梅利威瑟軍隊。
俗話說大隱隱於市，這個先是在新世紀貿易大樓當工頭又是在大樓當門衛的梅利威瑟，很可能就是突破口。
當然這都是富蘭克林的猜測，如果不是那也沒辦法，反正也沒很麽損失。
“唔唔唔——”門衛的臉色發青，眼睛裏布滿了血絲，看起來馬上就要崩潰了。
“冷靜下來了嗎？很好。”富蘭克林抽出融化了不少的冰塊，然後掏出了門衛胸口上的一張胸牌，“卡洛斯.李恩，梅利威瑟身份編號25096356815，現在告訴我，洛聖都城中有多少屬於你們的超能力者？”
雖然是個沒什麽大不了的問題，但如果拉瑪或者塔泥莎在身邊那他們肯定會覺得不對勁。富蘭克林是個麵臨什麽就去做什麽的人，眼下麵臨著的當然就是美聯儲計劃，和梅利威瑟根本毫無關係。在他們看來這就是個不合時宜的問題，如果自己拿什麽‘防止他們再次暴亂所以主動出擊’的理由糊弄他們就更不現實了，這更不像富蘭克林會做的事情。
但他必須這麽問，現在的自己雖然有三種能力，但若論戰鬥力恐怕也沒有麥克崔佛他們那麽強大。這裏把他綁在柱子上懸空，一來當然是拷問，二來就是練習自己剛剛得知的超能力。
然後，找機會獵殺那些梅利威瑟的超能力者強化自己。
吳梓穆口中的‘翻盤籌碼’說的的確沒錯，富蘭克林是很關鍵的籌碼，但不意味著就能讓天平徹底傾斜過來。事實上現在天平還是一邊倒向梅利威瑟，在自己強化到一定程度之前，都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卡洛斯聽到了問題，心中大吃一驚思考著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他問什麽問題不好偏偏問自己主管的這一部分，靠靠靠！！！明明高層分配的管理任務有十幾個部分，十幾分之一的概率被自己碰到了，自己該怎麽辦？
這是一道送命題，不管迴答還是不迴答自己都會死，隻是殺死自己的人不同罷了，那麽還是給他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好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千萬不要看下麵！這小子究竟是怎麽看出來自己恐高的？臥槽，心跳好tm快，得有180了吧：“額，這個，大哥，我，我記不太清了......好，好像東洛聖都有兩個，也可能是一個......”
“哦哦，記不清了。”富蘭克林點點頭，一臉‘我理解我接受’的表情，緩緩走到卡洛斯身旁，做出要把他拉迴水泥地板上並解開繩索的舉動，卡洛斯緩緩吐出一口氣，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麽把這小子耍的一愣一愣的。
“哢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富蘭克林一把切斷了繩子！木質凳子和卡洛斯一齊朝一百多米的高空下墜落！
好，讓我試試，接下來是操控風力把他拽上來。為了防止自己發動能力失敗也為了防止別人起疑心，他特意在卡洛斯的腰上拴了一根彈力繩，做出一副卡洛斯在玩極限運動的樣子。不過該怎麽操控風力？上次在lspd大樓都是無意中觸發的，我得重新找找那種感覺才行......
“嗖——”很順利，卡洛斯身下形成了螺旋狀的向上的大風，卡洛斯猶如海洋上的垃圾一樣隨著大浪被拋到空中，伴隨著的是幾乎失去理智的慘叫和掙紮。
挺簡單的嘛。富蘭克林接著準備試試怎麽操控風力讓卡洛斯懸浮在空中，既然要懸浮，那自下而上的風力就要小一些......
於是富蘭克林減小風力。
卡洛斯的上升戛然而止，像失去了燃料的導彈一樣急速向下墜去。
不對不對，這樣的風力就太小了，我還得再稍微加強一些......可是稍微加強是怎麽個加強法呢？力度該怎麽控製？哎呀真麻煩，簡直就像高中時聽物理課什麽向心力角動量一樣令人頭昏眼花，而且沒有教材，一切都隻能自己摸索。
於是富蘭克林一點點改變風力導致效果微乎其微，卡洛斯下降到了最低點，然後被彈力繩拽迴，然後再下降、再拽迴......反複來迴了好幾次，他本人都快嚇得吐血了，富蘭克林才掌握好了規律，終於操控著風力讓卡洛斯懸浮在了自己麵前。
“卡洛斯，笨豬跳的感覺如何？”富蘭克林麵無表情地看著這個全身抽搐的可憐家夥，按照平常情況自己應該很心疼他的，不過卡洛斯是梅利威瑟的人，梅利威瑟的人就沒一個好東西！“現在想起來了嗎？”
“我我我我......”卡洛斯嚇得舌頭都抽筋了，他已經打算全盤托出了，自從啟示錄失敗之後梅利威瑟猶如伊思蘭國一樣變成了過街老鼠，他的生活也變得縮頭縮腦草木皆兵。真tm夠了！消滅不了人類就要被人類消滅，這是個多麽荒唐的計劃！現在棄暗投明應該還來得及吧？
唉？
我靠我說不出來話了！舌頭的抽筋痙攣現在還沒恢複過來！他已經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了，但發出來的聲音隻有‘咿呀啊呀嗚哇’之類的擬聲詞，這太坑爹了！
大哥！大哥你冷靜啊！我說了！我真的打算說了，拜托你不要再讓我玩蹦極了求你了，該死的舌頭快給我恢複正常啊！
“哎算了。”富蘭克林如同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自己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這個梅利威瑟士兵也什麽都不打算說，看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問題的答案，果然這種碰運氣式的詢問十有八九都是無果。那自己又能怎麽辦呢？富蘭克林深知自己不是崔佛，肯定不會把他從一百多米的高空上扔下去。
於是他把卡洛斯拽了迴來，問不出來就讓他走算了，反正全城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梅利威瑟的觀察之下，自己詢問梅利威瑟超能力者所在地，也沒什麽奇怪的：“你走吧，我可沒有什麽折磨人的癖好。”
“等等！我告訴你！”舌頭恢複正常了，但卡洛斯依然選擇了告訴富蘭克林。
“哦是嗎？”富蘭克林喜出望外，不過他反而警覺了起來，“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不想再為梅利威瑟做事了。”
這個理由放在一般情況下都不足以說服一個人，但如果提到的是‘梅利威瑟’，就足夠了。富蘭克林到現在也不知道唐和德凡究竟是用了什麽洗腦術讓梅利威瑟的人都那麽死心塌地無怨無悔地追隨他們，就算自己會掛掉也無所謂。更談不上什麽臥底間諜，他們對梅利威瑟的崇拜近乎於一種病態的信仰，導致他們不可能把那種話說出來。
所以如果有人能把‘不想再為梅利威瑟做事’了這種話說出口，就沒什麽好懷疑的了。
目前梅利威瑟還有1949個超能力者，這些超能力者不僅僅是美國人，實際上美國人隻占了一小部分，人口基數大的中國和印度占了一半多。現在這將近兩千名超能力者有70%和董事長在一起——我也不知道董事長在哪裏，整個公司除了副董事長和董事長身邊的人以外沒人知道。
好吧這都不是重點，我知道現在有五名超能力者在洛聖都的各個位置，以什麽亂七八糟的身份隱居著。我不知道公司為什麽這麽做，隻知道副董事長把他們安插在這些地方是為了一個大陰謀。
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隻知道號碼和他們的工作和超能力。
1號，位於洛聖都港口，身份是起重機駕駛員，能力是——液態身體，他可以把自己的身體變成液態，這樣一來就算被炸彈炸成幾百萬片也不會死，而且也能讓身體變成各種不同的形態。
2號，位於地鐵3號線富堂街站，身份是安檢員，能力是——磁力，這個應該不用多解釋了吧？
3號，位於洛聖都高爾夫球場，身份是清潔工，能力是——情緒調整，他可以把某個人的情緒任意轉換，比如從開心變生氣，從憤怒到冷靜等等。
4號.......位於聯合儲蓄銀行，身份是前門保安，他的超能力我記不太清了，好像是——創造，到底是什麽用途......我真的不記得了。
“這就夠了。”富蘭克林點點頭，“謝了夥計。”
......
12:02，洛聖都下水道。
消音手槍的聲音會被下水道這種特殊的結構放大好幾百萬倍，這樣殺了一個就得把所有人都給引來。不過瑞奇早有準備（這反而讓麥克更覺得害怕），他給了麥克一把軍用十字弩，麥克從來沒加過這種東西，好像是中國古代的近戰兵器。不過瑞奇告訴他軍用十字弩的威力和用法跟槍差不多隻不過射程僅僅有手槍的一半不到，這就夠了。
前麵幾十米處有一個人背對著他靠在牆上打瞌睡，這正好讓麥克試試手感......
瞄準，發射！
“嗖——”
“哢嚓！”
“啊啊啊！”
什麽？明明自己瞄準的是頭部為什麽射中的是後背？威力倒是不錯竟然把防彈衣給刺穿了（雖然麥克不知道防彈衣防不了弓箭），但這玩意居然會下墜果然是速度不夠嗎？
糟了糟了那家夥把箭拔出來了！麥克趕快啟動超能力補刀再次發射，這次他把準星往上移動了一些......沒射中腦袋不過射中了後勃頸，一樣是直接倒地。麥克逐漸掌握住竅門了，他半蹲著移動來到了剛才那個梅利威瑟士兵所在的t字路口拐角處。
哦天哪，有兩個梅利威瑟聽到了奇怪的叫喊聲現在正打著手電往這邊走！但熱感應儀顯示自己前麵還有五個人，對於還不算太熟悉的這把軍用十字弩，麥克即使開啟超能力也沒有把握保證在瞬間處理掉這兩個人。
把時間靜止就更不可能了，光是走了這麽老遠又遇到了瑞奇已經讓他有些疲倦了，靜止時間後恐怕還沒幹掉他們自己就得先趴下。
沒辦法了嗎......哎不對！我還有一把匕首！
那就隻能這麽辦了。
麥克減速時間到原來的十分之一，為了防止再射歪他將十字弩瞄準右邊那個人發射裝箭再發射連續射了三箭，然後左手掏出匕首向左邊那個人擲去——這是他擅長的事情。整個過程在不到0.6秒的時間內完成了，兩人無聲無息倒地。
麥克將匕首迴收，繼續前進。
接下來是個十字路口，控製室就在右邊，一拐彎就能看到了。有兩個人在門前守著，另外一個在左邊的水道裏。奇怪的是控製室裏麵沒人，好像是被瑞奇引到他那邊去了，uu看書 .uukashu.c 哎算了不管了。趕快把這些爛事解決。
另一邊的瑞奇正哼著小曲躲在牆壁裏麵看著這些豬玀像見了鬼一樣看著四周，自己這邊的梅利威瑟巡邏隊加上控製室的保安有將近十個人，卻全都在這個下水道裏一臉‘那家夥明明來這兒了怎麽迴事’的表情，如果不是時間地點不允許，他早就笑得肚子疼了。
瑞奇看夠了，麥克那邊也差不多了：“米歇爾，就現在。”
“了解了。”
地麵突然變成了猶如旋渦沼澤泥潭的物質，將不知所措的八名梅利威瑟士兵在幾秒鍾內全部‘吃’了進去，伴隨著的是火燒眉毛般的尖叫！米歇爾把他們埋在了幾十米深的下麵，混凝土的壓力足夠在無秒鍾內把他們都壓死了。雖然有些隨便，但能殺死敵人的招就是好招。
瑞奇從牆壁裏麵出來徑直走進控製室，但他看到麥克已經在這裏翻翻找找了，他那邊隻能一兩個一兩個暗殺，速度居然還比自己快？瑞奇頓時發現了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同時也發現了自己來找他真是賭對了。
“你怎麽這麽快？”瑞奇還是不可思議地問了出來。
麥克總算是找迴了一點安全感：“小子，別以為擁有特別強大的超能力就宇宙無敵了。實戰經驗是再強的能力都彌補不了的。”
是的，麥克終於發現了自己和瑞奇對壘時唯一的優勢——就是瑞奇太‘年輕’了，從這一點上看富蘭克林都要比他老練。哪怕他有再高的思想覺悟也無濟於事，戰力上無可逆轉的巨大差距就是麥克唯一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