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霧翻湧,從四麵八方滾滾而來。


    隻不過是被那霧氣稍微沾染上一點,身上的皮膚立即腐爛融化,被血霧包裹住的人則是直接血肉掉落,隻剩下白骨。


    接著,連白骨也在十息不到,被融化個幹淨。


    風一揚,什麽也沒有留下……


    過了樹林,詭異的進入一片不見天日的山穀。


    兩個月過去,一人一狐除了靈草和靈核什麽收獲也沒有。


    而現在,明顯透露不詳氣息的山穀躍入眼簾。


    蹲在反派肩頭的司沐皺起小眉毛。


    這地方怎麽這麽陰森,好像有鬼似的。


    “秘境主人隕落,靈獸無主便自立為王,時間久了本能難改,殺人無數,邪氣滋生,怎麽可能不陰森。”


    不一樣!這種陰森和之前看到的不一樣,這裏感覺連空氣都透露著不詳的氣息!


    司沐反駁。


    那種不安的躁動何謹川也可以感受到,令人前所未有的心驚肉跳。


    偏偏四麵峭壁嶙峋,似乎這山穀成了唯一的通道。


    左腳抬起,剛跨進山穀,一股寒意就在肌膚盤旋。


    何謹川打起精神,擴大五感,堅定的朝著山穀內走。


    進入山穀之後,陽光被隔絕在山穀之外,穀中陰沉沉的,猶如身處在黑夜。


    周圍偶有石塊滾落的聲音,順其看去,是一些生活在黑暗中的蝙蝠、蜈蚣之類的動物。


    隻是,它們個頭大的不太正常。


    蝙蝠大如木盆,蜈蚣毒蠍大若碗盤。


    貼著石壁閃過的老鼠更是像黃狗一般的體型。


    山穀狹窄卻可通行數人,莫約有百來米的距離。


    穿過山穀視野陡然變得開口,入眼是一片廢土,地麵幹裂,裂縫灌滿黑色的液體。


    光線在這片廢土上,由濃黑變成了昏暗,不見任何生氣。


    天空厚重的雲層遮掩之下,可見淺淺一輪大血盤,分不清是血月,還是一輪帶血的赤陽。


    何謹川的手背被燙了一下,伸手摸去皮肉分離,入手是一片濕潤。


    他心中一驚,連忙撐開一道結界將自己和白狐護在其中。


    傷口沒有因為他是修者自動愈合,反而滴滴答答往外滴著血。


    司沐低頭看向何謹川的手背,尾尖一抖。


    她根本就沒有看到剛才發什麽什麽,反派怎麽就受傷了?


    “小白。”


    “吱?”咋啦?


    借你眼睛一用。


    何謹川柔和的點了一下司沐的眉心,緊跟著司沐所見皆是何謹川所見。


    男人看到了那片血天,也看見了空氣絲絲縷縷的紅霧,正是灼傷他那東西。


    在轉身,身後進來的山穀已經消失不見。


    司沐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工具人,見入口消失意識到不對勁,本能想藏會反派胸口那個小窩,卻被按在肩頭。


    “我胸悶,你先在肩上待一會兒?”


    胸悶?反派剛才突然手上,是因為那不知名的東西偷襲的原因嗎?


    司沐不疑有他,朝著反派脖子挪了挪,貼近對方脖頸蹲好。


    白狐視線極好,借小狐狸的視線何謹川可以輕而易舉捕捉到周圍的不同尋常。


    隻是小家夥視線有點太活躍,一會兒左一會兒右的。


    踩著幹裂的地麵往前,濃重死氣鋪麵而來,整個人如同被浸在深海之下。


    遠處的天空,笨重肥大的雲層有閃電穿梭,是一條條吃黑色的火蛇,黑色的閃電。


    周圍的情況不僅令人懷疑,這是修真秘境嗎?


    有魔族或者妖族混進了鬆陵秘境?


    滿腹疑惑無從得知,何謹川繼續往前,很快就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山洞,裏麵有說話聲傳來。


    洞中,血氣撲鼻。


    七八個弟子麵色發白,其中一個弟子渾身是血,露在衣服外的皮膚潰爛猩紅,他右手緊緊握著折扇,左手死死捂著肚子。


    鮮血還在順著他的指縫流淌,盡管在遮掩之下,還是可以看到他腹部破了一個大洞,內髒貼著他的手掌。


    “怎麽辦?我們出不去了!”藍衣女弟子眼角掛著晶瑩剔透的淚花,滿是絕望。


    周圍其他人卻沒有心疼憐惜,反而盡是指責。


    “要不是你非要追什麽兔子,我們會被困在這裏嗎?”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麽用?”


    “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啊!”


    爭吵、指著、埋怨。


    使得地上那弟子緊緊皺起眉,盡管他已經沒有眉毛。


    他不顧個人安危救下這幾個人的性命,現在這些人卻對他不聞不問,在哪裏吵架?


    早知如此還不如讓他們死了算了!


    他正想開口訓斥,洞外響起一竄腳步聲。


    稍微猶豫了一下,他終究還是沒辦法不管這些同門:“安靜,外麵有人!”


    爭吵聲戛然而止,幾個弟子連忙後退,其中甚至有兩個弟子將那滿身鮮血的人用力從地上拉起來:“師兄,你出去看看吧。”


    血人深深的盯著拉起自己的兩個弟子看了一眼,費力甩開他們的攙扶,握著扇子的手撐著強一步步靠近洞口。


    等到外麵的人到達洞口處,血人調動身體中最後一點靈氣,猛的出手。


    他手中的折扇冒出鋒利的尖刺,攻向外麵那人的麵門,隻要被擊中保管那人腦袋被紮穿。


    何謹川側身避開,輕而易舉。


    隻是——


    司沐驚恐看著自己掉落的白毛,後腦勺涼嗖嗖的。


    啊啊啊!她禿了!


    何謹川借用著司沐的視線,自然也看到了那一撮白毛,心中一冷猛的出手,將血人拍飛撞在洞內的石壁上。


    血人落地,鮮血不停的從嘴巴往外溢出,身體抽出,盯著何謹川卻沒有立馬斷氣。


    “二師兄!”


    洞內另外幾人發出驚叫,這才想起去擦看血人的狀況,去關心他們的保命符。


    “師兄你沒事吧?”


    “堅持住師兄,你說過會保護我們的啊,你千萬不能出事!”


    這些人頭戴雲冠,要配白澤令牌,眉間點著朱砂,一身藍衣,何謹川這才認出來他們是修真界第三仙門的弟子。


    收起身上的戾氣,何謹川道:“先提他止血,否則他會流血而亡。”


    眾藍衣弟子愣住,誰也沒動。


    何謹川同幾人對視幾眼,隻好自己走上去,給那血人點了幾處周身大穴,有掏出一瓶歸元丹,全部倒進手中喂進對方嘴裏。


    現在裏情況不明,多個人多個機會。


    況且剛才這人渾身是傷還在保護同門師弟師妹,修為也是這些人中最高的,值得救。


    鮮血止住,借助歸元丹的靈氣,血人立刻坐起身原地打坐,渾厚的靈氣圍繞著他周身,慢慢修複著他身上的致命之傷。


    何謹川觀察著這個人,看到他金丹中期的實力有些意外之喜。


    幸虧沒讓他死掉,這可是個金丹期,比那群築基、開光、融合不知強多少。


    何謹川給他吃下的歸元丹,隻夠控製他的傷勢,幫助他恢複四層的實力。


    將歸元丹靈氣吸收完,血人睜開眼睛朝著何謹川抱拳:“多謝道友相助,在下驚鴻門慕仙人坐下弟子——”


    “虞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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