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騁點點頭,“這就對了,記住,輸了就要認,挨打就要立正,現在按我說的做,脫了你的衣裳。”


    “將軍…”


    “嗯!”宋毅騁眉毛一擰,瞪著林四娘。


    林四娘默默地點點頭,看著宋毅騁兇厲的眼神,她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出來。


    宋毅騁不會什麽審問技巧,但是有時候見慣了豬跑,看多了電視,也是能有點皮毛的,隻要擊潰她的心理,再審問就會簡單些,雖然宋毅騁心理大概能猜到這些人為什麽想殺他,現在想殺他還動這麽大的陣仗的,無非就是流寇。


    “我想你們都是流寇吧,你要知道,我是官你們是賊,我殺你們不需要證據,隻需要名單,所以你要想清楚,無條件的配合,你才有活命的機會!”


    “將軍,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也是被逼的。”林四娘帶著哭腔哀求著宋毅騁:“將軍您要相信我,奴家真的不是,求您不要侮辱奴家了。”


    “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廢話怎麽那麽多!”


    林四娘抽噎著解開盤扣,衫襖滑落,鎖骨細膩可以養魚,裙帶掉落,渾圓修長,緊張的並在一起,退下繡花的鞋子,就那麽站在冰涼的地上,雙手緊緊的摟著抹胸,低著頭不敢看宋毅騁,羞紅的脖頸泛到了耳根,她不是流寇,更不是刺客,她想著隻要說清楚了,宋毅騁應該也許不會為難自己吧。


    “咕咚”一聲,林四娘身上的抹胸和小衣皆是絲綢,不能說一覽無餘,隻能說纖毫畢現,這讓宋毅騁見慣了嬌軀酮體的人都忍不住的咽下了口水,白透露細長直加上若隱若現,還有此時林四娘嬌弱低泣的委屈模樣,恐怕任何人都免不了生出憐惜疼愛的心思,不過宋毅騁知道這個女人可能很危險,拋開亂七八糟的情緒,厲聲說道:“繼續!”


    “將軍,奴家,奴家身上真的沒有武器了!不要再羞辱奴家了。”


    “你可聽說過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相信敵人就是自掘墳墓,你要知道,你可是來殺我的,沒有徹底解除危險之前,我怎麽能相信你?”宋毅騁平緩的說著,不帶一絲情感,冰冷的可怕,見林四娘沒有反應,突然提高聲調,厲聲喝道:“快點!”


    “嗚嗚嗚…”林四娘被這一聲吼徹底嚇懵了,噗通一聲就癱坐在地慟哭出聲,“求您了,相信我,饒了我吧。”


    “哼!”宋毅騁低頭看著癱坐在地的林四娘,搞懂了一個成語,什麽叫做淚如泉湧,痛哭流涕,心中不忍,安慰道:“四娘,你看啊,也不是什麽大姑娘了,有什麽可害臊的,再說了,這裏隻有你我二人,怕什麽,而且,你本來的目的不就是來讓我睡的嘛,現在怎麽惺惺作態起來?”


    “沒有,沒有,我沒有。”林四娘瘋狂的搖著頭,披頭散發,讓宋毅騁都不忍直視。


    “沒有什麽?趕緊吧,利利索索的脫完,要是沒有藏著什麽刀子叉子的,你再穿上不就好了,一個寡婦你矯情什麽!”宋毅騁略顯不耐煩的說道。


    “嗚嗚嗚…啊啊啊…”林四娘不知怎的,突然暴起,伸出雙手就要來抓宋毅騁,“我不是,殺了你。”


    “我擦!”


    一支弩箭帶著嘯聲射向近在咫尺的林四娘,宋毅騁被她突然的暴起嚇了一個激靈,手指一用力,弩箭就射了出去。


    如此近的距離,宋毅騁的勁弩能射穿一切,啪的一聲釘入門板,張開的四個翼片帶著血絲去勢不減,透門而出。


    “老爺,老爺,你沒事兒吧。”聽到動靜的王六六瞬間衝了出來,卻推不開宋毅騁的門,因為剛剛已經被林四娘拴上了,“老爺,開門啊!”


    “我沒事兒,不必驚慌,你們都下去歇息吧。”


    王六六迴身看看已經衝出房門的親衛和老周,這才朝著屋中說道:“老爺,那好,沒事就好。”


    “嗯,好,去吧。”


    王六六聽到宋毅騁的吩咐,這才迴頭朝眾人點點頭,示意無事,這裏麵其實有宋毅騁和王六六約定的暗號,他們每句對話都會減少一半字數,隻要一個來迴正確就表示無事,但凡字數不對,就表明危險,宋毅騁說的是四、四、八,王六六則迴二、二、四,宋毅騁再迴一、一、二,完全對的上暗號,王六六這才示意各人散去。


    “這是傷口貼,所幸口子不深也不算長,也得虧我反應快,要不然你現在就是一具屍體了。”宋毅騁先用酒精給林四娘腰間傷口附近消消毒,再從醫療包裏麵拿出外傷止血藥粉倒上去,最後巴掌大的快速傷口貼直接粘上。


    林四娘雙手扶著宋毅騁的肩膀,就這麽怔怔的站著發呆,她是嚇傻了,是真沒想到宋毅騁會發箭,再迴想是陣陣的後怕。


    “其實我大概能猜測到你是被流寇逼迫的,但我想知道原因,是真沒想到你會發瘋,不過這也讓我發現了你的端倪。”宋毅騁輕輕的將林四娘的雙手拿下來放在眼前,林四娘很順從,也不反抗。


    “說實話,你的化妝技術很高超,我隻在美顏濾鏡上見過,現實中還從未看到過這種技藝,你的手腕手指都精心的畫了,要是你不脫衣裳,還真發現不了,這手腕和胳膊的色差也太大了。”就在宋毅騁扣動扳機的霎那間,那一刻的緊張氣氛也許是給了宋毅騁一個高壓刺激,大腦突然就像是升級了cpu一樣,林四娘全身都很白也很嫩,但她的手腕和手上卻是勞動人民的健康色,包括脖子以上都是,這很符合她酒西施這個勞動者的身份,畢竟要幹活,不可能很細膩,可是除了這些地方以外卻無不在表明,她,不是一個底層勞動者,油水足,經常保養,身上的皮膚才會細膩白皙。


    “你的臉和脖子也化妝了吧?”宋毅騁說著伸手就去搓林四娘的臉,想看看古今中外的化妝工藝是不是都一樣,先打膩子再美縫,噴漆之後再拋光。


    林四娘就這麽看著宋毅騁,她的啼哭早被那一箭給嚇得止住了,現在隻是無聲的落淚,宋毅騁伸手一刮,被淚水浸泡之後的妝容也就花了,“看來我猜對了,能聊聊了嗎?開誠布公,不管你為什麽被脅迫,你要清楚,現在隻有我能幫你了,你滴?大大滴明白?”


    林四娘慢慢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恨意,雙手從宋毅騁手中掙脫,一下子就環住了宋毅騁的脖子,不待宋毅騁反應,嘴唇已經堵住了宋毅騁的嘴,生澀親吻讓宋毅騁有點給整的不會了,林四娘越來越瘋狂,甚至還學著剛才的樣子,伸出了舌頭。


    “啊!”宋毅騁使勁推開林四娘,“擦,你使多大勁兒,咬死我啊!”


    林四娘隻是看著宋毅騁,不說話,她慢慢把手伸過去,輕輕撫摸著宋毅騁的嘴唇,拂去被自己咬出來的血珠,“你可以叫奴思凝。”


    “啊?”


    “奴本名叫做林思凝,可能是奴口音的問題,他們以為奴叫林四娘。”宋毅騁任由林思凝撫摸自己的臉,沒有說話,他知道林思凝也好林四娘也罷,眼前這個女人已經對他放下了戒備,開始說起來自己的經曆。


    “那日,爹帶著奴家到南陽府去,結果碰上敗退的流寇…”林思凝就這樣默默的講述著自己的遭遇,慘倒不至於,隻能說點子很背,宋毅騁撫摸著林思凝的腰身,將她輕輕的抱起,讓她坐到自己腿上,靠進自己的懷裏,林思凝輕輕將頭靠在宋毅騁的肩上,就這樣摟著宋毅騁的脖子不緊不慢的輕輕的敘說著。


    突然宋毅騁一驚,扶住林思凝的雙肩:“你說什麽?再說一遍?你爹叫啥?”


    “啊?怎麽了?奴的爹叫林本成啊?”


    “你們哪裏人?”


    “福建啊!怎麽了將軍?”


    “我有個朋友,也叫林本成,福建人,在福建的海防遊擊將軍鄭芝龍麾下當差。”


    “奴家的父親的確是鄭將軍麾下,不過是跟著公子鄭森的,可奴家從來沒聽爹說過認識將軍你啊?難道是重名?可奴家也沒聽說過啊?”


    “他不認識我,不過不重要。”


    “為什麽?”


    “這說來可就話長了,你先洗把臉吧,卸了妝,我們在秉燭夜談。”


    還好宋毅騁這個屋子的牆角有個水缸,臉盆什麽的也都齊全,林思凝從宋毅騁身上下來,光著腳過去趿上鞋也不穿外裳就開始打水卸妝,“將軍,奴家這是易容術,不是化妝。”


    “哦,有什麽區別。”


    “區別很大。”


    “隨便吧,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所說的化妝被稱為亞洲四大邪術。”


    “亞洲是什麽?”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四大邪術堪比易容術。”


    “哦,好吧。”一邊閑談著,林思凝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搓著搓著,手上臉上就直掉皮兒,不一會功夫就換了兩盆清水。


    等林思凝再迴頭時,又是聽到一聲咽口水的聲音,雪肌滑膚,蛾眉明眸,曄兮如華,溫乎如瑩,既姽且嫿,“你,你,你多大啦?”


    “額,迴將軍,奴家今年十九了。”


    之前宋毅騁隻覺得酒西施的眼睛很媚,眼裏有鉤子,不過長相隻能說上中等,跟自己的夫人姨娘丫鬟們還差著一等,可現如今卸了裝扮的林思凝,一舉提高了十來分,即便放到自己的姨娘夫人中也是名列前茅的存在,這那裏還能忍,誰能忍?是可忍,他宋毅騁可忍不了。


    “啊!不要!”


    “什麽?”


    “吹燈啊!”


    “不要。”


    “啊,痛!”


    “別掐我啊!”


    “痛啊!”


    “不對啊,不應該啊?”宋毅騁很納悶,按說即便林思凝不是寡婦,被流寇抓了這麽久了,怎麽反應跟櫻桃一個樣啊,難道她也碰到了一個呂濤那樣的人?所以也跟袁寶兒一樣沒有被侵犯過?這不科學啊!


    燭影重重,兩人身形交錯,融入到了這良辰美景之中。


    半夜的促膝長談,這可真是促膝,不但促膝,還促了一切,林思凝終於講完了所有的故事,宋毅騁也基本確定了,她爹林本成就是林茉晶的爹,兩人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妹,不過林思凝並不知道這件事,宋毅騁也沒提,因為,既然林思凝不知道林本成在台灣還有這麽一個事兒,那林本成八成是瞞著家裏的,或許當時就是貪圖了帕奈.藍牡的美色。


    林本成本來是被鄭森派往中原,到各地搜羅奇珍異寶的,因為他爹鄭芝龍快過壽辰了,得找點好東西哄他爹高興,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海貨洋貨鄭家是不缺的,你送我也送,沒什麽新意,左右不過那些樣子,所以鄭森才派了自己的心腹林本成往內陸走,今年的壽辰一定要送點跟別人不一樣的。


    既然是公費出差,在林家本來就受寵的千金小姐林思凝也是嚷嚷著要跟著出來見世麵,林本成擰不過,就帶上了她,結果好巧不巧,流寇戰敗,到處亂竄,他們不幸的被賀一龍的人給抓了,革裏眼賀一龍跟武大定呂濤不一樣,是有政治抱負的,他看到林思凝的第一眼也是被她的眼給吸引了,雖然出來的時候林思凝一直化著妝,就是易容成了之前叫酒西施的婦人模樣,但仍然可以算的上一個美人,尤其是眼睛,因為一個人可以易容,甚至可以整形,但唯獨眼睛整不了,眼睛裏的神采更是改不了。


    賀一龍沒有上頭,他想到的是當前的盟主高迎祥,送金送銀送女人永遠是溝通關係不二法寶,不管什麽時代,什麽人,就拿這個考驗幹部就行了,那必然是百試百靈的,要想進步,不但自己要努力,也要有個好大哥提攜才行,對於賀一龍的地位來說,值得自己投入的無非就是盟主高迎祥了,也正因為如此,林本城才保住了性命。


    “這麽說,這村裏的人大都是流寇假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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