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騁看著帆布包裹著一堆什麽東西,指著其疑惑的問謝岩是啥。


    “公子,這不是這幾天按照訓練指導書組織特訓嗎?負重行軍,在東麵的山裏順便打的野味。”謝岩掀開帆布指著幾頭鹿和居然還有熊。


    宋毅騁是有設計這個科目的,負重行軍,還要訓練野外求生,辨別方向,辨別動植物,尋找幹淨的水源等等。


    “嗯,不錯不錯,給劉胖子送過去,讓他好好給弟兄們收拾收拾。”宋毅騁看著鹿和熊的胸腔上都插著幾根箭矢,“準頭都不錯,隻不過可惜了這皮毛。”


    “公子謬讚了,都是公子給的弓強悍,第一次打獵都沒經驗,等下次再去,一準給公子弄個完整的。”


    宋毅騁發下來的弓不多,畢竟沒有多少材料,這些弓都是現代材料製成的反曲弓,也可以說是清弓改進版,非常強,不是一般人能拉開的。


    “新鮮的肉不可多得啊,這馬上要過年了,得多準備點啊。”


    “啊,公子,要不,我在招唿些弟兄再去打些來?”


    “也好,不過......“宋毅騁頓了頓,“這樣,通知葛熊和沈寶,讓他挑幾個好手,人不要多,一小隊就行,再帶上咱們的軍醫,半個時辰後出發,你留下來看好家。”


    ……


    “出發”隨著宋毅騁一聲令下,在葛熊的堅持下還是帶足了所有家丁親衛隊,眾人上馬向著東南山區行進。幾十裏路靠腳可不行,這可不是後世路況,這裏被開發的地方仍然是少數,路也沒幾條,無非是走的人多了,有那麽些小路,不騎馬終歸是行不通的,除非要上山,馬走不了的地方再步行也不遲。作為後世人,馬匹的重要性宋毅騁自然是知道的,自從得了尼蔻和黑豆,他就命王老大想辦法搞馬,不管是什麽馬,隻要能駝人就行,4條腿的總比2條腿的利索,雖然王老大到現在也不過隻搞到二十多匹馱馬,但是有總歸比沒有強。


    宋毅騁騎著尼蔻,黑豆在後麵跟著,是馬總是要經常溜的,要不然千裏馬也得廢了。


    一路上信馬由韁,偶爾還能碰到幾個附近的原著民,這些人都是混熟了的,見到宋毅騁一行也是上前打個招唿,也有打了些野味的上來問問要不要,他們剛出來,帶的物資還是充沛的,目前還用不到,就都讓沈寶推辭了,沈寶客串過行商,大多都是認得的,即便不認得,也是個臉熟的,沈寶還送給他們些糖瓜迴去,並且告訴他們再過幾日就是漢人的正旦節,他們會舉辦大型的篝火晚會,還有神秘的抽獎環節,抽中獎的宋毅騁有獎賞的,告訴他們可以帶著親朋前去。


    “沈寶,這些人臉上是啥玩意,花裏胡哨的”宋毅騁倒因為接觸的不多,現在才發現這些個人大多都紋了臉,刺了青,下巴上,腦門上,看著怪不習慣的。


    “奧,公子,這是人家的傳統,成年了就要紋麵。”


    “奧,詳細說說。”宋毅騁來了興趣,


    “他們都很剽悍,而且善戰,跟那些個洋人作對的也大多是他們。”


    “我看他們對我們倒是不錯啊?”


    “這就是公子的功勞了。”


    “何解?”


    “公子您不是讓王老大賠著本的跟他們做買賣交易嗎?他們也沒什麽值錢的物件,不管拿來什麽,王老大都收,後來您又讓他們挖沙子,刨石頭賣給王老大,他們還以為您傻呢!”


    “看來不管什麽人都一樣,你怎麽對待人家,人家都怎麽對待你,我們待人以誠,人家也投桃報李,想必這就是他們跟那些個弗朗基人不對付的原因吧!”


    “公子說的是,他們非常耿直,洋人就是以為人家耿直好騙,就經常仗著火器欺詐他們,他們隻是不懂物資的價值,可並不是傻子。”


    “是啊,還有呢?”


    “還有一種部族,大同小異,他們住在山裏的比較多,一樣都是男女會紋麵,隻不過花樣不一樣,而且成年後會打斷兩顆牙齒,其它並無什麽區別,都是男的勇猛,女的手巧。”


    “確實是,他們的男人透著一股彪悍氣,看過三國誌沒?”


    “倒是略有研究。”說到學問,沈寶還有很底氣的。


    “諸葛亮有一隻精銳叫無當飛軍。”


    “公子是想…”沈寶也是聞弦聲而知雅意。


    “這個事情慢慢來,迴頭再說,還有什麽情況?”宋毅騁的確突然有這個想法,畢竟當年諸葛亮的無當飛軍就是在平定南中後,從少數民族中挑選壯士組建的,其身披鐵甲,能翻山越嶺,善使弓弩,絕對的主力部隊。其首次表現就是一出祁山戰街亭,王平帶的那隊本部兵馬2500人就是這一支無當飛軍,可以說蜀漢能在張合的追擊下全身而退全靠這一支隊伍。受到後來小說三國演義的影響總是把張合看低了,實際上在三國誌和華陽國誌中多有記載,在蜀漢除了諸葛亮就沒有不怕張合的,更加沒有小看張合的。


    這種部隊誰不想要呢,要是再有一隊虎豹騎,什麽先登死士,車下虎士,他這不就原地起飛了嘛,到哪兒都能說我的地盤我做主,我想咋耍就咋耍。


    “往南麵過了這一片山不遠,靠海的地方還有族群,是女人當家做主的。”


    “哦,母係氏族啊,也紋身紋麵嗎?”


    “那倒沒有。”


    ……


    宋毅騁也沒有固定的目的地,就是信馬由韁,正行進間,聽到旁邊不遠的山林中有人唿喊,宋毅騁聽不懂這方言語,扭頭看向沈寶。


    “是科坎部落的,就相當於一個村名兒或者部落名兒,那人叫摩那.代因,他讓我們等一等,似乎是有事兒,這個人我比較熟悉,非常正直勇猛,在這一帶都算的首屈一指了。”


    不多時一個額頭下巴都有青色紋麵的精壯小夥跑了過來,手裏還抓著一個布袋,想必裏麵是打的什麽獵物。


    “代因,今天收獲不好嗎?”


    “沈管事,不是,今天沒打獵,這是撿到的。”說著代因解開了布袋,露出幾隻瘦小的小貓咪,準確的說是貓科動物,隻是不知道是什麽。


    “這是三隻小豹子,大豹子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打了去,我好幾天沒見到了,小豹子快餓死了,我上次聽蔣管事說想給你們公子的兩位侍女抓兩隻貓養,正好養這個吧!”


    “奧,有心了,那你想換些什麽呢?”宋毅騁看著三隻小豹子,估計應該是雲豹吧,長不太大,就是個大個頭的貓,算得上是個嚶嚶怪,想必會討女孩子喜歡的。


    “宋公子,我什麽都不想換,您能否讓鄭郎中幫幫忙,莎韻她生病了,部落裏的巫師說她快不行了,我很擔心。”代因應該是發現了他們一行人做主的都在,軍醫鄭十強也在,就直接攔下了。宋毅騁帶著鄭十強的目的也是防止意外,山高林密的,帶個醫生還保險一些。


    “奧,知道是什麽病嗎?”


    “我們的巫師不知道是什麽,但是美流福部落的林茉晶姑娘說莎韻得的病叫天花,沒有藥的,宋公子…”


    他連說帶比劃的,說實在的,宋毅騁根本聽不懂,全靠沈寶翻譯,沈寶也是一知半解,好在這一地區的原住民不是沒接觸過漢人,互相連說帶比劃總算能知道什麽意思。


    原來這個叫莎韻的姑娘是代因的未婚妻,一個叫做閣魯的部落,而那個叫林茉晶的是美流福部落的,淡水河口向南的山區的東北側是科坎部落,東南側是閣魯部落,閣魯部落再往西靠近海邊的是美流福部落,三個部落不算遠,林茉晶和莎韻算是玩伴閨蜜好友,據說林茉晶的父親是漢人,不過很多年沒見過了。


    “真是佩服林茉晶的爹。”宋毅騁小聲嘀咕。


    “為何啊?”沈寶不解。


    “你不是說男女都紋麵嗎,怎麽下得了嘴?”


    “公子誤會了,那個美流福部落是女人當家的,就是您說的母係氏族,他們不紋身紋麵的。”


    “奧,原來如此啊!”宋毅騁搞明白了他們的關係扭頭看著代因,“好,這幾隻小豹子我收下了,正好鄭郎中也在,我們可以去為你的未婚妻診治,不過,我保證不了能治好,但是我們保證一定會盡全力,你要是同意我們現在就出發。”


    “謝公子,哪怕有一絲希望,即便治不好我也不怪你們的,那可能是祖靈在召喚她。”


    “會騎馬嗎?”


    “會一些”


    “給他勻出一匹馬,頭前帶路”


    ……


    實際上要說遠吧,並不遠,說到底三個部落是圍著後世桃園北麵到淡水河口這一片山,各自相距不過二十多三十裏地。要是有公路,那怕是土路都行,這點距離,騎個自行車2個小時也到了,可惜,現在屁都沒有,全靠馬匹的四條腿,這種原始路況馬都跑不起來,怕有坑再折了馬腿,一個小時能走十二三裏地就不錯了,還好宋毅騁一早就出來了,本來是想著一直向東,穿過台北盆地,到中央山脈裏麵去打獵的,這下不用去了,直接轉而向南了。


    在野外也就沒什麽可講究的了,半路上要喂喂馬,順便人也要吃點幹糧,火就不生了,一是麻煩,二是耽誤時間,隨便一搞就得一個來時辰,現在不好耽誤,冬天天黑的早,必須在天黑之前到達莎韻的部落,夜裏可就更不好走,即便宋毅騁帶著手電筒都不好使。


    “茉晶,我迴來了,我聽你的,找來了漢人郎中。”還沒進寨門,代因就大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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