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響徹大殿的轟鳴,別說普通天驕了,就連宇文淵,周晨等人也張大了嘴巴,慢慢靠近飛鳶,宇文淵緩緩開口道:“飛鳶姑娘,你可知道陳兄是怎麽修煉的,這哪是天驕,簡直是怪物啊”,“宇文公子說笑了,公子的事情,我哪有資格打聽”,對於靠近的宇文淵,飛鳶完全不在意,雖然宇文淵是天驕榜前十的高手,但是飛鳶相信,此時大殿中,不會有誰不長眼的會對自己出手,不說陳千雨還在大殿中,就那破開大殿的四柄長劍,恐怕此地一多半的人都不是對手。


    “這四柄劍”?感覺飛鳶不想搭理自己,宇文淵轉頭看向了懸停的四象劍陣,“宇文兄可看出什麽端倪來”?四象劍陣,不止宇文淵感興趣,一旁的姚靜也充滿了好奇,這四柄劍,陳千雨不僅用它破開了此地的建築和陣法,還把它留下來守護自己,必然不是凡物。不過看到姚靜這般,飛鳶瞬間氣不打一處來,“姚姑娘,你還真有意思,我家公子為了你,在前麵拚死拚活的,你不擔心他,竟然探究起他的寶物來了,不愧是合歡宗聖女”。


    “額”,看到這一幕,宇文淵一愣,“這兩姑娘有點意思,看來是情敵了”,心裏嘀咕著,急忙打起哈哈來,看了一眼陳千雨,宇文淵緩緩開口,“飛鳶姑娘也不必擔心,看陳兄現在的狀況,應當是已經度過最危險的階段了,現在就是去適應那裏的情況,所以沒事的”,說完陳千雨的情況,宇文淵再次盯上四象劍陣,“這四柄劍可不簡單,在整個南荒大陸,要說對劍的了解,自己對劍的收藏,我隱劍山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但是”,說著宇文淵壓低了聲音,“這四柄劍,除了我隱劍山的鎮山神劍外,恐怕沒有任何一柄劍能夠壓製他們”。


    “這……這麽強”?聽到宇文淵的話,姚靜滿臉震驚,一旁的飛鳶也不由得轉頭看了看四象劍陣,“能破開這裏的陣法,肯定不是凡物,隻是沒想到,公子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寶物”,兩人雖然震驚,不過很快朝鎮定了下來,飛鳶依舊是一臉的冷漠,姚靜則是笑臉如花。“宇文兄莫不是開玩笑吧,我自認為對陳兄還算了解,他一介散修……”,姚靜話還沒說完,宇文淵直接罷手打斷,“最討厭你們合歡宗的這樣吊樣,想知道問不就得了,還拐彎抹角的”,說著宇文淵抬手指向了四象劍,緩緩的介紹起每柄劍來。


    就在三人聊四象劍陣的時候,案幾不遠處,盤膝打坐的陳千雨,緩緩站了起來,捏了捏拳頭,“咯咯咯”的清脆聲響起,“總算是把功法穩固下來了,不過”,看著自己和案幾的距離,陳千雨直撓頭,咫尺之間,仿佛天涯一般。看了看大殿中,發現宇文淵,飛鳶,姚靜在探究四象劍陣,轉頭間,直直朝前挪去。之所以挪而不是邁,確實是剛剛的情形把陳千雨嚇著了,穩紮穩打或許才是最好的辦法。


    “噗嗤……”,剛往前挪半步,陳千雨隻覺得瞬間頭暈目眩,再看識海,隻見不知何時,神識竟然被一分為二,“這是”?來不及多想,九幽煆魂訣迅速運轉,分成兩半的神識緩緩拚接在一起。不過馬上陳千雨就是一愣,伴隨著一陣不可言喻的疼痛,剛剛拚接在一起的神識被分成了兩截,“這是”?九幽煆魂訣運轉,神識展開,刹那間,識海中的一切盡落入眼底。


    “這是”?隻見此時的識海中,赫然飄蕩著一縷縷細如發絲的金氣,而且迅疾的朝著神識飄來,金氣未到,一股寒意直逼得陳千雨神識汗毛乍起。“咻”,腳下發力,陳千雨迅速遠去,同時,一抬手,一股灰色勁氣朝著金氣迎去,不過僅僅片刻間,陳千雨傻眼了,隻見打出的勁的金氣接觸的一瞬間,猶如白雪遇陽春,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這是金氣”?突然之間,陳千雨似乎抓住了什麽,“想要獲得傳承,必須修煉九幽煆魂訣……”,一邊整理自己所得到的消息,陳千雨一邊化作一道白光,迅速的在識海中飛遁。“而我要是沒猜錯,剛剛壓得我喘不過氣來的,應該是土之靈氣,也就是說”,說罷,陳千雨眼前一亮,逃遁的身影也停了下來。


    “九幽煆魂訣,開”,運轉九幽煆魂訣的同時,陳千雨印訣掐動,刹那間,一簇赤黃兩色的火焰出現在身前。帝炎訣火焰剛一出現,直接一分為二,一簇守護在神識周圍,一簇直衝金氣而去,二者剛一接觸,赤黃兩色火焰便節節敗退,不過好在並沒有如之前一般,直接消失不見,看到這一幕,陳千雨鬆了口氣,“好懸,雖然功法沒有直接修成,但好在我還有後手”。


    就在陳千雨努力對抗金氣的時候,大殿中,眾人也發現了陳千雨的異樣,不過僅僅刹那間,每個人都是臉色大變,隻見以陳千雨為中心,空間開始扭曲起來,一股股恐怖的溫度洶湧的朝著大殿擴散,不多時,原本應該冰冷如冰的大殿變成了一個火爐,修為稍低的人,臉上汗珠滾滾而下。“這是什麽情況,怎麽突然變得這麽熱”?“不知道,不過看這架勢,應該是那陳千雨又遇到什麽麻煩了吧……”。


    “公子”,隨著溫度變化,飛鳶等人也注意到了陳千雨的異樣,原本正在討論的三人滿臉擔憂的看向陳千雨。“這怎麽還有變數啊”,飛鳶緊緊握著拳頭,滿臉都是焦急,眼角淚珠不由控製的滾滾而下。一側,姚靜和宇文淵也眉頭緊鎖,“這是火之力,那剛剛的應該的應該是土之力了”,聽到姚靜的話,飛鳶迅速轉過頭來,滿臉怒氣的看著姚靜,“你還知道什麽”?此時飛鳶哪裏不清楚,姚靜隱瞞此地的一些情況。


    看著飛鳶,姚靜不由得往後退了半步,“此地的情況,我也不清楚,隻是宗門高層偶爾的隻言片語,好像是……”,不等姚靜說完,宇文淵開口道:“據可靠消息,要獲得傳承,必先把九幽煆魂訣修煉至大圓滿,其中緣由便是,守護那案幾的,是修煉九幽煆魂訣所涉及的煞氣,冰,風,雷,金,木,水,火,土,每當遇到一種,便要用其相克的靈氣或者法則來抗衡……”,“什麽”?不等宇文淵說完,飛鳶一抬手,玄天鏡出現在手中,“好惡毒的女人,你最好期盼公子平安出來,要不然,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必,殺,你”,最後幾個字,飛鳶直接是咬著後槽牙說出來的。聽到飛鳶的話,姚靜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不已,宇文淵則是驚恐的看著姚靜,不過卻是什麽都沒說。時間緩緩流逝,這一次,陳千雨直接在原地駐足了半個月,沒有人知道陳千雨經曆了什麽,直到溫度降下去後,陳千雨才再次朝著前方挪去。


    邁出步伐的一瞬間,陳千雨身上,水汽彌漫,同時寒意奔湧而出,再看識海,已經被冰霜覆蓋,不過神識卻是安然無恙,眉頭緊皺,陳千雨搖了搖頭,“五行相生相克,隻可惜,九幽煆魂訣沒修煉大成,還是太勉強了”,經曆了剛剛土和金,陳千雨大概摸清楚了此地的規律,最開始為土,隨即土生金,金生水,可惜的是陳千雨還沒修煉到火和土,要不然現在應該是以土克水才是,不過好在陳千雨修煉的功法多而且駁雜,寒霜玄冰勁,雖然不能克製水,但是能起到一定得作用再以水靈氣為輔,總算是堪堪抵擋住了,要不然陳千雨也必然得步其他人後塵。


    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每邁出一步,陳千雨便停留半個月之久,不知不覺間,一個半月過去了,此時的陳千雨,滿臉的憔悴。一個半月來,陳千雨經曆了水,木以及火,雖然木,火陳千雨已經修煉了相克製的五行,但是消耗不可謂不大,而此時駐足不前,卻不是因為這些,而是現在陳千雨不確定接下來會出現的什麽,金木水火土,可以按照其相生推斷,但是目前還未出現的煞氣,冰,風,雷,陳千雨是直接摸不清,而且這幾樣,目前陳千雨還沒找到相克之法。


    “煞氣,風,雷,冰,火之後會出現的是哪一種呢”?看著近在咫尺的案幾,陳千雨陷入了沉思之中,因為實在是想不出火和這四者之間有什麽聯係。“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姚靜還等著呢”,長吐一口氣,陳千雨迴頭看了看姚靜和飛鳶,隻見兩人各站一邊,飛鳶滿臉怒氣,姚靜也是垂頭喪氣,而在二人中間的則是一臉無奈的宇文淵,三人看到陳千雨看來,紛紛擠出笑臉,不過要多難看,便多難看,雖然不明白三人發生了什麽,不過確定三人安然無恙後,陳千雨毫不猶豫的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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