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殺了人,身上應該是有血的。


    沙誌明聽到吳永長說的話,看向了齊宇。


    之前齊宇就來問過自己,吳永長叫自己別睡覺的時候,身上有沒有被打shi。


    齊宇當時可能就是想問自己,吳永長身上有沒有血。


    或者吳永長把衣服上的血跡給洗掉了,讓衣服呈現~shi透的狀態。


    李組長聽到吳永長的話後,楞了楞,說道


    “可能兇手身上根本就沒有血啊,不然半夜走在路上不就很容易被路人注意到嗎?”


    但他隨即又推翻自己的說法道


    “不過你們這除了室內,外麵的燈都是很暗的,路人走路都看路去了,沒有注意也是可能的……”


    李組長根據自己的經驗而談到


    “血跡沾到衣服上的話,時間不長,用水衝幾遍是可以洗掉的。


    但是這樣衣服不可避免的會全部shi透,雖然是夏天,但想要幹,沒個半小時也是難以做到的。”


    吳永長聽完李組長說的話後,說道


    “兇手身上怎麽會沒有血?反正我身上是沒有血,所以我不是兇手。”


    張軒看了吳永長一眼,隱約覺得他有點怪。


    齊宇聞言,歎息的說道


    “吳永長,你又說錯話了啊,兇手想要身上不沾上血,是有很多種辦法的。


    你們的製服上衣,是灰藍色的,但褲子是黑色的,那麽,隻要你殺人的時候,把上衣脫下來,就不會有血跡外漏了。


    但你顯然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才會說出‘殺了劉晉嚴我身上不得一堆血’的言辭。


    因為你當時殺完人,劉晉嚴的血的確濺了你一身。”


    吳永長聽到齊宇說的話後,沒有傻到揪著自己說話的漏洞,而是順著齊宇的話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當時身上確是有血的,但是我能讓它變沒?


    哈哈,有意思,沙誌明是知道的,我當時穿戴都整齊的很,也很幹淨。”


    齊宇瞥了沙誌明一眼,對吳永長說道


    “沒錯,我也問過沙誌明這個問題了,你當時迴來的時候,身上的確沒有血跡。”


    聞言,吳永長鼓起的肌肉略微放鬆下來,付經理也是暗自鬆了一口氣。


    齊宇見狀,接著說道


    “那是因為,你當時把衣服用水衝洗幹淨了,這樣當然不能看出來有血跡。


    不過,才洗過的,可能洗潔精的味道挺重的吧?”


    沙誌明聞言,下意識的動了動自己的鼻子,迴想道


    “原來是這樣嗎?”


    當時他的確覺得吳永長身上洗潔精的味道挺重的,還嘲笑吳永長又拿外麵的洗潔精洗頭發了。


    吳永長搖搖頭,拽了下脖子上的觀音牌,笑道


    “我都要被你說成神仙了,我是觀音菩薩嗎?


    我都不知道我還有這超能力,能一下子把我衣服弄幹?”


    看到吳永長拽觀音牌,李組長心裏腹誹道,這是在紅果果的嘲諷神探……


    齊宇應著他的話道


    “對,那我就說說,你殺了人之後,都做了些什麽吧?”


    你出了劉晉嚴家後,發現隔壁的老人走了出來,你知道他夜盲,所以絕對不會泄露你的身份。


    但是你想做的,是拖時間,隻要警方沒有詢問到他,就不知道,當晚是有人去過劉晉嚴家的。


    隻要這個案子以自殺結案,你的所有犯罪,都會被完美的封存了。


    於是,你把他絆倒了,老人家骨質疏鬆,這一摔就住了幾天院。”


    李組長聞言,看了吳永長一眼,這人心還是夠狠的啊,為了錢,為了他母親。


    齊宇看著吳永長因為愧疚已經有些垂下的頭,繼續說道


    “出了樓道,你一路都淡定的走著,沾著血的手套被你整個翻麵,拿在手裏。


    你當然不會就這樣把它丟掉,而是帶了迴來,當時你衣服上有血,九點多,廠門口沒有什麽人路過。


    之後,你在保安室外的洗手池那,把上衣脫了下來,擠了很多洗潔精,快速的把血跡洗掉。


    帶血的手套,你將它翻了迴來,當然,裝燈泡的那手套是洗不幹淨的。


    所以你把它用水衝了幾遍,再次翻過來,先藏在了水池最底下的鵝卵石上,準備迴家的時候把它帶走。


    而你……走到了你們保安室外麵的空調外機處。”


    眾人還都在想吳永長如果洗了衣服,這裏又沒有吹風機,到底是怎麽把衣服弄幹的呢。


    聽到齊宇說空調外機,李組長一拍手,驚唿道


    “居然是空調外機!厲害了,空調外機這能跟三千瓦的吹風機媲美了。


    ····求鮮花·········


    你拿這個把衣服烘幹?腦洞開的可以啊?怎麽,覺得我們警方想不到你是用這種辦法烘幹衣服的嗎?”


    張軒看了李組長一眼,小聲嘀咕道“你還真想不到,是齊宇想到的……”


    聽到李組長說自己腦洞大,吳永長哈哈大笑了下,但他並不知道他的臉色有多難看。


    吳永長道“對啊,你們腦洞開的很大,無論怎麽說,這都隻是你們編的故事。


    我也就聽過笑一笑,妄想這樣就給我定罪,可笑。”


    齊宇看著已經快要崩線的吳永長,開口道


    “沒錯,你的確把所有帶血的東西都處理好了,在晚上迴家之前,從水池下把你藏著的手套給拿走了。u看書wwuukhu.co


    但是,水池下藏過被你衝洗的手套,帶著血跡的水珠一滴滴在手套裏匯聚,下墜。


    你真的確定,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嗎?”


    吳永長眼睛下意識的往左瞥了瞥,他心裏很慌,他在迴憶。


    迴憶當時第二天,他趴在地上往底下鵝卵石堆上看了下,的確是沒有什麽痕跡的。


    但是齊宇這樣說著,如果真的是有什麽的呢?


    他有些拿不準,一直在腦中搜尋,反複確認。


    就在他還在迴憶的時候,李組長已經出去吩咐人做事了,迴頭道


    “這還不簡單嗎?拿魯米諾試劑一測,就知道有沒有血的痕跡了。”


    魯米諾試劑本身有較高的靈敏度,對於越陳舊的血跡就更能有良好的檢測效果。


    它對於明顯發現血印的測試和鑒定沒有什麽效果,但是對於已經被打掃、拭擦過的血跡現場卻又十分良好的效果。


    許是付經理不敢替吳永長說話,此時一直在旁聽的孫曉隆開口了。


    “齊宇神探?就算石頭上有血跡,也不能證明吳永長就是兇手啊。


    比如這個兇手,看到你們這樣揪著吳永長不放,他想徹底洗脫嫌疑,陷害吳永長呢?”


    齊宇看了孫曉隆一眼,淡淡的說道


    “別急著刷存在感,一會兒就到你了。”


    孫曉隆聞言,迴頭看了付經理一眼。


    見狀,齊宇也沒有說什麽,孫曉隆身上罪惡是最大的。


    齊宇看向吳永長道


    “知道我什麽時候開始懷疑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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