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師徒交流


    “孔雀王朝那邊的修煉體係讓你摸透了。”


    玄翦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看出那不是以前法門的演變,而是孔雀王朝使臣所用的那種變身。


    當初的事情他聽說了,甚至看過詳細的情報,對那種變身之法也很感興趣。


    “隻是弄明白了一小部分,孔雀王朝那邊的修煉體係跟我們有很大的不同,根基並不是奇經八脈和陰陽五行,而是七輪三脈和地水風火四大的體係。


    這個體係的潛力不算差,我得再研究研究,然後嚐試著融入我們的新體係裏麵。”


    起身活動下身子,田昊對現今的狀態感到很是舒爽。


    以前雖然借助九幽魔功縮小了身體細胞,但總有種被壓抑的感覺,很不得勁,還是現今的形態更舒暢一些。


    不過不得不說孔雀王朝那邊的七輪三脈體係不算差,並不比他們這邊的奇經八脈差的。


    除此之外,那邊還有地水風火四大的理念,跟他們這邊的陰陽五行理論對應,同樣不算差。


    “你成魏庸的女婿了?”


    繡娘不知何時拿到了那份婚書,展開看了看神情不免多了份怪異。


    她們雖然沒有去打聽大梁城的情報,但大體的情況是知道的,現今結合這份婚書,自然能想到魏庸是所有計劃的一個關鍵點。


    隻是她沒想到這貨竟然成了人家魏庸的女婿。


    “我用羅網的名義讓他去走呂不韋的道路,然後去跟樂靈太後合作,將他給賣了,不過他似乎對我產生了一些認知上的誤會,為了明天的戲碼,我隻能將計就計。”


    聳聳肩,田昊表示這真不是自己故意算計的,而是被人家算計了,自己隻不過將計就計了一把而已。


    “你還真走了個全套的。”


    繡娘毫不掩飾的遞過去鄙夷的眼神,將人家呂不韋的閨女給禍禍了,現在又盯上人家魏庸的閨女,結果還反過來算計人家魏庸。


    魏庸找了你這麽個玩意做女婿,真是倒八輩子血黴了。


    “那是他自己選擇的道路。”


    田昊堅決不承認這是自己的黑鍋,而且他的出現本身是給魏纖纖開了一條生路,否則那丫頭必死無疑。


    這是魏庸的選擇決定的,走上那條道路的人沒有一個能得到善終,全家被滅很正常,同時也是命運的設定。


    “明天看我信號出動。”


    沒再多說什麽,田昊打開盒子和邊上的箱子,將內中的盔甲穿上,最後拿起兩把長槍離開。


    在大梁城一陣穿梭,很快來到了安置墨鴉和魏纖纖的地方,那是另一處廢棄的府邸,師祖北冥子也自然一直隱身跟著。


    用幻術幻化出之前的身形樣貌,在房間外麵守著的墨鴉向田昊行了一禮,並未看出這位主子的異常。


    墨鴉雖然也修煉了心法幻術,但畢竟是殘缺版本,哪怕這段時間被指點調教過,但根基方麵依舊不夠,至少不足以看穿田某人的幻術效果,更不可能發現一直在隱身跟隨的北冥子。


    向守在門外的墨鴉點了點頭,田昊走進房間,發現魏纖纖已經醒來,正氣悶的啃著燒雞。


    這也是修煉外功的一種副作用,食量和食欲會大大提升,一頓不吃就餓得難受,然後這丫頭就慢慢的變成了個吃貨。


    “哼!”


    看到某人進來,少女冷哼一聲抱著燒雞轉過身去,繼續啃著。


    “這是你父親給你的,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媳婦了。”


    田昊將那份婚書遞過去,既然得到了這玩意,就廢物利用一波。


    “婚書?”


    瞅著麵前大紅色的婚書,魏纖纖呆萌的眨巴著雙眼,不明白怎麽會有一份婚書的?


    伸出油乎乎的手掌接過翻開,先行確定字跡,的確是爹爹的,繼續看去,很快內中的內容讓她懵了。


    “不可能,爹爹怎麽可能會將我許配給你這個無恥壞蛋的?”


    再看了一遍,魏纖纖是一萬個不相信,這絕對不可能的。


    “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這也算是我與你父親的一筆交易,我得到你,作為交換,我幫他成事,隻可惜懸剪這層身份已經死了,所以我與他的交易注定無法實現。


    不過你不認也沒關係,反正我也沒想娶你,將這份婚書帶過來隻是讓你更進一步認知到你父親的為人罷了。


    他是必須要死的,不過我可以給他留個全屍,你要是願意的話,我還可以提供火葬服務,讓你帶著骨灰跟我離開魏國。”


    雙手抱胸,田昊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魏庸活著的,魏纖纖活著能給他持續不斷的帶來神秘力量,魏庸的價值就要低得多了。


    而且魏庸此人也不好掌控,還是滅掉比較好。


    “我不信,我要去問爹爹!”


    魏纖纖依舊不相信,起身就準備去找自家爹爹問個清楚。


    “沒時間了,天快要亮了,你父親也肯定已經準備著去王宮了,而且現在盯著他的人比較多,不僅有羅網的,還有信陵君的。


    你的出現隻會給他帶去危機。”


    田昊的話語讓少女腳步頓住了,內心很是掙紮。


    “你是個聰明的姑娘,有些事情其實你能想明白,隻是一直不願意相信,自欺欺人罷了。


    但無論如何,到最後必然得麵對現實,這也是小孩子和成年人最大的區別。”


    田昊知道魏纖纖心裏麵其實早就想明白一切了,不過一直不願意去相信罷了。


    少女依舊沒有言語,但晶瑩的淚珠卻從粗糙的臉頰上滑落,甚至到最後都蹲下來抽泣著。


    “你欺負我,你就知道欺負我們。”


    恨恨的瞪著某人,魏纖纖對這個無恥壞蛋恨死了,她和父親演變到今天這個地步就是對方一手造成的。


    “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


    田昊反駁,他可不背這種黑鍋。


    “就算沒有我的出現,你父親也必然會走上這條不歸路的,那是他的野心所決定的。


    早先他與信陵君合作,成為信陵君在朝堂中的棋子,而信陵君是怎樣的人想必你也知道,你父親跟他混就是在與虎謀皮,死亡是必然的結果。


    羅網的出現給了你父親新的選擇,但羅網同樣不是啥好東西,你父親的下場依舊好不了。


    他想成為第二個呂不韋,但他的權謀手腕比起呂不韋來卻差了很多,最終隻會演變成羅網的一個傀儡,生死都難以掌控。


    我的出現雖然造成了一些變故,但本質上跟你父親的結局沒有太大的關係……”


    田昊耐著心思解釋,但魏纖纖卻不想聽,甚至拿出了作為女人的本命技能。


    “我不管,我不聽,就是你的錯!”


    抬手捂住耳朵,魏纖纖認定了是那無恥壞蛋的錯,這一點定死了,誰來都改變不了。


    可惜這項神技對別的男人而言也許會奏效,但對上田昊就沒什麽卵用了,甚至還會起到反麵效果。


    “啪!”


    “我平生最討厭蠻不講理的人了。”


    一巴掌將少女再次啪暈過去,田昊顯得很是不耐。


    跟女人講道理果然是個苦差事,早知道就不浪費口舌了。


    “王宮那邊的事情你不用管,隻要守好她就行,別讓她給我搗亂。”


    走出房間向守在外麵的墨鴉吩咐了句,旋即離開,前往魏王宮等待。


    而守在房門外麵的墨鴉探頭進去看了看,瞅著那臉麵著地,以一個相當銷魂姿態趴在地上的少女,不由麵皮抽搐了下,更歎息了聲。


    “何必呢!”


    都知道大人性子剛強了,卻偏偏還要撞上去,這不是找抽嘛。


    不過大人也是真的狠,竟然將魏庸的掌上明珠調教成了這般模樣,估摸著就算魏庸過來都認不出這是自己的親閨女。


    對於魏庸的女兒他有所耳聞,聽說求親的人不少,容貌定然極美,可現在卻變成了那般模樣,真狠啊!


    “離開了這麽久,也不知那小子又長進了多少。”


    轉過頭來,看著東方的魚肚白,墨鴉不由想起了那個小家夥。


    他在那小家夥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以前被層層縛束,難以得到真正的自由,所以將這份自由寄托在那小子身上,希望對方能超越自己,超脫出百鳥和夜幕的縛束,獲得真正的自由。


    隻是沒想到自己來魏國還能有如此機緣,先一步獲得了自由的契機。


    看樣子那小子沒可能超越自己了。


    且不提墨鴉這邊的思緒,另一邊的田昊潛入了魏王宮,然後就隱約感應到了熟悉的劍意。


    “你小子怎麽來了?”


    順著感應來到一處偏僻的宮殿,鬼穀子瞅著麵前的那個玩意,有些吃驚。


    那邊會插手魏國的此次事件他能猜到,但沒想到這小子會親自過來,看樣子有些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是那位樂靈太後有所隱瞞嗎?


    “老師您怎麽來魏王宮了?”


    田昊也同樣吃驚,這位老師怎麽會出現在魏王宮的?


    難不成是為蓋聶衛莊報仇的?


    不至於這麽小心眼吧。


    “這邊的動靜不小,會是一個轉折點。”


    隨口迴了句,鬼穀子自然不會說自己那兩個弟子被人剃光頭了,否則非得被這小子笑死不可。


    “確實是一個關鍵的轉折點。”


    田昊對此深表認同,魏國這個轉折點要比趙國和燕國的王位更替更加關鍵。


    因為魏國地處六國的核心,北與趙國接壤,東邊又跟齊國相連,西邊相鄰的是秦國,與韓國國土又犬牙交錯,南邊挨著個楚國。


    一旦信陵君成為魏王,就能起到承接作用,將燕趙魏三國的力量聯通,如此就能輔助一些人去謀劃齊國和楚國,尤其是齊國那邊到時候就幾乎是被包圍的態勢,會很被動的。


    韓國那邊也難以安穩,兩國的國都距離的實在是太近了,更別說還有一條黃河作為連通的脈絡。


    所以魏國這邊很關鍵,老師要為兩個弟子未來的選擇做準備,至少得了解情況,免得掉坑裏去。


    “你是為了羅網而來?”


    心念電轉,鬼穀子大致猜到了這個弟子的來意,必然是為了羅網,也隻有羅網才能引得這小子親自過來。


    “羅網隱藏的太深了,得再逼一逼才能展現出更多的力量。”


    田昊沒有否認,這次的確想再坑一把羅網。


    “以前確實小瞧羅網了。”


    鬼穀子深表認同,羅網展現出來的力量比他以前所知的多了太多,甚至從上次秦王宮之戰可以看出儒家那邊也有羅網的人手,就是不知道是合作的狀態,還是直接侵入了。


    “當初北冥子那老牛鼻子在秦王宮展現的手段是不是跟你小子有關?”


    想到當初北冥子展現出的力量,鬼穀子就心癢難耐。


    那時候的北冥子強的非人,估摸著當年的老子莊子也就那種實力了,隻不過他可以肯定北冥子必然沒有達到那種境界。


    因為聖賢是有天地異象的,比如說老子的紫氣東來,而北冥子卻沒有天地異象相伴。


    所以肯定還是天人層次的力量。


    “是有些關係,老師若想知道的更多,不妨來我們隴西。”


    田昊話語中誘惑力滿滿,對這位老師也相當的重視。


    如果能忽悠過去打工幹活,一些腦洞想法肯定能更快的搗鼓實現。


    鬼穀子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思索了好一會兒才又問道。


    “你對新境界的摸索到哪一步了?”


    他知道這小子在開創新的境界,隻是暫時不清楚到了哪個層次。


    上次雖然在征戰匈奴大軍中見過那個殺氣血霧,但那說到底也隻是外力,算不得自身的境界力量,所以他一時間也摸不準。


    “將精氣神三者的修煉補全了下,然後開創出了一個半仙之境與天人之境對應,北冥子當初所用的是道仙之境的力量。”


    簡單地解說了句,田昊著重點出半仙之境這個詞,他相信這位老師最終肯定會忍受不住誘惑過來的。


    要知道這位老師跟師祖北冥子一樣,早就達到了天人境的極限,即便這幾年因為九天玄女神力和那冥冥中存在的影響,修為有所精進,但依舊沒有打破極限。


    想必這位老師也對此渴望,乃至著急的,尤其是師祖北冥子已經展現出了超越理解層次的力量。


    鬼穀子老師本身就是個傲氣的人,豈會讓人壓下去。


    隻要那冥冥中的存在不幫助鬼穀子突破成就聖賢,那麽來秦國就是一種必然了。


    現在也不過是被鬼穀派的傳承規矩所拖著,等未來蓋聶和衛莊出師,老師也就能解脫了。


    果然,鬼穀子皺眉思量了許久,最終開口道:“過幾年為師去你那裏看看。”


    他確實心動了,北冥子當年展現出來的實力太強了,遠遠超出了自己的理解層次,連與湛盧劍人劍合一的荀況都被秒了。


    那種力量他也想要,至少不能被那牛鼻子壓著,否則見了麵都得矮上一頭。


    這也是他當初沒有去見北冥子,而是直接離開秦王宮的主要原因。


    “你跟魏太後合作了?”


    將話題轉到魏國的事情上,見到這小子的現身,他就猜到一些事情,關鍵點肯定在那位樂靈太後的身上。


    之前他來大梁城這邊就感覺怪怪的,現在方才明白過來是這小子搗的鬼。


    “我們現階段的利益是一致的,魏太後也將魏國治理的很好,我和政兒都需要一個安穩的魏國,山東六國的變故也不能再繼續下去。”


    田昊依舊沒有否認,反正以這位老師的心智肯定能猜到,更別說這也算是半個自己人,說出來也沒什麽。


    “魏太後確實是個人物。”


    鬼穀子點點頭,對於那位樂靈太後他是認可的,能以女子之身將魏國穩住這麽幾年,本身就是一種能力的證明。


    如此外有大將軍典慶,內有魏太後,足夠將魏國維持到魏王增成年掌權了,到時候還能積攢下一份不錯的家底。


    “可惜那魏無忌誤入歧途,執念太深了。”


    思緒又轉到了那位信陵君的身上,他以前對那魏無忌還有點好看,雖然激進了一些,尤其是當年盜取魏王虎符的做法和方式有欠考慮,但畢竟那時候的信陵君還年輕,顧慮不了那麽多很正常,大體上而言還是可以的。


    如果能與魏王圉聯手,兩兄弟一主內,一主外,讓魏國恢複霸主之威都不是沒有可能。


    可惜那小子執念太深,做事越發的激進,乃至不擇手段,現今都成為了魏國的大患。


    “說不上誤入,本性如此,隻要有外界的刺激,走上那條道路是必然的,那些權貴的思維方式是怎麽個樣子,老師你又不是不知道。”


    田昊不認為那是誤入歧途,而是一種必然的結果,就看外部條件是否合適了。


    這是由信陵君本身理念和所經受教育決定的,早已經注定好了。


    就跟前世一位大佬所言,隻要不被抓住就不算犯罪,律法,民族大義之類的對於那種人而言就是個笑話,是用來約束忽悠弱者的。


    “是這個理!”


    沉默了下,鬼穀子認同這種說法。


    國家都會腐朽,更何況是那些個權貴。


    “聽說羅網的那位新一代懸剪之前一直在大梁城中蹦,你有見過嗎?”


    轉而說起將自己兩個弟子剃光頭的羅網懸剪,他曾在大梁城中轉悠過,可卻沒有發現那位羅網懸剪的蹤影,倒是看到了隱藏的羅網掩日。


    太年輕了,他都有點瞧不上眼。


    相比起來,還是那個能輕易擊敗自己兩個弟子的羅網懸剪更有趣一點。


    “弟子是昨夜才到大梁城的。”


    田昊很認真的迴道,也很真誠。


    他這話沒毛病,他黃天侯這層身份是昨晚上才在大梁城中出現的,之前並不在大梁城中,這麽說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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