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八玲瓏!


    且不提某女那邊的怨念,田昊在打發走了兩位師兄師弟後,第二天就被總部那邊派來的人找上了,並且還算是個熟人。


    “掩日在哪裏?”


    打量一番眼前的殺字一等殺手,田昊問了句。


    來人是掩日的手下,自稱為乾殺。


    這是一個他一直想找的人。


    “掩日大人在城內一處地方等待大人。”


    乾殺恭敬的迴道,這次他是奉命入城來請這位的。


    “帶路!”


    田昊很幹脆利落的示意,他也正等著那位呢。


    不得不說羅網之主很喜歡讓掩日來主導各種事情,哪怕自己現今這個懸剪是前輩,在職位上仍然得遜色半籌。


    乾殺沒再說什麽,帶著田昊在大梁城內一陣穿梭,最後來到一處廢棄的府邸中。


    大梁城中現今有很多廢棄的府邸,正好作為一些人的藏身之所,掩日也是如此選擇的。


    來到一處破敗的廳堂,見到了背對著門口的掩日。


    “大梁城現今的局勢有些亂。”


    傾聽到那腳步聲,掩日並未迴身,依舊這般裝幣的拄著劍,目視著牆壁上殘破的畫卷,似乎在欣賞著。


    而對於大梁城中的情況他已經了解過了,或明或暗的來了不少人,比想象中更亂一些。


    “趙國和燕國的變故已經打草驚蛇了,讓很多人警惕起來,也都明白下一個變故會發生在魏國,這會是山東六國變局的一個關鍵點。”


    田昊道了句,雖說在羅網內部等級上,掩日是自己名義上的首領,但他現在頂替的這個懸剪身份好歹算是個前輩,擁有更多的任務經驗,那位掩日也不可能真的擺太大的架子。


    “信陵君的心太大,也太野了,我們羅網掌控不了,主子和那位呂相國有新的命令傳達嗎?”


    “呂不韋對這邊的事情不在意,他更注重在秦國內部的布局,主子的意思是讓我們視情況自行定奪,你有什麽建議嗎?”


    掩日轉過身來,他對魏國這邊暫時沒有好的想法。


    一方麵是這邊的局勢太亂了,趙國明暗中都有派人過來,小聖賢莊那邊也來人了,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別的勢力,甚至他們的人還發現疑似縱橫劍術的痕跡。


    不過最重要的一點是信陵君此人本身的不確定性太大,不好抉擇。


    除此之外他才剛剛到魏國,對這邊的情況了解的不夠深入,現在想聽聽這位的意見。


    人家不單單是自己的前輩,更有經驗,還在魏國呆的時間更長,對這裏更為了解,聽聽對方的意見有助於自己分析現今局勢。


    “我這邊準備了一個稍微好一點的目標。”


    “誰?”


    “魏庸!”


    道出魏庸的名字,田昊本身就沒打算將此事瞞著羅網,而且此次計劃也得羅網的人手過來配合才行。


    “魏國的大司馬?”


    掩日知曉這個名字,在之前的情報中有寫,而且那位魏庸還是信陵君的棋子,稍微一想就明白這位前輩的想法了。


    “你是想讓他走呂不韋的道路?”


    田昊雙手抱胸的忽悠道:“也是一條退路,秦王政和你那位前輩所準備的手段我們到現在都沒有調查出來,也猜不到,未來的鹹陽之戰結果難料。


    為了以防萬一,準備一條退路更穩妥一些。


    燕趙兩國是墨家的地盤,而墨家一直是我們羅網的死敵,我們很難在那邊紮根太深。


    韓國的盤子太小了,不夠折騰的,而且其內部也矛盾重重,隨時都有可能崩盤。


    楚國似乎已經被陰陽家盯上了,那位東皇太一連主子都十分忌憚,再加上那位已經不做人的楚南公,不適合我們過去。


    齊國則已經差不多廢了,就算掌控在手也難有多大的作為,現今唯有魏國較為合適。


    雖然臨近秦國會很危險,但也正因為距離近,秦國內部若是出了問題,我們也能第一時間作出應對。”


    說完,田昊不再言語,靜靜等待掩日的思索和決斷。


    現今羅網明麵上的天字級殺手中,隻有掩日擁有調派所有殺手的權力,他需要借助掩日將羅網的殺手再次匯聚起來,然後滅上一茬。


    掩日還不知道某人的險惡用心,正在思索著某人的提議。


    不得不說,這一波分析很有道理。


    別說是她們了,就算主子對那個叛徒也沒有太大的把握,最好的結局也不過是兩敗俱傷,將秦國給玩殘了,爭取一些時間。


    如此一來確實有必要再找一個基本盤,盤算一圈下來魏國的確很合適。


    “有新的情報嗎?”


    思索了好一會兒,掩日問道。


    他之前雖然借助羅網在這邊的人手知曉了一些情報,但那些人的能力有限,真正高層次的情報想要弄到很難。


    “趙國將這幾年培養出來的三萬武靈騎和三萬胡刀騎全部派遣過來,一萬武靈騎在明,護送趙國使團,現今正駐紮在趙魏邊境。


    剩下的五萬騎兵隱藏在趙魏邊境的山區中,一旦信陵君成事,就會輔助鎮壓可能會發生的叛亂。


    信陵君應該與韓國那邊也有聯係,大概率會是那位姬大將軍,或者是血衣侯,會派遣他們培養出的武者軍團過來。”


    說起魏庸上次道出的情報,田昊又順帶提了下韓國那邊。


    “姬無夜有那種膽魄?”


    掩日訝然,他沒想到姬無夜會如此大力度的支持信陵君。


    “姓姬的又有幾個是簡單的人物?”


    反問了一句,田昊點出姬無夜的姓氏,讓掩日恍然,也點頭表示認可。


    “當初事發突然,的人手都留在了農家那裏,此次我給你帶來了三個人手。”


    沒有說自身的決定,掩日揮了揮手,兩道身影走出,都是女子,不過一個是個老婦,一個是一位妙齡女子。


    再加上一直守在門口的乾殺,便是三個人。


    “隻是給我的人手?而不是監視?”


    冷笑一聲,田昊可不相信掩日會這麽好心。


    “有區別嗎?”


    掩日絲毫不慌,因為他背後站著主子的。


    如果換了真正的懸剪,還真會有所忌憚,但田昊是誰,會慣著這種要比自己表現更牛逼的人嗎?


    身形一閃出現在掩日身前,揮劍斬下。


    這一手沒有絲毫花哨,就一個快字,超乎了在場所有人的反應速度。


    哪怕有所防備的掩日也難以及時反應,隻來得及抬劍封擋,甚至都來不及拔劍出鞘。


    “砰!”


    “!”


    “砰!”


    先是劍鋒斬擊在劍鞘上,巨大的力道讓劍鞘粉碎,然後落在劍身上,壓著劍身砸在掩日肩頭。


    這還沒完,那巨大的力道壓得掩日跪在了地上,石質的地板都被跪碎了兩塊,半個膝蓋陷入進去,可見田昊這一劍的力道有多強。


    方才反應過來的乾殺三人正準備出手,但一股子強大到難以想象的殺氣衝入心神,讓他們腦子一片空白,身子都僵住了。


    俯視著被壓跪在地上的掩日,田昊冷笑道:“你想要來一個下馬威,壓製我這個唯一的上代越王八劍,我能理解,但手段用錯了。


    主子雖然一直更注重你們掩日一脈,但在我們羅網中更講究實力。


    你不管是實力,還是心智,別說是跟那位相比了,就算跟上一代的掩日比都差了一點。


    我現在就算殺了你,然後說是被信陵君給殺的,你說主子會在意你真正的死因嗎?”


    掩日沒有言語,但卻也垂下了眼簾,不敢再與某人對視,免得真的激怒了這位,將自己給砍了。


    “今日看在主子的麵子和任務上,饒你一次,想要掌控我,就用你的劍來說話,別玩這些虛頭吧腦的。”


    將劍歸鞘,田昊冷漠的警告了句,旋即轉身離去。


    而隨著殺氣的收迴,乾殺三人方才迴過神來,這才發現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們三個還在等什麽?沒聽到掩日已經將你們送給我了嗎?”


    冰冷的話音傳來,讓三人身子一僵,本能的看向掩日,見其沒什麽表示後,立馬跟上那位,不過相比起之前,現在心裏麵多了份畏懼。


    別的不說,那位的殺氣實在是太強了,超過了他們以前見過的所有人。


    他們也無法想象有人單憑殺氣竟然能讓他們失去反抗之力。


    “懸剪!”


    站起身來,掩日陰厲的念叨著那個名字。


    這筆賬他記下了,來日定當百倍奉還。


    “巽蜂!”


    “大人!”


    一道身影出現在掩日身前,單膝跪下,背上還背著一個巨大的蜂箱。


    “找到趙國隱藏的五萬大軍,過後去通知懸剪,讓他將那五萬大軍解決掉,就說這是命令。”


    陰冷的下令,掩日接下來需要在大梁城中進行謀劃,不想那懸剪留在大梁城,尤其是在信陵君動手的時候。


    “大人,可需要通知下趙國那邊?”


    巽蜂猶豫了下,小聲提議道。


    他不想離舞跟著那個人走,最好是將之除掉。


    “做的幹淨點,別留下痕跡。”


    冷漠的看了眼那個手下,掩日也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


    他需要維護自身作為越王八劍之首的權威,在這個團體中不能有跟自己平級的存在,所以才會給那個懸剪來上一個下馬威。


    隻是他沒想到對方的實力如此之強,看來上次農家一役讓其有了突破,這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弄不好自己這個越王八劍之首的位子就得被對方奪去。


    這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容忍的。


    “屬下明白!”


    巽蜂心下一喜,領命後起身快速離開。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後邊的掩日看著他的目光無比的冰冷,甚至還帶著一股子殺意。


    私底下相互殺戮也是羅網的一大禁忌,絕對不能泄露出去。


    且不提掩日這邊的謀算,另一邊田昊帶著乾殺三人來到那處廢棄的府邸。


    “哼!”


    正在掄動狼牙巨棒修煉的某少女看到他的到來,冷哼一聲繼續掄棒修煉,甚至更加的用力了,好似將空氣當做了某人來捶打。


    而乾殺三人看到那名少女竟然能給那位臉色看,俱都很是震驚詫異,然後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們更是驚詫了。


    隻見田昊一改之前的冷酷男神畫風,麵上轉變成了一種和善的表情。


    “都坐下,介紹下你們自己,我們以後就是夥伴了。”


    很隨和的盤膝坐下,田昊示意三人也坐下來說話。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盤膝坐下。


    實力最強的乾殺遲疑了下,最先開口自我介紹。


    “屬下代號乾殺,修煉有絕殺劍術,前不久凝練出內氣。”


    等了一會兒見乾殺不再開口,田昊詫異的道:“完了?喜好呢?比如說喜歡吃什麽,喜歡做什麽事情之類的?”


    “喜好?”


    不隻是乾殺懵逼,另外兩人也有點懵。


    作為殺手,尤其是羅網的殺手,需要有喜好嗎?


    那個詞似乎與他們無緣的吧。


    “一看你們就是組織基地那邊培養出來的,別總是聽那些人的教導,殺手也是人,也有自身的情緒。


    而且武學修煉到一定境界,是需要有感悟的,尤其是心境方麵。


    強行壓製自身的情緒乃至感情,必然會導致心境不全,那樣做到極限也就是個劍奴了,成就有限。


    我們要成為劍主,才能繼續提升下去。


    看看背叛出去的那位掩日前輩,人家就跳出了劍奴的限製,甚至跳出了羅網的限製,讓我們整個羅網都忌憚不已,視之為禁忌。


    那位前輩已經為我們指明了前進的道路,跟著走就是了。


    當然,我說這些不是讓你們背叛羅網,而是更好的變強,成為真正的強者。


    時代已經變了,哪怕天人境都不再稀罕,我們羅網以前的那一套不足以應對現今的時代和未來,得作出改變才行。


    你看看之前的同僚死得多慘多多,尤其是我們越王八劍短短幾年時間死了好幾茬了,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上次的農家事件中,我們更是元氣大傷,這些都是血的教訓,不想成為那些屍體中的一員,就隻能做出變化,強大自身……”


    田昊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忽悠著,向三人灌輸著自身的理念。


    乾殺三人雖然很是震驚,但卻也能聽出話語的正確性。


    這幾年他們羅網混得確實不咋地,被坑了一次又一次,連天字號的殺手都換了好幾茬。


    這麽一想,確實得作出變化才行。


    “來,乾殺,你再做一次自我介紹,大膽點,我沒那麽可怕,有什麽就說。”


    忽悠完之後,田昊示意乾殺再做一遍自我介紹。


    這次乾殺確實放開了一些,猶豫了下之後說道:“屬下乾殺,修煉有絕殺劍術,喜好修煉劍術和喝母親煮的藥膳。”


    “很好,是個好孩子。”


    欣慰的頷首,田昊看向那位老婦人,猜測應該就是乾殺的母親了。


    “屬下代號坤婆,擅長煉製毒藥和用毒,喜好是鑽研毒藥和給兒子熬煮藥膳。”


    見那位大人看來,坤婆看了眼身旁的兒子,開口做了簡短的自我介紹。


    “嗯!”


    再次滿意的頷首,田昊看出這是一對相依為命的母子兩,隨後看向最後的離舞,這次他能夠確定對方是離舞,眉心的那個印記很明顯。


    那可不是畫上去的,而是一種類似於咒印的東西,偏向於精神力量的那種。


    “屬下代號離舞,擅長用笛聲擾亂對手的精神力量,喜歡音律和舞蹈,以及養貓。”


    離舞道出自己擅長的作戰手段和喜好。


    “都很不錯,掩日在挑人上還是很有眼光的!”


    再次欣慰的頷首,田昊思量了下問道:“從你們的代號來看,掩日似乎想要組建出一個殺手團體,類似於我們越王八劍這樣的嗎?”


    為首的乾殺開口迴道:“掩日大…掩日確有這樣的想法,不過不是大人你們越王八劍這種全員戰鬥的類型,而是傾向於多方麵的發展,用於適應各種類型的任務。”


    “這樣的想法很好,有兵法的痕跡,很適合未來的變化。”


    田昊了然,點頭表示認同。


    “現今天下變化太快了,即便我這種層次去執行任務也有很大的壓力,利用各方麵人才進行配合作戰是最佳的選擇,並不比我們越王八劍這種全員硬杠的類型差。


    而且我們這種高端戰力培養難度太大,不太劃算,你們這種類型的團體反而要好一些。


    不過你們的實力還是差了些。”


    說到這裏,田昊再次看過三人,旋即抬手屈指成爪,運轉功力形成吸力,一把無鞘長劍被吸了過來,將之插到乾殺身前。


    “這把劍是我從鬼穀派當代傳人手中得到的戰利品,並不比我們的越王八劍差,要比你手中那把劍高一個層次。


    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指點你雙手劍術。”


    對於乾殺這種人才他是很欣賞的,有機會忽悠收服的話自然不介意忽悠一波。


    而這把劍正是蓋聶的那把,他沒有帶走鯊齒,而是帶走了這把劍,想必那位鬼穀子老師也不會在意的。


    “多謝大人賞賜!”


    看到那把劍乾殺眼睛都亮了,沒有絲毫猶豫,果斷的起身單膝下跪表示效忠。


    開玩笑,這可是一把不遜色於越王八劍的上品名劍,還是從鬼穀傳人手中奪取到的,比自己手中的那把強太多了。


    不管是作為一名劍客,還是作為一名殺手,一把好劍都等同於自身的性命。


    哪怕他知道這是那位大人的收買招攬,但他也認了。


    而且真要不識抬舉,以這位大人的殺性,估摸著自己和母親都得命喪當場。


    這本身就沒有選擇。


    更別說人家給的那麽多,不僅給名劍,還要傳授雙手劍術,這種好事怎能拒絕?


    至於說掩日?


    那是誰?


    我乾殺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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