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範閑和李雲睿的相見,宮裏更是大發雷霆,範建卻是在從範閑嘴裏聽到李雲睿名的事卻也是頭疼,不明白是哪裏出的問題。


    範閑被邀請去參加靖王府詩會,順便出來放鬆放鬆。


    一首,登高,此番詩會史書留名。


    後院的李承澤肩膀上坐著小係統,兩人麵對著湖麵,卻是看著麵前的藍色熒光屏幕。


    卻是在給李承澤放著羅貫中的西遊記。


    兩人邊看還邊討論,直到旁邊謝必安的提醒,才讓一人一同關閉屏幕,按照劇本開始演戲。


    李承澤背對著來人,麵朝向湖麵,一番氣宇軒昂。


    範閑得見貴人,卻是先和謝必安交手了一番。


    “必安,可以了!”


    得李承澤吩咐,謝必安才收劍立於一旁,和範無救站在一塊,是個能隨時出手護住李承澤的位置。


    “範閑,範公子!今日一見,果真與傳聞不一。”


    李承澤緩緩轉身卻是看向微愣神的範閑。


    一聲輕笑將走神的範閑拉迴神。


    “您是?”


    李承澤眼睛微眨眨,半含笑,口中卻是輕喃“李承澤!”


    範閑在腦海中過過,卻是不知何人,隻當是李姓皇親國戚。


    “你以後會知的。”


    李承澤俏皮的朝範閑眨眨眼,半是玩笑道“我很早便相見你了!”


    係統在旁補充李承澤未說完的話,見見這個世界的主角。


    可惜範閑看不見係統,而李承澤卻早已習慣係統吐槽範閑。


    “得之我幸!”


    李承澤半蹲著,赤腳踩在木板上,兀自拿起桌上的葡萄品嚐,見範閑還站著,將葡萄遞給範閑。


    “嚐嚐!”


    範閑卻是見李承澤如此不拘小節,也上前拿了串葡萄,卻是靠著桌子坐下。從葡萄串上將葡萄一顆顆摘下放入口中品嚐。


    “殿下,想見我,就為請我吃葡萄?”


    “不然!你想聊什麽?”


    範閑忽然轉過身來,直視李承澤的臉,卻還是被李承澤清俊的容顏驚豔,尤其是那雙眼睛。


    “殿下,相信一見鍾情嗎?”


    李承澤卻是將目光轉向範閑,直視上範閑的臉道。


    “不信,但我知道,一見鍾情說白了就是見色起意!”


    不然怎麽是婉兒就一見鍾情,聽到是李雲睿還猶豫了,可不就是見色起意嗎?


    李承澤心裏的冷聲,範閑卻是不知的,隻是被李承澤的話一咽,也沒了交談的心情了。


    李承澤卻是將盤子裏的葡萄吃完後,就準備起身走了,腳上踩著蘇錦鞋,半拉汲著步子,李承澤臨走時卻還拍了拍範閑的肩膀,眼神意味深長道“範閑,你會知道我是誰的?”


    隨即帶著謝必安和範無救走了,藍色的裙尾上的孔雀雲紋在陽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輝。


    “李承澤嗎?”


    晚上的範府,正在桌上一同用餐的範閑卻是忽然提到“爹,你知道李承澤嗎?”


    範建拿筷子的手忽然掉了。


    “你哪裏聽來的?”


    範建的麵色嚴肅,認真的看著範閑。


    範閑被嘴裏的飯一噎,連忙咽下,匆忙找水喝,還隨口迴答範建的話。


    “今天靖王府,有個人跟我說他叫李承澤,嗯,身邊還跟了倆護衛,武功倒是不低的樣子。”


    “嗯,那誰啊!”


    範建卻是反常的站起身,連飯都不吃了,匆匆就往外走。


    “爹,你幹嘛呢!還吃飯嗎?”


    範閑端著碗,看著範建急急忙忙的出門坐馬車朝皇宮去。


    “若若,爹這是怎麽了?”


    範若若跟著範閑出來,站在範閑的身邊,擔憂的看向範建的背影,臉上也算不得多好看,一片愁容。


    “李承澤,當今二皇子!”


    範閑手中扒飯的筷子都不動了,兩隻眼睛睜大,看著範若若。


    “那不是?”


    一國皇子失蹤,於皇室都是醜聞一件。


    當日四顧劍留下的那道劍氣可是拆了小半個二皇子府,半坍塌的房屋,和門板上的留言,檢察院再怎麽遮掩也是無用的,就是就連遠在儋州的範閑都聽過一耳。


    範若若沉重的閉眼,重重的點頭。


    “爹這會進宮去了,怕是今晚不會迴來了。”


    紅甲騎士的出動,京都中每家每戶都戒嚴,檢察院出動將整個京都重重把牢。


    “你是說老二迴來了?”


    範建跪在地上卻是不敢抬頭,慶帝語氣中的威嚴是越來越盛。


    “人呢?”


    “範閑說是下午在靖王府後院見的,已經確認是二皇子本人。至於蹤跡,已經派禁衛軍戒嚴了,估計不久就有消息了。”


    慶帝背對著範建,卻是不容旨意的態度道“全城戒嚴,尋找四顧劍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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