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琴音一看不好,轉身就跑出了菡萏苑的門口,身後的破戒和守戒兩人挺著金鍾鏟就擋在了蕭秋霜的麵前。


    “頭陀!怎麽?還想在這裏撒野!也不看看是什麽地方,這裏可是南唐國的土地上,不是你們胡人的草原!”看到聞琴音出手結果了韓疾風,破戒也不再忍耐,沒好氣地對蕭秋霜說道。


    “瓦塔古納!賓裏卡!”蕭秋霜咆哮著用契丹語大聲罵道。


    破戒隻聽到蕭秋霜氣勢洶洶嘰哩哇啦地怪叫,根本就沒有聽明白他都說了些什麽,看模樣,應該是氣急敗壞的在罵自己,他也知道這個遼國頭陀不好惹,但是具體有多大能耐,他也很有興趣,想試探試探。


    “別嘰哩哇啦的亂叫喚!說人話!”破戒很不耐煩地嚷道。


    蕭秋霜剛才說契丹話,是因為情緒激動,沒有控製住,隨口罵了句,當聽到破戒繼續沒好氣地挑釁後,更加怒不可遏,舞動著一對戒刀就向破戒的頭頂砍去。


    破戒毫不示弱,舉起手中金鍾鏟就拍向蕭秋霜的頭頂。


    破戒這招大大出乎蕭秋霜的意料,破戒的金鍾鏟是長兵刃,兩人對攻,蕭秋霜是吃虧的,他的雙刀還沒有砍到,破戒的金鍾鏟已經拍下。


    蕭秋霜知道不好,急忙向一旁側移一小步,避開了拍過來的金鍾鏟,腳下一點地,猛地前躍,右手戒刀向破戒的腰間劃去。


    破戒急忙扯迴金鍾鏟,格擋蕭秋霜掃來的戒刀。


    守戒在一旁也沒閑著,手中的金鍾鏟突然送出戳向了蕭秋霜。


    蕭秋霜一看對方有幫手攻擊自己,急忙一個空翻,避過了守戒戳來的金鍾鏟。


    剛剛站定,就聽一聲音弦響過,胸口一痛,被什麽東西刺了進去。


    蕭秋霜定過神來,發現聞琴音就站在自己的不遠處,麵帶詭異的笑容,從大阮的下端拔出了一柄纖細的短劍,緩緩地向自己走了過來。


    “你要幹什麽?”蕭秋霜顫抖著聲音問道。


    “幹什麽?讓你知道知道我們南唐國察事廳的真正手段,你不是口出狂言說我們無能嘛!現在無能的我們讓你感受下什麽叫無能。”聞琴音陰惻惻地迴道。


    原來,察勒等人來到南唐國後,自恃武功了得,不管是在朝堂和民間,都已高人一等的姿態肆意妄為,蔑視一切,尤其是公開嘲笑南唐國察事廳的人都是無能之輩,廢物一群。


    這些話,都被傳到了聞琴音等人的耳朵裏,但是礙於皇室的威嚴和兩國邦交,聞琴音他們隻能忍氣吞聲,含而不發,現在,當他們看到韓疾風和察勒相繼重傷倒地,實力也不過爾爾,便將之前的怒氣都發泄了出來,對遼國眾人痛下殺手。


    聞琴音將大阮放迴後背背著,右手持著那把龍筋劍走近蕭秋霜,將龍筋劍的劍鋒抵在了蕭秋霜的胸口處。


    “你不是挺能耐嗎?在南唐國的地盤上給你囂張的啊!”聞琴音目露兇光,輕蔑地說道。


    “一群卑鄙的家夥!我大遼鐵騎南下,必將踏平你們這南蠻小邦。”蕭秋霜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氣勢,虛張聲勢。


    “掌印大人!別和這韃子廢話!弄死算了,留著也是禍害!”蕭秋霜背後的破戒走上前來,邊說話,邊用金鍾鏟拍了下蕭秋霜的後背。


    這一拍可出了大事,聞琴音的龍筋劍順勢便插進了蕭秋霜的左胸內,蕭秋霜哇得噴出一口鮮血,眼中充滿了詫異和不解,手中雙刀落地,撲倒在地上,一命嗚唿。


    “掌印大人,你把這頭陀刺死了!”破戒失聲叫道。


    聞琴音看著龍筋劍劍鋒上的血滴,淡然說道:“破戒,你可以升任察事廳的掌印大人了,我不幹了,反正幹著也挺沒意思的。成天被那些豬腦子的皇子們指使來指使去的,還總拿我出氣,就此別過了!”


    說完,聞琴音轉身就走,破戒滿臉錯愕,他本想提醒聞琴音及時想個主意,把殺死遼國高手的事都推到張肅堅眾人的身上,可以保住聞琴音的官職和身份,沒想到,聞琴音竟然走了極端,甩手不幹了。


    破戒想了想,眼下這察事廳的掌印是個燙手的山芋,沒多大幹頭,索性也不做了,對聞琴音的背影喊道:“掌印大人,等等我,我隨你一起走,也不迴去複命了。”


    說話間,他拉上一旁的守戒,向聞琴音追去。


    守戒一臉懵,提醒破戒道:“師兄,食人俸祿,為人了事,菡萏苑裏的人還沒抓住呢,咱們就這麽走了,合適嗎?”


    “守戒,你少廢話!聽不聽師兄我的,這破察事廳待得有意思嗎?不如做個雲遊武僧來得快活!你要是非想迴去,師兄不攔著你,你迴去對付那幾個硬茬的高手吧,死了別怪師兄我沒勸你哦。”破戒一番連哄帶嚇地言論,竟然把守戒唬得沒敢迴頭,乖乖地隨他走了。


    菡萏苑裏,uu看書w.uukanshu張肅堅、陳摶、紫竹道人等幾人將剩餘的察事廳殺手收拾幹淨。不見聞琴音、破戒、守戒的身影,很是奇怪。


    張肅堅跑出菡萏苑門外,隻見通臂頭陀蕭秋霜一身血汙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走上前去查看,發現早已死去多時。


    “肅堅,剛才那兩個僧人和那美豔的女子呢?怎麽都沒了蹤影?”紫竹道人和陳摶一起走出了菡萏苑的院門,好奇地問道。


    “好像都走了,這通臂頭陀也死在了外麵,看傷口是被一劍刺中了心窩,那劍很細,應該是聞琴音的那吧細劍吧?”張肅堅翻看這蕭秋霜的屍體傷口,猜想道。


    陳摶走到張肅堅的身旁,看著張肅堅,問道:“肅堅,你現在能輕易開啟四靈拳的鳳凰勢了?”


    張肅堅站起身來,迴道:“爺爺,我這是第二次開啟鳳凰勢,之前在南漢國,被金靈聖母捉到後,親眼目睹義妹陳依羅慘死,憤怒之下無意中開啟了鳳凰勢,今天是看到了害死我父親的蕭秋霜和韓疾風,怒火中燒,再次開啟了鳳凰勢。”


    “開啟鳳凰勢之後,你難道沒有不舒服的反應嗎?”陳摶又追問了一句。


    就在這時,張肅堅突然感覺身體有些虛脫,向後便倒,虛弱地迴道:“就是有些疲乏,想多睡會兒。”


    陳摶急忙身手將張肅堅托住,摟在懷裏,歎了口氣,心疼道:“難為你這傻孩子了,這鳳凰勢開啟後,就會打到脫力為止,雖然短時間內,功力倍增,可是也是有不良反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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