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徒百鈞是個奸人吧?”唐紫煙問道?


    張肅堅搖了搖頭,續道:“他不是壞人,是景教的看守秘籍的長老,他來糾纏師父和新師姊,是為了景教的《無元神功》秘籍,他和我師父,都是被人設計了的,你們還記得咱們去龍虎山時路過一處芙蓉寺討水喝的事情嗎?印兄和紫煙。”


    “記得啊!那個芙蓉寺的住持好像叫妙空,不過,前些日子,江湖上盛傳宣州芙蓉寺因夜裏失火被燒毀了,住持妙空和尚也不知所蹤。”唐紫煙接口道。


    張肅堅笑了笑,幽幽道:“那芙蓉寺是被司徒百鈞給放了把火燒毀的,我當時和新師姊在場,他是為了掩護我們營救天師道大師兄宗政戡,利用在後廚放火,調虎離山,我和新師姊才能順利的將宗政戡師兄運出芙蓉寺。司徒百鈞是被其師兄妙空和尚詆毀和陷害了多年,那妙空和尚才不是個好人,當日,咱們三個被那妙空和尚騙了,出手攻擊司徒百鈞是個錯誤。”


    印展圖用拳頭砸了一下桌子,罵道:“那個賊禿,我說嘛,他看到司徒百鈞一進殿,就裝可憐,博取咱們的同情,原來是在演戲。實在可惡至極!”


    沈自逍瞥了一眼印展圖,安慰道:“誰在年輕的時候,還沒犯過錯誤,經驗這東西,是需要磨練的,咱們以後別再輕易被利用,不就行了嗎。”


    “沈公子說的有道理,亡羊補牢,為未晚矣。肅堅,你繼續講。”唐紫煙聽得入神,不想讓張肅堅的敘述被打斷。


    張肅堅看了一眼唐紫煙,繼續說道:“後來,我們在江北的采石村,還遇到了天山派的名宿寒梅子,後來他被我師父擊敗後逃走了。”


    “我師父?我師父在南唐國活動?”沈自逍聽到張肅堅提到寒梅子,一臉興奮。


    “沈公子,被打斷肅堅的話。你師父的事一會兒再說吧。”唐紫煙又插嘴道。


    張肅堅頓了頓,繼續講道:“然後,我們一起去南平國的尚家寨探查遊龍圖的消息,還遇到了唐門第一高手唐惠施,見識了他的唐門傀儡術,還過了幾招。”


    “過山風唐惠施,他的唐門傀儡術相當厲害的,你們能和他過幾招還活著,非常不簡單了,肅堅。”唐紫煙聽說提到唐惠施,不由自主的低聲嘟囔道。


    張肅堅莞爾一笑道:“天師道名宿張雲羨,大弟子宗政戡可不是平庸之輩,他們聯手之下,能擊敗唐惠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繼續說吧,唐惠施利用唐門傀儡術,殺死了大批的尚家寨的嘍囉,還差不點殺傷了尚家寨的寨主尚明月,多虧我師父和師兄聯手,擊敗了唐惠施,救下了尚明月。可是尚明月卻恩將仇報,給我們一行人下了蒙汗藥,還關進了木籠子裏,多虧葵師姊藏在暗處,利用對方防守鬆懈,救了我們一行人。後來,我們逃了出來,還機緣巧合,找到了另外的幾張遊龍圖。”


    “遊龍圖!你們弄到了剩餘的遊龍圖?”印展圖興奮道。


    張肅堅點了點頭,把懷裏的四張黃帛遊龍圖掏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微笑道:“應該是意外收獲吧,新師姊和葵師姊都幫了很大的忙,而且,他們聽了我的建議,決定讓我把遊龍圖送給夏家堡,用於尋找寶藏,賑濟流民。”


    “這真是高風亮節啊,咱們得感謝下,張兄的兩位師姊!”印展圖聽到張肅堅說到北宮新和北宮葵同意把遊龍圖送給夏家堡,連忙起身,拱手施禮。


    沈自逍也起身向北宮新和北宮葵拱手施禮。


    北宮新一看二人起身感謝,連忙道:“將遊龍圖送給夏家堡,是我師父和師兄同意的,我們也應該尊重他們的決定,你們不用這麽客氣。”


    “張道長真是一個淡泊名利的宗師,對了,張兄,你說遇到了我師父寒梅子,是真的嗎?”


    沈自逍稱讚了張雲羨後,還是更加在意自己師父寒梅子的消息。他雖然性情不像寒梅子,但是畢竟自己現在能縱橫江湖一身武功,都是拜寒梅子所賜。所以他對這個授業恩師,多少有些想念。


    張肅堅沒有開口,他不知道該如何講寒梅子的為人,畢竟寒梅子是沈自逍的師父,他擔心一旦說出了寒梅子真實的為人,會刺傷沈自逍的自尊。


    “寒梅子啊,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打扮,表麵斯斯文文,盡幹些背後利用他人的醜事。”


    北宮新是個直性子,她好不留情的說道。


    “北宮姑娘,你對你說的話要負責啊,uu看書 ukanshu不要隨便信口雌黃。”聽到北宮新的話,有些不悅。


    “這位沈公子,我不知道你和那個寒梅子是什麽關係,不過,我北宮新說話,從來都是敢作敢當的,我沒有說寒梅子是衣冠禽獸,已經是留了口德的了,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問問阿堅,他親耳聽到過關於芙蓉寺盜書的一切事情的背後主謀是誰,他的話你還不信嗎,阿堅,你別為難了,直說吧!”北宮新看出沈自逍表情不悅,她的性情怎麽能把說了半截的話生生咽迴去呢,堅決把真話說了出來。


    沈自逍被北宮新的一通搶白說的竟然不知如何迴答,看了一一眼張肅堅,問道:“她說的是真的嗎?”


    張肅堅表情暗淡,點了點頭。


    沈自逍一看張肅堅點頭示意北宮新的話是真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他馬上意識到自己錯怪了北宮新,急忙抱歉道:“北宮姑娘,還請見諒,那寒梅子時我的師父,剛才我有些失態,向你道歉,對不住了。”


    聽到沈自逍的道歉,北宮新麵現笑容,說道:“沈公子言重了,不知者不怪,其實,好多時候,我們親近的人,不一定是我們見到得樣子,可能在別的人麵前,是另一番模樣。”


    “北宮姑娘說的有道理,沈某受教了。”沈自逍微笑道。


    張肅堅看到兩人的對話氣氛緩和,懸著的心踏實了許多。突然想起了當日走的時候,還有人在逸仙樓,問道:“對了,湲漪呢,還有老虎和殷兄他們呢?戚大哥的傷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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