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一出場,就是一片被砸爛的攻城器械。


    然後就是一座藍色的,像是由冰塊築成的城池。


    旁邊提示,這就是冀州城。


    在這冰天雪地的嚴寒裏,原本就從北方出生的人肯定更加耐寒,仗著天時地利人和,蘇護才敢公然反商。


    而在冀州城對麵,有著好幾個方隊。


    金銀雙色繡著殷字的王旗隨著寒風凜冽而不斷揚起。


    然後就是本場故事的主人公西伯侯的二子姬發。


    在他旁邊的是他最好的朋友,殷壽的兒子殷郊。


    而在最前方的是他們心目中的偶像,最想成為的那個人,殷壽。


    秦始皇嬴政:好家夥,不愧是電影啊,那些騎兵全鎧全裝,甚至就連馬都有馬鎧。


    劉邦:那會兒商朝還是在用青銅器的吧?不過就算是有青銅器,也不可能給人都這麽裝吧。


    劉徹:所以才是電影啊。不過,姬發居然認商紂王殷壽是他的偶像?這叫什麽?


    唐太宗李世民:那後來應該就是親自動手弑殺偶像的故事吧?


    最前方的殷壽也是人高馬大的,他揚了一下手中的馬鞭。


    方隊裏就有一個人,直接下了馬,然後往前走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因為他是公然反商的冀州侯蘇護的二兒子蘇全孝。


    他現在的軍職是殷商質子旅,北方陣,百夫長。


    什麽叫質子?


    東西南北合800諸侯共遣其子入供大商,是為質子。


    諸侯敢有謀反者,先殺其質子,然後族滅之。


    老爹直接大聲宣布,永遠不會臣服於商朝,那他這個當兒子的混在這群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裏過的有多麽的為難,就可想而知了。


    而且他也打心底的認為自己的父親絕對扛不住殷壽的進攻,趁現在投降,隻不定還能保住一條命。


    他直接捧著殷壽丟給他的劍,然後撲通一聲,跪在雪地裏,大聲對著城喊著父親,降吧。


    哪怕他的態度那麽虔誠,甚至都已經跪地磕頭,迎接他的也就是一片箭雨。


    冀州蘇護,永不朝商,這話還真不是說說而已。


    蘇護敢這麽幹,也意味著,他已經徹底放棄了在殷商的二兒子蘇全孝。


    蘇全孝哭了,離家八年,結果聽到父親的消息,就是謀反,見到父親以後,就是一波箭雨伺候。


    有他這麽苦逼的兒子嗎?


    他的父親不要他了。


    秦始皇嬴政:哪怕是在殷商做了八年的質子,也不至於如此對待啊。


    他不同樣也是趙國做質子,不過他很幸運,很成功的迴到了秦國,至少他爹還認他。


    這個也慘,他爹都不認了。


    而殷壽下馬了。


    直接就是一波熟悉的洗腦。


    城樓上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你爹,他都不配做你爹。


    在殷商八年,雖然是質子,但是殷壽對他們的好卻是實打實的,相比於親生父親,他們更好的在殷壽身上體會到了父愛。


    而蘇全孝痛哭流涕,直接為了殷壽而自殺了。


    這下不少人都能理解了,離家八年,在殷商做質子,裏邊不少人指不定早就變心了。


    畢竟親爹對他們就是這個態度,再加上殷壽從小就對他們進行培養,還是盡心盡力教他們本事。


    相比於之下,真的不怪人不變心啊。


    “就在剛才,就在你們眼前,你們的一位兄弟死了,我的一個兒子死了,誰殺了他?”


    殷壽聲音說的撕心裂肺的,還用拿著馬鞭的手拍打著自己的胸膛,顯得自己真的死了一個親生兒子似的。


    “反賊蘇護!”


    那些質子旅的質子喊的是一個比一個的堅定,讓蘇全孝自殺的殷壽沒有問題,隻有那反賊蘇胡有問題。


    “是誰!殺了他!”


    “反賊蘇護!”


    “是誰殺了他!”


    “反賊蘇護!”


    質子們一個個拔出腰間配劍,直指前方的冀州城,眼睛裏冒出的怒火,足以將城樓之上的蘇護撕成碎片。


    他們要讓他們一起長大的兄弟的那個不稱職的父親,為他的兒子下去賠罪!


    “放!”


    殷壽一揚馬鞭,不少奴隸開始發力,連帶著那投石器發射出來了一塊塊巨大的石頭,砸向了前方的冀州城。


    不僅不少城樓被砸碎,甚至就連城牆也被砸出來了缺口。


    不少守在城牆上的士兵也被砸落,或是當場就被巨石砸死。


    殷壽看到時機後,直接開始鼓舞了士氣。


    “殷商勇士!”


    後麵的質子旅和他一起喊:“踏平冀州!”


    現在軍心可用,一個個已經迫不及待要發起衝鋒的質子們揚起手中長矛,騎著身下大馬衝向冀州城牆。


    秦始皇嬴政:手段倒是不錯,以蘇全孝的死來激發軍中士氣,言語之間把蘇全孝的死全都推到了蘇護身上。


    劉邦:這一個個質子也是很有意思的,要不乃公也試試?從小培養。


    蕭何:哪怕隻是看電影我也好羨慕,全員配裝鎧甲,就連馬都有馬鎧。


    韓信:莫急,新煉出來的鋼鐵不是已經開始列裝了嗎?我要湊齊十萬軍隊北上討伐!


    霍去病:你們這裏還沒有動手嗎?我都已經第二次跑到匈奴老家閑逛了。


    質子旅一個個衝鋒的都是不遺餘力,戰機轉瞬即逝,需要牢牢抓住。


    結果蘇護先是一波箭雨伺候,然後直接在豁口那裏點了火。


    馬匹在看到火以後,直接就害怕了,隻會亂奔亂跑,連主人的話都不聽。


    在火焰裏混亂的人和馬到處都在跑,還有不少人被燒死或者射死。


    姬發卻有著殷郊將他帶了出來。


    而帶著其他的質子逃出來後,殷郊首先麵對的就是自己父親的一鞭子。


    “殷郊,你未戰先怯,太讓我失望了!”


    “父親息怒!”


    戰敗的質子也沒什麽好說的,紛紛磕下了頭。


    而姬發直接抬起了頭:“主帥,不是我們膽怯,是馬看到火就害怕,不敢前進!”


    殷壽直接把馬鞭子扔了,抽出了腰間佩劍。


    嚇得殷郊以為這是要砍姬發,趕緊護住他。


    結果殷壽隻是砍下來了一截姬發的披風,給馬的眼睛裹上了。


    “馬看到什麽,是人決定的!”


    扶蘇看著殷壽這麽說,道:“那麽他們看到什麽,也是殷壽決定的。”


    這讓旁邊的嬴政很是滿意。


    而冀州城的士兵正在抓緊修建被砸爛的城池。


    而他們被火焰後方的動靜給吸引。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


    殷壽手持巨大的青銅戰斧,跨著大馬,硬生生穿越了火海殺到了城池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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