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畫麵中,在秦軍列陣出來的場地內,無名和飛雪二人長劍不斷相撞。


    直到無名一手快劍穿過飛雪的身體,飛雪應聲而倒。


    而無名的馬車疾馳在大地上的時候,一身白衣的殘劍早就已經在等候他了。


    “飛雪如何?”


    無名先開口問,雖然他對自己的快件很有自信,但畢竟兵器乃是兇險之物。


    “正在養息。”


    殘劍此話讓無名放下心了,這就代表著飛雪沒事。


    “我是背著她來的。”


    聽著殘劍這麽說,無名眼神堅定的望著他。


    “你曾說,有你在便會阻擋。”


    殘劍看著無名的眼睛,好像是在求他:“請你放棄刺秦。”


    聽著殘劍這麽說,無名身上仿佛是有殺氣散出。


    “你可知我是趙人?”


    “我也是。”


    “秦國是否要滅趙?”


    “是。”


    “秦王是否趙國的敵人?”


    “是。”


    “那你在替誰說話?你如何配做趙人?”


    無名聲聲質問,不光是問殘靜的心,同時也問在了那現實時空裏的趙國百姓。


    他們也在緊盯著這一幕。


    手裏最重要的農活,他們也不幹了,旁邊就算是有監工瘋狂的催促著他們趕快幹活,他們也沒有在乎。


    他們看著無名的眼神中有欣賞,看著殘劍的眼睛就有憤怒。


    對呀!


    你也是趙人!


    可你當時為何要放棄?


    現在又為何來阻攔無名去刺秦王?


    你如何配做趙人?


    要知道,六國裏對秦國最恨的絕對就是趙國。


    不提別的,趙國作為秦國東出的阻礙,和秦國爆發戰爭最激烈的就是他們。


    尤其還是在幾十年前,那個絕代殺神,一口氣直接在長平坑死了他們趙國幾乎全國的男兒。


    那一天,天上好像都是黑的。


    趙國境內,哀聲遍地。


    內心的痛苦被勾起來,別說是趙國人了,其他幾國的人,眼神裏都帶起來了絲絲猩紅。


    這裏麵多少的人都和秦國有著國仇家恨?


    數不清。


    而在鹹陽宮內,秦始皇看著這一幕,他也震驚於殘劍居然會讓無名放棄刺秦。


    想要刺殺自己的六國移民可謂數不勝數,可主動放棄的還真是聞所未聞。


    在電影中,殘劍飛雪二人手握武器,身穿碧綠色的衣服,二人聯手殺進了秦王宮內。


    那身著甲胄,氣勢恢宏的王宮衛隊根本就攔不住他們兩個。


    殘劍已手持長劍衝進了秦王宮,王座之上的秦王也已經拔出來了秦王劍,二人也交戰在了一起。


    但是打著打著,秦王就已經不再是對手了。


    他想要逃,但是漫天的帷幕卻遮蔽了他的視線,讓他根本就分不清殘劍在哪裏。


    帷幕不斷被秦王劍挑開,殘劍終於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


    秦王奮力揮動手中秦王劍,但卻被殘劍輕輕鬆鬆的一劍挑開,再然後,殘劍手裏的那把斷劍,從秦王的脖頸上稍微擦了過去。


    秦王自己驚魂未定,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眼裏的恐懼和慌亂是真的,讓更多的還是難以置信。


    剛才明明自己必死無疑,可為什麽殘劍卻會做出如此舉動?


    秦王看著自己那摸過脖子的手,手上麵有血跡,但也僅僅隻是一層淺淺的血痕。


    “飛雪問我,為何不殺秦王?我告訴她,秦王不能殺,這是我從書法的境界中中悟出的道理。我沒有殺秦王,飛雪從此不再理我。”


    切換場麵,殘劍居然對無名俯首了:“請你放棄。”


    “不。”


    殘劍看著無名這死軸的模樣,問道:“你的劍,莫非隻為仇恨而練?”


    這句話讓無名的心境有些波動,讓他就連說話都開始有些顫抖了:“不錯,我的劍,十年來不敢有一刻倦怠。”


    他的劍從一開始就是為了仇恨練的,不僅有國仇,有家仇,還有那千千萬萬的去為刺殺秦王,而付出生命的仁人誌士。


    “你如何才肯聽?”


    殘劍自己有些無奈了,不為名,不為利,單純隻為仇恨而生的無名根本就不可能動搖自己內心中刺秦念頭的分毫。


    “除非你殺了我。”


    “你一定要去?”


    “是。”


    無名既然不肯放棄,殘劍也隻能退後一步了。


    “那好,我送你兩個字。”


    殘劍接過侍女遞出來的斷劍在大地上筆走龍蛇的寫下了兩個大字。


    無名看著這兩個字陷入沉思。


    殘劍寫完後,道:“字同我心,望你三思。”


    畫麵一轉,出現的自然是秦王宮。


    秦王好奇的問道:“殘劍給你寫了哪兩個字?”


    “天下。”


    “天…下…”


    無名道出殘劍要阻止他刺秦的理由:“殘劍說,七國連年混戰,百姓受苦,唯有大王才能停止戰亂,一統天下。”


    無名不再躲避秦王的視線,而是直直的麵對著他。


    麵對著那一張臉上隻餘下震驚的秦王。


    “殘劍希望我為了天下放棄刺殺大王。他跟我說,一個人的痛苦,與天下人比,便不再是痛苦。趙國與秦國的仇恨,放到天下也不再是仇恨。”


    秦王就那麽端坐於王位上,一滴晶瑩的淚珠,從他的眼角劃過,落下臉龐。


    此刻,他的心情可謂是感慨萬千。


    “沒想到最了解寡人的,竟是寡人通緝的刺客。”


    秦王那雙眼睛在此刻居然顯得有些空洞了起來,就和無名一樣。


    “寡人孤獨一人,忍受多少責難,多少暗算,無人能懂寡人之心,就連秦國的滿朝文武,也視寡人為暴君。”


    說到這裏,他眼神微眯,感慨道:“想不到殘劍,與寡人素昧平生,才真正懂得寡人……與寡人心意相通……”


    秦王在感慨之中也有著高興,因為人生中可得一難得的知己,此生無憾。


    “寡人想知道,你手無寸鐵,如何刺我?”


    “奪劍。”


    在這即將決定命運的關口,秦王嬴政居然笑了。


    他側過身體,站了起來,拔出腰間的秦王劍扔了出去。


    叮!


    那把秦王劍死死的釘在桌案上。


    “此劍隨寡人南征北戰,也有十年了。寡人能有殘劍大俠這樣的知己,便是死也足矣。你就為天下,決定這一劍吧。”


    說完,他直接轉過了身去,背後空門大開,就那麽直挺挺的暴露給了無名。


    而在各朝各代的人們全都在此刻死死的盯著天幕,他們都想知道無名會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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