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螻蟻——受死——”姬麗馨咬牙切齒的怒哼一聲,一刀暴虐斬來。


    許仙手中多了一把璀璨奪目的神劍,他身影翩若驚鴻一閃而出,瀟灑飄逸的迎向了姬麗馨。姬麗馨一臉的驚豔錯愕,恐怖的攻勢收了些,驚險的化解了許仙驚豔的幾劍,一腳將他踹飛出去。


    許仙淒慘的狠狠摔到了地上,元藏和赤陽子慌亂的過來扶他:“師父(大師),你怎麽樣,你不要緊吧……”


    “你個小和尚,有幾條命,多管閑事!”姬麗馨已經沒了殺意,有些驚豔的看著俊美不凡的許仙,此時受了重傷別是一番迷人的憂鬱美!


    “餓死事小,失節事大!你縱容家人幹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居然還有臉問我,你算什麽神……”許仙憤怒的冷哼道。


    “誰說是我縱容的,我迴去差點沒把他打殘!事情都發生了,你說怎麽辦?把他殺了,那些姑娘怎麽辦?我已逼他去了東榆鎮,下了重聘去迎娶那些姑娘。人家受害的姑娘家都答應了,還有你什麽事?”姬麗馨一臉的嫌棄的道。


    “強買強賣,簡直是無恥——”許仙憤恨的道。


    “跟你沒法說,你個迂腐的小光頭!”姬麗馨朝他扔了一個玉瓶,揮手將那些重創的虎族士兵收了起來,駕雲直接離去了。


    “血魂丹,是血魂丹,快,快服下!”赤陽子一陣激動。


    “唰——”一道身影一閃而顯,赤陽子手中的玉瓶被奪走了。


    童虎敬的身影出現在了場中,一臉憤恨的笑著拿著玉瓶:“血魂丹,她連我都舍不得給!居然給你這個小白臉,真是該死,罪該萬死——”


    “你個禽獸——拿過來——”元藏憤怒的撲了過去。


    童虎敬憤怒的一刀捅了過去,元藏瞳孔為之縮小,死亡的陰影籠罩了他。赤陽子想救,卻來不及了。場中人影一晃,許仙以身體擋住了那一刀,血水狂噴。


    “師父——”元藏驚慌悲傷的幫許仙狠狠捂著傷口。


    童虎敬狠辣的笑了:“想死,那就去吧!”


    暴虐的一掌轟向了兩人,赤陽子持劍撲了過來,童虎敬隻好先應付他。


    “快走,走的越遠越好!我的命門不在身上,他殺不死我……”許仙狠狠的推開了元藏,元藏淒然搖著頭:“不,你騙我,要走一起走——”


    “滾——”許仙朝他悲憤的嘶吼著,提著天裁聖劍衝向了童虎敬:“赤陽子,帶他走,拿著伏魔杖。我的命門不在身上,這妖怪殺不死我……”


    赤陽子硬接一招,立即向後退去,許仙以命搏命殺向了童虎敬。許仙雖然重創,但天罡劍訣極其的玄妙,硬是殺的童虎敬手忙腳亂。


    赤陽子一臉的複雜,單手扛起要衝過去的元藏一手提著伏魔杖,一步三迴頭的朝遠處遁走。許仙也撐到了極限,被童虎敬一刀透穿了胸膛,一腳踹進了滾滾的大河中,眨眼間淹沒在滾滾的河水中。


    童虎敬轉過身正要追殺赤陽子兩人,迴頭一看,哪裏還有兩人的人影!抓狂的想要將許仙虐屍,可惜連許仙的身影也不見了。


    許仙落入水中就出在一個神異的狀態,一個璀璨的藍晶色罡罩護住了他,聖蓮法相一展而顯,幫他治愈著傷。


    百裏外的一處荒野,元藏憤怒的掙紮著:“放開我,你個貪生怕死貪財的臭道士,你放開我——”


    “啪——”赤陽子一巴掌抽了過去;“你冷靜點,許仙特意讓我將伏魔杖也帶走,還解除了契約,就是把衣缽傳給了你!你現在去能幹什麽,你去就是送死。你對得起他的犧牲嘛?你知道白虎是什麽樣的存在?神,那是神!”


    “什麽神,就是畜生,我一定要給師父報仇……”元藏咬牙切齒的道,赤陽子緩了口氣:“先去金山寺吧!以我們的力量,對上白虎一族,無異以卵擊石。”


    “那就去金山寺吧!”元藏眉頭輕蹙,也隻好去金山寺。


    不幾日,兩人到了金山寺。


    一個知客僧笑著迎接了過來:“方丈等候多日,兩位裏邊請!”


    元藏和赤陽子對望一眼,盡是敬畏之色,無量佛果然了得。許仙的仇有望得報,就算無量佛不敵,至少也應能給他們指條明路。


    兩人一路到了大雄寶殿,無量佛輕笑著看著兩人:“你們無須擔心,許仙沒事,他有大功德護身,區區一個小虎妖害不了他!”


    “師父沒事,他現在在哪裏?”元藏一陣驚喜。


    無量佛搖了搖頭:“他即便功德聖象暗淡,也不是一般人能推算到的,不過他沒事是肯定的!你且安心修行,佛主曾交代過,再見伏魔杖之時便是許施主與佛緣盡之日。而拿伏魔杖之人,乃與佛門有大機緣之人!”


    元藏堅定的搖了搖頭:“我已經拜了師父,不會再拜其他師父!我苦行了這麽多年,發現自己所做的不過是鏡花水月,師父修的才是真禪!”


    無量佛輕笑了:“佛主早有預料,你可繼續修你的心禪!許仙與佛門的這段因果,就著落在你的身上,遲早你會修成金身正果!”


    元藏一陣欣喜,虔誠的朝佛像一禮:“謝佛主,謝佛主!”


    元藏答應重入佛門,遠在風鈴渡下遊水泊中的許仙,須彌納戒亮起了,一朵聖靈花輕顫著開放了。白素貞的身影一閃而顯,幽怨又心疼的看著昏迷的許仙。


    隨即白素貞將豬無戒召喚了出來:“他現在處於頓悟療傷狀態,不能打擾,你在這類給他護法!”


    “是,主母——”豬無戒虔誠的一禮。


    許仙這次一休眠就是整整一年,頭發重又長長了,年齡卻逆向生長,看著最多十六七歲。最值得慶幸的是剩下的那六朵與佛門相關的聖靈花全開了,全是吸收的元藏普渡眾生的功德之力,許仙這個甩手掌櫃做的不是一般爽!


    “嘩——”一聲清脆的破碎聲,那藍晶色的罡罩破碎了。一隻溫軟的玉臂抱住了他,柔弱無骨的嬌軀柔柔依了過來,精致的小臉親昵的在他臉上蹭了蹭。


    許仙輕笑了攬著她,朝上麵遊去。出了水麵長長吸了一口氣,驚喜的長嘯一聲,背著白素貞朝岸邊走去:“我昏迷多久了?”


    “整整一年,聖靈花開了七次!”白素貞柔柔的笑了,許仙一陣驚喜的抱著她飛旋了起來;“發財了,發財了,耶!我一直都氣悶的不想醒來,一想到與佛門相關的七朵聖靈花,我就麻頭皮,沒想到它自己開了!”


    “嘻嘻……可不是它自己開的,是你舍命救的那個元藏。他一直在四處行善積德普度眾生,來報答你當年的救命之恩!”白素貞柔柔的笑了。


    許仙頓時燦爛的笑了:“哈哈……這運氣逆天了,下山隨便撿一個邋裏邋遢的小乞丐,迴頭幫我開了七朵花!”


    “他與佛門有大機緣,自幼在佛門長大,十四歲便開始苦行,那年你遇到他剛好苦行了十年!他短短一年的修行,修為在金山也排得上前五,可謂是驚才絕豔!”白素貞輕笑了道。


    “嘿嘿……荊鴻漸呢?還俗了?”許仙燦爛的笑了問。


    白素貞俏美的白了許仙一眼:“可不?你都快成媒婆了,年輕一輩的天才精英荊鴻漸、風無痕、李輕塵,你都幫過忙!”


    許仙一陣不好意思搔了搔頭:“嗬嗬……那荊鴻漸是怎麽跟慕容嫣在一起的,他不是裝模作樣的要去念經,連我都被騙了!”


    “可不?後來聽說荊鴻漸真的放下一起出家了,慕容嫣也是真的急了,趁著荊鴻漸和元藏去行善積德,直接去搶人了!那荊鴻漸都激動哭了,嘻嘻……”白素貞有些無奈的看著許仙:“都是你的注意,你可真會磨人!”


    許仙小臉微紅:“不全是,我隻是適逢其會!當時遇到法海,他勸我去普度眾生,然後聖靈樹長出了七朵花骨朵,我就準備去的,哪知道荊鴻漸也要去!


    “你個傻瓜,法海跟我有幾世的仇怨,他能按什麽好心!”白素貞幽怨道。


    “我知道,但我與佛門有一段緣,這都是天定的劫數。以我們的實力逆天改命恐怕還差很遠!做事要找對方法。”許仙認真的道。


    “我們修道追求長生,本就是逆天而為,u看書wukanhu怕什麽?便是無量佛來了,也要問過我手中的蒼龍天戟!”白素貞像隻驕傲的天鵝一樣昂著小臉。


    許仙沒忍住開心的擁住了她親了一下,白素貞頓時萌萌的融化了,許仙接著道:“強行逆天改命,我們暫時還沒這個實力。結果可能是我被強行軟禁金山寺修佛,而你則無心修煉,甚是可能放棄大道犯下大殺孽被幽禁。”


    隨即他燦爛的笑了:“看吧,我順應天命多好!順水推舟以柔克剛,加入他們成為害群之馬,明裏暗裏在金山寺搞破壞。我在山上和荊鴻漸吃燒烤,治住了法海還給他嘴裏塞了一塊,差點破了他的禪功,把寺內搞的烏煙瘴氣的。我又用普渡梵音差點將他們寺裏的和尚都給度化還俗了,嘿嘿……我想留下來念經,無量佛都不要了,法海和羅漢堂首座親自出馬,把我丟出了山門。”


    “咯咯……我聽說了,還以為你真是一個月悟得了那麽高深的佛法呢!”白素貞笑的花枝亂顫,隨即又嚴肅的道:“普渡梵音以殺伐入道,你小心別被反噬!”


    “放心吧!我在藏經閣的時候,遍覽群書,便找到了完善之法,可以做到收放自如,要不然那些和尚哪裏還有命?”許仙輕笑了道,隨即又問道:“荊鴻漸現在是住在合歡門,還是跟慕容嫣一起歸隱了?”


    “嘻嘻……住在風月城。那荊鴻漸真夠意氣,和慕容嫣相認後,第一件事就是給你報仇!也不管白虎尊者姬麗馨了,背著劍就殺到了東榆鎮,差點把童虎敬給打殘了,還是童虎敬的妻妾求情,荊鴻漸才罷手!”白素貞掩嘴輕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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