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家都是朋友,說這些就見外了!難道我將來有難,有人通知你,你不去救我?”荊鴻漸豪邁的笑了拍著許仙的肩。


    “嗬嗬……這天下能打過你的人應該沒有幾個吧!”許仙輕笑了道。


    “嘿嘿……那道也是,不過也不可小瞧了天下英雄!此次這個天道行使,我就覺得有些棘手。修者的命門不同於武林高手的命門,若是將本命靈魂火種藏在哪裏,沒有大神通是殺不死的!”荊鴻漸嚴肅的道。


    流雲子卻一臉思索的捋著胡須:“我問過幾個老朋友,自開天辟地以來,還沒聽過天道行使!修仙鼎盛有天道之子,同一時代所有天才都是綠葉。天地浩劫有氣運之子,就是不死小強,不管曆經什麽危險就是不死。”


    荊鴻漸也一臉思索的捏著下巴:“嗯……你不說我都給唬住了,仔細一想還真有很多不對的地方!天道代表的絕不可能有傷天害理的,單是這一條,那羊妖就絕對不夠格,而且修為那麽水!那個豬無戒勉強夠格,不過品性不行!”


    許仙也一臉的思索:“有沒有什麽咒術施展在人身上,一旦違背誓言,立即被天雷劈死的?”


    “雷亟詛咒——王道靈——”流雲子和荊鴻漸對擊一掌,一臉的激動又鬱悶,被王道靈耍成這樣!其實當時,他們雖然表麵上無所謂,還開導許仙,但心裏卻是沒底的!隻是想到是社稷正神讓他們來的,心裏才稍微踏實點。


    “雷亟詛咒?”許仙一陣啞然,流雲子點了點頭:“不錯,茅山的絕技!一旦你指天發誓,他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種下此咒,若是違背就會被天雷劈死!是一種近乎神通的存在,借助天雷的力量!”


    “不過那王道靈可能也不全是大吹法螺,他和許仙多次交鋒,卻依舊蹦躂的這麽歡實,確實有獨到之處!”荊鴻漸一臉思索的道。


    “嘿嘿……先前沒留意他,我這次重創破而後立,連悟兩招《天罡劍訣》,終有一招適合他!”許仙輕笑了道。


    “哦……除了劍網星羅,你又悟得兩招,都是什麽?”荊鴻漸一臉的亢奮,抓耳撓腮很想試試的模樣。


    “騰焰飛芒和白虹貫日,有空了切磋一下!”許仙輕笑了道,荊鴻漸一臉的晦氣:“想讓我陪你練劍,門沒有窗戶也沒有!”


    “咯咯……”李亦彤四美笑的花枝亂顫。


    “轟隆——”正南傳來一陣戰鬥的聲音,許仙禦劍衝天而起:“去看看,說不定是王道靈!”


    流雲子和荊鴻漸立即緊隨其後而去,三人一路到了一處隱蔽的山穀。一個黃色僧袍提著九龍禪杖,神態威猛羅漢一樣的僧人,正虎視眈眈的俯視著王道靈。此時王道靈麵色慘白,嘴角溢血,淒慘的躺在地上。


    “法海……”流雲子和荊鴻漸皆是一臉的複雜,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法海和他們兩個雖然同為正派,但彼此看著都不順眼,即便在九大修仙名門正式的場合都不怎麽說話!法海是標準的衛道夫,隻要遇到妖寧殺錯不放過。荊鴻漸兩人則是遊戲人間,斬妖除魔但卻不濫殺無辜。


    “阿彌陀佛——”法海合十一禮。


    “無量壽福——”流雲子和荊鴻漸還了一禮,隨即是尷尬的沉默,還是許仙抱拳一禮打破了尷尬:“大師,又見麵了——”


    法海一陣欣喜合十一禮:“阿彌托佛!許施主宅心仁厚,濟世為懷,與我佛有緣!然濟世救人不過一世,濟世度人乃救人萬世。許施主可願放下俗世的功名利祿,皈依我佛,拿起禪杖雲遊四海普渡眾生!”


    許仙一臉的晦氣正要拒絕,他突然感應到聖言庇佑戒中的聖靈樹結出了七個花骨朵。他頓時笑的比哭還難看,這七顆聖靈花,八成和普渡眾生有關了。


    許仙還是有些很不爽:“大師以何言在下救人一世,而大師就是救人萬世?涸轍之鮒,旦暮成枯,置於枯魚之肆,激西江之水而迎之,又有何意?”


    “咳……施主要如何肯信?”法海尷尬合十一禮,他雖然佛法高深,但是許仙的話也隻聽懂了前半句,後麵的完全不知道在說什麽!


    “簡單點,我想知道你如何度這個妖邪的!”許仙一臉興趣盎然的模樣。


    法海心思電轉,許仙有大功德在身,說什麽也要爭取了!他宅心仁厚,不願多造殺孽。像金拔法王那個兒子,初出茅廬心性純良尚未犯錯,他就直接給送迴去了。為了這個大功德之人,說不得要違背一次原則了。


    法海合十一禮淡然笑了:“他雖入了魔道,然之前卻是道門正宗,為人舍生取義!貧僧會帶他迴山,日日講經,度化於他……”


    “哈哈……此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縱容手下敗壞良家婦女。自稱天道行使,不敬天地,膽大包天。手段兇殘,在自家手下身上種雷亟詛咒。佛門連這種妖邪都收,在下實在不敢去,告辭——”許仙憤然拂袖而去。


    “嘿嘿……大師,告辭了!”荊鴻漸沒忍住笑出了聲,連忙追著許仙的身影而去。這法海犯的門子抽,平常都是寧殺錯不放過,今天居然要放錯!


    “告辭——”流雲子也單掌一禮,追著許仙而去。


    法海一陣鬱悶啊!阿彌你個陀佛,佛爺平常也是遇妖斬妖遇魔誅魔,今天這不是為了逢迎你嗎?失策,失策!法海擎起鎮妖缽,照向了王道靈。


    王道靈麵色劇變:“法海,當初不是我拚命拖著敖行烈,你焉能活命?你竟然聽信許仙一麵之詞,對我痛下殺手?”


    “你當貧僧不知那敖行烈是你召喚過來的?單是你縱容惡奴敗壞良家婦女這一條,足夠你死一百次!”法海閉目念起了咒語。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羊妖,死有餘辜,對我陽奉陰違,還將我的家底敗幹!”王道靈恨的咬牙切齒。


    他本來的計劃是以自己為誘餌,到豐塘鎮鬧一場,然後敗陣逃走讓許仙放鬆警惕。再讓羊妖接近下毒,最後讓豬無戒出手,可保萬無一失。


    他養傷期間再三叮囑羊妖不可輕舉妄動,誰知那羊妖膽大包天擅自行動。自己暴露了還不死心,居然連他的王牌殺器豬無戒都給丟掉了。


    “法海,你欺人太甚,王某死了也要濺你一身血!”王道靈一臉的不甘憤恨,舉著碎空鐧就朝自己頭上打去。


    王道靈這麽剛烈並不是他真的不怕死,而是他的命門的確不在自己身上,死了最多掉一個小境界就可以複活。但是若被法海鎮殺,那就真的形神俱滅了。


    法海一臉的複雜收了鎮妖缽,原本一臉悲壯慷慨赴死的王道靈卻一臉的恐慌:“怎麽會這樣,金蟾呢?為什麽我感應不到它……”


    沒錯,他的命門在金蟾身上。他一直用金蟾的身體,早已和金蟾渾然一體,很像負屭雙生子。那天他給許仙感應到的不過是假象,故意將金蟾留給他的。許仙有功德聖象庇佑,金蟾無恙他就絕對安全。


    隻是金蟾現在怎麽會憑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莫非死了?它死了,自己跟它雙生,應該有感應呀!為什麽一點感應都沒有。他帶著遺憾徹底定格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法海搖了搖頭,收了他的碎空鐧和儲物袋。隨後一拳轟碎一塊巨石將他掩埋,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許仙三人朝迴走,流雲子一臉好奇的看著許仙:“有些話我不該問,但還是有些好奇!我怎麽看你有些意動的模樣,你真打算去佛門?你和白姑娘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必定那麽多世了,太不容易了,可不要功虧一簣!”


    “這世上最寶貴的東西就是得不到的,有時候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放開手,還能迴到你身邊的,才是你的。離開也是為了下一次更好的重逢,給彼此一個空間,去想明白到底是愛還是不愛!這世上最美的不是相遇,而是再相逢!唉……你這麽大年紀了連媳婦都沒有,說了你也不明白!”許仙搖頭離開了。


    “我去……”流雲子一臉的晦氣鬱悶,老夫這不是關心你嗎!你這小子不識好人心,還搶白我!


    “我明白,我明白,我和你一起出家!”荊鴻漸有些憧憬有些失落,有些難過又有些釋懷,u看書 ww.ukanshu眼圈紅紅的張開了雙臂:“抱抱——”


    許仙一陣無奈迴過了頭,給了他一個熊抱:“唉……人家都說笑的大聲的人,內心其實都隱藏著難言的傷,看來你就是!”


    “嗚嗚……別說了!”荊鴻漸狠狠的抱著許仙竟然哭了。


    “呃……要不要這麽誇張……”流雲子一陣愕然,甚至想笑。


    這整天沒心沒肺二缺一樣的荊鴻漸,居然會因為一句話哭成這樣。不過看到荊鴻漸貌似真的很悲傷,又不忍心取笑他。往往這些笑的沒心沒肺的人,內心的傷才是真正天塌下來的傷。他們不是不知道痛,隻是比常人更堅強。


    “我們什麽時候去?這剛拒絕又眼巴巴的跑過去,會不會不太好!”荊鴻漸有些不好意思的問。


    “隨緣吧,春來草自青!我與佛門有緣,你隻要跟著我就行了。”許仙想了下道,聖靈樹同時結了七個花骨朵,和佛門的淵源絕對不是一般的深。


    三人一路迴到李府,李亦彤四美燦爛的笑了:“快點來吃飯,還好還熱,再晚會還要給你們做!許大哥,快來,嚐嚐鮮美的魚湯!”


    “這段時間一定要大魚大肉的吃個夠本,嘿嘿……彤彤,金蟾讓我送給白姑娘了,過年的時候給我個大紅包!”許仙期待的道。


    “哦……好吧!”李亦彤有些小幽怨,還是沒有說他


    “哇……真的好鮮美,謝謝啦!”許仙有些討好的看著李亦彤,李亦彤掩嘴輕笑了:“嘻嘻……又不是我做的,這馬屁拍錯了!”


    許仙小臉微紅,眾人不覺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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