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搞笑,我為什麽要拿自己的東西作彩頭跟你比?你病的不清,你哭著喊著要跟我比,至少要拿出我心動的彩頭才行。”許仙嫌棄的道。


    “好,我出白銀萬兩作賭注,再賭你兩個侍妾和你的命!”王清亮狠辣的笑著,貪婪的舔了舔嘴唇,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李亦彤兩美的嬌軀。


    “你一條賤命,賭不了這麽多?你九族差不多。”袁雅莉憤怒又可憐的看著王清亮,想要李亦彤的命,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等老子把你贏過來,讓你知道死都是奢望……”王清亮邪惡怨毒的笑著。


    “好,我們三個,就賭你王家三族的命!我輸了你們可以活命,我贏了,將你們王家抄家滅族,隻連坐近親三族。”李亦彤將皇族身份金牌放在了桌子上。


    “皇家……”卓玉行虎軀巨顫麵色慘白,王清亮兩眼發黑,踉蹌著退了好幾步,額上都是豆大的汗珠:“假的,一定是假的,一定是……”


    許仙將武神侯令牌放在了桌子上,將李亦彤的遞了迴去:“公主金枝玉葉,要滅就隻能滅九族,我來跟他賭命吧!到時王家交給我處置,如何?”


    “唔……好吧,聽你的!”李亦彤幽怨的白了他一眼,這壞蛋那麽壞,他居然還要護著他。


    “開始吧,你不是逼著我要賭的嘛!”許仙淡淡的看著卓玉行。


    卓玉行額上帶著細密的汗珠,長舒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心思電轉:“聽聞侯爺在杭州一首秋詞名揚天下,在下不才也想和侯爺鬥一鬥詞,就以秋為題,一炷香為限,誰先吟出誰為勝,若全在一炷香內吟出則為和局,如何?當然,那首不能作數,我們都現場現作!”


    人力有窮時,尤其是寫出那麽好的詞,思維肯定會枯竭。這看來是照顧許仙的一題,實在是為難許仙。


    “秋到邊城角聲哀,烽火照高台。悲歌擊築,憑高酹酒,此興悠哉!多情誰似南山月,特地暮雲開。灞橋煙柳,曲江池館,應待人來。”許仙隨口一氣嗬成。


    “你這分明是早就作好的,那麽流暢,說好了要現作……”王清亮一臉的憤怒和不甘,許仙這麽輕鬆的吟出來那麽好的詞,絕對是早就作好的。


    “題目是你們出的,輸了就是輸了。他打的什麽主意我不清楚?出我已經枯竭的題材,增加我的難度。來而不往非禮也,第二題該我了。也是以秋為題,以七言絕句行文,誰先作出誰勝,開始了!”許仙淡淡的看著卓玉行。


    卓玉行被識破早已冷汗淋淋,腦海一片空白,正挖空心思想著怎麽將他事先準備好的詞改成七言絕句,許仙又開口了:“你沒有,那我來了!清溪流過碧山頭,空水澄鮮一色秋。隔斷紅塵三十裏,白雲紅葉兩悠悠。”


    “噌——”一聲龍吟般的劍鳴聲響起,王清亮的人頭直接飛了出去。


    許仙將令牌扔給了鼠來樂:“去刺史府調兵,將王清亮家所有產業查抄,相關人等全部羈押等候公主發落,若辦事不利小心他的人頭!”


    “遵命——”鼠來樂接了武神侯金牌飛奔而去。


    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嚴守徽州城四門,將王清亮家所有產業查封了,所有人員也被直接羈押進了刺史府。


    一個清瘦儒雅的朝服中年,風風火火的到了碧落間外:“下官徽州刺史嶽豐毅拜見玉靈公主武神侯,接駕來遲致公主和侯爺蒙羞,下官罪該萬死!”


    “起來迴話,事情辦的怎麽樣了?”李亦彤威嚴的看著他問道。


    “已經辦妥,那王瑞卿一家本是遼東來的一暴發戶。他仗著有些錢財搭上了梁太師一脈官員的線,平常就橫行霸道,甚至下官都要忌他三分!下官早有辦他之意,奈何梁太師影響雖然大不如從前,王瑞卿卻又勾結江湖匪類,幾次三番給下官死亡威脅,幸虧侯爺路過……嘿嘿……”嶽豐毅壓抑不住的驚喜道。


    “嗯……牽扯到了梁書宇還有江湖勢力,有點棘手!”許仙一臉的思索,隨即捏著下巴道:“所有現銀查封護送到京城上繳國庫,再廣發告示,三日後將王瑞卿一家斬首示眾!”


    嶽豐毅微愣,隨即燦爛的笑了:“嘿嘿……侯爺真乃智勇雙全,將錢財直接上繳國庫帶個好頭,想來陛下必定龍顏大悅,梁太師便是想借題發揮也發揮不出來!宣揚三日後將王瑞卿一家斬首,他家死士必定來救,再一網打盡!”


    “那些江湖人士未必就敢劫法場,倒是押送的贓銀,想來必有江湖人士打主意,到時候我派高手幫你護送!”許仙思索著道。


    嶽豐毅燦爛的笑了拱手一揖:“侯爺所言極是,下官這就去安排!”


    夜如期而至,許仙召喚出了金蟾,輕輕揮動著拂塵:“拂塵一撩,金寶一瓢!”


    “呱呱——”金蟾張嘴吐出一堆金銀珠寶,窗外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異響,許仙淡然的道:“真替你糾結,想要就義就進來唄,這點勇氣都沒有!”


    一個身穿夜行衣的身影躍進了房間,提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許仙,咱們話說清楚!我今天刺殺你不是因為梁書宇,而是為了王清亮。他因為我而送命,今天便是死在這裏,我也要跟你走過一場!”


    “有什麽區別,都是助紂為虐!”許仙無所謂的將金銀珠寶擺在桌子上,卓玉行狠狠的道:“當然有區別,我是為義,不是為了貪圖榮華富貴。”


    “南轅北轍,你方向錯了,就沒有義可言!王清亮橫行一方,你幫他就是為虎作倀。他有今天的下場,純粹是咎由自取。我之前也遇到一個橫行鄉裏的人,卻沒有痛下殺手,他貪財但不好色。你再觀那王清亮,今天若是公主和袁姑娘落在他手中,你覺得會有什麽下場,這種人死不足惜!”許仙嚴肅的道。


    “然義之所在,我知道打不過你,但必須要戰……”卓玉行提著劍直接殺了過來,他心中沒有殺氣,但認悚一輩子就抬不起頭了。


    “白癡——”許仙一臉的鬱悶,這娃的腦子怎麽就那麽瓜呢!


    許仙手握乾坤都沒有張開,輕鬆的格、抽、點、敲,身影瀟灑飄逸將卓玉行所有攻擊化解,並反擊震的他長劍幾乎脫手。如今許仙可是五重靈玄道境的高手了,就算是江湖上的絕世高手也不是他的對手。


    交戰三十餘迴合,許仙索然無味,大袖一揮掃開了窗戶,一腳將卓玉行直接踹飛了出去:“走你——好好跟你師娘多學幾招,太菜!”


    “許仙——你欺人太甚——”卓玉行憤懣的嘶吼著。


    “可是你真的很菜,我都怕一個不留神把你給打死了!”許仙語氣也很無奈,四周樓上卻不厚道的傳出一陣爆笑。


    “你給我等著,我練好劍法再來找你!”卓玉行憤怒的負氣離開了。


    茅山,一座風雨斑駁的古樸道觀,一道身影猶豫著站在道觀前。


    皎潔的月光傾瀉而下,一個免著庫管袖子的農夫扛著鋤頭走來,身影在月光下拉的很長,王道靈一陣驚喜的飛奔過去:“二師兄……”


    “你來會害了茅山一派,大師兄性情孤傲。若是知道了,肯定會下山報仇!”餘地靈輕歎了一聲朝道觀內走去。


    王道靈一陣微怒:“難道四師弟的仇就算了嘛,他是我們師弟!你就算不念舊情,也該看在同為茅山一派的份上,丟了麵皮也該找迴場子。”


    “他犯了大錯,那是社稷正神的神諭,且許仙有大功德在身,而你……算了,說了你也不聽!”餘地靈無奈的長歎一聲,背著竹簍進了廚房。


    王道靈連忙跟在後麵,餘地靈從背簍裏取出野菜又舀了些米一起煮了。


    王道靈想起了很多小時候一起學藝的事,眼中盡是不忍:“二師兄,你修為那麽高,隻要下山稍微捉個鬼降個妖,也不用過的如此清貧!若不是感到了你和大師兄的氣息,我幾乎懷疑這裏已經早就沒有人住了。”


    “道法自然,若不能安貧何以樂道?你走的太遠,忘記了當初要去的地方。你雖由道轉佛,佛道雙修,但若道心駁雜,依舊難成正果。”餘地靈輕歎了一聲。


    “你都知道了,你現在什麽修為……”王道靈有些駭然的感覺。


    “何為修道?道最淺顯的就是路,你這麽在意結果,又如何能行好道?道法自然,不要被外形所迷惑。”餘地靈淡然的道。


    “若隻開花不結果,u看書 ..cm 那豈不是華而不實,又有何意義?”王道靈反問道。


    “世人常說‘牡丹花好空入目,棗花雖小結實成。’卻忽略了牡丹花好帶來的愉悅,那是一顆棗能給的嘛?身心之口糧,不可兼得也!隻追求形體的享樂,必有精神上的苦悶和折磨,你可明白?”餘地靈語重心長的說。


    “不明白,為什麽他許仙就可以身心愉悅的修煉?就因為出身,我不服,我要憑自己的努力,也要魚與熊掌兼得。”王道靈執著的道。


    “一個人吃三碗飯會飽,但是直接吃第三碗是不會飽的。這麽粗淺的道理,你為什麽還會迷茫!世間一切都是緣法,無因不果。”餘地靈淡然的道。


    王道靈虎軀輕顫:“我不信修道就一定要曆劫,修道就一定要過的清貧!”


    “相信我,梅花隻開在冬天。”餘地靈淡淡的道。


    “轟隆——”一聲悶雷炸響,一個紫袍仙風道骨的道士飛了出來,他原本緊鎖的眉頭展開,欣喜的問道:“道靈你迴來了,可曾探聽到師父的下落!”


    “大師兄,玄靈師弟他……”王道靈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著道:“被許仙殺了,許仙奉了社稷正神的神諭!情況卻不完全怪玄靈師弟,事情是這樣的……”


    “可惡,欺我茅山無人,讓我們頂杠——”管天靈憤怒的拍著桌子,看向了餘地靈:“地靈,我們一起下山,為四師弟報仇!”


    “你為什麽突然出關了?”餘地靈淡然的問道,管天靈眉頭輕蹙:“我突然間覺得很沉悶,有種窒息的感覺,讓我心神不寧無法再入定!”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白蛇仙侶奇緣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玉麟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玉麟生並收藏白蛇仙侶奇緣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