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天,許仙四處明察暗訪毫無結果。漢陰城的百姓提起盧新闊,都談虎色變,沒有一個願意說的。


    許仙毫無辦法,躺在床上思索著怎麽辦,隨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夢中他覺得有人在拉他的手,隨即他迷迷糊糊的醒來了。一個儒雅清瘦的書生,正拿著一條金絲繩綁著他的手腕,另一頭綁在了那書生手腕上。


    許仙麵色不善,審賊一樣看著那書生。那書生尷尬而不失禮貌的朝他一笑,許仙一臉的晦氣;“喂,大哥,你沒看到我醒了嗎?”


    “不好意思,就好了,實在太仰慕你的才華了,情不自禁!”那書生一臉仰慕崇拜癡迷的笑著,繼續結著結,許仙一陣鬱悶將手拉了過來;“你仰慕我?”


    “豈止是仰慕,簡直怕失去你,所以跟你綁在一起!”那書生旁若無人的將他手臂奪了過來接著綁。


    許仙驚出了一身冷汗,又穿越了?他慌亂的掀開了衣服,還好,還在!他憤怒的一拳將那書生打倒:“仰慕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噗——”那書生輕鬆的伸掌架住了,一臉的嫌棄模樣:“大家斯文人,講道理,不要這麽暴力嘛!你文采沛然,就是人太粗魯了些。不過沒事,以後我們朝夕相處,我會教你斯文的。便是那盧新闊,我都沒這麽用心……”


    許仙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右腕爆發出恐怖的劍氣:“天罡劍訣——”


    “噌噌噌——”一陣犀利的劍鳴,那根金繩被當場斬斷。天裁聖劍唿嘯一聲出現在許仙的手中,暴力的一劍對著那書生斬了過去。


    “嗆啷——”書生召喚了一個刻滿碑文的石碑擋住了那一擊,人也被轟飛了出去,他一臉的無奈:“唉……你這人,一身的好學問,怎麽就這麽粗魯呢!這千千結我祭煉了十年,才煉成的,太可惜了!”


    “你個死兔子,爺們我一身正氣看不出來嘛?”許仙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努力裝出一副浩然正氣的模樣。


    “許大哥,怎麽了?”李亦彤穿著睡衣,迷迷糊糊的過來了。


    許仙一陣大喜,抱著她“啵啵啵……”連親了好幾下,一臉鄙夷的看著那俊美書生;“看到了吧,爺們喜歡女人!”


    “許大哥……”李亦彤癡癡的笑著看著許仙,許仙連忙小聲道:“先對付了這個死兔子,咱們的事一會再說!”


    “嗯嗯嗯……”李亦彤狠狠點著頭,頤指氣使的朝那清瘦書生嗬斥著;“你不要打他主意,他已經是我的人了,滾——”


    那清瘦書生一臉的嫌棄:“粗糙,粗糙,我隻是純粹仰慕漢文兄的文采,想要和他朝夕相伴形影不離,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你當我沒讀過書‘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你還說你不是兔子,大晚上的潛入我的房間,把手跟我綁一起!”許仙有種要嘔吐的感覺。


    “嗬嗬……你真的誤會了,你也是修仙者,我便不瞞你了!在下乃此神碑上的負屭,吸收日月精華生靈,對有才華的人天生想靠近。像那盧新闊,那麽壞,我都能忍,就是因為他有些才氣。不過跟漢文兄比,實在是山雞比鳳凰。是以在下才夤夜造訪,還請勿怪,在下就是忍不住想跟著你……”那清瘦書生笑的有些讓人發毛,看著許仙的眼神像看著一個絕世美女一樣。


    “我去……負屭,身似龍,雅好斯文,常盤繞在石碑頂!”許仙雖然聽過這個傳說,不過還是非常不適應,尤其是他那赤果果的眼神,讓人很不自在。


    “讓我跟著你,我給你做書童,怎麽樣?”負屭期待的看著許仙。


    “我去……”許仙額上都是冷汗,隨即狠狠的道:“可以,不過你要將靈魂火種獻出來,我不信你是為了學問!”


    “請——”負屭毫不猶豫的將一朵靈魂火焰獻了出來。


    許仙反倒愣住了,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假的,直到他煉入了星河帶,他才鬆了口氣:“你是負屭,借黃鼠狼之身修成錦毛黃鼠狼,這才化形的!難怪我覺得你儒雅中帶著猥瑣,白玉琅,你怎麽能叫白玉琅,怎麽可以姓白?你這……”


    “請主人賜名!”負屭期待的抱拳一禮,許仙白天起名,他可是在呢!


    許仙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就是聽到他和白素貞一個姓,又長的有些獐頭鼠目的,不自覺的生出了敵意:“那個……叫鼠來樂吧!”


    “鼠來樂?”負屭一臉的不解,許仙燦爛的笑了:“鼠,十二生肖之首也!況人不可忘本,妖也不可!烏鴉反哺,羊羔跪乳。你以鼠身化形,鼠族便是你生身之母。忘本,便是你學究天人,德有所虧,依舊是鏡花水月。來,紫氣東來,龍族之祥瑞也,隱喻你的龍族之魂!樂,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咋樣?”


    許仙有些底氣不足,負屭卻一陣驚喜:“好名字,我就叫鼠來樂了!主人,良宵難得,你我不如吟詩作對到天亮……”


    “得,這本書你拿去研究,咱們兩個相差太遠!跟你吟詩作對跟對牛彈琴差不多,你隻要跟著主人學些邊角料,足夠你受用一生了。等你把這本書研究透了,才有資格跟我吟詩作對,有不認識的就來問我!”許仙一副超然世外的模樣,將《先天符文錄》遞給了他。


    沒想到鼠來樂卻欣喜若狂:“好美的文字,我還是第一次見!我一定不會辜負主人的厚望,好好研究的。”


    鼠來樂出去了,許仙輕舒了口氣,李亦彤癡癡的笑了走了過來:“許大哥!”


    “嗯嗯……那個,事發突然,我真心被嚇到了,你可以理解不?”許仙弱弱的看著她,李亦彤咯咯嬌笑了:“嘻嘻……看把你嚇的,我迴去睡覺啦!”


    李亦彤慵懶的伸著懶腰離開了,袁雅莉也從躲著的門旁走了出來,慵懶的伸著懶腰去睡覺了:“沒意思……”


    許仙滿頭黑線,沒想到這旁邊還躲著一個呢!


    許仙沒了睡意,出去找鼠來樂了:“你幫那盧新闊為禍一方,肯定有損你的功德,現在你把他的罪證告訴我,也好減去一份業力!”


    “哦……他的罪證我不清楚,鷹雀應該知道!它先前是我的死敵,後來被我毀了肉體,借一麻雀蛋轉生,被我送給盧新闊了。他用它監視整個漢陰城,沒有什麽能逃出他的耳目,不論黑天白夜。那鷹雀在千尺高空能看到一根頭發,且擅長聆聽……”鼠來樂連忙道。


    “走,跟我將鷹雀奪迴來!”許仙取出了兩張隱身符,鼠來樂連忙帶路。


    那盧新闊是監視著許仙睡著才敢睡的,此時正在睡夢中。那鷹雀就在房間內鳥架上熟睡,突然警惕的睜開了眼,直覺告訴它有危險。還沒等它叫醒盧新闊,發先靈魂之火已經易主了,一個神識正在探查它的靈魂。


    隨後它乖乖的臣服,帶著許仙將盧新闊的藏寶庫搬空了。又主動引路去縣衙,將狄文洛的貪汙受賄的銀子也搬了個幹淨。


    日上三竿,許仙才慵懶的起床。


    漢陰城已經亂成了一團,盧新闊和狄文洛甚至火並了一場,雙方都懷疑對方偷了自己的銀子又賊喊捉賊。


    許仙一行人直奔盧府而去,許仙運足玄力喊著:“盧新闊,出來接駕!帶上你的聖旨和金牌,以便驗明你的身份!”


    盧新闊冷汗淋淋的出來了:“侯爺,您來了,您說什麽聖旨和金牌的?”


    “呦喝——昨天你不還說你是盧象鋒大元帥的弟弟,世襲了護國公爵之位?本侯遇到有人說才盧象鋒的親生母親,自然要來驗明真偽!”許仙瞪著眼。


    盧新闊頓時訕訕的笑了,笑的比哭還難看:“侯爺,您聽錯了,我的意識是我是他的堂弟,按理說是該世襲公爵的!但是我們兩家已經絕交,斷走多年!前番欽差前來送棺槨,慰問我那伯母。她家中實在是簡陋,才在我家中接待的欽差。至於聖旨和金牌什麽的,早就交給她老人家了,不在我這裏。”


    “你們兩家已經絕交多年,你確定?”許仙眉頭輕蹙問道。


    盧新闊拍著胸脯保證;“當然,這漢陰城的街坊鄰居都可以作證。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前番也是怕丟了盧家的人,這才幫她迎接欽差。”


    “伯母,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若是聖旨和金牌在你那,uu看書.uukanhu 快些拿出來。念在我和盧元帥的交情上,我又有爵無職,可既往不咎,就不告訴陛下了!”許仙認真的看著盧老媽說。


    盧老媽一臉的感慨:“唉……算了,那我就拿出來吧!我還以為盧新闊會念在同宗的份上,會承認我們兩家的關係。他既然到現在都心存芥蒂,那也隻好請侯爺和公主,將這聖旨和金牌收迴了。”


    盧老媽先前還能忍住不笑,後來看到盧新闊那吃了個死老鼠一樣的表情,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奶奶,不能啊!我要為您養老送終,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雲祿激動的肥肉亂顫,跪下狠狠磕著頭。


    盧老媽一陣愕然,許仙一陣頭疼,這貨可真會見縫插針!前麵是他們商量好的,這後麵就是雲祿搶戲了。盧老媽求助的看向了許仙,許仙無奈的看向李亦彤。


    李亦彤卻柔柔的笑了:“子承父業,無可厚非!不過具體的還要奏請陛下,雲祿你既然答應要為盧大娘養老送終,你可要做到。若隻是為了爵位,此事傳到陛下哪裏,你肯定是人頭落地的下場!”


    “嘿嘿……當然,我們東風商會要成立!我已經被任命好了做這長安城的掌櫃,我素來敬仰盧元帥的為人。此番前來也是和兄弟們商議好了,將盧大娘接走贍養。能繼承這爵位固然能光宗耀祖,不能也無所謂。我們東風商會的口號:天有不測風雲,東風到處民無殤。天災之財不可發,平利之權不可棄。”


    “嘻嘻……好,本宮幫你寫封奏折承給父皇!”李亦彤笑了幫他寫了封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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