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嗑嗷——哥陪你演的這麽辛苦,受了這麽大的罪,不抓到罪魁禍首誓不罷休!男子漢大丈夫要有始有終,不抓住兇手誓不迴去!”李輕塵義正言辭的道。


    “那好吧!”許仙也就是看看他的想法。


    許仙出去迎麵碰到了神采奕奕的流雲子,許仙恢複了這裏的靈氣,流雲子輕笑了道:“你這一招敲山震虎可真是厲害,賊自己把東西送迴來了!”


    “嗬嗬……多虧了道長和輕塵兄配合!”許仙笑了抱拳一禮。


    流雲子有些好奇的看著他:“你怎麽知道我一定不會誤會,會幫你?”


    “感覺,有些人一見如故,有些人即便相處一輩子也無法成為朋友!”許仙輕笑了看向李輕塵的房間,李輕塵已經穿戴整齊出來了。


    “嗯……”流雲子一臉認同的點了點頭,隨即又有些鬱悶:“你們兩個下次有什麽計劃,也和我打個招唿!我當時都有些懷疑,你們兩個是不是真鬧矛盾了!”


    “嘿嘿……我們兩個在書院經常這麽幹,一個眼神就可以交流,連雲祿都被我們整過!”李輕塵燦爛的笑了,隨後又問:“現在聖靈樹找到了,沒了後顧之憂!那樹妖又是甕中之鱉,道長,您有什麽高見?”


    “這個甕有點大呀,我一時半會也沒什麽辦法!”流雲子一陣無奈的道。


    “那便撤了,我撐著它也很辛苦!”許仙連忙道。


    流雲子連忙打斷:“不行,那老參怪精通土遁之術,從蘇州一路逃到這裏,法海手持鎮妖缽都拿他沒辦法。若是讓他走了,再想抓到就更難了!”


    “我龍虎衛有三百六十五個,雖然弱了些,但好在人數眾多!若是星羅棋布的將這漫山遍野都安插上崗哨,興許會有發現!”許仙思索著道。


    “方法笨了點,不過應該有效,就算那些龍虎衛被殺了,我們至少知道哪些樹妖大概的位置!”李輕塵思索著道。


    “酸書生,東西還你了,還不滾,別以為老夫真的怕了你們!你們不走,從現在起,老夫每天殺一人,這筆賬要算到你們頭上!”一個蒼老憤怒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根本無法判斷他的藏身之處。


    “啊——”一聲淒厲的慘嚎聲從莊玄靈的房間傳出,三人魚貫而入。莊玄靈驚恐的瞪著雙眼,手中寶劍半拔,胸口心髒的位置一個洞,他已經身死。


    許仙麵色劇變:“他就在附近,我居然連他的半點氣息都感應不到!”


    “他土行遁術無雙,和泥土沒什麽兩樣!”流雲子一陣無奈的道。


    村民們聞訊趕來,一個個跪倒磕著頭:“少俠,道爺,東西找到了,你們就走吧!他隻是來報複周扒皮的,也算是一報還一報,求求您給我們條生路!”


    “他已經入魔,他的那些手下更是嗜血成性,你們在他眼中和圈養的雞鴨沒什麽兩樣!此次若是不除,必定放虎歸山後患無窮!”流雲子眉頭輕蹙道。


    “道爺,我們隻是普通的小老百姓,隻想活著!你們沒來的時候,也沒這麽多人命出。他們隻是單純的報複周扒皮,和我們相安無事!你們來了之後,娃蛋那孩子就沒了,我們這些老骨頭也被折騰的差點過去了。一會烤一會凍,弄了半天沒抓到妖怪,還死了個同伴……”一個戴著襆頭花白胡子的老頭悲傷無奈的道。


    許仙頓時一陣尷尬:“這都是策略,不是目的!”


    “少俠,您就行行好,別管我們好嘛!就當我們爛泥扶不上牆,好不好?我這一大把年紀,也沒幾天好活了,還拉下老臉磕頭求您了!你們就行行好,離開我們村,好不好?”那個老頭近乎祈求的作揖道。


    “嘈呢嗎,你個死禿子!老驢跟牛頂頭——全指望臉扛,幹什麽事都是你一把年紀了,拉下臉來求人,你他喵的什麽時候有過臉。慷他人之慨,你他喵的在那妖怪眼中就是肉豬,第一個就吃你……”周小飛破口大罵。


    “諸位請迴吧!你們不歡迎我們,我們也懶得管你們死活,現在有人歡迎我們!”李輕塵傲然的搖著折扇道。


    “少俠,我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那個意思……”老禿子慌亂的搖著手。


    “滾——不要在勞資家裏,再不走我弄死你也是活該!”周小飛兇狠的道,老禿子和眾人都被嚇了一跳,忌憚的朝外麵走去。


    許仙召喚出了龍虎衛,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將整個鎖龍獄全盤監視。


    “好,你個酸儒,你有種!我必將你扒皮抽筋,製成傀儡樹妖,永世受老夫奴役!”老參怪怨毒的聲音如同地獄的喪鍾,從四麵八方傳來,讓人不寒而栗。


    許仙全力的讓龍虎衛感應,出現聲音的方位地下沒有絲毫土行之力的波動。看來那老參怪的修為遠在他之上,他根本就無法感應到。


    “不用怕他,虛張聲勢而已。他要是真有本事,也不用這樣偷偷摸摸的了。被法海趕的連老巢都不敢迴,一個喪家之犬而已!”李輕塵一陣鄙夷的道。


    “好,本來老夫打算放你一馬。雖然你忤逆不孝被貶為庶人的皇子,但畢竟是皇族,老夫也不想多生事端。是你自己找死,老夫也想屠龍玩玩!”老參怪憤恨怨毒的聲音再次響起。


    人群裏頓時一陣竊竊私語:“他居然是皇子,咱們說不定有救了……”“被貶為庶人的皇子,莫非是李紫麟……”“他好像叫李輕塵,不知是不是真的……”


    “漢文……”李輕塵麵色微變看向了許仙,他可不是要隱瞞他。他已經被貶為庶人了,不得已皇家身份自居,而且他心灰意懶也不願說。


    許仙輕笑了看著他:“我理解你,就像你之前理解我,無條件配合我演出!”


    “嗯嗯……”李輕塵燦爛笑了點了點頭,鄙視的道:“你個老貶汰,即便我被貶為了庶人,也不是你可以欺負的!法海什麽水準我不清楚,但是若我父皇讓天龍師追殺你,任你天涯海角也別想逃出他的手掌心。老貶汰,我就把話撂這裏了,連反抗都不反抗,你敢殺我,我伸著脖子讓你殺!”


    “嘿嘿……”老參怪怨毒憤恨的笑聲由近及遠而去。


    “廢物——這就嚇跑了!”李輕塵一臉的鄙夷道,轉身朝著許仙燦爛的笑著:“有點餓了,吃一品鍋,百吃不厭,嘿嘿……”


    許仙取出銀鼎,嫻熟的配湯熬製了起來。流雲子燙了壺酒,三人對著外麵的雪景,愜意的坐等鍋開。


    “漢文,你的聖靈樹放哪裏了?那老貶汰可以輕鬆擊殺莊玄靈,看來你的符對他沒用,他進這院子易如反掌!”李輕塵連忙道。


    “被我放在須彌納戒中了,他想要再偷,除非殺了我!”許仙燦爛的笑了。


    流雲子滿頭黑線:“須彌納戒不能放有生命的東西,否則生命力會全部流失的,你快些取出來看看死了沒有!”


    許仙麵色微變,慌亂的取了出來,聖靈樹生命之力充沛沒有絲毫受到影響,流雲子一臉的不可思議;“難怪被稱為聖靈樹,居然一點沒事!”


    “啊——”一聲淒厲的死亡慘嚎響起,流雲子提著鬆濤劍一閃而出。一個樹妖明目張膽的扛著一個小孩,在樹冠上飛躍一路奔往後山,前幾次可沒這麽張狂。


    許仙和李輕塵麵色微變,對望一眼異口同聲的道:“調虎離山——”


    兩人幾乎同時進入了戰鬥狀態,一個捏訣一個拔劍。許仙結了個玄奧的法訣,天空出現一輪皓月一樣的鏡子,一片玄奧的符文大陣將兩人籠罩在內。


    “嘿嘿……伏魔鏡融入了鎖龍獄,還有這種功效!”李輕塵一陣驚喜。


    流雲子急速追上了那個黑影,一劍快如閃電的斬了過去;“妖孽受死——”


    那身影轉過身詭異的笑了,將那小孩扔向了流雲子。流雲子麵色巨變,連忙中途變招,伸手去接那孩子。突然他覺得一陣危機,下意識的拋開那孩子。不過還是晚了一步,他胸口接近心髒的位置插著一根黑色的毒刺。


    “臭道士,你也有今天!”一個籠罩在黑色鬥篷中的詭異身影出現了,四周出現一群樹妖,虎視眈眈的將流雲子圍在中間。


    那黑色鬥篷身影掀開了鬥篷,是一個灰白須發神態狠辣的老者,他一把提著流雲子的衣襟將他提了起來;“為什麽你們都要這麽逼我,我隻是要做一個好人,出身就那麽重要嗎?”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在天道麵前,一切都是平等的。uu看書.uukanshu.cm別人怎麽對你這是因果,你怎麽對別人才是修行!你不是想要做一個好人,而是想要積累功德成仙,雖追求者不過鏡花水月!”流雲子淡然的道。


    “你……即便是這樣又有什麽錯,耽誤了我做好事嗎?我濟世為懷救了多少人,那禿驢憑什麽要殺我,就因為我是妖族!還有你這牛鼻子老道,盯了我三年,一心想要治我於死地!”任逢春一臉的怨毒憤恨。


    “隻在一念中,你的道還需你自己悟!這冥冥之中的一切,都是對你的考驗!”流雲子無悲無喜的道。


    任逢春狠辣的笑了:“那今天此劫,也是上天對你的考驗!我讓你神魂俱滅,那也是考驗的結果,我也算應了你說的因果!”


    “是我的劫,又何嚐不是你的劫!你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隻會背道而馳越走越遠!”流雲子長歎了一聲。


    任逢春眼中一閃而過的迷茫,隨即狠辣的笑了:“說來說去,你不過是想讓我放你一馬而已。我算是看明白了,實力和手段才是王道。從前我一心向善被你們正道追殺。我現在墮入魔道,你們正道反倒向跟我講道,真是諷刺!”


    “唉……”流雲子輕歎了一聲,最後道:“放了他們兩個,天龍師你惹不起,他的先天衍卦無所不知,任你遁術無雙也逃不掉!而那許仙不僅福緣深厚,且是白素貞看中的人。她若是發起瘋,比天龍師恐怕更恐怖!”


    任逢春一臉的冷笑:“如果這一切都記到你頭上呢?老夫說過實力和手段才是王道,你當老夫還是那個一心向道懸壺濟世的任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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