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師帶著大家到場地集合,其餘九支隊伍的人也都在場,比賽開始前有一個開幕儀式,此時隊員們正在場外候場,而競技場的看台已經人聲鼎沸。作為不可多得的視覺盛宴,沒有人願意拒絕這樣一場大賽,加上學校也有意通過比賽展示後起之秀們的風采,故而觀眾是不收費的。比賽主持首先請大家保持肅靜,然後便請出了旭城魔法學院的校長講話,隻見一個中年男人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舞台中央,手裏拿著一個大喇叭,清了清嗓子說:“各位來賓,各位朋友。今天是我們學校的一個盛大的日子,我首先代表學校歡迎大家的到來。”掌聲漸熄後,校長接著說:“孩子們是初升的太陽,是旭國的將來。我們希望借由魔法比賽,讓更多的人看見我們的後代們的年輕與實力!本次比賽絕對公平公正,我們不會允許任何除選手實力外影響輸贏的因素出現,在這裏,我也向大家保證,我們學校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來迎接這次比賽。那麽,由衷的希望本次比賽賽出實力,賽出水平!我宣布,旭城魔法競技大賽正式開始!”校長說完後,看台上響起了山唿海嘯的掌聲。由主持人宣布,十支隊伍挨個入場,其中有一支與眾不同的,他們穿著一致,眼中露出非凡的自信,與其他隊伍相比簡直是鶴立雞群。看客一眼就知道這正是旭城學校的王牌隊伍。隻因為旭城學院靠著國都,什麽都是最好的,什麽都最優先,對比其他學校有著絕對的優勢!正因為如此,多年來,旭城學院的同學們對其他學校都是碾壓的態勢,然而,即使是這樣,其他九所學校裏也不乏有黑馬的出現,所謂後生可畏。所以,初級競賽實際還是很有看頭的。有些眼尖的人已經盯上了宋驪,並不因為她即使身著樸素也遮蓋不住她的美麗,而是那從容不迫的神態中展現出來的絕對自信。


    隊伍亮相完畢,主持介紹了這由抽簽決定的五天十支隊伍的出場順序。分別是:第一天旭城對清江城;第二天鹿城對羊城;第三天洛口對青田;第四天新豐對穀崗;第五天西山對譚城。在比賽開始後,沒有比賽的隊員可以選擇觀賽也可以離開。宋驪一開始想體驗一下觀賽的感覺,然後又因為第一天是旭城這支強隊,她也想看看這支隊伍什麽水平,畢竟前天還有人跟她吹噓有個小宗師。果不其然,一天比賽下來,清江直接被淘汰了五人,而旭城這邊有兩人令宋驪印象深刻,一個和她一樣姓宋的,叫作宋沁的女孩。雖然她的火係魔法看起來爐火純青,但也不過是大法師後期而已,讓宋驪不舒服的是她的行事作風,這人十分的驕傲,根本不把對手放在眼裏,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離奇的該是宋沁和宋驪長得很像,甚至在一開始入場的時候宋驪的同學就提出來了這一點。而另一位更有意思,那個叫石岩的男孩,那人使用的是土係魔法,這人一出場的時候,主持人介紹是小宗師中期,也就是起碼有七十來米的作用半徑了。宋驪對他的比賽印象也很深刻,他對陣的是一名水係法師,石岩一出場,就開啟了他的棕色法陣,範圍已經超出了競技場的五十米,對麵法師直接被驚住了,而台上的觀眾更是對這人大加讚賞,頗有已經預定了第一名的意思。而他的表現自然對得起人們對他的評價,覆蓋全場的岩石讓對手無處可逃,直接被頂了出去,本人卻站著根本沒動。而至於其他人,大多數都是大法師前中期的,沒什麽印象。第一天比賽結束的時候,馮老師帶著大家坐在了會議室裏,和大家聊一聊一天的觀賽感受。他說:“今天旭城學校的實力大家看到了吧,但是大家也不必緊張,發揮自己最好的水平就行,明天的比賽大家要全力以赴。”


    “羊城的人與咱們相比,實力怎麽樣呢?”宋驪問。


    “不清楚,但是你們的實力我是信得過的,怎麽樣,宋驪,今天那個叫石岩的同學,有沒有機會把他拿下,老師估計他是這一屆最厲害的人了。”


    “要是能碰上的話我可以試一試。”宋驪說。


    “越晚碰上越好,哈哈。”老師笑道。


    “還有錢立,比賽的時候用心些,不要看不起對手知道不!收斂一下平時的傲氣。記得友誼第一。”馮老師說,“今天旭城那幾個孩子一臉看不起人的樣子,讓人很不舒服。咱們鹿城可不能這樣。”


    “知道了。”孩子們齊聲迴答。


    晚上,宋驪躺在床上的時候,其他同學都翻來覆去睡不著,明天要上場後,她們多少有些緊張與激動。此刻宋驪最是冷靜,如果小宗師都是最強的話,顯然這屆比賽已經沒有人是她的對手,此刻她想到的是讓自己以一種最穩妥的方式贏下比賽的方法。同時,她還想著不能使用黑暗魔法,雖然不知道黑暗魔法在地界算不算神秘,但總歸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第二天,輪到宋驪上場的時候,主持介紹的是大法師中期,而她的對手是一名大法師前期的火係法師。對於本次比賽,這樣的雙人對壘是最多的,畢竟不是誰都能在這個小小年紀就達到大法師後期甚至往上的高度。當對手向宋驪發起攻勢的時候,不出意外的向她衝過來的是掌心發出的烈焰,與錢立對壘這麽多次,她幾乎摸透了火係法師的路數。宋驪使用了自己對付錢立的老方法,在烈焰與她之間立了一道一人高冰牆。而對手則討巧的喚出火球拋向了空中,這樣一來可以越過冰牆攻擊到宋驪。就在這時,冰牆上延伸出冰棱向對手刺了過去,就這樣你方唱罷我登台,幾個迴合下來,誰也傷不了誰,台上的觀眾看得都著急了,更著急還有馮老師和同學們,畢竟宋驪可是老師眼中的奪冠熱門。一行人一齊為宋驪加油。殊不知宋驪隻是想隱藏自己的實力,本著軟磨硬泡的策略,將對手的魔力消耗殆盡。又幾個迴合,與宋驪對壘的人已經大口喘氣了,而看見宋驪仍舊站在原地,麵色沉著,絲毫沒有累的意思,她有些惱怒了,用盡全力想要進行最後一擊,她向宋驪跑過去,揮出了一計火拳,巨大的火焰宛若野獸一樣向宋驪衝了過去。宋驪微笑著說:“這種招式還有點意思!”宋驪結束了冰牆,一抬手,巨大的冰棱從宋驪身邊撞向了火焰,然後衝開火焰繼續延伸,形成一條冰脈,不偏不倚的將對手封在了冰脈中。台上觀眾直唿過癮,隻有他們的俯瞰視角看得清楚,在被克製的狀況下,冰脈仍舊視火焰如無物,在火焰中沒有絲毫的停滯。勝負已分之時,宋驪馬上解除了魔法,過去給那個凍得發抖的對手一個友好的握手。台上響起了一片掌聲,鼓掌的人之中不乏旭城學院的隊員。雖然他們很強,但是也非常忌憚黑馬的出現。對於學校而言,本校的人如果不拿第一名,本身就是很憋屈的事情,所以即使強大如他們,也還是老老實實的觀察著每一位可能的對手。


    “宋驪,黑色的龍!好狂妄的名字。石岩,這個人你怎麽看?”一中年男人問道。


    “從她的表現來說,魔力範圍是大法師中期沒有錯,隻是,老師,我有個疑問,即便對麵的人是大法師前期,可這麽多迴合下來,為什麽那叫宋驪的一點力竭的感覺都沒有?”


    “在魔法使用過程中,一種是身累,一種是心累。你別看兩人對壘很久,其實宋驪隻用了兩招,而她的對手卻使用了渾身解數。你迴想最後那人的火拳,是不是有些殊死一搏的意味在裏麵,這便是心累了。”


    “老師想說的是自信嗎?可是,哪怕隻是一堵冰牆,在火焰焚燒後,也是要修補的,也需要魔力啊。哪怕心不累,身體也該累吧。”


    “防止心累的辦法確實是自信。還有一點你沒看到,心累意味著心亂,表麵上很多火焰魔法被冰牆接下,其實大部分是浪費在了途中,正在被冰牆阻隔的並沒有多少。況且,那人快速地釋放魔力,才造成了眼下的結果。最後的火拳多半也是虛張聲勢而已。如果你與她對上,切記不要亂來,知道嗎。”


    “大法師中期,看看能不能遇上吧。”石岩說,“哎,老師我問一句,你見過的最厲害的魔法師是什麽階段啊?”


    “我見過的那種人就少咯,老師這輩子也隻見過一個,馭魔大聖,那簡直就已經不是人了。”


    “那種人豈不是天下無敵?”


    “天下無敵?五百多米的法陣一出,誰還敢跟他較量!不過到了那個階段的人,基本對人世間也沒什麽追求了,這也是他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原因吧!”


    “五百米啊!”石岩仰著頭說,“我七十三米的法陣,在學校裏都有的是人說我天才呢,五百米,一眼都望不到盡頭。想都不敢想哩。”


    “你還小,石岩,每個人都有一個爆發期,沒準你以後也能達到馭魔大聖的階段呢!”


    “哈哈,希望老師說的話感動神,讓他們祝福我一下!”


    “好好看比賽吧!”


    下午的比賽,錢立登場了,他的對手同樣是大法師前期的火係法師。兩人使用的魔法相同,而賽場上兩人張開法陣的時候,一大一小的同種樣式的法陣其實差距沒有很大。對於魔法師而言,任誰都清楚的一個道理——一分長一分強。這句真言體現的關鍵就是距離,盡量將自己保持在對手無法觸及自己的位置,前提是自己能摸得著對手。在法陣展開的那一刻,錢立就確立了這樣的戰術,以圓弧形緩慢控製與對手的距離。


    “別看錢立平時挺自傲的,其實挺心細的。”馮老師在看台上說。


    “嗯,以圓弧形移動,不至於一下就逼得自己沒有退路,能爭取更多進攻的時間。”宋驪說到。錢立在對手沒到達能進攻自己的距離以前,一邊用火球攻擊,一邊喚出地火。雙方夾擊下的對手已經焦頭爛額。然而對手則精明了起來,他索性不再靠近錢立,而隻專心於躲避錢立的攻擊,這樣一來反而是錢立陷入不斷消耗魔力的被動位置了。錢立停下自己的攻擊,兩個人僵持在原地。


    “馮老師,麵對這種情況怎麽辦?”


    “那就必須有人率先發起進攻。”


    “這樣一來距離優勢不是反而丟了?”宋驪問。


    “確實,但要看局勢判斷的距離的效益的,當對手逼你做出無意義的消耗時,不如主動接近,因為你也知道,施法範圍越近,效果越好嘛。”


    “如果兩個人一直僵持怎麽辦?”


    “咦?昨天主持人說的比賽規則你沒聽嗎?當兩人經過半個時辰不見對打的話,兩人淘汰!”


    “額,我還真不知道。”


    兩人還在聊天的時候,錢立果然衝了上去,兩人開始了魔法的對拚。巨大的火焰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果然還是火係魔法看起來刺激啊!”一位同學說。


    “畢竟火焰這種東西是人類必不可缺的東西嘛!那種強大是刻在我們記憶裏的。”


    “你們猜猜誰會贏?”宋驪說。


    “隻要對手沒有什麽特殊技巧,那多半是錢立贏了。”老師說。


    “特殊技巧指的是化形術什麽的?”宋驪說。


    “化形術也是屬於技巧,指的是那些特別開發出來的法術。在魔力與屬性都相當的情況下,那些特別的法術就成了致勝的法寶。你們現在還小,可能沒什麽體會,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就有好多人探索這條路了。”老師說。馮老師猜的不錯,錢立的對手並沒有什麽特殊技巧,兩人仍舊在以火焰對拚,因為錢立具有魔力的優勢,他不斷壓著對手後退。最後那人招架不住,硬著頭皮躲開了錢立的火焰。錢立趁此機會,直接挪動身位,左手捏住右手胳膊,讓火焰凝聚在右手掌心,積聚的火焰朝著對手噴射而去。對手隻一個勁地跑,火焰並沒有傷到他分毫。


    “魔法講究一擊必殺,今天我算是優點明白了這個道理。”宋驪說,“錢立雖然有魔力優勢,總是這麽打不到也無濟於事啊。”


    “是啊。所以說你們以後要掌握更多技巧嘛!現在隻能慢慢消耗了。”老師說。在進攻無果後,錢立轉而使用了地火,一道道火柱從對手的腳下升起,而這隻是他的佯攻,對手在時刻注意緊跟身後的火柱後,卻疏忽了他跟錢立兩人的距離。在他足夠靠近錢立的時候,真正的攻擊來了。“距離越近,魔法效果越好,這一次你躲不了了!火拳!”錢立在左手凝聚火焰,一記火拳全力向敵人衝了過去,對手躲閃不及,整個人都被火拳包裹,隻得認輸。台上響起了響聲。錢立雖然累得氣喘籲籲,依然笑著向大家揮手。“贏得不容易啊,明明自己是優勢。”宋驪說道。


    “是啊,這就體現技巧的重要性了,比如地火更快,熱度更高什麽的。”老師說。


    “老師,你有在初等比賽中見過一些特殊的技巧嗎?”


    “有,但是很少,因為你例如化形術這樣的高階魔法在初等魔法學校隻教些皮毛。但是不能排除有些人天賦異稟,又或者專門學的比賽使用的絕招。你不就是那樣的人嘛!你的冰花。”


    “額,那要是有人使用了這類魔法的話豈不是出名了?”


    “出名不至於,讓人印象深刻是肯定的。你想那麽做嗎?”


    “萬不得已時還是要用吧,嗬嗬。”宋驪道。


    “別不想出名啊,奪得前三甲就要出名的。”


    “誒!老師,你有在比賽中見過概念魔法沒有?”宋驪問。


    “沒有,老師教書這麽多年都沒看過什麽概念魔法,都隻是在金木水火土裏麵打轉了。”


    “後麵這幾天的比賽你要都看看,沒準今年就有那什麽概念魔法呢!”老師接著說道。


    而往後幾天的比賽,對普通觀眾來說,看點十足,畢竟出現在賽場上的孩子都是超越了同齡人的強者。但於宋驪而言就沒什麽意思了,所謂黑馬也沒有出現。隻不過是五係魔法師都出現了,其中火係最多,也許是火焰看起來比較強的緣故吧。宋驪久違的看到了木係魔法,那女孩身手了得,隻是和當初葛先生相比還差得遠。五係之中最讓宋驪印象深刻的還是本次比賽唯一的金屬性魔法師,宋驪還記得那個少年的名字——南宮雁飛。在看完他的比賽後,先不說他的實力如何,她打心裏佩服金係魔法的精細,這當然一方麵也是節省魔力的行為,金屬致密,消耗魔力比一般的魔法要多。比賽是在在第四天上午,雖然南宮雁飛隻是大法師中期的水平,他的魔法卻觀賞性極高,整場比賽更像是瀟灑的舞蹈,又頗有些俠士的風範。他一登場,就展開了宋驪從未見過的銀白色法陣,法陣中間是代表“金”的特有圖騰,看過去就像刀劍與斧頭拚接而成的模樣。他的對手是與他實力相仿的土係法師。南宮雁飛抬手一揮,十幾條宛如槍頭的棘刺從對手的腳下竄出,對手同樣反應快速,喚出土台把自己抬上了空中,而後又借著高台延伸出光滑的斜坡,順勢滑到了地麵上,他雙手摁地。嘴裏念道:“土牙撕裂。”十幾道尖銳的岩石從地底衝出,刺向了南宮雁飛。南宮也不甘示弱,兩手一合,說道:“障壁!”在那些尖刺麵前出現了幾道傾斜著的後牆,在牆壁的後端有鐵柱支撐,棘刺穿過鐵壁,悉數被擋了下來,一時間煙塵四起,鐵壁被鑽出了許多凹陷。而後南宮向對手衝了過去,手裏喚出兩柄銀劍,他的對手選擇和他正麵對壘,在手上附加岩石,仿佛棕色的鎧甲,這樣一來,兩人變成了近身肉搏。南宮的每一次攻擊,都劈在了堅硬的岩石上麵。劍砍鈍了便換刀,刀鈍了又換長槍。除了各式武器,還借金屬為跳板,做出各種出人意料的攻擊動作。兩個人你攻我守,像一出激烈的舞步。比賽的激烈也點燃了場上的熱情,幾天來大家都頭一迴見到這般觀賞性的比賽,無不大唿過癮,為兩人加油。


    “這兩個孩子水平很高啊!那金係雖然進攻性魔法使得一般,但造型術得心應手,身姿更是矯健,看這樣子倒像是習武之人,實在是難得。而那土係,雖然在防禦,但是每一擊都能接下,並一直尋找機會。一個侵略如火,一個不動如山。好一場纏鬥!”老師讚歎道。


    “是啊,他們倆的比賽很有看點呢!”宋驪應和說。


    “不過看點歸看點,這種主動接近對方的行為對魔法師而言是不妥當的。這是主動將自己置身於危險當中,除非有完全的把握,否則不要近身。”


    “要是那人能將刀劍脫手使用就好了!”宋驪說。


    “你這不是瞎說嘛!刀劍那麽重,哪有脫手還能控製的道理。”老師說。


    “我也是說說而已嘛,老師你說那樣多厲害,飛刀,飛劍!多瀟灑,多帥啊!”宋驪笑著說。“帥是挺帥的,可飛刀飛劍什麽的是文人的臆想,你要是當真了那不是胡鬧嘛!”老師說。兩個人正說著的時候,場地上的兩人仍舊打得不可開交,南宮後來又掏出鐵鞭,甚至飛鏢。由於金屬性魔法不適合作大範圍的進攻,因為太消耗魔力,所以他才轉而利用這些小技巧,這也得益於他多年來修習功夫的結果。在他排山倒海的攻擊下,對手終於露出了破綻,他趕忙抓住機會,借助銀槍下戳的動作,順勢扭轉身姿,槍身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以迅雷之勢抵在了對手的喉嚨上。而後他的對手停下了動作,解掉了鎧甲,向他笑著說:“你動作真快,我都攻擊不了,好武藝,我甘拜下風。”南宮挑槍,銀槍被他槍尖斜向下攥在手裏,完成收尾動作。而後隱去長槍,向對手行禮:“同學同樣身手不凡,承讓了!”對手迴禮,兩人相視一笑,結束比賽。台上響聲雷動,議論紛紛。有懂功夫的讚歎道:“妙,那小哥最後用的是迴馬槍啊,這是功夫啊!”這一戰,讓宋驪大唿過癮。迴去之後,她還沒事學著南宮的動作比劃比劃。這完全就是她心中的那種帥氣的模樣。


    五天比賽全部結束後,後一輪的三天比賽緊接著進行。這一次,由於各個學校留下的選手數量不同,所以采取隨機抽簽的方式,盡量保證沒有同一所學校的兩人對壘。抽簽結果在第五天出現在了馮老師的手中,此時,一行人仍舊窩在小會議室裏商討著下一步計劃。


    “同學們,這一次比賽下來,咱們也隻剩宋驪和錢立,接下來宋驪要對陣的是南宮雁飛,而錢立對陣的是宋沁!兩位的比賽想必你們也都看過,都是很厲害的選手,希望兩位能加油。”


    “錢立啊,宋沁同學是大法師後期高手,這一次你是弱勢方,要靈活應用兩人之間的距離。”


    “宋驪啊,你也要認真對待比賽哦。知道嗎?”


    “還有幾位淘汰的同學都不打緊,後麵的比賽愈發精彩,可以去看看,還有,閑下來的時候也多看看書,畢竟沒有多少時間了,等比賽完後咱們一起迴去。”


    四個孩子雖然難過,但畢竟技不如人,如今也隻能聽從安排。宋驪打知道要對陣南宮雁飛,心中反而高興,能近距離地接觸到帥氣的魔法,她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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