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驪迴家後,選擇了隱瞞真相,這是她自己考量後的結果,她覺得不應該把他們再扯進去。於是隻胡亂編了幾句謊話,說是吳護法勸過她之後便沒有再去組織,在城裏玩了會。當然為了讓謊言更真實,她把藏珍館的名號也搬了出來,繪聲繪色地大講了一通館子裏吃的住的,聽得大牛直咽口水。後來的幾天宋驪就靜靜等待著魔法學校的開學日,雖然之前想著要準備些什麽,問過村長後隻說學校備用的東西都齊全,隻帶著介紹信去就好。


    一晃幾天過去,終於到了魔法學院開學的日子。一大早大牛就渾身不舒服,然而牛爹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要不要帶你一塊去魔法學院轉轉!”大牛頭點的比沒生病時還快,牛爹指責他說:“若是你不上學我便帶你去了,你今天還要上學。”


    “曠一天課有什麽要緊嘛!讓我一起去看看唄。”


    “絕對不行!雖然你爹我沒讀過書,也不認得幾個字,但是我知道你們現在多讀書,懂得越多,往後的日子就過得容易些,起碼不會稀裏糊塗過一輩子!宋驪也是,我不知道魔法是什麽東西,但是你也要好好學,別覺得難就不學了。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宋驪忙點頭。


    出發前,宋驪再三確認了枕頭下的介紹信,親自把它放到牛爹背著的包裹裏,裏頭還有一張前幾日牛媽就寫好要買些什麽的紙。兩人就這麽走著進城,幸運的是半路遇上同樣進城的馬車,那駕車的人好心問過來由,牛爹隻說是送孩子上學,兩人便搭上了顛簸的便車。終於,硌得宋驪屁股生疼的馬車到了兩人的目的地,兩人在鹿城的城門口下車,宋驪在地上蹦躂了兩下,牛爹則背著包走到城門口詢問守城的官兵魔法學院的位置。官兵問清來由後似乎對牛爹禮貌了些,說道:“你沿著前頭的大馬路,走不遠,能看到一棵大樹下有個立牌,朝著立牌指的方向再走不遠就到了。”


    “學校不是在城了嗎?”牛爹問。


    “聽說當時建校時嫌城裏太吵,就設在了城外。這裏是看不到的,被山擋住了。”


    “哦,多謝告知。”牛爹說。


    “你客氣了,你有福氣,往後飛黃騰達了別忘了鹿城的好。那是你的孩子嗎?果真一表人才。快去吧。”


    “那官爺忙,我這就去了。”


    兩人走後,其中一個沒說話的官兵嘀咕道:“那孩子我怎麽覺得眼熟呢,好像之前見過啊。”


    “你見過不是正常嘛!別人難道不進城!”那官兵聽完摸了摸腦袋也就不再講話。兩人按照官兵指的方向,一會就看到了一棵老樹下那帶著箭頭的木牌,一個手指粗的鐵釘打進了樹幹裏,牌子就掛在鐵釘上。宋驪小跑著過去看了一眼,上麵赫然用黑墨寫著“鹿城魔法學院”幾個字。烏黑的墨水突兀的出現在老舊地已經泛白的木牌上,明顯是新寫的。兩人沿著箭頭的指向繼續走,拐過一個山腳,古舊的建築赫然出現在兩人的眼前。牛爹遠遠看了一眼,說道:“這是學校?怎麽這麽破舊,比大牛的學堂還破。”


    再走近些,被綠色藤蔓爬滿了的圍牆圍住的古色古香的木質建築清晰地呈現在兩人眼前,牛爹說道:“走近了看還有些意思。”兩人在校門口站住了,原本隻能通一輛馬車的路變得寬了許多,像個穀場。邊上還停著幾輛裝飾過的馬車。門口擺著一張桌子,上麵坐著的人手裏在寫著什麽,他麵前還有幾個帶著孩子的人在排隊。宋驪看了看他們的穿著,又看了看自己的粗布衣服,想起了死去的王護法說的話,這裏頭會不會有被拐帶的孩子呢?她心想著,盯著前麵的人出神。牛爹排著隊,看了一眼目不轉睛的宋驪,她眼神的方向是穿著精致的孩子。他沒有說話,緊了緊自己的包裹,繼續排著隊。倒是隊伍不緊不慢的往前,牛爹前麵的男人找他聊了起來,開口便說:“你也帶孩子來報名嗎?這裏是新生報名的隊伍。”


    “是,是啊。”牛爹說話有些局促,“我家孩子是今年入學。”


    “哪個是你家孩子?”


    “我邊上的就是。”牛爹笑著說。那人看了一眼穿著土氣卻目光炯炯的宋驪。說道:“你家孩子不止十歲了吧,怎麽會是新入學?”


    “家裏有些事情耽擱了幾年。”牛爹說。


    “你鄉下人又讀書晚,到時候能不能融進班裏哦,到時候別欺負別的小孩。”


    “你不要亂說,我家孩子是很聽話的。”牛爹說。


    “你家孩子是哪一個。”宋驪盯著那男人,笑著說。她的眼神與語氣讓男人有些驚詫,忙說:“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年紀差距有些大嘛。”


    “關你什麽事?你城裏人又讀書早,怎麽還這般無理。”宋驪說道。


    “哈哈。”男人尷尬地笑了笑,說,“好伶俐一張嘴。將來要有大出息的。”這時前頭的老師念叨著下一位,男人馬上把頭轉了迴去。


    終於輪到宋驪了,坐著的中年人打量了一眼宋驪,說:“往年入學的直接進去,這裏是新生排隊的地方。”


    “我家孩子就是新入學的。”牛爹說。


    “胡說,哪有這麽大的新生,你家孩子得有十四五歲了。介紹信看看。”


    “哎,好。”牛爹把肩上的包裹放在桌子上,結果因為背在身上太久,原本打的結被勒得太緊,牛爹摳了半天硬沒有打開,開始動手扯了起來。


    “打不開就到一邊去,後麵還有人排著隊呢。”後麵的人叫道。


    “誰說的,後麵誰說的,出來跟我說!”中年人說。後麵一片鴉雀無聲。中年人繼續說:“慢著來,越著急越打不開。”


    “我來吧,叔。我有指甲。”宋驪接過包裹,用指甲摳開了包裹上的結,小心拿出了裏麵已經有些彎曲的介紹信,她用手撫了撫,遞給了中年人。男人接過一看,說:“確實是我校送出去的。這就怪了,為什麽你十歲的時候沒來入學呢?”


    “老師有所不知,這孩子家裏遭了些變故,是寄養在我家的。”


    “寄樣?這孩子跟你有什麽關係?算了,你帶著你孩子去找本校的校長,把事情跟他說個清楚。到時候孩子該從頭開始學還是其他的情況都由校長決定。我在你這信上署個名,拿去就行了。”中年人寫好了名字後又把信交還給了宋驪。


    “哎好,不過再問一句,校長在哪裏。”


    “進門右手邊的房子,二樓右轉就看到了。”


    “謝謝,宋驪咱們走。”兩人又火急火燎趕到了校長室。敲門進去後,校長有些好奇地看著這兩人,笑著問:“兩位可有什麽難處來找我嗎?”


    “是門口的老師讓我們來找你的。我本來帶著孩子來入學的。”


    “哦,孩子讀幾年級了,來找我是什麽事呢?”


    “還未上學。”


    “未上學?你這孩子看著不像未上學的年紀啊。未上學的話介紹信可有?勞煩給我看一眼。”這精神矍鑠的漢子看過信後不免眉頭一皺,說:“介紹信是不錯,可這拖了幾年才來上學的緣由我還並不了解,作為校長,我想還是有理由知道。”


    “那是當然。這孩子是去年來到我家的,由於家裏遭了變故,流落在我們村,因緣巧合就寄養在了我家。”


    “哦,那我想問問這位姑娘原是哪裏人,先前可有讀過書?”


    “我都忘了,一路逃亡,一路流離,我已都忘了。”宋驪說。


    “這,這不像是沒讀過書的孩子說的話,不打緊,如今有個居所安心就是了。”校長說。


    “對了,這孩子還會魔法。”牛爹說。


    “你說什麽?”校長明顯眼睛亮了起來,“可是真的,能不能演示一下。”


    宋驪隨手在手掌中捏出一朵冰花。沒想到校長直接站了起來,笑道:“冰係,造型術,好,好好。”


    “其他的東西你記得嗎?比如元素、陣、場的含義?”校長問。


    “額,陣是法陣嗎?其他的不知道。”宋驪說。


    “哦,不怎麽清楚,但是會用。行。”校長又坐迴了座位,說,“那這樣吧,我們學校有一至五年級,一年級是學元素魔法的,你已經會了。不如從三年級開始學吧,我把你安排到三年級如何。”


    “可是我已經滿了十五歲了,應該上五年級吧。”宋驪說。


    “可是你基礎不牢啊,學校不但要學動手,還要學動筆杆子,我剛才問你的那些你都答不上來,到時候上理論課你怎麽跟得上呢。還是先試試吧,到時候你表現優異的話再跳到五年級也不遲。”宋驪猶豫著答應了下來,兩人又拿著校長署名的信去了三年級的教室。在一番解釋後三年級的班導不情不願地接納了這位“大齡”學生。填學生檔的時候,班導念叨著:“名字。”


    “宋驪,寶木宋,馬麗驪。”


    “好,生辰。”


    “龍,額,農曆四百零九年六月六日,實歲十五,虛歲十六。”


    “你怎麽吐字不清啊,小姑娘,是‘nong’不是‘long’,知道嘛!”班導說。


    “知道了,我會改的。”


    “咱們繼續往下,家庭地址呢。”


    “這個我來說,地址是鹿縣棱村。”牛爹說。


    “父母呢。就寫你吧,你是她叔是吧。叫什麽名字。”


    “孫大河。她姨叫賀金花。”牛爹說。


    “好,可以了,拿著我給你的紙條去學校後麵坡上的學生宿舍辦住宿好吧。還有,這張紅色的紙需要你畫押,然後好好保管,你家孩子在校的每一年,學校都有資助,這字條是憑據,千萬好好保管。”


    “還有其他事情嗎?”牛爹問。


    “哦,對了,學校的吃住與教學都無需費用,要是有人向你收錢那多半是騙子,你注意些。還有,孩子們的私人物品學校不負責購買,比如衣物什麽的。”


    “好,知道了。”牛爹說。


    “開學日是十五日至十八日,也就是說十九日就要上學,別忘了。還有,學校為了孩子的安全,平時不允許孩子單獨出去,若是你們想孩子的話可以來探望或者派人接送迴家。”在老師一番交代後,兩人又往宿舍走去,坐落在山坡上的宿舍是兩棟大瓦房,女孩的在左邊,男孩的在右邊。與辦理入住的老師一番攀談過後,兩人領了被褥等東西,徑直前往安排的三年級的女孩的房間。三年級的房間在正中,宋驪隨便找了個有空位的房間就進去了,裏麵還住著三個小姑娘。看見宋驪進去後明顯臉上有些憂慮,看見後麵跟著的抱著被褥的牛爹,臉上又掛滿了笑容,挨個問好。收拾好了住處後,宋驪本想送牛爹迴家,可是他執意要帶著宋驪進城走一遭。


    牛爹在一間賣布料的店鋪前停下了,宋驪不解地問:“姨說了家裏要買布匹嗎?”


    “沒有,我想給你做兩套衣裳,你在學校你要穿得好一些。”


    “哈哈,叔,衣服嘛,能穿就行。我又不在意,你給大牛置辦兩套吧。”


    “你不在意,別人在意。我們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穿著破爛些沒人看,你穿得好些,讓別人看著也舒服不是?走吧,就這麽決定了。”牛爹拉著宋驪到店裏,硬是買了兩套衣服,雖然壓根比不上富家子弟的著裝,總歸是比粗麻爛布好多了。換上了新衣服後,牛爹又拉著宋驪去吃午飯。宋驪本意是去學校吃飯,畢竟是不花錢的,牛爹卻覺得應該慶祝她入學,去吃好點,於是兩人進了藏珍館,城裏最好的酒店。


    店小二瞅了門口的牛爹一眼,心想著哪裏來的窮鬼,可是看見那穿著新衣服的宋驪,立時又喜笑顏開,道:“喲,貴客上門,裏麵請,我給兩位挑個好座,隨我來,隨我來。”牛爹心想著:不愧是城裏最好的酒樓,待客就是周到。小二引著兩人在一處僻靜地落了座,這一處靠著牆角,邊上無人,卻又有窗戶,能瞧見店外的景致。


    “兩人隨便看看吃些什麽,我先去忙活,想好了即刻叫我就行。兩位看著,看著。”小二點頭哈腰著走了,步子越來越快,即刻推開了掌櫃的房門。


    “什麽事火急火燎的,有人鬧事嗎?”


    “貴客來了!掌櫃。”


    “什麽貴客?”


    “您的貴客啊,前幾天的叫宋什麽的女孩。”


    “宋驪?快帶我去。”掌櫃從座位上“噌”的站了起來,快步跟著小二往外走。


    “還帶了誰?”


    “不認識,像是個農人。”


    可千萬不要來鬧事啊,掌櫃的心想著,遠遠看了宋驪一眼,嘀咕道:“還真是她,前幾日不是說好事情都過去了嘛。”帶著疑慮,掌櫃的快步走上前去,道:“宋驪姑娘,幾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掌櫃,你好。這位是我叔,我們想在這裏吃飯。”宋驪說。


    “久仰久仰。兩位即是吃飯,便裏頭有請吧,在這裏豈不是顯得我李某人怠慢了。”


    “啊?這,宋驪,怎麽迴事?”牛爹不解的問。


    “我與你家孩子算相識一場,有些情誼。哈哈,走走走,裏頭請。”


    “掌櫃的,今天隻是吃飯,沒有別的事情。”


    “好好好,就在這裏也可以,六毛,兩個人,六個菜,招牌的,叫夥計上心。”


    “得嘞,我這就去吩咐。”


    “等等,六個菜太多了,三個,三個夠了,尋常的就行,不要招牌。”牛爹尷尬的說。


    “老兄啊,你是宋驪的親人,便也是我李某人的朋友,今日這頓算我請的,你放一萬個心吧。六毛,就按我說的吩咐,快去。”


    “既然掌櫃的說了,那就讓他請好了,反正他不差錢!”宋驪笑著說。


    “瞧瞧,性情中人。兩位安心等著,我先去忙會,一會來和老兄喝幾個。”掌櫃的笑著走了。


    “宋驪?這是怎麽迴事啊?”


    “前幾天我不是在這裏待過嘛,掌櫃的認識我。”宋驪說。


    “這認識也沒到請客吃飯的地步吧。”


    “掌櫃的好交朋友,又大方,咱不花錢幹嘛不吃呢。哈哈。”


    “不花錢才要命啊,咱以後欠人家一個人情。”


    “叔,你安心就是了,一頓飯而已。”


    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上齊了,宋驪卻並沒有動筷子,看著宋驪不吃,牛爹也沒好意思動筷子,隻幹看著咽口水。沒一會掌櫃的拿著一盅酒走了過來,看著一桌子沒動過的菜一下子就明白了。笑著說:“來來來,老兄,今日我和你喝幾杯。這一桌子可都是我店裏幾個拿手好菜。”掌櫃的給牛爹斟滿,兩人碰杯後,掌櫃的一飲而盡,隨手夾了幾筷子菜到自己嘴巴裏。牛爹卻未一飲而盡,剛進嘴時,杯中酒的香味就飄進了鼻子,醇厚的酒香讓他心曠神怡。他小喝了一口,綿柔的酒液在口齒間滌蕩,吞下去後,依舊有綿長的迴味。牛爹喝著喝著便眉飛色舞。道:“好酒,比我家裏的濁酒好千百倍。”


    “老兄很懂嘛,這酒別的地方可沒有,哈哈。”


    “有這麽厲害?我嚐嚐。”宋驪倒了幾滴在筷子上,放進嘴裏嘬了一口。


    “呸,苦的!哪裏好喝了!”宋驪疑惑著說。


    “不好喝你就多吃菜,這都是好東西啊,多吃點。”掌櫃的說。


    “兩位今日進城是有什麽事情嗎?若是我能幫上忙的話盡管提。”掌櫃說。


    “不瞞你說,今日是宋驪入學的日子,就是那個鹿城魔法學院。我是高興,才帶著孩子來這裏慶祝的。不然這輩子估摸著沒機會來這麽好的館子。”


    “原來是這樣,那兩位更要盡興了。說起來我的孩子也在那學校上學,叫李萌萌。上三年級了吧,沒準。平時都是她娘管她,我記不太清了。”


    “三年級,我家宋驪也上三年級,到時候可以讓她們認識認識啊。”牛爹說,“交個朋友多好。大的也是朋友,小的也是朋友。”


    “...是啊,是啊。”掌櫃的笑迴道。


    “宋驪姑娘,往後若是有可能的話還請你多多幫襯我家萌萌。”掌櫃的誠懇地說。


    “我能做到的我會盡心。”宋驪說。


    下午,牛爹送著宋驪迴了學校,本來他的意思是讓宋驪過兩天再來,但宋驪想著先熟悉熟悉學校的環境。兩人在校門口分別,牛爹再三交代她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隨意結交那些不熟的人。宋驪並沒有放在心上,到了宿舍門前,聽見裏麵三個姑娘好像在談論自己,於是她在門口停了一會,裏麵的人說:“今天上午那人是轉學來的嗎?怎麽看著年紀比咱們大?”


    “是以前學習不好,留級的吧。”另一個人說。


    “是鄉下人吧,穿得太土了。”


    “跟在她後麵的是她爹嗎?看著好老哦。”


    “等她迴來咱們要不要捉弄她一下,讓她給咱們幹活。哈哈。”


    “我還是覺得好好跟人家相處吧,萬一人家比咱們厲害就難辦了。”


    “咱們三個人還打不贏她一個?”穿著粉色衣服的人說,“等她迴來後咱們就一致對外,她絕對怕了。”


    “萌萌,還是別這樣了。”


    “阿玉,你再怕這怕那的,我們兩個就不跟你玩了!”粉衣服姑娘說。


    “別別別。我也加入。”


    宋驪心裏噗嗤一笑,走了進去,開口道:“你們好啊,我剛才出去走了走。”


    “哦,上午那個進宿舍的男人是你爹嗎?”


    “不是。”宋驪坐到自己床上說。


    “女生宿舍不準男人進來,你不知道嗎?”粉衣服女孩說。


    “那你上午怎麽不告訴我?”


    “上午人還在,不好說。”


    “那你跟我說有什麽用,我又不是男的。”宋驪笑著說。


    “你們是一家人,大人無理,你能好到哪裏去?”


    “哈哈,那我向你們道歉好吧。再問一句,你們認識一個叫李萌萌的人嗎?三年級的。”宋驪說。


    “你找李萌萌做什麽?”粉衣服的女孩問。


    “她爹拜托我多幫襯他。我也不知道怎麽幫襯。”


    “你怎麽認識我爹,我就是李萌萌。”粉衣服女孩疑惑著說。


    “你就是李萌萌?你爹是藏珍館的掌櫃嗎?”


    “是啊。你怎麽認識我爹的?快告訴我。”


    “說法別這麽衝嘛,你爹見了我還恭恭敬敬呢。”宋驪笑道。


    “胡說,我爹怎麽會重視你個鄉下人!”


    “哈哈,你爹重視這個呀!”宋驪亮出了手裏的冰花。


    “哇!好漂亮的花!你怎麽弄的?”三人異口同聲的問。


    “你們的魔法學到哪一步了?”宋驪問。


    “才是基本的造型術,這麽難的還沒學呢。五年級該學了。”李萌萌說。


    “那你們平時學什麽呢?從十歲開始學什麽呢?”


    “一年級學元素魔法,後麵開始學一些法術。還有算術、文字、理義。這些東西尋常孩子都學。”


    “哦哦,學不學音律,繪畫什麽的?”


    “這些都包含在理義裏麵。理義是一門大課。”


    宋驪心想著這些東西以前在天界也學,多半也差不多,到時候看看能不能直接調到五年級去,她不想浪費自己學一些早就知道的東西。


    二月十九號,學校上課了,宋驪這一天就在班上出名了。


    原是宋驪在介紹自己的時候,說是鄉下人,又是十五歲。這讓那些對年紀敏感的富家子弟一時都對她鄙夷起來。再者,老師講的那些東西要麽是她學過的,要麽是她不想聽的,她在開學的一節課就睡了半節課。她是被同學叫醒的,那些人一本正經的跟她說,老師非常生氣。宋驪不以為意,因為她本身就懂那些知識。而就在她醒後不一會,來了個一臉嚴肅的中年男人,那人進了教室,點名宋驪跟他走。


    “你完啦!那是院導,那人最可惡了!”班上的人起著哄,宋驪卻笑著說:“反正老師說的我都知道,睡一會怎麽了。”


    兩人來到了辦公室,這是一間充滿書香氣的小房間,男人率先開口:“我介紹一下自己,我是學院的校導,你叫我鍾老師就可以。沒想到你這麽厲害,第一節課就睡覺,你們班導告狀到我這裏來了。”


    “可是魔法什麽的我都會啊,聽了有什麽用。”


    “校長跟我說過你,我知道你會,光會用不行啊,你得知道裏頭的道理不是嘛!沒有那些道理你怎麽能延伸你的魔法呢?”校導說。


    “有什麽延伸的,不就那些東西,魔力與魔法。化形術什麽的。”


    “咦?你怎麽知道化形術的?難不成以前學過?”


    “沒,沒有,之前我們宿舍的孩子跟我說的。”


    “不管怎麽說,雖然你會魔法,但是你不知道那些基礎的東西,雖然你有基礎,還是要好好聽課,再者,學校也是有規矩的,上課睡覺是絕對不允許的啊!。”


    “老師,我想越級,去讀五年級。本來我就比三年級的孩子大,去五年級才對呢。”


    “越級的話,你能保證跟上五年級的孩子?”


    “我想知道他們是什麽水平!”宋驪說。


    “通常五年級的話,主要考核魔法水平達到小法師中期,也就是法陣達到五米的水平。你能做到?”


    “這有何難!”宋驪一臉輕鬆的說。


    “可不隻有魔力的考核,還有魔法的精準度的考核。”


    “沒問題,老師。”


    “你這麽有底氣?那我不妨陪你到訓練場走一遭,你要是能讓我滿意,越級也不是不可能。”主任半信半疑的說。


    兩人來到檢校場,這是一片露天的空地,空地上畫了很多同心圓,而各個同心圓上又立著一些靶子。老師說:“宋驪同學,你站到圓中央去,朝著第二個靶子打,那是五米的距離。”


    “老師,我看見靶子上還有圓圈呢?我要打中最中間的圈嗎?”


    “不用,打到靶子就行。”


    宋驪聽完後就走到了同心圓的中央,然後從手上延伸出一根冰脊向著靶子穿刺過去,正好紮在最中心的圓環裏。


    老師驚唿道:“你挺厲害啊,雖然魔法看起來有些簡陋,但是卻命中靶心,說明你控製得很不錯。但是這樣還不夠。”


    “老師剛才不是說夠了嘛!你不能反悔!”宋驪反駁道。


    “你這隻是達到了測試水平,五年級的孩子還比你多上兩年其他的課呢!你能比得過嘛!”老師解釋道。


    “那些東西以後慢慢補嘛!”


    “不過,我還有個辦法。”老師說,“你與五年級最優秀的孩子切磋一下,如果你能打贏他,我就讓你跳級,如何!”鍾老師心裏其實並不想讓她跳級,雖然宋驪的魔法達到了五年級的水準,但是她那個樣子也是剛剛及格,加上少了幾年的課堂學習,他很擔心宋驪到時候跟不上隊伍,反而是害了孩子,所他才想辦法能讓宋驪打退堂鼓,畢竟他口中的那個五年級最強,可是魔法半徑足足有二十五米的天才。


    “好啊,什麽時候。”宋驪一聽是比試魔法,頓時舒了一口氣。


    “就今天中午怎麽樣,就在這裏,到時候我來安排。”老師笑著說。


    “好啊,不過我上午要是繼續睡覺了,你不能責怪我!”宋驪說。


    “你怎麽還跟我講起條件來了,這是絕對不行的,上課睡覺絕對不行!”老師嚴肅的說。


    “那我盡量堅持住!”宋驪笑著跑迴了教室。而校導迴到辦公室後去找了三年級的班導,說了這迴事,班導笑著說:“行啊,三年級挑戰五年級,這種事還是破天荒啊!還想著跳級,五年級可沒那麽好混!我跟我們班那孩子說說。”


    “你告訴他不要亂來!”校導說。


    “與區區五米的人對壘還要亂來?哈哈。”班導在校導肩膀上拍了兩下,笑嗬嗬的走了。


    宋驪迴到教室後,同學都問她主任叫她去有什麽事,然後她說是要與五年級的切磋一下,因為這句話,班上炸開了鍋。同樣炸開了鍋的還有五年級,他們班導直接在教室裏講了這件事,那個天才少年叫錢立。就這樣消息像風一樣在學校散開了,中午的時候,檢校場早就站滿了人,甚至那些一年級的孩子都來湊熱鬧了。宋驪禮貌的請早就把場地圍得水泄不通的人讓開一條道,然後她走到了場地的正中,原來那些靶子也早拆除,如今場上空蕩蕩的,所有人都盯著她一個人,有人疑惑,有人等著看好戲,疑惑的人覺得宋驪看著不像三年級的人,看戲的人有等著錢立把宋驪打趴下的,也有等著宋驪把錢立打趴下的。


    宋驪頭一迴被這麽多人盯著,也有些不好意思,又走迴了三年級組成的人堆裏。宿舍的三個孩子倒是都為她打氣。宋驪等了一會,那個天才少年來了,五年級的孩子早就給他空出了一條路,這男生慢悠悠的走到靶場,而圍觀的有些已經開始揶揄道:“對人家下手輕點!人家還是姑娘呢!”


    兩個年級的班導都在場,一個一臉勢在必得,一個臉色非常難看,要不是校導要求他們保證孩子的安全,三年級的班導是怎麽都不會來的。在五年級班導的指揮下,兩個人拉開了距離,互報姓名之後,就要開始切磋。少年天才沒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喊道:“炎火術!”火焰從錢立伸出的手掌上向宋驪衝了過去。宋驪躲開之後,大聲說:“停停停!”少年聽到後自然停手了,他以為宋驪要求饒了,沒想到宋驪開口說:“同學,請拿出真本事,咱們一招定勝負。”在場的眾人都覺得這女孩不識相,明明人家不想讓她輸得太難看。少年眉頭一皺,笑著說:“好吧,不過傷到你就不要怪我了!”少年說完後就喚出了法陣,半徑長達二十五米的紅色法陣一出來,周圍的人都嚇得後退了數十步,在法陣收迴後,那些人又像潮水一樣湧了迴去,宋驪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怕了可以認輸。”錢立說。


    “嗬嗬,接招吧。”宋驪笑著說。她伸手一捏,四堵冰牆立時把錢立圍了起來。


    “雕蟲小技。”錢立喚出火焰,巨大的火柱衝天而起,火焰帶來的熱浪讓在場的孩子們都往後退了退,宋驪仍舊站在原地。兩位老師看到這一幕,臉色都有了變化,尤其是五年級班導,他看著宋驪一臉輕鬆的樣子,心裏已經犯起了嘀咕,為何錢立的火焰融不了冰牆,莫不是這女孩的魔力比錢立還多,可錢立已經是難得一見的天才,莫非這孩子是另一個天才?


    遲遲化不開冰牆的錢立越來越氣,管不得那麽多了,用盡所有的魔力,讓暴怒的火焰燒毀冰牆,可是那四麵牆愣是分毫不動。反而冰牆構建的區域承載不了過多的火焰,讓它們衝上了天空,像花一樣在空中盛開了。而後,火紅的花瓣掉了下來,下麵的人四散而逃,五年級班導也意識到了危險,趕緊讓錢立停止魔法,可那孩子明顯是怒氣上了頭,哪裏聽得進去。兩位老師剛要用魔法防禦的時候,宋驪一揮手,四麵冰牆即刻向內延伸變成了一整塊晶瑩的堅冰。尚未落地的火焰也消失了。就在大家以為宋驪贏了的時候,凍結錢立的冰塊也消失了,她整個人倒在了地上。兩位老師趕忙上前去看看宋驪的情況,隻見她虛弱著說是自己贏了。但是錢立還站著,甚至還有多餘的魔力未使用,看著倒在地上的宋驪,他也覺得自己贏了。可最後五年級的班導做了一個大家都不樂意接受的判決——兩個人戰平。


    切磋結束後,三年級班導飯都沒吃就直接跑到了校導的務事處。他一把推開門,看見校導還在。就跟猜到他會來一樣。他笑著說:“馮老師,怎麽樣?”


    “你可別提了,你今天怎麽沒去看看,不是你提出來的辦法嘛。”他找了個位置坐下說道。


    “怎麽,錢立同學輸了?”校導問道。


    “沒有,肯定是要輸的,我判平了。”


    “錢立都打不過?”校導臉上顯而易見的多了幾分詫異。


    “我也納悶啊,可是切磋的時候我仔細觀察過那孩子,她臉上那輕鬆的模樣,就好像在鬧著玩一樣!”


    “真有這麽厲害?不過說迴來這孩子好像還真挺神秘的,說是流亡到咱們這裏的,以前的事都忘了。”


    “怕不是什麽名門望族出身哦。”馮老師說。


    “不管那麽多,不過要是錢立打不過的話,,又怎麽判平了呢?”


    “那孩子用完魔法後倒在了地上,她裝的,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我們剛走她就活蹦亂跳像個沒事人一樣,魔法耗盡了可不是這個樣子。”


    “哦,還蠻有心機的嘛。那照你的意思,讓她去五年級嗎?”校導問。


    “我就是來跟你商量這件事的!”


    “那馮老師的意見是?”


    “我是沒意見哦,這怕又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啊。”馮老師笑道。


    “行啊,你真是無利不起早。但是往後你得多關照關照她,其他的東西她似乎隻知道個大概。咱們不能讓好苗子砸在我們的手上。”


    “你放心,培養優秀魔法師是我們當老師的責任啊。我肯定盡十分力氣的。”


    “你這人,一開始不還嘲笑別人來著。這會就改口了。”


    “這孩子太傲了要敲打,太慫了要鼓勵,這不是育人之道嘛,哈哈。”馮老師笑著說。


    “那之後還請你跟藍老師說說,讓那孩子來我們班。”馮老師接著說。


    “行吧,行吧。好人你來做,壞人我來當。下午我去跟藍老師說說看。咱們現在去吃飯吧。”


    兩個人出了門,路上,校導又說道:“咱們這裏是不是從來沒有出現過跳級的情況?”


    “對啊,不過那孩子本來就十六歲了,跳一跳也正常嘛!”


    “十六歲啊,按說魔法師的魔力應該在十八歲左右就到了頂峰,會不會是那孩子的魔力提前來到頂峰了呢?你估計能有個什麽水平。”校導說。


    “這越往後麵,每跨越一級都如越天塹,我瞧那孩子怕不是有個四十米的樣子咯。”


    “四十米?那可是大法師後期了!才十六歲?有這可能嗎?”


    “古來英雄出少年。”


    “後生可畏啊。到時候看看能不能讓她到旭城去讀書,咱們也不負王廷對咱們的寄托了。”


    “有點難度,我盡力吧。不過旭城學院每一年招人前都有魔法大賽,到時候讓她去試試。”兩人說著說著已經走到了食堂。食堂裏,學生吃飯的地方是一處大廳,老師則在兩個比較大的別間吃飯,由於食堂要容納五個年級近百人共同就餐,所以建得很大。兩人來得比較晚,此時食堂已經人不多了,但是卻還有兩堆人聚在了一起。兩人一眼就看出來,那分別是宋驪所在的三年級,以及錢立所在的五年級。估計此時還在迴味與討論中午的競技吧!


    五年級這一堆,那些孩子把宋驪圍得水泄不通,生怕她變成一溜煙跑了。她如今儼然成了大家崇拜的對象。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讚美的,誇獎的,認老大的,甚至還有拜師的!宋驪也不多說什麽,隻是微笑著迴答一些簡單的問題。她對這些尚且天真的孩子倒是很有耐心。


    而另一堆,就是不一樣的情況了,五年級這邊,人不算多,但也有男有女。這些人上了五年學,早就學會了那種純潔的哥們義氣,膚淺的勾心鬥角。對於兩人打成平手這種事,他們是不能接受的,如今討論的更多的是:錢立放水了;馮老師袒護那姑娘;還有人說出了沒有人能打敗錢立這種話。對於錢立而言,他同樣是不能認輸。明明自己是少年天才,憑什麽和一個小姑娘打成平手,以後還怎麽和同學愉快的玩耍,還怎麽當老大了。他暗暗握緊拳頭,想著一定要出了這口惡氣。


    下午,校導和藍老師說了一下關於跳級的情況。雖然藍老師不願意自己手下就這麽少了一位天才,但她更不想讓孩子有什麽束縛。所以她很堅決的同意了校導的請求。當馮老師像撿到寶一樣把宋驪帶到課堂上時,課堂下麵頓時像沸水一樣炸開了鍋,大家議論的隻有一件事:打成平手如何能跳級!堂下議論紛紛,把馮老師以及宋驪晾在了一邊。馮老師眼見著場麵有些控製不住,大聲說道:“安靜,你們安靜一下!再吵我要抓典型啦!丟到外麵去!”


    吵鬧的課堂終於安靜了下來。


    “同學們,聽我說,這位是宋驪同學,想必大家都認識了,宋驪將轉到我們班上繼續學業!大家歡迎。”


    原本老師期待的熱烈掌聲沒有出現,而本來就少得可憐的掌聲也在他人鄙夷的目光中漸漸熄滅。這一下老師有些生氣了,他說道:“你們不歡迎新同學嗎?宋驪同學本來就和你們年紀相仿,隻是讀書晚一些。她上五年級也是無可厚非。而且,老師知道你們不滿的是宋驪同學與錢立同學打成平手,與之前說好的條件不符。老師當時也在場,大家也在場。在老師看來,能和錢立這樣的天才法師對壘到那種程度。你們還覺得宋驪不配在五年級嗎?試問你們其中還有誰像錢立一樣厲害,像宋驪一樣厲害?錢立,你說是不是?”


    “額...是。”錢立說完,把頭扭向了一邊。


    “既然是,那為什麽不鼓掌,不歡迎?重新鼓掌歡迎!”


    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那麽下麵請宋驪同學自我介紹一下,大家歡迎。”馮老師說完後就開始鼓掌,台下的掌聲也跟著響起,隻不過這一次較上一次又稀疏些。不過宋驪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她笑著說道:“同學們好,我叫宋驪,寶木宋,馬麗驪,我家在鄉下,要是可以的話,我願意帶大家領略一番鄉下風景!我學的是冰係魔法,要是有和我同類型的,咱們可以一起交流,一起成長。謝謝大家。往後還請大家好好相處。”宋驪說完後向同學們鞠躬。


    “好了,那麽往後就請大家多多關照宋驪同學,大家好好相處吧。”馮老師說完,把她安排在了教室中間靠後的位置。來到五年級,確實有人比她高了。坐在後麵的錢立暗暗說道:“好啊,沒想到你還是送上門來了,我一定好好關照你!”


    下課後,就有些人主動過去找她聊天,多數是為她自我介紹時說的交流魔法這件事去的。每一個在見過她的實力後的人,無不想在她那裏領悟些什麽奧妙,宋驪對他們自然是來者不拒,這是和班上聯絡感情的好機會,畢竟想融入一個已經相處五年的團體,需要一些先入為主的優勢。不一會兒,就發現課堂上奇妙的分成了三波人,以宋驪為中心的聊天小團體,以錢立為中心的一臉嫌棄的盯著宋驪的小團體,以及一些嬉戲打鬧,樂樂嗬嗬的自由人。在錢立團體這邊,他們是一致拒絕宋驪轉到班上的,因為宋驪並沒有贏錢立。而且,先前本該屬於錢立這裏的人轉眼就投奔了宋驪,這讓他們完全體會到了什麽是“吃裏扒外”,這無疑是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他們協商著一定要給宋驪一些教訓。而這個艱巨的任務交到了錢立的那些女崇拜者手裏。錢立以及其他男生紛紛表示不方便對女孩子出手,並且宋驪還挺漂亮的。隻能由女同學去宣揚自己的統治力啦!


    少年人大多數喜歡隱秘的角落,這不但因為行事更方便,而且還因為狹小的空間能讓自己的征服感無限放大,就像貓玩弄老鼠那樣。而學校恰巧有一個這種地方——宿舍。每個學校的宿舍不但貼著愛護宿舍,友善相處。還見證了諸多同學的權力更迭,宿舍,有床也有戰場。那些對宋驪虎視眈眈的女同學,終於逮到了機會,放學後,宋驪吃過飯就迴了宿舍,她現在跳到了五年級,但是宿舍還沒有搬,她想著之後搬到五年級還方便些。宋驪迴去的時候,宿舍裏的三個小姑娘都在,她們看到宋驪迴來就迫不及待的詢問:“宋驪姐姐,為什麽你去讀三年級啦!我們都舍不得你走,藍老師今天跟我們講的時候,我們都好傷心。”


    “我前些日子還跟我爹說你與我同一個宿舍呢,我爹高興得不行,這才一轉眼你就要去五年級了!說好的要關照我的呢!”李萌萌說。


    “萌萌妹妹,還有兩妹妹,姐姐本來就比你們大一些,應該讀五年級的,不過你們放心哦,咱們一直都是朋友的。到時候你們有什麽問題都可以來找我哦。”


    “姐姐,五年級的哥哥姐姐們怎麽樣?不會欺負你吧!”


    “沒事,他們不敢欺負我,你們今天下午學了點什麽東西呀。”


    “下午學的是文字。”小姑娘們異口同聲的迴答。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砰砰砰’的敲門聲,由遠到近,好像是挨個敲門來的,終於,到了宋驪的宿舍,這一次不是敲門了,她們宿舍的門被一腳踹開了。來者正是宋驪的同學,錢立的崇拜者。宋驪看到這幾個人如此囂張的走進來,其中一個還端著一盆水。她心中的善意早已經蕩然無存。她快步走到小姑娘們的身前,把她們護在了後麵。宋驪慍色說道:“你們怎麽這麽無理。”


    “你都沒有打過錢立,就來讀五年級,豈不是更無理!”其中一個人對宋驪說。


    “你們給錢立報仇來了?”宋驪笑著說。


    “錢立的仇錢立報,今天是報我們的仇!”其中一人惡狠狠的對宋驪說道,頗有一番算賬的意思。


    “我跟你們又沒有仇。”宋驪說。


    “現在有了。”其中一個人拿出了一個破舊背包丟在了地上,宋驪一眼就認出了是自己的裝書本的東西,另一個端著的那盆水,在背包丟到地上的一刻,已經傾瀉而下。宋驪怒了,極寒瞬間爆發,原來的水已經變成了冰塊砸在了背包上,那三人也被凍在了冰塊裏,那拿著水盆的還保持著倒水的模樣,宋驪趕忙跑過去撿起自己的背包,又快速解了自己的魔法,她此時有些驚慌,害怕剛剛下手過重了。好在魔法解除後三個人隻是哆哆嗦嗦地跑了,並沒有什麽大礙。


    三個小姑娘早已來到了門口,看著剛剛發生的一切,對宋驪的崇拜之情愈發深重。


    “宋驪姐姐,你也太厲害了吧!今後你就是我們的大姐頭了!”李萌萌說。


    “我不是誰的大姐頭,以後你們也千萬別做這樣的事情知道嗎?要當講理的好孩子。”宋驪說。


    “我們一早就知道五年級有幾個壞家夥。那個錢立也不是好人。”李萌萌說。


    “對對對。”其他兩個跟著點頭。


    “也不要隨意評價別人哦,你跟人家有交集嗎?道聽途說的東西不要隨便信啦!不過要是以後誰欺負你們,就來告訴我,我會幫你們的。”


    第二天,宋驪向馮老師請求搬到五年級的宿舍,還特意請求要搬到昨天那三個女孩的宿舍,說是為了更好的與她們相處。當天,宋驪往宿舍搬東西的時候,三個人像見了鬼一樣。


    宋驪笑著說道:“別來無恙啊,昨天晚上沒做噩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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