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房間裏商討著第二天的計劃細節直到傍晚,期間不良帥還翻牆來了一次。


    當時景頁隻是聽見院子後麵有動靜,以為是出了什麽狀況便帶著白煉快速地來到後麵查看,隻見不良帥正騎在牆頭往裏翻呢,接著在景頁和白煉震驚的目光中,旁若無人地從屋子後麵的窗戶翻了進去。


    景頁尋思自己總不能跟著他翻進去啊,連忙跑到前門,進去一看,不良帥已經坐在桌子邊查看地圖了。


    “你……”


    景頁用顫抖著的手指著不良帥,看著對方一臉好像一切都很正常的樣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而白煉則拉著景頁的胳膊打圓場道:


    “誒,算了算了,他進我家也翻牆,習慣就好,我們先商量正事。”


    景頁除了翻白眼,悻悻地把手放下,也坐到桌子旁繼續研究西市的地圖。


    三人一番商討之後一致決定將大胖女人引誘到離西市較遠,人數稀少的一條小巷中,而不良帥則帶著手下偽裝成商販,時刻盯著皇上和大胖女人的位置,同時及時地將位置傳給景頁,而景頁則根據到時候的情況去引導皇上的路線,白煉則隻需要引起大胖女人的注意並且往巷子裏帶就行了。


    白煉一旦就位,不良帥會帶著幾名高手快速趕到,而景頁擺脫了皇上之後也會即刻趕到,共同對付大胖女人。


    “希望一切順利吧。”景頁有些擔憂地說道。


    而白煉的表情卻顯得信心滿滿:


    “放心,小爺我都豁出去了,肯定沒問題。”


    不良帥則沒什麽表示,隻是點了點頭,接著站起身說道:


    “既然計劃已經確定了,那我就先迴去布置了。”


    說完就出了房門,接著院子後麵又傳出來一陣爬牆的聲音,然後就沒了動靜了。


    景頁有些無語地對著白煉說道:


    “你也先迴去吧,明天西市快開市的時候,我們在上次喝花酒的那家酒樓裏碰頭,這些東西也別忘了帶上。”


    說著順手將特製的衣服以及準備好的那些玩意全部放到他懷裏。


    白煉看著自己懷裏這麽多東西,有些無奈地說道:“早知道我就帶個包裹來了。”然後就抱著這些物事出門迴去了。


    看著白煉遠去的身影,景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即將房門關上。


    時間很快來到了第二天傍晚,大約還有一炷香的時間西市就要開市了,街上的行人逐漸多了起來,而景頁則早早地坐在了酒樓的一個單間之中,等著白煉和不良帥。


    就在景頁心裏等得內心焦急的時候,白煉終於趕到了,隻見他身穿著景頁給的那件特製的衣服,配上他的劍眉虎眼,加上從軍隊裏帶出來的一股豪氣的氣質,顯得格外氣宇軒昂。


    景頁上下打量了一下,點了點頭笑著說:


    “不錯,今晚計劃成功的可能性又上升了。”


    而白煉則嘿嘿一笑說道:


    “那是自然,別的不敢說,論外貌,小爺我精心打扮一下,在長安裏少說也能排進前三”


    看著白煉那洋洋得意的樣子,景頁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


    “誇你兩句你還上天了,別貧了,不良帥人呢?這西市都快開始了,他怎麽還沒來?”


    白煉正想說可能是皇上還沒出宮,隻聽見景頁身後的窗戶被打開了,正是不良帥,他正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迅速地翻進來,接著對景頁和白煉說道:


    “皇上已經換了便衣出宮了,但是大胖女人還沒有行蹤,我建議你們倆先一起去跟著皇上,等到有大胖女人的消息之後再開始行動。”


    景頁和白煉對視了一眼之後都點了點頭,二人便下樓準備去跟蹤皇上。


    就在景頁和白煉剛下樓準備出酒樓的時候,有一個溫婉的聲音叫住了景頁:


    “好巧呀,這不是景公子嗎?”


    聞言景頁轉頭看去,發現此人正是胭脂房的主人,王芸。


    不知道是不是她也打算今日去逛一逛西市,今日隻帶了一個貼身丫鬟,衣著也較為隨意普通,隻是仍然帶著麵紗,露出那迷人好看的眼睛,正坐在一個靠窗較為安靜的位置。


    景頁有些驚訝,好奇地問道:


    “王芸姑娘?你怎麽也在這?”


    王芸則淺笑著迴道:


    “這本就是我家開的酒樓,聽說今日有異邦來的戲法團來西市表演,我就想著去看看,所以趁西市還沒開市的時候來這裏等著,景公子你們呢?”


    這時景頁看到身邊的白煉盯著王芸愣愣出神,便悄悄地從後麵擰了一下白煉的後腰,表麵上則滿麵笑容地說:


    “我和白煉今天也是來逛西市的,這不是準備出去先轉轉麽,你說是吧,白煉?”說著轉頭笑著看著白煉。


    白煉這時臉有些扭曲地答道:“是啊,我們得快走了,還有人在等著我們呢。”說完衝出了酒樓。


    景頁裝出一副有些無奈的樣子說道:


    “啊,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先失陪了。”接著沒等王芸迴話便行了一禮,然後趕忙出了酒樓追白煉去了。


    “小姐,這兩個人好奇怪啊,平日裏好多人巴不的多看小姐兩眼呢,他倆反而急著離開。”


    王芸身邊的丫鬟有些憤憤地說道,好像景頁和白煉剛剛的舉動是在瞧不起王芸的容貌一樣。


    而王芸卻沒什麽反應,隻是淡淡地說道:“可能是有急事吧。”然後將目光投向窗外的行人,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丫鬟見自己的小姐並沒有在意,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了。


    白煉和景頁一前一後先跑到了西市口,待二人停下之後,從附近的小巷子裏走出來一個人,正是不良帥,他看著二人說道:


    “一會兒會有個身穿白衣,手拿折扇的人會從這條路走,你們都要跟緊了,他就是皇上。”


    白煉皺著眉問道:


    “今天西市人不少,身穿白衣手拿折扇的人不在少數,有沒有什麽更明顯的特征?”


    不良帥想了想,說道:


    “他的折扇下麵有一個很名貴的玉墜,景頁你應該可以分辨的出來。”


    景頁則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什麽,隨後三人便走到一個不良帥手下偽裝的商販的攤子後麵,蹲著裝作查看賣的東西,實際是在觀察行人,而他們選的角度剛好能看到所有來往行人。


    過了一會,白煉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衣,手拿折扇,並且折扇下麵有個吊墜的人,接著拍了拍景頁,示意他目標出現了。


    然而景頁則看了一下便把目光又轉向了別的地方,隻聽他說:“那人不是皇上,他的折扇上麵的畫的意境和他的玉墜不搭。”


    白煉有些懷疑的看著景頁正想說什麽呢,隻見景頁拍了拍身邊的不良帥,示意自己手指的那個人說道:“他應該才是皇上吧?”


    不良帥仔細看了一下,肯定地說道:“是。”


    白煉在一旁都看呆了,問景頁是怎麽分辨出來的,景頁則迴道:


    “你剛剛指的那個人,手中折扇畫的是一片湖,意境較為幽靜,但是他的玉墜卻是雕刻成一隻兔子,兔子喜動,也就破壞了扇子的意境,皇上身份顯赫,這點東西如果都不注意的話還叫什麽皇上。”


    白煉有些明白地“噢”了一聲,接著又問:


    “那你是怎麽斷定他是皇上的呢?”


    景頁緩緩站起身盯著那位白衣人緩緩地解釋道:


    “本來隻是懷疑,隻是看到他的折扇的畫和他的玉墜很搭配,並且有一種很華貴的氣質,之後玉墜隨著他的步伐在晃動之中,我看見了那玉墜上有條細龍,這才斷定的。”說完便緊緊地跟了上去。


    白煉則感歎了一下景頁驚人的觀察力之後也跟了上去,而不良帥看著兩個人遠去的背影,隨後消失在巷子中。


    皇上逛夜市的速度很慢,似乎很享受在自己的統治下所帶來的繁榮,看著夜市裏的商販和行人來迴砍價,以及一些異邦人古怪的話語,不禁有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


    “這些,都是在朕的治理下才會出現的景象。”他如此想道。


    殊不知在他的國土上,一些無法解釋的事情和一個詭異的邪教還有一個恐怖的計劃正在漸漸鋪開。


    悄悄跟在皇上身後的景頁和白煉正聚精會神地注意著周圍的環境呢,這時旁邊突然傳出來了一個聲音:


    “神創造了世界!神說要有光!便有了光!神創造了世界花了七天的時間,而我們都是他的孩子!”


    隻見一個金發碧眼,大約三十歲的異邦人,正拿著一本書,用著不熟練的官話滔滔不絕地衝著周圍的人說著。


    雖然周圍理他的人並不多。


    景頁和白煉聽到神這個字之後忍不住多看了那人兩眼,結果白煉正好和那個人對視上了,而那人在和白煉對視之後,立刻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拉著白煉說道:


    “先生!你看你的樣貌和氣質,簡直就是神完美的作品呀!來和我一起信仰上帝吧!上帝會眷顧你的!”


    景頁聽到“上帝”這兩個字之後心裏鬆了一口氣,他剛剛還在驚訝邪教什麽時候敢上街公然拉人入教了,原來是從異邦傳來的天教,這個教派類似於大唐帝國的佛教和道教,並不會有什麽影響。


    而白煉則翻了個白眼說道:


    “我的樣子是娘生爹養的,跟你的上帝沒關係,別拉著我,小爺我忙著呢。”


    然而那位異邦人卻不依不饒地說道:


    “先生!我一看到你我就知道這是上帝安排的會麵,請你一定要相信我!信上帝!得永生!”接著還在自己胸口畫了一個十字。


    而景頁則怕跟丟皇上,幫著白煉強行把他的手掰開說道:“沒錯他就是上帝的兒子,但是上帝的兒子現在很忙,麻煩你讓一下。”接著強行拉走了白煉。


    那人由於手被掰開之後沒來得及再次抓住白煉,被西市擁擠的人流隔開了,隻好衝著白煉大聲地說道:


    “神會安排我們再次見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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