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武功?”楊晨問道。


    周伯通抓了抓腦袋,一時間也想不到好的選擇,索性就說道:“就我之前說的那些武功,你看上了哪門武功,我都能教你。”


    “這樣嗎?那就左右互搏之術好了。”


    周伯通聽了楊晨的選擇,麵上一喜,道:“左右互搏之術,沒想到你小子倒是和我性趣相投啊!”


    “大哥此言何意?”楊晨問道。


    周伯通嘻嘻一笑,“其實左右互搏之術不是全真教的絕學,它是我自己創的一門武功。”


    “大哥自己創的?”楊晨適時捧場,擺出佩服的神色。


    周伯通得意道:“我在桃花島上耗了一十五年,時光可沒白費。我在這洞裏沒事分心,所練的功夫若在別處練,總得二十五年時光。隻是一人悶練,雖然自知大有進境,苦在沒人拆招,隻好左手和右手打架。”


    “左手怎能和右手打架?”


    周伯通就道:“我假裝右手是黃老邪,左手是老頑童。右手一掌打過去,左手拆開之後還了一拳,就這樣打了起來。”說著當真雙手出招,左攻右守的打得甚是猛烈。


    其實這左右互搏對楊晨來說作用並不大,畢竟他的根本武功是槍法。長槍不比短槍或雙槍,那是雙手長兵,招數都需雙手發力。


    但是楊晨還是對左右互搏極為好奇,畢竟是能把一個人能當成兩個人的絕技。


    “那就學這左右互搏了。”


    “好,那我就教你左右互搏。等你學會了,我們就能四個人打架了。”


    周伯通就對楊晨道:“你先練習左手畫方,右手畫圓。”


    這左右互搏之術要人心分有二用,而研習之時就是從“左手畫方,右手畫圓”起始。


    楊晨便照著周伯通的吩咐在地上畫起方圓來,隻不過第一次有些失敗,左手畫的方有些圓,右手畫的圓又有些方。


    周伯通見狀就搖著頭說道:“可惜你不會我全真教內功,不然一神守內、一神遊外,這雙手各成方圓的功夫就能很快練成了。”


    誰知他很快就瞪大了雙眼,楊晨開始幾下確實畫的方不成方、圓不成圓,可是不過練習了十幾次,就已經領會了訣竅,雙手能任意各成方圓。


    楊晨微微一笑,就以左手寫了“楊晨”二字,右手寫了“黃蓉”二字,雙手同時作書,字跡整整齊齊,便如一手所寫一般。


    然後問道:“如果?”


    “這麽快?”周伯通有些難以置信,“你以前學過?”


    楊晨搖搖頭,“沒有學過,隻是這個並不難。”


    周伯通道:“那應該是娘胎裏學來的本領,這下你學起來就更快了。”


    然後就說述起該如何左攻右守,怎麽右擊左拒,將“左右互搏”諸多竅門一股腦地說給楊晨聽。


    楊晨悟性極佳,周伯通所說他都一一記在心中,很快就能領會其中意思。


    就這樣周伯通說得滔滔不絕,楊晨聽得津津有味,而且周伯通每每詢問,楊晨都能一一迴答。


    二人從日上中天,說道到日落月升,其間有啞仆送來晚飯,兩人不過草草吃了幾口,就又重新開始了。


    經過周伯通悉心傳授,楊晨心中豁然貫通,便說道:“我全懂了。”


    “你會了?”周伯通先是問道。


    “自然。”


    周伯通聞言就不管楊晨是真會了,還是假會了,直接就說道:“那就和我打著玩。”


    楊晨忙抬手擋在周伯通身前,“大哥,我可是隻會三招掌法,還是不要打了吧!”


    周伯通想了想,然後說道:“你會三招掌法,左手一招,右手一招,這樣算起來還多了一招,能打了!”


    說完,也不等楊晨迴話,就用左手出掌,右手出拳打向楊晨。


    楊晨無奈一笑,手上動作確是一點不慢,雙手同時出掌打向周伯通,用的正是降龍十八掌的第一招亢龍有悔。


    周伯通比試心切,但是也知道輕重,所以並未用上全部氣力。


    楊晨雖然也是如此,可是他本事就是神力驚人,再加上降龍十八掌剛猛霸道,竟然一掌將周伯通左掌打了迴去。


    而周伯通右拳用的是空明拳,要旨在於以空而明,拳勢即空且柔,故而能將楊晨掌力化解。


    周伯通輕咦一聲,停下手來,對著楊晨問道:“你這掌法?”


    楊晨知道周伯通可能是認出來降龍掌,就說道:“這是降龍十八掌,之前遇到了洪七公老前輩,得他傳授了三招降龍掌。”


    “難怪,我就說這掌法威力極強,果真是洪七公的降龍十八掌。”


    當初第一次華山論劍的時候,周伯通就在旁邊觀戰,自然也見過洪七公打的降龍十八掌。甚至是迴了終南山後,王重陽還十分推崇降龍十八掌,並欽點其為天下第一掌法。


    周伯通笑著道:“你會降龍十八掌也好,那就再好不過了。看招。”


    說罷,便不再隨意,而是認真對敵,左手使空明拳,右手用全真教的另一套高深掌法。


    他出掌發拳,勢道極慢,但每一招之出,仍是帶著虎虎掌風,足見柔中蓄剛,勁力非同小可。


    楊晨自是嚴陣以待,他知道周伯通的空明拳乃是至陰至柔的拳術,若是不用全力,自己恐怕也不能破去,於是便以右手使“見龍在田”純以防守,左手則用“亢龍有悔”攻擊。


    結果顯而易見,柔拳碰到守招,結果連一絲波瀾都未曾激起。


    而全真教的掌法又如何能與降龍掌爭鋒,任憑周伯通招式變化,楊晨隻以一招亢龍有悔相對。


    不過交手十幾招,周伯通便以不想打下去了,他猛的跳到一旁,“不打了,沒意思。你連招式都不帶變得,這樣打下去有什麽意思?”


    楊晨笑著說道:“大哥不是難為我嗎?我隻會三招掌法,其中一招還得借地勢方能有威力,想要變招,可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算了,不打了。難得黃老邪不來煩我,睡覺。”周伯通也不管楊晨的辯解,直接就走到一旁的石床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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