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歸雲莊,幾人買了一輛馬車,將段天德綁好塞在裏麵,然後就往臨安牛家村而去。


    因為他們畢竟不是官府的人,若是光明正大地綁著一個人,肯定會引起官府的注意。


    如此平靜地走了幾日,終於來到了牛家村。而時隔多日,楊晨也再次見到了楊鐵心夫婦。


    之前楊鐵心夫婦迴到牛家村時,發現十幾年前的屋子早已經破敗不堪,所以就新建了一座房子,直到今天也已經完工了。


    楊晨走在最前麵,並對著迎麵走來的楊鐵心夫婦拱手說道:“叔父,嬸嬸,你們近來還好吧!”


    “楊大叔,楊大嬸!”趕著馬車的郭靖搖手喊道。


    “楊兄弟!”六怪也是喊道,這次喊的是楊鐵心。


    說來也怪,因為楊晨實力很強,他們也不托大,喊楊晨也是楊兄弟,還美其名曰:各論各的。


    “靖兒又迴來了,”楊鐵心先是遠遠地對著郭靖說了一句,然後一把拉著楊晨的手,高興地道:“晨兒,你可終於來了。”


    跟在楊鐵心夫妻二人後麵的是穆念慈,她福了一個萬禮,“楊晨大哥!”


    楊晨點點頭,“念慈,好久不見,出落地更好看了。”


    穆念慈俏臉一紅,害羞道:“哪有?楊晨大哥笑話我。”


    楊晨哈哈一笑,“怎麽會呢?念慈妹子就是好看。”


    “你怎麽和靖兒他們一起迴來的嗎?”楊鐵心好奇地問道。


    楊晨就迴答道:“這個說來話長,還是先迴家。?”


    楊鐵心就帶著眾人迴來自己家,郭靖也架著馬車進了小院。


    剛走進去,楊晨就將院門關上,並小聲的對楊鐵心道:“叔父,你猜我們今天帶迴的什麽?”


    “什麽?”見楊晨如此小心,楊鐵心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楊晨沒有迴答,而是對郭靖道:“兄弟叫人拉出來。”


    郭靖轉身鑽進馬車,然後將段天德從裏麵踹了出來。段天德摔在地上,立刻痛苦的扭動起來,可是因為嘴裏被塞了抹布,所以發不出聲音。


    “這是什麽人?”楊鐵心奇道,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八年,楊鐵心已經漸漸忘記了當初那個武官的樣貌。


    郭靖咬牙切齒道:“這人就是十八年前帶人圍殺郭楊兩家的武官,段天德。”說完,他一把將塞在段天德嘴裏的布拔了出來。


    段天德顧不得喊痛,而是衝著郭靖喊道:“郭小英雄饒命!郭小英雄饒命!當初我隻是受命行事,怪不得我啊!怪不得我啊!”


    楊鐵心聽了郭靖的話,臉色立刻發紅,他先是對穆念慈道:“念兒,你去將我的槍拿來。”


    然後走上前,一把拽過段天德的衣領,厲聲說道:“段天德,你可還認識我?”


    這些天來,段天德一直是惶惶不可終日,生怕下一刻就被郭靖拉下馬車殺死。


    楊鐵心衝他低吼,他甚至都沒能反應過來,於是楊鐵心就給了他幾個重重的耳光。


    段天德這才清醒了不少,他仔細地看了看楊鐵心,卻並未認出來,隻得萎縮著道:


    “英雄是誰?我不認識啊!”


    楊鐵心冷笑一聲,“是,你認不出我倒也正常,畢竟這十幾年的風霜早已令我容顏大改……”


    “爹爹!”穆念慈將一柄鐵槍遞給楊鐵心。


    楊鐵心接過鐵槍,然後頂在段天德的心前,“既然你不認的我,那你認得我這杆槍嗎?”


    段天德害怕地看著胸前的鐵槍,遙遠的記憶立刻浮現於眼前,“你……你是楊鐵心,可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楊鐵心道:“托你的洪福,我還未死,隻是可憐我那結義兄長,被你這等奸人害了。”


    “不是我,不是我!”段天德連連搖頭,“都是那完顏洪烈,是他看上了你的妻子,才命我等來殺你們,我隻是奉命行事啊!”


    “你說什麽?”楊鐵心扔開鐵槍,並將段天德拉到自己麵前,厲聲問道。


    “是完顏洪烈……”段天德就將十八年前的真相又對楊鐵心說了一遍。


    聽了這些,楊鐵心心頭一顫,將段天德扔在地上,“原來,竟是我們夫妻害了兄長!”


    穆念慈突然喊道:“媽,你怎麽了?”


    眾人齊刷刷看去,隻見包惜弱已經倒在了穆念慈懷中。


    原來,就在包惜弱聽完段天德的敘述後,心中頓時生起無限自責,然後就昏了過去,幸好穆念慈扶住了她,不然就摔倒在地。


    楊鐵心走到妻子旁邊,扶她站起,沒過一會兒,包惜弱就悠悠轉醒,可是受此刺激,已經是雙腿酸軟,沒有半分力氣。


    楊鐵心就對穆念慈道:“念兒,你扶你媽去休息吧!”


    “是!”


    等包惜弱離開,楊鐵心就對郭靖說道:“既然你將仇人帶迴來了,那就在你父親靈前殺了,以祭拜告慰你父親的在天之靈。”


    就在之前郭靖和楊鐵心迴來的時候,郭靖就給郭嘯天立了一個新的衣冠塚,如今這衣冠塚可是派上了大用場。


    “好。”郭靖雖然宅心仁厚,可也不是誰都會放過,而段天德就是他最不能饒恕的人之一。


    “別殺我,別殺我。”段天德還在那裏不停地求饒,可惜並沒有人理會他。倒是柯鎮惡甩出了一枚暗器,打在段天德的脖子上,讓他昏了過去。


    翌日,郭靖就和楊鐵心帶著祭品包括段天德去了郭嘯天的衣冠塚,並由郭靖親手手刃了段天德。


    兩人不知說了些什麽,隻知道迴來之後,楊鐵心的興致不高。於是就買來好酒,邀眾人一起喝了一場。


    剛一開始,楊鐵心猛的喝了一壇,突然他放下酒壇,對郭靖說道:“當初丘道長給你和我那逆子取名時,還送了你們一人一柄短劍,上麵刻著你們的名字。可是後來你們二人拿的卻是對方的短劍,你可知道原因?”


    郭靖迴答道:,“知道,當初兩家有過約定,若兩個孩子都是男兒,那麽讓他們結為兄弟,倘若都是女兒,就結為姊妹。若是一男一女,那就結為夫妻,並交換短劍作為信物。”


    楊鐵心滿意地點點頭,“看來你娘和你說過:生了男女,就結為親家。我沒有女兒,可是念慈和我親女兒無異,若是你能和念慈結為夫妻,我想無論是大哥,還是大嫂都會很滿意。”


    郭靖臉色漲紅,然後結巴道:“這……這不行的。”


    楊鐵心問道:“怎麽,你不願意?”


    “不是,隻不過……穆姑娘她……”郭靖支支吾吾地半天,始終不知該如何說,隻是覺得不妥,索性就說道,“侄兒口拙,說不出原因,隻覺得不太妥當。”


    六怪之中韓小瑩最愛惜徒兒,見他受窘,忙代他解釋:“我們得知楊大哥的後嗣是男兒,指腹為婚之約是不必守了。因此靖兒在蒙古已定了親,蒙古大汗成吉思汗封了他為金刀駙馬。”


    誰知郭靖竟然反駁道:“我不娶華箏公主。”


    韓小瑩奇道:“為什麽?”你不是一直跟她挺好的麽?”


    郭靖道:“我隻當她是妹子,是好朋友,可不要她做妻子。”


    見此場景,楊鐵心隻以為郭靖另有想法,於是也不再說,隻道:“罷了,此事急不得,你即是不願,那便先算了。”


    然後他話鋒一轉,對楊晨問道:“晨兒,之前一直和你一起的那位黃姑娘呢?”


    楊晨苦笑一聲,說道:“她呀,被他爹爹接迴家了。”


    “你沒去找她嗎?”


    楊晨答道:“過幾日就去。”


    楊鐵心笑了笑,說道:“既然要上門,可要記得帶些東西,免得人家覺得你失禮。”


    “叔父放心,我知道的。”


    “嗯,”楊鐵心先是點點頭,然後又問道,“可要你嬸嬸替你準備一些禮物?”


    楊晨忙道:“不必了,蓉兒的爹爹不是普通人,我準備帶些特別的東西,就不勞嬸嬸費心了。”


    楊鐵心知道楊晨本事大,有自己的決斷,所以也不多說,隻道:“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


    “不過你若是能早日結婚,誕下子嗣,我楊家也算是後繼有人,日後我去見了你爹也算是有個交代。”


    楊晨說道:“叔父放心,我知道的。”


    “你什麽時間走?”


    楊晨想了想,然後說道:“我這禮物不好找,得早些去尋,明日一早就出發。”


    “好。”


    喝完酒之後,楊鐵心攜著楊晨同到自己臥室,說要和楊晨同睡,順便續一續叔侄情誼。


    二人躺在床上,楊鐵心突然歎氣說道:“我這一生可真是失敗啊!”


    楊晨沒有說話,他知道楊鐵心隻是有著一肚子的委屈不好與他人訴說,和自己同睡也是想找一個親近的人發泄一下。


    接下來,楊鐵心便開始訴說自己的苦楚,從年輕時的遭遇,說到晚年親兒子楊康認賊作父,說的老淚縱橫。


    “我之所以想將念慈嫁給靖兒,就是想要補償義兄一家。”楊鐵心如是說道。


    臨睡著前,楊鐵心還特別說道:“晨兒,康兒還不知道完顏洪烈的真麵目,若是有機會,你可要把他拉迴來!”


    “我會的。”楊晨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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