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兒,我的身體,不怪別人,都是我自己作孽。你還記得你們最早來到天外天的神女像,還有之前的帝問天和龍家的事情嗎?這一切的背後,都是我在操作的。不過我隻是控製了他們,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我隻是讓他們每隔七天,就要給我貢獻一百個魂魄,至於他們如何搜集,我就不得而知了。都怪我太鬼迷心竅了,害了那麽多的人。”


    薑無為好像在懺悔,也好像在闡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帝雲惜聽到他說這些,強忍著控製著自己沒有動手,反正他沒幾天好活了。


    “那你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麽?”


    薑無為苦笑:“嗬,為了什麽?剛開始是為了暖暖,後麵可能就是為了我自己吧。”


    “在暖暖死的時候,我就想跟著她一起去死,可是在看到繈褓中的女兒的時候,我就放棄了。這是我和暖暖的女兒,不能成為孤兒,我一定要將她撫養長大,不能讓她受任何委屈。”


    “在暖暖長大後成人之後,看著越來越像暖暖的女兒,我就越發的想念暖暖。後來不知道聽誰說的,有一種邪術,可以通靈,你隻要想著那人,你就可以看見死去的人。甚至可以將死去之人的魂魄,附著在另一個人的身上,那麽這樣就相當於複活了死去的人。”


    “我剛開始半信半疑,直到看著龍家前家主因為吸收魂魄,可以延長壽命的時候,我信了。所以我就抓緊修煉邪術,命他們搜集魂魄,以助於我的功法練成。這樣我就能見到暖暖的魂魄,是不是就可以將暖暖的魂魄,打入其他人的身體,複活暖暖呢?”


    帝雲惜可笑的搖頭:“還真是異想天開。”


    薑無為沒有答話,繼續陳述著。


    “就這樣,一發不可收拾,我越來越執著於複活暖暖,功法越往後,需要的魂魄也就越多,這才導致越來越多的人失去魂魄。可是到最後,卻依然功虧一簣。後來你們將帝問天和龍家的事情解決之後,我是還想著再控製其他人為我做事的。可是小魚兒出生了,這讓我動了惻隱之心,我不想再手染鮮血了,我怕報應到後代身上。”


    “到了上個月,我突然身受邪術的反噬,我不想讓凰兒擔心,所以才謊稱自己生病。可是凰兒也不傻,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麽。不過不管她知道什麽,還請你們不要將真相告知她,就讓我在凰兒心裏,留個好的印象吧。”


    帝雲惜瞥他:“那你做這些事的時候,怎麽沒有相信你的女兒呢?怎麽沒有想想,萬一東窗事發,被大眾知道你做過的惡事,你的女兒要如何自處?是以死謝罪,還是被萬民痛罵,她有個作惡多端的爹爹?”


    薑無為聽到帝雲惜的話,捂著臉痛哭。


    “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帝雲惜深唿一口氣:“我們其實早有懷疑,隻是一直沒有證據。”


    薑無為抬起頭:“你們怎麽會......”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薑無為:“你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在薑末失蹤後,我們第一次來薑家調查的時候。”


    薑無為反複想了想,那個時候,自己到底做了什麽事,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了。想了半天,也沒想到。


    帝雲惜好心的為他解惑:“你還記得我們去搜她屋子,看看有什麽線索沒有的時候嗎?”


    薑無為點頭:“當然知道,可是我並沒有露出什麽破綻。”


    “當然,是沒露出破綻,可是你不該,在我們走後,又去薑末的屋子裏轉一圈。”


    薑無為還是沒有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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