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迴書說到震八方雷英殞命,徐良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決定一個人夜探黑白教。老西兒也是藝高人膽大,四更天,他周身上下緊襯利落,一口氣奔武夷山就跑下來了。


    老西兒沒來過武夷山,就是白天聽丐幫弟子的介紹,憑借多年的經驗,大概也摸清了黑白教的方位,施展陸地飛騰法,十二個字的跑字功,磕膝蓋碰前胸,腳後跟踢屁股蛋兒。一路狂奔,“儔儔儔儔”,腳下連個塵土都不沾,不大會就到了,老西兒知道要進黃蜂洞,正麵得闖進三道關口,這三道關口都是重兵把守,丐幫攻打了數次都沒有攻破,老西兒一個人不敢冒險,他從側翼翻山越嶺,打算迂迴進入敵人的老巢。


    老西兒翻山越嶺正走呢,麵前閃出一座寺廟,這個寺廟還不小呢,徐良納悶說:“大山裏有這麽座寺廟,莫非是黑白教的?我得打探清楚。”老西兒來到廟牆之外,飛身上牆。胳臂肘掛牆頭往裏麵觀瞧,院裏兩個小和尚,看年紀,不超過二十歲,他們倆正在下棋。這個棋盤與眾不同,是在地上劃了一個大棋盤,能有一間房子大小,下的棋子有倭瓜那麽大個兒,倆小和尚騎馬蹲檔在棋盤上動也不動,徐良心中奇怪:“半夜不睡覺,這是下的哪門子棋?”


    突然就聽屋子裏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聲音不大但是中氣十足:“炮二平五。”


    就見下黑棋的小和尚,來到炮的麵前,單掌用力一推,嗨,炮穩穩的走了五個格停下。好半天,又傳來一個另一個蒼老的聲音:“卒一進一。”


    下紅棋的小和尚,也用力一撥,卒字前進了一格,徐良明白了,這是在下盲棋,屋裏有了不起的高人!


    徐良對下棋,一般般,會,可談不到精通,盲棋更是一竅不通。人就是這樣,你要是個棋迷,看一晚上都不覺得困,不愛好這個,看一會就困。徐良也不好下棋,為了查清寺廟的秘密,耐著性子在這看,這倆下棋的人下的還挺慢,好半天才走一步棋。有半個時辰,這盤棋才下完。


    就聽屋內有人說:“師兄,為何這次棋藝不專?莫非是為了牆外的娃娃?”


    “師弟,果然什麽事都逃不了你的慧眼。”


    “哈哈哈,牆外的娃娃,還不下來相見。”


    徐良看人家發現自己了,也別隱藏啦,一滴流腰跳下大牆,雙膝跪倒:“弟子徐良拜見二位高僧!”


    徐良猜測裏麵不是歹人,兩位是有道高僧。


    屋裏兩位高僧口頌佛號:“阿彌陀佛,施主不必客氣,快快請起,我二人經受不起!”


    門一開,從屋裏出來兩位高僧,這倆人都是身穿黃色僧衣,光頭沒帶帽子,身材高大,左邊這位和尚粗眉大眼,一臉正氣,右邊的這位和尚慈眉善目,眉毛都老長,一看就是有道的高僧!


    “徐良啊,快快請起,屋裏請!”徐良這才站起身來,兩位高僧把徐良讓進禪房,小和尚給端來一杯茶,武夷山盛產茶葉,這個茶聞起來這個香就甭提了。您要是遇到武夷山賣茶的小姑娘,特別是她還有個鄉下種茶的爺爺,您可得多買幾斤,沒準她看你淳樸善良還要嫁給你,並且帶給你百萬嫁妝。咱們開個玩笑,現在這種騙子是越來越多,各位聽眾還要多加注意。


    在屋子裏借燈光兩位高僧打量徐良,不住的點頭:“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雖然徐良長的醜,但是一臉正氣,眉宇之間更是充滿了英豪之氣!”


    看罷多時,粗眉大眼的這位和尚說話了:“徐良,我來介紹一下,這座寺廟叫福源禪林,我二人在此出家六十多年,廟裏還有二十幾個弟子。我叫大惠,他是我師弟叫大源。門外替我們下棋的兩位弟子,一個叫廣本,一個叫廣法,我們一直與世無爭,出家人講究慈悲為懷,善念為本,掃地不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早晚三朝拜,佛前一柱香。黑白教勢大,我二人更是閉門不出。你深夜前來,想必是想夜探黑白教,是也不是?”


    徐良看兩位高僧猜出了自己的目的,不敢隱瞞:“是,弟子想夜探黑白教!打探他們的虛實。”


    “這個黑白教,數年前來此,和我們也是比鄰而交,井水不犯河水,我二人也知道他們是殺人的強盜,犯法的豪強,可是我們出家人,不管塵世上的事兒。再說,管也管不了,他們的教主能為之高,我們師兄弟也不是對手。徐良,你還是迴去吧,真要是進了黑白教的老巢,怕是兇多吉少!”


    徐良知道人家說的是肺腑良言,但是這次非去不可,徐良刀尖裏爬過多少次,早把生死置之度外:“老人家,非是徐良執迷不悟,不自量力,懲奸除惡乃是我俠義的本分,縱然把命搭上了,也在所不惜!”


    兩位高僧見徐良膽色過人,也是由衷的欣佩:“那就多加小心!你來到此處,也是咱們的福緣,送你幾個字,遇真是真,遇假不假!”徐良知道這是人家點醒自己,但是什麽意思,琢磨不透,又想起房書安的話:“出家人就愛裝大瓣蒜,有話不說完,有屁放半截!”


    徐良喝完了茶,舉手告辭,出了門,正好前麵有個棋子擋路,徐良不由自主的用手推了一下,沒推動,一摸,這個棋子是生鐵鑄成,不由大吃一驚!


    書中代言,這是兩位高僧教弟子們練功的法門,這一個棋子就二百多斤重,徐良是不知道,這兩位是著名的雅聖之一,乃是當世的高人!他們的能耐自成一家,誰也不會。


    徐良是驚異不已,有功夫了一定拜會兩位高僧,現在還得夜探黑白教!


    他出了廟門,又奔正西而去,他走了有十多裏,大山裏非常寂靜,偶爾傳來野獸的叫聲,聽著非常瘮人,走著走著,猛然出現了一道院子,院子外麵有人巡邏,看打扮,黑白教的,徐良知道到黑白教的地盤了,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他繞過守衛,飛身上房,在滴水崖找個死角,這個地方巡邏兵發現不了,腳尖掛住陰陽瓦,使個珍珠倒卷簾,用舌頭尖舔破窗欞紙,往裏觀看,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徐良汗毛根發乍,後脊梁溝都冒涼氣,差點沒從房坡上栽下去,那位說他看見什麽了?


    就見裏麵坐著十來位:中間這位寬寬的肩膀,散發披肩,此人尖腦門子,嘟嚕腮,一對金眼爍爍放光,獅子鼻子,一字口,薄薄的嘴唇,沒留胡須,正是金燈劍客夏遂良!


    左邊頭把椅子上坐著個出家大和尚,光光的頭頂,胖胖的身軀,往那一坐,跟沒毛的大狗熊相似。徐良一眼就認出來了,正是三世比丘臥佛昆侖僧,在昆侖僧的下首坐著個小個兒,小個兒在椅子上放著個小板凳,周身上下火炭紅,長得好像活猴一樣,不是撓撓腮幫,就是摳摳腦瓜頂,這位正是三尺地靈魔陸昆。挨著陸昆坐著一人,文質彬彬,穩穩當當,也是個俗家,正是血手飛鐮江洪烈。挨著江洪烈坐著個白胡子老頭兒,正是飛劍仙朱亮!


    右邊頭一位,是個大光頭,身穿大紅袈裟,脖子上掛一百單八顆念珠,正是陰光大法師古月!挨著他坐著一位頭上帶著瓦壟道冠,滿嘴大黃板牙,最引人注目的,大腦袋上長了八個小腦袋,哪個都有拳頭大小,正是九頭神雕紀成達!老道下首還坐著三個人,身穿道服,背插寶劍,相貌兇惡,正是三仙觀的三位觀主:絕心一指定陰陽蕭道成,飛天蜈蚣李道安,串地金蛇張道遠!


    徐良納悶他們不是都死了嗎?怎麽都活了?這幫人在屋裏唧唧吵吵,討論的都是如何對付開封府和上三門。


    又過了好一陣兒,門口又進來一位,道士打扮,這個主一進來,屋裏人全都站起來,大氣都不敢出,夏遂良畢恭畢敬:“師父,您怎麽還沒睡?”


    “我睡了你們還有命嘛?房上來人了,你們都不知道,徐良,你還不束手就擒!”


    不說徐良,再說丐幫總舵,老房眾人早早的起來,老房到徐良屋裏叫徐良,一推門,門插著,老房納悶,平時幹老都起的早,怎麽今天起的這麽晚?叫了兩聲,沒人答應,老房預感不好,飛起一腳把門踹開,徐良沒在屋,刀,鏢暗器都沒在,趕緊通知大夥兒,大夥一猜測,準是昨天晚上夜探黑白教去了,這個時候沒迴來,恐怕遭遇不測!


    丐幫老當家的九天飛龍遊向日說:“各位,事不宜遲,我馬上集合人馬攻打黑白教,救出盟主!”眾人同意,丐幫弟子五六千人,浩浩蕩蕩殺奔武夷山,時間不大就來到第一道山口,擺開陣勢,還沒攻打呢,對方三聲炮響,也亮了隊了。


    黑白教怎麽亮隊的呢?前段時間震八方雷英戰死,拉開了和開封府戰鬥的序幕,準知道開封府完不了,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場兇殺惡戰。他們也緊急調迴了各路人馬,東南西北四路的總瓢把子,五大分舵的舵主,杜孟濤死了,現在還剩下四大舵主。各地占山為王的頭頭,什麽二龍山的,黃泥崗的,八角寺的……各路人馬全都趕奔武夷山黑白教,這些人都是公開反對朝廷的,有的被畫影圖形緝拿多年了。今天一大早,探子得知丐幫又聚集人馬攻打本教,黑白教也在關口亮出了陣勢。


    雙方人馬離著三五箭之地,房書安看對麵也有五六千人馬,服色各一,不是正式的軍隊,一群烏合之眾:“各位,誰打頭一陣?”義俠太保劉士傑過來了:“我去打著頭一陣!”劉士傑這個小夥子仗義疏財,和雷英關係不錯,雷英慘死,他滿腔悲憤,因此今天頭一個出陣。


    黑白教看對方出來個小夥,也派人出陣,這個主五十多歲,手中擎著開山鉞,他來到陣前,打量劉士傑,這個小夥子真精神,他高聲斷喝:“某家鉞下不死無名之鬼,報名再戰!”


    “某家義俠太保劉士傑!開封府的辦差官!你是何人?”


    “我是黑白教北路總瓢把子,金不給!”


    “呸!還總瓢把子,殺人放火的強盜,不知羞恥,拿命來!”擺刀就剁。


    “哦,早就聽說開封府有小七傑,聽說你是頭一傑,今天我來會你一會!”舞動開山鉞大戰劉士傑。


    金不給是北路黑道總瓢把子,那也是人中的劍客,手中開山鉞有萬夫不當之勇。劉士傑這幾年的功夫也是突飛猛進,他不當值的時候幹嘛?不像我們現在的年輕人,下了班泡吧喝酒蹦迪,劉士傑去大相國寺找北俠歐陽春學能耐,歐陽春還非常喜歡劉士傑,義俠太保的綽號就是歐陽春贈送的,爺倆很投緣,北俠這一生,徒弟是馮淵,義子是艾虎。


    馮淵耍嘴皮子強,能耐不行,爛泥扶不上牆,艾虎呢,聰明伶俐,就是不肯吃苦,學藝馬馬虎虎,掰著手教也就學了北俠的皮毛,哪怕學了北俠三成的能耐,也不會慘死安慶宮。劉士傑不然,小夥子肯吃苦,悟性還高,北俠把能耐全部傳授給了劉士傑。劉士傑就算是北俠的傳人。


    隻見劉士傑把能耐抖落開,大戰金不給。三十幾個迴合,劉士傑使了一招力劈華山,一刀就把金不給劈為兩半!


    南路總瓢把子銀不舍嗷一嗓子衝上來了,他使一件镔鐵杵,大戰劉士傑,四十迴合,也被劉士傑砍翻在地,身歸那世去了。


    東路總瓢把子銅不要飛身過來,一擺手中混鐵點鋼槍,想給兩個人報仇,但是能耐不行,比劉士傑差太遠了,三十迴合,被劉士傑刀裏加掌,拍碎了他的頭顱。


    西路總瓢把子鐵不換舞動金釘棗陽槊大戰劉士傑,二十幾個迴合之後也被劉士傑劈於陣前!


    劉士傑刀劈黑道四方總瓢把子,就氣壞了老蓮花法明,這個大和尚扛著方便連環鏟大戰劉士傑。


    笑麵郎君沈明傑看劉士傑連打了四陣,再打下去恐怕體力不支,倒提手中龍頭杆棒,飛身來到陣前:“大哥,您連勝四陣,迴去休息,把這個兇僧交於小弟!”


    劉士傑真有點累了,看沈明傑替換他:“賢弟多加小心!”


    “大哥放心!”


    劉士傑迴歸本隊,沈明傑看了看大和尚:“你們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你加入黑白教,可見你也不是什麽正經兒和尚,敢不敢報個名?你是個誰?”


    “貧僧老蓮花法明,和你們開封府有解不開的仇疙瘩,徐良在沒在,讓他出來!我會會山西燕徐良,給我徒兒報仇雪恨!”


    “哦,你徒弟死在我三哥手裏了,你徒弟是誰呀?”


    “我徒弟大蓮花海青,二蓮花海紅,都死在醜鬼徐良手裏!”


    “他們哪,該死!劫持朝廷命官,收留江洋大盜,別說我三哥徐良,就是我,也得把他們整死!”


    “好哇,小娃娃,哪裏走!”法明哇哇爆叫,方便連環鏟摟頭蓋頂往下就砸,沈明傑偷眼看,大鏟子的鏟杆有鴨蛋粗細,這個和尚個子大,手大,兵刃也粗,沈明傑比人家矮著一頭,個小,手小,杆棒也沒人家的鏟杆粗,不敢硬接,旁邊一躲,用龍頭杆棒一壓他的大鏟,兩個人打在一處。這個和尚的能耐比剛才四路總瓢把子的能耐高出一塊,大鏟使出來,唿唿掛風,耳輪中就聽到嗚嗚嗚,恨不得一鏟把沈明傑拍在這兒。


    沈明傑這幾年的能耐也沒閑著,小夥子當初是朝天嶺少寨主,也是性驕氣傲,他看劉士傑經常找歐陽春學能耐,他也去大相國寺找人學能耐,大相國寺菜園子有個老和尚,誰也不知道叫什麽,在大相國寺掛單四十多年了,沈明傑和他有緣,這個無名老和尚傳給沈明傑能耐,沈明傑的能耐比當初也是盛強萬倍。


    兩個人打鬥五十多個迴合,沈明傑使了一招泰山壓頂,法明沒躲開,杆棒上的龍頭就拍在後背,老和尚頓時昏迷不醒。


    法明的好朋友,八角寺的老方丈晃動大棍上來了,沈明傑不認識他,但是丐幫有認識他的,在後麵就喊:“這個和尚是慈光慈安慈祥的師父,通臂羅漢三法。”沈明傑聞聽,咬碎了鋼牙:“你弟子徒孫刺殺安慶宮八王千歲,我們六位好兄弟死在你徒弟手裏,原來你是他們的師父,我焉能容你!”


    舞動龍頭杆棒,就下了絕情,要在前幾年,沈明傑不是三法的對手,連人家徒弟都打不過,怎麽能贏得了人家的老師呢?這幾年痛下苦功,沈明傑也是狠心逼迫自己,這五六年能耐漲了好幾倍,這才敵住三法。


    三法是慈光等人的師父,也是成名多少年的老劍客,這條大棍上下翻飛,他弟子徒孫也都死在開封府手裏,對開封府也是咬牙切齒的仇恨,因此對沈明傑也下了死手,倆人打鬥一百迴合,沈明傑一杆棒,敲到三法左腿上,把左腿打折,三法老和尚枯通摔倒,沈明傑舉棒想結果了他的性命,杆棒舉到空中沒等往下落呢,有個主鬼魅一樣,“唿”一下過來搶走了三法,身法之快,讓沈明傑大吃一驚,定睛仔細觀看是個倭人。這個倭人叫福田康,以前在摩尼教,摩尼教覆滅了,他跑了,沒想到又跑到了黑白教。前文書咱們說了,他是本書第一攪屎棍,來到大宋不幹別的,到處挑撥離間,搬弄是非。


    倭人福田康從沈明傑手裏搶出了三法,洋洋得意。二次來到陣前,沈明傑剛想動手,抄水燕子呂仁傑飛身跳過來:“二哥,把這個倭人交給小弟!”


    小七傑中,呂仁傑的腦子最好使,輕功是最好,能耐是最全,水旱兩路,無所不精。呂仁傑陸地的能耐是他父親和親大爺天台山上清宮八卦真人呂霖教的,水上的能耐,是雲南三老第三老鬧海老龍神苗九錫的侄子苗正旺教的,也就是翻江鼠蔣平的親師兄。呂仁傑的父親不在了,八卦真人呂霖教呂仁傑的能耐,呂霖在天台山是有名的活神仙,能耐大的沒邊,呂仁傑把他的能耐來學了七八成。因此呂仁傑的能耐也是噌噌蹭的往上漲。


    他過來替換了沈明傑,對福田康一呲牙:“這位扶桑人,你不在扶桑好好待著,跑我們大宋來趟什麽渾水。我聽說,你曾經在摩尼教,如今又投奔了黑白教,是何居心?”


    福田康見呂仁傑質問,把腰一插:“我滴,目的沒有,就是覺得你們打上門來,欺人太甚,我滴,幫忙大大滴。按你們大宋來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滴幹活。”


    呂仁傑好懸沒樂嘍:“你他媽這是胡說八道,滿嘴噴糞,不用問,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迴到開封府,稟明包大人,好好的調查調查。”這呂仁傑,有敏銳的政治嗅覺。


    他晃動身形,大戰福田康,福田康輕功不含糊,他這個功夫叫地行漂,兩隻腳好像不著地,行前就後,忽左忽右,讓人琢磨不透。呂仁傑叫抄水燕子,身法和徐良不差上下,倭人占不了便宜。倆人大戰一百迴合,這個倭人不能取勝。他非常狡猾,看抵不住呂仁傑,飛身跳出圈外,迴歸本隊,呂仁傑也沒追。


    勝了一陣,見好就收,也迴歸本隊。


    黑白教教主看連著輸,沉不住氣了:“各位都估摸著自己的能耐,不要丟人現眼,有把握了再下場”


    話音剛落,旁邊出來一位,正是摩尼教四大天王之一,色天王王元真!左胳膊雖然被小劍魔砍掉了,但是能耐在這擺著呢,他也跑到了黑白教。這時候丐幫三當家的醉叫化沈四下場了,一個缺胳膊,一個少眼睛,這兩個人要生死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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