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以為真的薑少鋒急眼了,咬牙切齒地黑著臉吼道:“楚夢恬!”


    “哎!妹妹在呢,薑哥哥有什麽吩咐?”


    好怕怕!


    被他一吼楚夢恬嚇的趕緊縮迴手不敢再輕舉妄動,一臉乖巧聽話的模樣。


    “你、你真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麽樣嗎?”


    薑少鋒真的是敗了,遇到不要臉的女人他不服都不行。


    “嘻嘻,開個玩笑嘛!”


    看他真生氣了,楚夢恬立馬與他拉開距離,往後退了兩步,雙手背後,笑吟吟地說:“薑醫生你別生氣啊,我真的隻是和你開個玩笑,我就是想告訴你既然我敢隻身一人在深山密林裏亂逛,那證明我真的有自保能力啦,你不用擔心我,反倒是你,以後盡量別一個人走在山裏,盡量找個人陪你一塊,萬一遇到女妖精也有逃跑的機會不是!”


    “……”


    薑少鋒冷著眸子看著她不說話,這讓楚夢恬心裏有些惴惴不安的,也不敢再嬉皮笑臉了。


    見人還是不理她,楚夢恬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那人渾身冷氣走過去摘廣佛手去了,楚夢恬連忙狗腿地跟過去幫忙。


    當然她不敢再去招惹他,自覺地找了一棵五米外的廣佛手樹。


    廣佛手個頭比較大,裝滿一個背簍隻要幾分鍾。


    薑少鋒背著背簍準備下山了,楚夢恬跟在他後麵,白狐跟在楚夢恬後麵。


    剛才兩人在鬥嘴的時候,小白狐去了附近叢林裏玩耍。


    薑少鋒走的急步匆匆,仿佛有惡狼在追,要不是楚夢恬身體素質好還真不一定能跟得上他。


    過了一會兒,楚夢恬壯著膽子試探著喊:“薑醫生?”


    “……”


    “薑知青?”


    “……”


    “喂!你站住!”


    裝聾子是吧?


    楚夢恬撿起一個小樹枝扔到了薑少鋒後背上,薑少鋒頓住了腳步。


    楚夢恬兩步跨到他前麵,伸開雙臂攔住了他的去路。


    “姓薑的,你要不要這麽小氣啊,都給你說了我開玩笑的,你咋還生氣啊?”


    薑少鋒冷笑一聲:“嗬,我小氣?”


    哎呀!


    怎麽能罵男人小氣呢?


    是個男人聽了都會生氣,知道是自己說錯了話,楚夢恬能屈能伸,趕緊道歉認錯:“對不起!”


    看到她沒和自己抬杠,薑少鋒氣消了一點:“知道我為什麽生氣嗎?”


    楚夢恬搖搖頭,不知道啊!


    薑少鋒聲音寒的像冰:“你是不是對每個人都這樣?幫不熟的男人帶路不說,還不知羞恥的調戲男人,你膽子挺大啊?你怎麽知道別人不敢對你怎樣?壞人臉上會寫‘壞’字嗎?你個子長的挺高,能不能也長點心啊?等出事了就晚了,你知不知道?”


    楚夢恬被罵了個狗血淋頭,然後很快便反應過來,驚訝地說:“薑少鋒,你在關心我嗎?”


    “……”


    薑少鋒頓時像被掐住了嗓子啞口無言,耳朵都紅透了。


    我說這狗男人怎麽這麽生氣呢,原來是在意自己啊!


    楚夢恬心裏樂了,但知道對待炸毛的男人此時要順毛捋,千萬不能再刺激他。


    此時她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一絲笑意,很誠懇地看著他的眼睛認真說:“薑醫生,謝謝你的關心,不過你說的那些事我隻對你一個人做過,不管是帶路還是——咳——那個調戲,都隻對你一個人做過,而且你放心,除你之外,我不會再對任何人做,你能不能原諒我?”


    薑少鋒的視線落在楚夢恬的臉上,後者的睫毛細長卷翹,眼眸澄淨如水,紅潤的唇瓣微翕著,露出兩顆白亮的皓齒。


    再聽到她說的那些話,他是唯一一個,是不是表示她對他也很有好感。


    薑少鋒垂眸,掩下眸子裏翻滾的情緒,心律在紊亂。


    “嗯,這次原諒你,不過下不為例!”


    “好的好的,我保證。”


    終於把人哄好了,楚夢恬目送薑少鋒下山後,捂住嘴樂了好半天。


    在沒笑傻前,楚夢恬終於想起來她還有事沒幹完。


    然後又去了山穀繼續摘野果子。


    小白狐就跟著楚夢恬在山穀裏竄來竄去。


    楚夢恬喂它吃了一些水果,便和它再見了。


    迴到家時正好趕上吃晚飯。


    晚飯後,楚辛洲把楚夢恬叫到了外麵,神秘兮兮地說:“姐,今天縣城和南漁村發生了一件大事,你不知道吧?”


    “哦,說來聽聽。”


    楚辛洲瞅了瞅四下無人,這時村民都在家裏吃晚飯,沒什麽人出來閑逛。


    便壓低聲音和楚夢恬講了他打聽來的事情經過。


    薑少鋒借相機就是為了拍廖貴生亂搞男女關係的證據,他的生活作風有很大問題。


    三十二歲的廖貴生是南漁村村支書廖奎江的大侄子,他姐夫是革委會的副主任。


    廖貴生上麵有三個姐姐,他作為獨子,在重男輕女的家庭裏自然倍受寵愛。


    三個姐姐也是扶弟魔,從小把弟弟當兒子養,特別寵溺。


    以至於他在村裏亂搞男女關係也無人敢管,仗著大伯和姐夫是當官的便有恃無恐。


    據說廖貴生以前禍害過三個姑娘,造成一死、一瘋,最後一個上吊自殺被家人救了沒成功,後來被家人勸說嫁給了村裏一個老光棍,每天如同行屍走肉般過著麻木悲涼的生活。


    姑娘出了事人家家裏自然要追究,但最後在村支書的威逼利誘下,那幾戶得到一些錢和糧的補償便不了了之。


    當然,這是明麵上大家知道的,不知道的那就更多了。


    廖貴生曾經喝醉了還楊言別人即便告也告不贏他,他姐夫是革委會的領導,誰敢得罪他們?


    還說那些女人就是犯賤,勾勾手就上趕著給他幹,還有誰看見他對姑娘耍流氓了?都是她們自願的。


    還警告別人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要不然他會反告別人汙蔑他的清白。


    就這樣,平常總是禍害村裏的姑娘和寡婦這就不說了,仗著後台強硬,膽子也越來越大。


    最近竟然把手伸向了半年前下鄉來插隊的女知青劉真真。


    廖貴生也不是直接上手,他先裝模作樣地背著家裏的黃臉婆給外麵的姑娘送野花、送頭繩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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