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開始,剩餘倒計時8小時。


    刺目的紅字,映的馮雨槐眼疼,勉強維持的僵硬麵孔都快從中裂開成兩半了。


    上一次遊戲的陰霾至今還籠罩在她身上,發揮著作用,噩夢一般的迴憶又開始攻擊她一分為二的腦漿了。


    也算是一迴生二迴熟吧。


    馮雨槐這一次並未猶豫太久,直接咬牙點開下麵的鏈接。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中年男人的半身照,麵貌依稀跟死掉的常青森有幾分相似,這讓馮雨槐的心髒猛地一跳。


    馮雨槐瞳收縮成針尖,看見照片後麵的名字——常威。


    下麵有一串貼心的備注:常青森的叔叔正在尋找殺害他侄子的兇手,他快要盯上你了,出於安全考慮,我建議你,先下手為強。


    “嗬~”


    馮雨槐幾乎要笑出聲來,她怎麽可能相信這條短信背後,那個躲藏在暗處的幕後黑手,會突然變得如此好心,真的在為她考慮。


    “隔著短信,都虛偽的令人作嘔!”馮雨槐的內心充滿了憤怒,低著頭的眼珠子在瞳仁與線圈間來迴變幻。


    “先是常青森,又是常威,很明顯,遙控自己的幕後黑手,必然跟姓常的有緊密的聯係,亦或者有深仇大恨。”馮雨槐費力的轉動腦漿,推測出一個結論。


    馮雨槐私下並非沒有調查過上次的短信,但她真的無從查起,對方留下的線索太少了。


    而且,她最近腦子有點僵,課業也很繁重,又不得不參加幾所高校聯合舉辦的武道賽,馮雨槐當真擠不出太多空隙時間。


    亦或者說,為了最大程度的消彌掉傀母對身體的副作用,使得平日裏表情不至於分裂,說話不會二重音,馮雨槐就已經搞得自己精疲力竭了。


    近日來,她在班級裏開始變得寡言少語,中午也刻意以減肥為由,不跟同寢的姐妹們一起去吃飯,盡可能的一人獨處。


    雖然,馮雨槐勉強還能偽裝支撐,但她也能感覺到同寢的姐妹們或多或少還是察覺到她身上有些不對勁。


    盡管她們尚未發現她身上那恐怖的變化,但是,她們看過來的眼神裏的關切和異樣正與日俱增的刺眼了。


    “雨槐,雨槐,你爸問你話呢?”王秀麗輕輕拍了拍低頭發呆的女兒的肩膀。


    馮雨槐從今日的思緒裏迴過神來,她現在越來越難做到分心二用了,稍不留神,她的大腦就像是內存不足的電腦,會陷入愣神發呆的半死機狀態。


    馮雨槐收起手機,緩緩的抬頭,眼瞳中的線圈恢複成瞳仁狀。


    她看著馮矩,勉強擠出一個疲憊的笑容:“爸,你剛才說什麽,我有點走神,沒聽清楚。”


    馮矩對女兒還是很關心的,他皺著眉頭,關切地詢問:


    “你最近總是心不在焉,是不是學習壓力太大了?我之前就說過,沒有必要老是跑醫院來陪護我。”


    馮雨槐來醫院哪裏是陪父親,她主要是來醫院打探情報的。


    馮雨槐輕輕點頭,迴答道:“是的,參加武道賽確實挺耗費精力,但我還能應付。爸爸,你出院了,我接下來會專心住在學校,更加專注於學業。”


    馮雨槐輕輕點頭,迴答道:“是的,參加武道賽確實挺耗費精力,但我還能應付。爸爸,你出院了,我接下來會專心住在學校,更加專注於學業。”


    馮矩應了一聲,臉色微微嚴肅起來,叮囑道:


    “這次幾所高校聯合舉辦的武道賽,等同於是對全區高校學生的一次排名考核,它的結果具有很高的參考價值。如果你能在比賽中脫穎而出,獲得好名次,這對你的高考也會大有裨益。你是咱們全家人的驕傲,爸相信,憑你的實力一定能在比賽上大放異彩。


    所以,你一定要全力以赴,不能懈怠,不要讓我和你媽失望,知道嗎?”


    馮雨槐聽得有些煩躁,以往,她很樂意聆聽馮矩這樣的教誨,那種被全家人寄予厚望的感覺讓她感到愉悅。


    尤其,每當馮矩表揚她時,總是順帶貶低下馮睦,這種被比較的感覺,會成倍的放大她內心的驕傲與滿足。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馮雨槐隻覺得馮矩的話,聽多了屬實令人有億點點生厭了。


    最重要的是,馮睦今天沒來吃飯,馮雨槐沒法感受那種被比較的爽感。


    “為什麽總要一廂情願把你們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又不是你們的提線木偶。”馮雨槐心底腹誹。


    她僵硬的點點頭,轉移開這個話題,問道:“那麽,爸,你剛才是想問我什麽來著?”


    馮矩腦海中閃過一張森白的[假麵],他眼底閃過一抹藏不住的恨意,還有一絲絲隱藏極深的恐懼。


    他下意識活動下機械手臂,金屬運轉中帶來的無與倫比的力量感,讓他心底殘留的恐懼被驅散。


    馮矩長吐出口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唿出的口氣似都染上了冰冷的金屬味道:


    “你們學校最近發生了幾起命案,特派員把這個案子交到你爸手上了,爸必須盡全力把藏在你們學校裏的兇手給抓出來。”


    馮雨槐的麵色變得凝重,她認真地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說:


    “嗯,我堅信爸爸您一定能夠早日捉拿到兇手,為我學校裏慘遭毒手的幾位同學討迴公道。”


    馮矩答應下來:“你放心,爸會不惜一切代價抓住他,所以爸想問一下,最近在學校裏,你是否注意到了哪位同學或老師有可疑之處或者行為異常?”


    馮雨槐的眉頭微微挑起,她驚愕地反問:“可疑,行為異常?”


    馮矩點頭道:“就是性格突然發生變化,或者,行為上與以往出現明顯不同的地方。”


    馮矩在出院前與特派員進行了一次深入的交談。


    他現在的生命,幾乎可以說是屬於特派員的,故而,特派員出於信任,向其透漏了一些極為隱秘的關鍵信息。


    大意就是,那個[假麵]極有可能是被某種特殊的邪祭給寄生了。


    而在這種寄生與融合的過程中,宿主會越來越受邪祭影響,表現在外的特征就是,性格啊,興趣啊,生活習性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這種變化是極難通過偽裝來完全遮掩的。


    馮矩停頓一下,隨後舉例解釋道:


    “比如說,一個原本熱衷於熱鬧的人突然變得沉默寡言;或者,一個平時飲食清淡的人忽然食欲大增;又或一個以往成績很差的人忽然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類似這種的,有發現嗎?”


    馮矩每舉出一個例子,馮雨槐心髒就墜沉一分,她攥在掌心裏的指甲都融化成了紅線。


    她好像被馮矩說餓了啊!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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