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被發現在學校食堂後方的垃圾桶內,浸泡在汙穢之中,表麵附著著食物殘渣和各類垃圾,當它被緩緩抬出時,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


    李晌眉頭緊皺,麵色陰沉,他輕輕捂住鼻子,目光凝重地落在那具橫陳於地麵的屍體上。


    如同之前兩具[假麵]的恐怖作品,這具屍體同樣被折磨成了幹癟的枯屍狀態。


    四肢和脖頸被殘忍地拗斷,以一種扭曲而駭人的姿態緊縮成一團,脖頸痛苦地扭曲成90度角,麵部朝上,直視著上方空無一物的空氣,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死前的驚悚與絕望。


    “這屍體的臉上,那是些什麽?”李晌心頭疑惑,他迅速蹲下身軀,湊近了仔細觀察。在那血肉模糊的麵容上,幾塊刺眼的白色物體顯得格外突兀。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那些白色物體,頓時,一股冰涼的寒意如同電流一般,從腳底直衝腦門,


    “骨頭,是幾塊顴骨從麵皮血肉下外翻了出來?!!”


    李晌心頭震驚:“和[假麵]那種全臉覆骨不同,這具屍體臉上隻翻出了幾塊顴骨,大概隻占據整張臉的1/10。”


    “但,性質是一樣的。”


    “確鑿無疑了,再沒有可以疑慮的了,這些案子必然都是[假麵]做的。”


    “而且,殺人手法繼續升級了,[假麵]已經不滿足於吸血,拗斷肢體了,[假麵]開始雕琢死者的麵孔了?”


    “臉上翻出骨頭,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個,殘破的,不完整的[假麵]屍體啊。”


    李晌心頭惡寒,無端的生出一個恐怖且荒誕的念頭:“[假麵]不單單是在殺人,[假麵]是在製作新的[假麵]?!!”


    辦案這麽多年,查破了那麽多案件,可李晌覺得,從未有一刻能像現在這般,想象力能如此的活躍。


    辦案是需要點想象力的,而此時此刻,就是李晌想象力的極致時刻。


    李晌心頭得出個答案:“地上的屍體,是[假麵]製作[假麵]失敗,從而被銷毀的殘次品?”


    “假麵是個非人的怪物,但這怪物最初是從人變來的,但[假麵]不滿足於隻有自己一個,他在想辦法把其他人也變成[假麵],他是在渴望製造自己的同類!!!”


    李晌猛地站起身來,目光如炬地掃向常二丙:“今天有誰進出過食堂?”


    常二丙的麵色同樣凝重,他沉聲迴應:“在目前列出的50個嫌疑人中,有47人在今天出入過食堂。”


    李晌緊追不舍:“監視的隊員怎麽說?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之處?”


    常二丙迴答:“我剛挨個問過,並未觀察到任何可疑行為。”


    稍作停頓後,常二丙補充道:“為了不引起[假麵]的警覺,我們盡量減少了學校內部的監視力量,隻安排了幾名偽裝成教職工的便衣人員進行觀察。但食堂的人流量實在太大,有可能出現了疏漏。”


    李晌感到一陣煩躁,他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陷入了思維的誤區。


    他原本以為學校發生過一起命案,[假麵]會有所收斂,下一次行動很可能會選擇在校外尋找一個不易被察覺的角落。


    因此,他將監視的網主要撒向了那50名嫌疑人的放學後動向,嚴密跟蹤他們的每一步。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假麵]竟然反其道而行,選擇繼續在學校內殺人。


    “這究竟是盲目無畏的狂妄,還是他確信隻要潛藏在校園深處,巡捕房的追捕就會無從下手?難道他早已預料到巡捕房的策略,反而因此更加有恃無恐?”


    李晌心中焦躁不安地揣測著。


    “可是,他怎麽可能知道巡捕房的搜捕策略呢,[假麵]總不可能在巡捕房裏有眼線吧。”


    李晌煩躁的點了根煙,衝常二丙問道:“緝司那邊的監視有異常匯報嗎?”


    常二丙搖了搖頭:“緝司派來的是二隊,他們的隊長苟信剛聯係我了,說一切正常,未發現異常情況。”


    李晌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掃過食堂外逐漸聚集的學生群體,臉色凝重地說道:“將屍體送去醫院檢驗,咱們先迴巡捕房。”


    [假麵]的狡猾與猖狂超出了李晌的預料,學校的調查工作陷入了僵局,這讓李晌感到無比沉重。


    好在,[黑臉]被逮住了,或許那邊能找到嶄新的突破口?


    人群中,臉色微微泛白的馮雨槐,沉默的注視著,右手插在口袋裏攥著布娃娃,布娃娃吐著紅舌頭,顏色愈發紅潤。於是,40分鍾後。


    巡捕房停屍間。


    李晌的麵容如同烏雲密布,一片陰沉。


    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停屍床上的無頭屍體上,屍體上放置著一個鐵盆,盆中盛滿了鮮紅與蒼白的血肉、腦漿和碎裂的骨骼。


    他怒瞪著床上的鐵盆,陰仄仄問道:“你跟我講,這就是緝司送來的[黑臉]?”


    常二丙臉色也黑的跟碳似的,迴答道:“緝司那邊就跟我說人馬上給咱們送來,也沒提是這樣送過來啊。”


    “臉都沒了,我咋確認這是誰,啊,隨便找個黑皮送來,就跟我說是黑臉?緝司就是這麽辦案子的?”


    李晌以己度人,嚴重懷疑緝司是隨便找了個替罪羊來應付交差的。


    “活兒辦的太糙了。”李晌強壓住心頭的怒火,一字一頓的問道:“兇手在哪?”


    常二丙沉吟了兩秒,吞吞吐吐道:“緝司那邊說去晚一步,沒瞅見兇手。”


    李晌怒極反笑:“簡直可笑,緝司那邊是誰在辦這件事?”


    常二丙:“我打聽了,說是緝司三隊,隊長是劉蠍那個瘋女人。”


    李晌的麵色微微一沉,對緝司裏劉蠍那肆無忌憚的惡名早有所聞,他本無意去招惹這樣一個棘手的人物。


    然而,現實逼人,他不得不向特派員有所交待。


    [黑臉]這條線索的突然斷裂,這口鍋,他必須甩出去。


    不光是為了去掉頭上的代理二字,更是為了保住代理前麵的頭。


    李晌眼中閃過一絲兇光,嘴角扯出一個冷酷的獰笑,沉聲說道:“走,咱們去找特派員。”


    常二丙點頭正準備跟上。


    李晌又止步,對他說:“算了,我自己去找特派員匯報,你去青狼幫找馬斌。”


    稍作停頓後,李晌語氣加重,繼續吩咐道:“緝司三隊的人靠不住,二隊同樣未必能讓人放心。你去找馬斌,讓他安排手下的人,協助我們密切關注那些學生。”


    常二丙聞言,點了點頭,表情嚴肅地迴應道:“我明白了,立刻就去辦理。”


    …….


    推進手術室前,我問醫生痛嗎?


    醫生說,不痛。


    醫生沒騙我,手術全程不痛,可術後麻藥勁兒退了,快尼瑪痛碎我了。


    是我提問不嚴謹了,焯啊,我以為自己術後能碼字的,但我貌似高估我自己的意誌力了。


    今天沒了,就這一章,還是我忍著劇痛,捏著手機碼了5個小時才打出來的,真的沒了,力竭了,腦子也是麻的。


    隻能強迫自己去睡覺了,希望睡著了就不疼了。


    明天應該能好些,恢複正常更新,爭取下個月出院,下個月多碼點字吧,希望大家見諒一下。


    祝願大家都有個好身體,真的生病了,開刀了,就知道跟其他相比,身體好比啥都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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