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陽子雖不知度無翼等人能否活下來,但如此驚天劍勢,定不會好過,忙吐出一口熱血,減輕傷勢後,抬腳就欲往度無翼等人退走處追去。


    氣息已弱的持國天王忙一把拉住地陽子,輕喝道:“是非梟境還不能滅,度無翼還不能死!”地陽子驚道:“為何?”


    持國天王搖頭道:“我現在也不知為何,總之度家的高手不能死絕,至少要留一個,尤其度無翼這般修為的最好。度家血脈對將來的大事有重要的作用,事關我等能否成事,但我們一直參不透,所以不要輕舉妄動。”


    地陽子點了點頭,道:“好,我聽你的!”隨後抬腳一縱,轉身就殺向了半空圍攻多聞天王的是非梟境高手。二人聯手對敵下,是非梟境之輩不多時就不支,隨後一聲喝退,倉惶四散而逃。地陽子二人也不追,隨後收劍入鞘,抬手就解開了月盈穴道。


    月盈見多聞天王提了陀羅尊者就往持國天王奔去,也不來過問自己,就看著地陽子冷笑道:“真沒想到,堂堂地陽子不僅做了三清叛徒,竟還與儒道釋大敵勾結了一起,果然令人大開眼界!”


    地陽子哼道:“那又如何?做段公明的走狗是狗,做六凡界的走狗也是狗,何況此次確實是段公明等與六凡界共謀,貧道不過恰逢其會!”


    月盈呸道:“好不要臉!我原本還以為你尚有幾分人性,現在看來,真是一個無恥狗賊,竟連我這個賤人也不如!”說著,突然就泫然欲泣,續道:“地陽子,你今日最好殺了我,否則我定將你的無恥嘴臉公之於眾!你個狗賊自己想想,你對得起傳你本領的三清道門嗎?你對得起守護神州的儒道釋前輩嗎?”


    地陽子哈哈苦笑道:“寒月使者,你果然沒有令貧道失望!現在走吧,或許下次,你就沒有這麽好運了!”


    月盈道:“是你自己放我走的,以後可別後悔。”說著,望著持國天王二人又罵了聲:“狗賊!”轉身就走。


    多聞天王大怒,一掌就向遠處的月盈擊去,大喝道:“你敢罵我大哥!”隨後抬步就欲追趕月盈。


    持國天王頓時喝道:“迴來!”多聞天王頓時就停下了腳步,轉身皺鼻道:“大哥,她罵你呢!”


    持國天王又望了一眼被多聞天王掌氣震退兩步的月盈,道:“罵又如何?能殺死我嗎?你先把這陀羅尊者帶迴去吧,好好為他治傷,我去接應須彌尊者。其她的事你不要過問,按我吩咐去做就是!”


    多聞天王搖頭道:“我不,我要和大哥一起,這尊者,管他死活呢!待尊者死光了,就是大哥最大了,免得在那裏指手畫腳。”


    持國天王暗歎一聲,隨後輕聲道:“四妹,聽話,我們現在仍不知道自在天到底要做什麽,這些秘密,隻有尊者才知,若他們死光了,我們就無法完成大業了。”


    多聞天王上前拉住持國天王,道:“大哥,我才不想做什麽大事呢,就想與大哥在一起。”


    持國天王道:“別說胡話,若不能成事,你就迴不去家鄉了,就算迴去了,也會被處死,大哥希望你能好好活著。除非你不想迴家鄉去了,那我就不管。”


    多聞天王低頭想了想,道:“大哥,若沒成事,真會被處死嗎?大哥也會嗎?”


    持國天王道:“若是因為我們的過錯,就會被處死,所以不要對尊者動手,平時罵罵他們就可以了。”見多聞天王點頭應了,又道:“還有,陀羅尊者暈過去後,我們都受傷不敵,並沒有贏,記住了嗎?”


    多聞天王含笑點頭應道:“記住了,大哥放心吧,騙人我最厲害了!”


    地陽子一愣,你讓多聞天王撒謊保守秘密,這事是不是太難了些!隨後咳嗽了兩聲,就對持國天王連使眼色。


    多聞天王聞得咳嗽聲,就扭頭道:“我與大哥說話呢,不想聽就滾遠去,你咳什麽咳,若再打擾我們,信不信我揍你!”


    持國天王對地陽子搖了搖頭,隨後一指地陽子,道:“還有,四妹,今日多虧了地陽子前來相助,我們才能死裏逃生,記住了嗎?”多聞天王疑問道:“這也不是騙人啊?不過聽大哥吩咐就是了!”


    汴京城裏,一個發須皆白、身著甲胄的耄耋老將,在徐韶清與榮世謹的陪同下,率領兵將騎馬往宮城急急而去。到了宣德門後,守將見是琅琊郡王王守訓,一驚之下,急忙前來拜見。


    王守訓讓那將領起身後,道:“你速派人去各門、各處,通知所有留守的禁軍將領前去皇後娘娘的仁明殿外聽旨。”那將領聽令去後,王守訓微一點頭,隨後就與眾人往仁明殿而去。


    王守訓與徐韶清、榮世謹等人剛到了仁明殿前方,尚未靠近,就被一禁軍將領攔了下來,道:“陛下有旨,皇後娘娘貴體有恙,任何人不得打擾!王老,請迴吧!”隨後手一揮,後麵禁軍就圍了過來。


    王守訓身後兵士見狀,亦圍了上去。


    王守訓抬手阻止兵士後,摸出帝九重、帝九詔與展平手諭,道:“魏王、秦王二位殿下與英國公手諭,請見皇後娘娘,讓開!”


    王守訓話一出,那帝廷義的心腹將領雖仍不懼,可英國公執掌皇城數十年,禁軍將領、校甚至兵士大多均由英國公帶出,許多人當年又曾隨英國公南征北戰,生死之情,敬仰之意,豈有那麽容易消除。又見是王守訓奉帝九重、帝九詔之令前來,頓時大半就往兩邊散去,隻有那將領的心腹之人仍自不退。


    那將領見狀大驚,忙喝道:“陛下旨意,誰敢不遵?”


    王守訓一聲冷笑,道:“那就請將軍拿出陛下的旨意來讓老夫瞧瞧!”見那人訕訕退後了一步,頓時大喝道:“大膽狗賊,假傳聖旨,囚禁皇後,來人啦,拿起來,等候陛下發落!”


    王守訓多曆風雨,一個貴體有恙可算不得什麽。就算帝廷義真下了旨意禁足毫無過錯的皇後,這將領也絕不敢當著外臣的麵拿出來,否則帝廷義如此兒戲,若傳揚了出去,豈不貽笑大方。他們最多也就私下出旨欺負欺負李皇後他們罷了。


    就算像之前的說什麽京師賊人作亂,可李皇後又沒出宮,進來的也不是賊人,而是堂堂元勳,要緊時刻,難道還不能求見皇後嗎?


    聽了王守訓吩咐,那將領尚未反應過來,徐韶清與榮世謹就雙雙將他拿了下來。那將領的心腹還欲動手,頓時王守訓大喝一聲:“誰敢反抗,當場立誅!”


    王守訓身後兵將拔劍上前後,那些心腹忙撲通跪了下去。


    徐韶清二人將那將領押到身前後,王守訓老臉湊了過去,聲道:“你是想以囚禁皇後娘娘的罪名誅殺滿門,還是陛下下旨褒揚你為國盡忠?一是全族皆休,一是就你一人被氣惱的陛下處死,你自己好好的選一個吧。以魏王、秦王二位殿下的孝心,若知曉有人竟敢囚禁皇後娘娘,你覺得陛下保得住你嗎?你覺得陛下會保你嗎?你覺得陛下敢保你嗎?”


    那將領此時也迴過了神來,頓時驚得麵如土色。帝廷義禁足李皇後,本就是無端生事,若沒傳開還好,若傳揚了出去,帝廷義未免被動,絕不會承認的。除非他是一個大權在握的帝王,沒有人敢說三道四,但他是嗎?他不是!若要安撫帝九重、帝九詔等人,定會推卸責任,誅殺自己滿門。想到此,冷汗頓時就淌了下來。若自己配合了琅琊郡王,陛下氣惱之下,最多也就是尋個借口斬了我一人罷了。


    王守訓見那將領色變,就輕笑道:“若你是一個聰明人,就該裝病不接這活。就算今日我沒來,日後魏王、秦王二位殿下知曉了,uu看書 ww.uukanshu 你以為你就不用死嗎?你也隻不過是陛下的死棋而已,還以為是重用你嗎?今日你若表現得好了,說不定二位殿下還能給你一條活路。”


    那將領立馬掙紮著跪下,磕頭道:“請王老救我,請王老教我!”


    王守訓嘿嘿一笑,就讓徐韶清二人放開了他,隨後道:“今日宮裏會有賊人作亂,你護衛皇後娘娘是有大功的,說不定陛下還會賞賜你!”那將領一喜,忙又磕頭道:“謝王老,謝王老,卑職一定盡心竭力護衛皇後娘娘。”


    王守訓一把提了那將領起來,嚴肅道:“我說的有賊人作亂,可不是與你玩笑,待會老夫與徐韶清、榮世謹也會留下來一起護守,你可要給我仔細了!”見那將領臉色大變,又道:“你立刻帶人去將韓王、楚王二位殿下請過來,若有閃失,絕饒不了你。”


    見那將領去後,王守訓又吩咐了帶來之人聽從徐韶清之令護衛仁明殿後,就到了仁明殿前,高聲道:“老臣王守訓,求見皇後娘娘!”


    李皇後正被內侍看緊在宮內,心急不已,見王守訓來了,頓時喜應道:“請王老進殿。”


    王守訓抬步進去時,見那些內侍竟來攔阻,頓時拔出佩劍,大喝道:“滾開!”


    那些內侍知曉王守訓在太祖皇帝時期就是出了名的潑皮老將,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見他拔劍在手,如何還敢招惹這老兵痞,忙就散了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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