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瀚銑進來,隻聽見曲瀚文最後說了一句‘一萬兩’,然後就看到大家吃驚的樣子,他不知道怎麽迴事,莫名其妙的看著大家。


    曲瀚旭大叫:“這也太黑了!二哥,你確定那孩子真的是瀚莞?這都多少年過去了?”


    曲瀚文點點頭:“確實是,今天當場就滴血認親了,還是兩個大夫來的!”


    眾人一聽滴血認親,全都點頭,沒人在有懷疑的神情了,曲瀚旭也閉上了嘴。


    曲瀚俠道:“他是怎麽跟你說的?”他看著曲瀚文。


    曲瀚文便將自己和袁瑜蓉怎麽故意不信劉慶說的事情,逼得劉慶把孩子領出來,他也害怕是劉慶胡亂找了個孩子來敲詐,因此當場還滴血認親,但是沒有談到銀子的事全都說了。


    曲瀚銑這才知道竟然是找到了曲瀚莞!當然是大吃一驚了。


    曲瀚莞和曲瀚乾都是他在迴來之後才知道的,瀚莞更是到現在連一麵都沒有見過,迴來的時候聽說丟了,他還難受了一陣。


    曲瀚俠點著頭道:“嗯,逼他把孩子領出來是對的……不過一萬兩銀子,咱們現銀應該也沒有那麽多吧?”他轉頭看袁瑜蓉。


    袁瑜蓉急忙道:“還有五千兩,不過我前兩天叫他們買炭……不知道買沒買呢。”


    “大哥你真的打算給一萬兩?”曲瀚文問道。


    曲瀚俠看著他反問道:“那還能商量?”


    “當然能!”曲瀚文道:“不是說瀚莞,隻說劉慶那小子,給他一萬兩,我可咽不下這口氣!再說,咱們現在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有的是辦法想,為什麽還要老老實實受那個小子的敲詐?”


    “有什麽辦法?”曲瀚旭和曲瀚俠同聲問道。


    “一。咱們可以借助官府嚇唬他們,瀚莞失蹤,那時候咱們是報了官的。他們隱匿著瀚莞,就是拐帶。至於二太太……二太太現在人也不在,說那時候給他們養也不見得有證據。就用這個嚇唬嚇唬他們。”


    曲瀚文繼續說著:“二,他們開口要一萬兩。隻是獅子大開口想詐咱們,心裏未必就真的打譜拿一萬兩,也等著咱們跟他們商談呢,咱們也不用和他們翻臉,商量一下總成。”


    曲瀚俠皺著眉頭道:“你什麽時候去找他?”


    “我說迴來和大哥商量一下,他叫我明日就過去給他答複。”


    “那就明日過去!”曲瀚俠道:“我和你一起去!”


    曲瀚文遲疑了一下:“大哥要是去,劉慶會覺著咱們很重視。會更難談的。”


    “就算我不去,他也肯定能知道咱們重視。”曲瀚俠道。


    曲瀚文想了想,覺著也有道理,便道:“那得好好商量一下明天怎麽和他說!”


    曲瀚俠點著頭:“你跟我來書房。”說著先出去了,曲瀚文跟著,曲瀚旭和曲瀚銑雖然沒有得到也去的指示,不過兩人依然跟著去了。


    這邊方氏和袁瑜蓉這才坐下來安靜的聊一會兒天。


    “那孩子你見了?長得和瀚乾像不像?和瀚文滴血真的融了?”方氏立刻就問道。


    袁瑜蓉歎了口氣:“長得像不像我真不敢說,好像有點像,也好像不像……至於滴血……唉,”她再次歎口氣:“確實融了。”


    方氏看她很沉重。誤會了道:“那劉慶是不是很難說話?”


    袁瑜蓉點點頭,她沒有明說自己為什麽歎氣,隻是點頭道:“很難說……”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急忙站起來道:“嫂子!我想起來了。他們那邊我還攥著個把柄呢!我告訴他們去!”說著她就站起來出去了,方氏愣了半天。


    袁瑜蓉來到前院的書房,這邊已經是小廝們在守著,看到二奶奶過來急忙迎上來,袁瑜蓉命他進去稟報了,小廝進去稟報了出來請她進去,她這才進去。


    曲瀚文已經站起來迎她,問道:“什麽事啊?”


    袁瑜蓉從荷包中將那三個丫鬟的賣身契拿了出來,對曲瀚文道:“這是給劉慶做了通房的那三個丫鬟的賣身契。用這個也可以嚇唬劉慶……”


    曲瀚文已經明白了,道:“對呀!”笑著接過去道:“這一下他是真的拐帶了,現成的把柄!”


    袁瑜蓉給曲瀚俠福了福身就出來了,迴來這邊,方氏還等著她,聽說了點著頭道:“這分明就是拐帶!”


    “用把柄嚇唬嚇唬,在好好談談,應該不用給那麽多。”袁瑜蓉道:“其實我和瀚文想的一樣,瀚莞確實是多少錢都換不來的,但是就這樣被劉慶掐住脖子乖乖給一萬兩,真叫人能嘔血!”


    “誰說不是!”方氏道:“這都是……那位弄出來的沒名堂的事,真不明白她怎麽想的!”


    “那時候,一門心思想著怎麽叫兒子媳婦難受,”袁瑜蓉道:“沒想到最先難受的卻是她自己。(.無彈窗廣告)逼得現在這麽冷的天不能迴家住。”


    “對了!你們把婆婆到底弄哪兒去了?這麽冷的天住在外麵,可別病了!”方氏臉上還帶著笑,看著不像是真擔心婆婆……


    “至靈山有個庵堂,暫時去那裏躲去了。去之前我和瀚文去看了,都挺好了,我們捐了一百兩的香油錢,請她們買炭買新鮮菜,別虧著婆婆……”袁瑜蓉搖著頭道:“叫她出去躲幾天,連個二話都沒有,想來是心裏也厭煩劉慶厭煩的很了。”


    方氏搖著頭,妯娌兩個聊了好一會兒這件事,外麵天都黑了,也不見那些男人商量完,方氏留袁瑜蓉就在這邊吃飯,正巧筱玥和筱蕊又找來了,於是就在這邊吃了飯,在聊了一會兒,覺著冷了,還不見他們說完,方氏叫丫鬟給他們那邊點上炭盆,袁瑜蓉帶著孩子先迴去了。


    看著孩子們洗了澡睡下。她也迴到自己的屋子,洗洗躺下,撐著眼睛等了一會兒。就睡著了。這一天曲瀚文他們商量到什麽時候,袁瑜蓉都不知道,迷迷糊糊睡了一覺了。才感覺曲瀚文迴來了,躺在了身旁。


    轉天兩人起身。袁瑜蓉問商量的如何,曲瀚文道:“說好了!不受他威脅!”


    “劉慶那天那個樣子……看著是勢在必得啊?”


    曲瀚文看著她狡黠的一笑:“雖然是兄弟,可不是一個娘生的。招個兄弟迴來,還要分我們的家產……我還不樂意呢!”


    袁瑜蓉聽得恍然明白了,不過擔心的道:“那萬一劉慶一生氣,孩子就不給你們,帶著孩子迴去呢?”


    “威逼利誘。怎麽都叫他把孩子留下!他敢帶出城門,我就真敢到衙門告他!”


    袁瑜蓉點點頭:“不過你們還是盡量收斂脾氣,最好別說的僵到那個地步!”


    曲瀚文點著頭:“知道了,放心吧!”


    收拾好了就去前院和曲瀚俠一起去了。


    婦人們湊到一起聊這件事,連這些天不常出來的朱曦都去了。


    袁瑜蓉在這邊給曲瀚莞收拾住的地方。曲瀚乾早都自己住一個院子了,袁瑜蓉便將曲瀚莞安排在他院子的旁邊,他們是兄弟,年齡又相當,應該能玩到一起。


    香菊早帶著幾個婆子丫鬟將屋裏麵打掃幹淨了,屋裏的擺設和曲瀚乾那邊一個樣。很簡單實用。


    主要是床褥等物,袁瑜蓉坐在屋裏的椅子上,看著她們抬進來一張鬆木床,新做的錦被緞褥。天青色的帳子,把床上的一應東西安頓好,其餘的桌旗、椅墊、地毯、等等的全都配齊了。


    如今是冬天,又查看了暖牆和窗戶。窗戶糊的嚴嚴實實的,暖牆也打通的,隨時可以填上焦炭燒起來,袁瑜蓉看了看外麵的天氣,叮嚀這邊伺候的人,若是晚上冷了,就端上火盆。五爺剛剛住進來,不知道是怕冷還是怕熱,這些都要小心的觀察,注意著別一來就病了。


    伺候的人齊齊答應了。


    這邊孫嬤嬤帶了幾個使喚的人,在門口候著,袁瑜蓉命進來,一一看了,曲瀚莞身邊伺候的就兩個年紀相仿的小廝,另給了四哥灑掃房屋來往使役的小丫鬟,外間還有兩個婆子,因著曲瀚莞年紀小,周圍服侍的也都是差不多大的孩子,身邊有幾個婆子照管著也是好點。


    門上看守的也是婆子,不過曲瀚莞和曲瀚乾這邊還多了個老管家-----老胡管家。曲二老爺癱瘓,曲二太太毒打三歲的曲瀚乾,就是他抱著曲瀚乾投奔了這邊,之後就一直在這邊住著了,現在的曲府大總管,大胡管家,就是他兒子。


    雖然小時候挨打的事情,沒人跟曲瀚乾說,但是曲瀚乾可能依稀記得吧,反正是對老胡管家格外的好,看成是長輩一般,況且他的脾氣也還好。老胡管家在這裏也很舒心,隻照看曲瀚乾一個,也不用幹什麽活,和養老一般。


    袁瑜蓉又把老胡管家叫來叮嚀了一番,不過就是叫他照管著曲瀚乾和曲瀚莞,有什麽事情及時迴稟。老胡管家在那邊的時候,也是看著曲瀚莞長到三歲,又看著他丟了,自然是心疼,如今知道要迴來了,高興的不得了。


    袁瑜蓉看著這邊收拾的差不多了,這才也來到上房,妯娌們還坐著等著聊著,到了中午,也不見兄弟倆迴來,眾人就在這邊吃了飯。


    袁瑜蓉初時還擔心的很,後來一想,反倒把心放下了,就算是最壞的情況,也就是給劉慶一萬兩銀子而已。最多當成是其中的一個鋪子白幹了一年而已。也許這種情況,每個人的心裏還要憋點氣,不過曲瀚莞迴來了,這也是高興的事,說不定大家很快就忘了。


    想了這裏突然想起來,急忙問方氏和邱澤媛:“對了,瀚莞小時候有沒有什麽事你們記得清楚的?比方說……打架,或者……挨揍……”想想那時候打架不太可能,挨揍倒是很有可能。


    方氏和邱澤媛聽得麵麵相覷,方氏搖頭,邱澤媛道:“二嫂你忘了?我們迴來的時候,你們都不讚同我去那邊拜見公公和婆婆……”她笑:“瀚莞那時候我隻見了一麵還是兩麵的。”


    袁瑜蓉想了起來了,方氏更是連去都沒去……


    她搖頭歎氣,心裏想著,自己難道真的被迫要接受滴血認親這樣古老又沒有道理的認親……


    要是自己不知道也就罷了,可心中有這麽個想法,今後看那曲瀚莞肯定是怎麽看都不順眼……心裏有根刺啊。


    還是要想辦法試一試。


    正想著,方氏的丫鬟笑著進來:“繡坊把做好的大衣裳拿來了,是都拿到這邊,還是給各位奶奶們送迴院子?”


    女人們一聽有新衣裳,自然是要試試的,於是叫全都拿到這邊來。


    這次做的都是棉襖、皮衣和大氅,尤其是幾幅鬥篷大氅,袁瑜蓉特意吩咐繡坊好好的做。她的是兩件,一件大紅羽緞銀狐狸裏子鶴氅,一件石青刻絲紫貂鬥篷,還有兩件銀紅和墨色洋縐銀鼠皮裙,另外還有幾件棉襖和皮衣。


    方氏她們也全都是或銀鼠、或貂皮、或狐狸皮的鶴氅和大毛衣裳,那幾位爺,也做了各種大毛長衫和大氅。


    試著衣裳,聊著天,一直等到下午,曲瀚旭帶著曲子岩和曲瀚乾、曲瑾靖已經迴來了,先過來問大哥迴來沒有,聽說還沒迴來,臉先沉了,道:“難道那個劉慶還敢耍花樣?!”


    邱澤媛站起來把他勸的坐下,曲瑾靖看到筱玥和筱筠坐在外麵的遊廊廊椅上玩什麽,於是過去看,見筱玥正拿著幾隻小棍子在教筱筠加法,曲瑾靖這幾天在鋪子也學了這個,於是也搶著教。


    “不對不對!你這樣不對!”曲瑾靖大聲叫著:“二個加三個才是五個!”


    曲筱玥手裏有小木棍,再加上袁瑜蓉首先教她的就是加法口訣表,因此反應很快,道:“三個加二個也是五個,還有一個加四個,四個加一個!笨!”伸手把曲瑾靖的額頭用力點了點。


    曲瑾靖被點的來迴搖了搖,現在是冬天,他的額頭立刻就出現一個很明顯的手指頭印,於是額上帶著手指頭印,低頭數著那些小木棍……


    曲瀚乾和曲瑾靖關係最好,看到他在那邊,於是也湊過去,一看是加法,他也要教一教,孩子們又開始吵吵嚷嚷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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