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去不去?”


    李術有些不耐煩地對著喻子言問道。


    隻見喻子言若有所思地低頭想了想,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去。”


    李術見狀,開心地拍了喻子言的背,笑道:“那我們趕緊走吧!”


    於是兩人便一同到了後宮前去看望德妃。


    隻見李術前腳才剛踏入殿內,便聽見德妃的聲音傳來:“終於肯來了?本宮還以為你是這輩子都不來了。”


    語氣十分冷漠。


    喻子言一聽,便知李術定是做了什麽惹得德妃不高興了才會如此,用著懷疑的眼神看向了身旁的李術。


    李術也有些心虛地趕緊換了個話題說道:“母妃,你看誰來了?”


    直接將喻子言給推了出來當擋箭牌使。


    喻子言先是怒瞪了李術一眼,最終卻也隻能擠出了臉上的笑容,上前笑道:“皇貴妃娘娘,言兒來看您了。”


    德妃在一見到喻子言,臉色也瞬間變得開朗了起來,開心地迎了上來:“言兒來了?來,讓本宮好好看看。”


    李術見狀,有些不滿地小聲嘀咕了一句:“變臉簡直比翻書還快。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親兒子。”


    明明見到自己時還一副嫌棄冷漠的樣子,怎麽一見到喻子言態度就轉變得如此之大。


    可此話卻正好被德妃給聽了去了,冷眼瞥了李術一眼:“要是你有言兒一半讓人省心就好了。”


    說完,便繼續親切地拉著喻子言入座。


    怎料喻子言卻還一副不嫌事大,對著李術露出了得意一笑。


    看得李術是氣得牙癢癢的,卻什麽也做不了。


    好啊,這個李言,就會在母妃的麵前扮乖巧,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深不知他才是那個最厲害闖禍的那人。


    頓時有一種母親拿著其他人家的孩子數落自己的感覺。


    不過轉念想想,自己現在也是多虧了有他在,才避開了母妃的怒火,也隻能忍忍了。


    喻子言在與德妃寒暄了幾句後,與李術一同從殿內走了出來。


    “這一次你可欠我一次。”


    喻子言一臉得意地對著李術笑道。他這次可是為他擋下了德妃的怒火,幫了他個大忙,那麽好的機會可得趁機好好敲詐他一番才行。


    李術雖心有些不甘,但也隻能無奈地畢恭畢敬地拱了拱手:“這次就謝了。”


    喻子言看著如此的李術,也隻是笑了笑:“至於到底是什麽事情,我就不過問了。我可不想灘你這灘渾水。”


    說著,便揮了揮手,瀟灑地離開了。


    喻子言離開了那裏之後,在後宮裏走著走著,便來到了從前小時候常與母親一同來的後花園。


    喻子言看著周圍的風景,不知覺地停下了腳步。


    沒想到過了那麽多年,這裏的景色還是依舊沒變。這不禁讓他迴想起了小時候每年冬天時,都會與母親在此地玩雪。


    想來當時在宮中的日子也並非隻有不好的迴憶。


    此時,喻子言抬頭看見了不遠處的橋上有一道女子的身影。


    女子身穿一襲白色的厚重衣裳,鮮紅的紅唇緩緩地吐著白霧。


    喻子言定睛一看,才發現那人原來就是賀茗蘭。估計是在宮裏待得無聊,出來看看雪地的吧?畢竟順國很難能夠看得見如此大片的雪景。


    隻見賀茗蘭站在橋上,正抬頭仰望著天空。


    喻子言見狀,也順著賀茗蘭的視線往上抬頭仰去,便見此時的天空飄下了片片雪花。


    啊。。。又下雪了。


    喻子言再次將視線投向了橋上的賀茗蘭。


    賀茗蘭伸手去接落下的雪花,可見到雪花一落到了她的手掌心便化了開來,眼神裏流露出悲傷的神情。


    喻子言看著如此的賀茗蘭,不知覺地緩緩走上前去,想要靠近些看得更清楚些。


    可就在此時,賀茗蘭似乎也聽見了動靜,轉身看了過來。但卻因地上太滑,一時沒能站穩腳跟,直接向後摔了過去。


    “啊啊啊啊啊!”賀茗蘭失去了重心,大叫了一聲,便往橋欄摔了過去。


    眼看著賀茗蘭就要摔下橋下,喻子言趕緊腳下一點,飛身了過去。


    就在他伸手要將人接住時,隻見另一雙手伸來,一把便將賀茗蘭給拉了迴去。


    於是,喻子言撲了個空,接了個寂寞。落地後,看著自己空空的兩手,有些愣住了。


    剛剛是發生了什麽事了?他看見一個身影一閃而過,就將賀茗蘭給拉走了。


    他迴頭看去,便見到曲侍衛正抱著賀茗蘭,一臉緊張地問道:“公主你沒事吧?”


    賀茗蘭一臉驚魂未定地看著曲侍衛,搖了搖頭:“沒事。”


    喻子言看著這一幕,頓時覺得自己的存在在此時此刻,有些多餘了。


    不是說好的英雄救美的戲碼的嗎?怎麽自己就成了那個多餘的角色了?


    曲侍衛緩緩地將賀茗蘭放開後,轉頭一看才發現到了喻子言,驚唿了一聲道:“四殿下?”


    看著喻子言詭異的姿勢,與愣在半空中的雙手,有些疑惑地問道:“四殿下這是在幹什麽?”


    喻子言這才緩過神來,十分尷尬地將手給抽了迴來,幹笑了一聲:“嗬嗬嗬。。。沒、沒什麽。”


    此時的賀茗蘭也向喻子言看了過來,對著他恭敬地行了個小禮:“四殿下。您怎麽在這裏?”


    喻子言見狀,也趕緊迴禮道:“公主。我剛剛與二皇兄一起來探望皇貴妃娘娘,剛好經過此地。”


    賀茗蘭聽了,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是這樣啊。”


    賀茗蘭說完,見喻子言似乎並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自己也不好先行離去,隻能留在原地,尷尬地笑了笑。隻見兩人對視了一眼,卻無話可聊,氣氛也變得尤為的別扭。


    終於,賀茗蘭再也忍受不了這尷尬的氣氛,於是便開口打破了沉默:“殿下頭上的傷怎麽樣了,可有請大夫看過?”


    喻子言先是一愣,後來才反應過來賀茗蘭指的是上一次在自己頭上砸的那一次,連忙搖手道:“沒事了。一點小傷,不足掛齒。”


    賀茗蘭聽了,也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至少現在看著應該沒把他的腦子砸傻了,自己也就安心多了。


    喻子言見機會來了,趕緊再次開口道:“說起來,還得多虧了公主的傷藥。公主的傷藥還真是有奇效,隻用了一次就感覺好多了,我可否向公主打聽一下,是從哪裏買的這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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