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慫包她好像真的迴來了。”


    喻子言用著真摯的眼神看向了秦柯,開口說道。


    看著這兩單藥方子,喻子言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因為古思簡的這張方子是她從前從前世學來的,與這裏一般的方子有些不同之處。可為何偏偏如此之巧,賀茗蘭用的傷藥也與古思簡的方子一模一樣。


    “紀安?!”秦柯一聽,立刻緊張向四周查看了一眼,卻什麽也沒見到。


    算一算日子,確實也快到紀安的忌日了,難不成。。。紀安化成鬼魂迴來了?


    是因為她發現喻子言近日來與別的女人走得有些太近了,才含怨迴來的嗎?


    此時,一股寒風正好從窗外吹了進來,讓秦柯不禁打了個冷顫。突然感覺周圍都有一種陰嗖嗖的感覺。


    “你是夢見她了嗎?”


    秦柯對著喻子言好奇地問道。


    紀安難道是以托夢的方式找到了喻子言嗎?


    怎料喻子言再次搖了搖頭:“沒。”


    秦柯見狀,驚唿道:“難不成你真的見到她了?!”


    喻子言卻有些不確定地想了想:“我也不是很確定。。。”


    他雖有所懷疑,也找到了些蛛絲馬跡,但此刻的他仍還無法非常自信地確定賀茗蘭就是紀安的轉世。


    可秦柯頓時整個臉色都藍了。


    這、這、這不就是活見鬼了嗎?天呐,光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她、她、她現在在這兒嗎?”秦柯顫顫抖抖地對著喻子言問道,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喻子言聽了,有些疑惑地向四周望了一眼,並沒有看見賀茗蘭的身影,於是搖了搖頭:“不在。”


    就算賀茗蘭真是古思簡,又怎麽會在這大半夜的出現在這裏?秦柯這問的是什麽莫名其妙的問題?


    秦柯這才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胸口,安撫著快跳出來的小心髒。


    還好,他還以為要鬧鬼了。不過他更害怕紀安的鬼魂迴來找他算帳,質問他為何沒有看管好喻子言,讓他在外沾花惹草。


    “所以她是走了嗎?”秦柯故意調低了自己的聲量,小心翼翼地打探道。好似聲音隻要再大一些,就會將古思簡的鬼魂給引來了似的。


    喻子言聽了,更困惑了:“走?走哪兒?”


    “就是迴去呀(迴地府)。你說她不在這兒,是迴去了嗎?”


    此刻的秦柯簡直急死了。


    可喻子言卻還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樣,道:“沒啊,若一切進行順利的話,她應該不會迴去了吧?”


    賀茗蘭本就是來和親的,又怎會和親一事還沒談成,就迴順國了呢?


    可這話著實嚇得秦柯夠嗆的。


    什麽?!紀安的鬼魂不迴去了?那她這是要在此長期滯留下來嗎?是為了防止喻子言再去與其他女子成親嗎?


    沒想到紀安居然是這麽一個善妒之人,至死也要牢牢地緊抓著喻子言不放,還真是讓他意外。


    還有,喻子言所說的進行順利指的是什麽?他在進行什麽?


    招魂祭典嗎?所以喻子言這段時間裏這些奇怪的舉動都是為了這個祭典在做準備嗎?


    秦柯像是發覺到了什麽,一臉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喻子言。他僅憑一己之力,便腦補出了一整個可怕的借屍還魂的恐怖故事。


    “殿下,這。。。不太好吧?”


    秦柯壯著膽子,對著喻子言問道。不管喻子言再怎麽思念紀安,但要以那麽多條性命來換一個女人,總覺得不太好。若是被別人知道了,指不定還會被當作巫術給抓了起來。


    可另一邊的喻子言卻一臉不以為意地道:“這次的和親本就是早已談好的事情,雖說不是最好的安排,但以目前來說,也沒有別的什麽更好的法子了吧?當然,這最終還是得要看她自己的意願。”


    秦柯頓時愣住了,一時沒能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等等,和親?誰和親?紀安要和親?你是說冥婚嗎?”


    喻子言是徹底被秦柯給整懵了:“冥婚?賀茗蘭活得好好的,要跟誰冥婚?”


    “。。。”


    兩人對望了一眼,都沉默了下來。也是在這一刻,兩人這才察覺到他們聊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情。


    “賀茗蘭跟紀安有什麽關係?”


    秦柯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緩緩地開口問道。


    喻子言這也才反應了過來,自己似乎把最重要的一件事情給忘了。


    “啊。。。我沒和你說過嗎?小慫包是個會無限重生之人?”


    他一直都以為秦柯知道此事。於是秦柯沒過問,他也沒說。


    “無限重生?那是什麽?”秦柯更是困惑了,喻子言說的他是一句都沒聽懂。


    喻子言見狀,隻能耐著性子,解釋道:“你可還記得古思簡?”


    秦柯想了想:“你是說宰相府的那位侄女?怎麽了嗎?”


    他記得古思簡早在兩年前就死了,喻子言怎麽說著說著,就扯到那麽久遠的事情去了。


    喻子言點了點頭:“就是她。其實古思簡就是小慫包。”


    “啊?什麽意思?紀安不是鎮遠將軍的遺孤嗎?怎麽突然又成了宰相夫人的侄女了?況且,古思簡不是早死了嗎?”


    喻子言見秦柯還是沒聽懂,繼續解釋道:“小慫包從前確實曾是宰相夫人的侄女,可後來死後,又重生成了紀安。”


    “???”


    可秦柯還是聽得一頭霧水,反而有些擔心起了喻子言:“殿下,你該不會是病了吧?”


    要不然也不會說出這麽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喻子言隻能一臉無奈地歎了口氣,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向秦柯解釋清楚了。


    “若不是如此,你覺得我們是怎麽提前了解了如此多內情的?”喻子言對著秦柯聳了聳肩,說道。


    “。。。”


    這直接把秦柯弄得無語了,呆呆地望著喻子言,一時沒能緩過來。


    雖然覺得喻子言所說的也太過荒謬了,但與此同時又覺得莫名的合理。


    這麽一說,迴想起古思簡從前奇奇怪怪的嘀咕,一切都說得過去了。


    “所以這些日子以來你收集刺客,都是為了尋找紀安的轉世?”


    秦柯在沉默了許久後,突然恍然大悟地驚唿道。


    “不然你以為我在幹什麽?”


    喻子言用著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秦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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