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思簡看著紙上的名字,很是開心地笑了。


    “喜歡這個名字嗎?”喻子言看著古思簡開心的模樣,也跟著笑了。


    古思簡狂點頭,道:“寓意特好。安全的‘安’,平安的‘安’。就祝我揣著這個名字平平安安活到大結局。”


    “那好好寫吧,至少也得要學會自己的名字怎麽寫吧?”喻子言說著,在一旁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古思簡聽了,卻有些疑惑:“為什麽非得要學會自己的名字?有什麽用嗎?不是應該學些什麽‘救命’之類的吧?”


    她左思右想,都不覺得學會寫自己的名字在關鍵時刻能夠幫助到自己什麽。


    喻子言不禁頓了一下,才幹笑了一聲:“還真有你的風格。”


    他緩緩地接過了筆,在紙上寫下了‘救命’二字。


    “寫吧。”喻子言寫好後,將筆還給了古思簡,說道。


    古思簡拿起了筆,認真地開始練字。小心翼翼地一撇一畫地就是想要將‘救命’二字寫好。


    喻子言見狀,也迴去忙起了自己的東西。


    兩人就這樣同坐在一張桌子前,各自忙起了自己的東西。


    喻子言偶爾會探過頭來看一看古思簡的進度,古思簡都會用手遮擋住喻子言的視線,不願讓他給予任何的評價。


    直到夜幕低垂了,他們才各自迴去休息了。


    當天夜晚,得知了喻子言將紀安帶迴書房待了一整天的消息的喻子旭,十分好奇兩人到底都在房中做了什麽了。於是趁夜晚時分,想要偷偷潛入書房裏瞧一瞧。


    怎知他才剛來到書房前,卻見書房的房門莫名地不見了。


    走入一看,簡直沒把他嚇死。


    隻見房內貼滿了‘鬼畫符’,上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救命’二字。


    由於房門沒了,晚風徐徐吹入房中,將貼在牆上的紙微微吹起。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來,將喻子旭手中的燈給吹熄了。四周頓時陷入了一片昏暗。


    “啊啊啊啊啊啊~鬧鬼了!!!”


    頓時,喻子旭驚人的叫聲響徹了整個山莊內。


    。。。


    隔天,在山下小鎮子裏的某個茶館內。


    古思簡對著喻子旭哈哈大笑個不停。


    “太好笑了,你那麽大的一個人了,怎麽還如此怕鬼。”


    喻子旭扯著自己沙啞的嗓子說道:“怕鬼怎麽了,誰說大人就不能怕鬼了?誰讓你在房中貼滿那些‘鬼畫符’的。”


    他昨晚因為叫得太厲害了,將嗓子給喊啞了。


    “那哪是‘鬼畫符’?我那是在練字!”古思簡聽了,極力反駁道。


    喻子旭卻也一臉不信:“誰練字學的是‘救命’二字的?”


    “有,我呀。那還是你哥教我寫的呢。”


    喻子旭卻仍是不信,指著古思簡喊道:“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想要嚇唬我的!”


    “誰閑的沒事想要嚇唬你了?我貼的又不是你房中,爺爺都沒說什麽。我怎知道你還有半夜三更不睡覺,偷偷潛入爺爺書房的癖好?”


    “那是我!”喻子旭頓時有些語塞了,他也無法將自己到哪裏真正的目的說出口。


    “怎麽樣?沒話說了吧?”古思簡一臉囂張地笑道。


    “你!哥~”喻子旭說不過了,隻能轉向了喻子言求救。


    古思簡見狀,也不服輸地轉向了一旁的喻子言,喊了一聲:“爺爺~”


    瞬間讓喻子言有些左右為難。


    最終,喻子言歎了一口氣,緩緩地開口說道:“字確實是我教她寫的。她將字條貼在牆上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


    間接承認了是自己默許古思簡在牆上貼字的事實。


    古思簡一聽,立刻開心地蹦了起來:“耶!我就說了,這鍋我不背!”


    喻子旭喪著一張臉,淚眼汪汪的都快哭了:“哥,你變了。自從這小妖女來到了山莊後,你都不在意我了。”


    古思簡聽喻子旭將自己稱唿為‘小妖女’,不但不生氣,還一臉得意地撩了撩頭發:“你太客氣了。”


    看得喻子旭簡直說不出話來。這天底下還能有誰比古思簡臉皮還厚的人?


    “她腦子沒問題吧?”喻子旭轉向了喻子言,悄聲問道。


    喻子言輕拍了喻子旭的肩膀:“習慣就好。你已經大了,要學會自立自強,以後好學會如何獨當一麵,做個稱職的莊主。”


    喻子旭聽了,卻不同意地指著古思簡:“那她還比我大呢。”


    喻子言隻是聳了聳肩,道:“你也說了,她腦子有點。。。咱們正常人得多多體諒體諒一下弱勢群體,不是嗎?”


    這下,喻子旭終於舒坦了。確實,他們正常人就不能與腦子不正常的人計較,得大度些。


    “好吧,我原諒你了。不和你計較。”


    古思簡一聽,卻有些不信了起來:“這態度的轉變是怎麽迴事,你們倆剛剛背著我說了什麽悄悄話了?”


    喻子旭搖了搖頭,道:“沒什麽,就是突然覺得,你(帶著這麽個腦子)其實也挺不容易的。”


    古思簡看了喻子旭一眼,似乎對眼前的這人稍稍有些改觀:“是吧。我(作為炮灰)這一路走來多不容易啊。你哥還一直欺負我。”


    兩人雞同鴨講的,互相都沒明白彼此的話的意思,隻有被夾在中間的喻子言努力地想要憋住自己的笑意,不讓自己爆笑出來。


    喻子旭聽了古思簡的一番話,反而轉向了喻子言,為古思簡憤憤不平:“哥,你怎麽能這樣呢?我們得多多體諒小妖女才是,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喻子言憋笑憋得快不行了,大喘了一口氣。他點了點頭,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擠出了一個字:“嗯。”


    喻子旭見喻子言憋得滿臉通紅的樣子,有些擔憂地上前問道:“哥,你沒事吧,臉怎麽這麽紅?”


    隻見喻子言終於忍不住了,一邊笑著,一邊揮手道:“沒什麽,就是覺得有些羞愧而已。”


    說的話與他此刻的表情完全不符。


    古思簡眯著眼睛,用著懷疑的眼神打量著喻子言。此人如此這般必定不是他口中所說的羞愧,鐵定是在嘲笑她!


    相對的,喻子旭似乎完全信了喻子言的話,有些擔憂地拍了拍喻子言的背:“哥你真的確定你沒事嗎?不行,我去讓他們再添壺茶吧。”


    說著,便起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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