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為你那風流的爹,你們娘倆也不會。。。”


    “杜姑姑。”還沒來得及等杜千秋講話說完,喻子言便開口打斷道。


    隻見喻子言臉上掛著有些苦澀的淺笑,道:“杜姑姑,您放心吧,我是不會讓我身邊的人再經曆一次那樣的事情的。”


    杜千秋看著喻子言這副模樣,也不再說下去了。


    她緩緩起身,在喻子言的肩上輕輕地拍了拍:“也是,這事還不急。你還年輕,應該多出去走走,看看外邊。等哪天,有能力了,想有個家了,再來找也不遲。”


    說完,便進房裏休息了。


    喻子言坐在那裏好一會兒,才緩緩起身,離開了木屋。


    當他一離開木屋,來到了院子裏的時候,就遠遠地見到古思簡通紅著雙頰,仰天哀嚎著。


    “這是怎麽一迴事?”喻子言見狀,趕緊走上前去問道。


    隻見一旁的其他人都一臉為難,不知所措地看向了他。


    就在這時,古思簡突然一個跨步上前,對著喻子言怒斥了一聲:“大膽刁民,豈敢在朕的麵前如此放肆?!見到朕還不速速下跪?!”


    直接把喻子言整個人給整懵了。他才離開沒多久,這到底是什麽情況,誰能來與他解釋一下?


    “她剛剛誤喝了整整一杯還沒稀釋過的藥酒,喝醉了。”夏芸有些尷尬地解釋道。


    。。。


    時間倒迴十分鍾之前。


    在參觀完了今晚要住的房間後,他們幾人便在院子裏閑逛。


    夏芸見小藥童在一個大壇子之前,像是在盛著什麽,便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麽?”


    一旁的古思簡和秦柯見了,也好奇地走了上來。


    小藥童一邊熟練地將壇子裏的液體盛到了一個小杯中,一邊解釋道:“隻是師父特釀的藥酒,叫桃仙釀。師父每天晚上都會喝一杯,對身體特別好。你們要不要也嚐嚐?”


    小藥童說著,本想將壇子的蓋子蓋迴,卻一時騰不出手來。所以隻好將手中的杯子交給了自己身旁的古思簡:“先幫幫拿一下。”


    當時正在專注的看著壇子內的藥酒的古思簡並沒有聽清小藥童的話,還以為這是小藥童特意為自己盛的酒,便接了過來。


    她看著杯子中淺褐色的藥酒,晃了晃。既然說醫聖天天都喝這個,那這一定是個好東西!


    於是,她便提起了杯子,直接將杯中的藥酒給一飲而盡。


    “好辣!”古思簡剛將藥酒給咽下,一股辛辣味便從嗓子裏湧上,直接將她嗆哭了。


    小藥童見了,立馬有些著急了起來:“你怎麽喝了?這桃仙釀可還沒稀釋過的!”


    夏芸聽了,好奇地問道:“喝了沒稀釋的桃仙釀會如何?”


    隻見小藥童一臉為難:“桃仙釀還有個名字,叫一杯醉。那是因為還沒稀釋過的桃仙釀太過厲害,無論酒量再好的人,隻要一杯就會醉得不行。”


    與此同時,一旁的古思簡開始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雙腳也有些站不穩了:“奇怪。。。我怎麽覺得身體那麽熱,而且頭好像還有點暈暈的。。。”


    然後便見她突然一頓,一甩手將手中的杯子砸在了地上:“不好!這酒裏有毒!我身體好熱,我的頭好暈,我感覺這整片地都在晃,我要死了~不要啊~我還不想死~”


    說著說著,突然就哭了出來。緊接著就一直在哭嚎著自己是不是要死了的話。


    顯然就如小藥童所說的,一杯下肚,整個人已經醉得不行了。


    。。。


    時間迴到現在。


    秦柯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古思簡,搖了搖頭:“沒想到小安心裏居然還有個帝皇夢。”


    喻子言聽了夏芸的解釋,對現下的情況也稍稍有所了解。


    這可不得了了,古思簡平時就口無遮攔的,現在喝醉了,指不定還會說出什麽更加荒唐的話。


    他轉向了古思簡,本想對著古思簡斥責一聲,卻見到古思簡‘噗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


    隻見她雙手合十,又開始哭了起來:“大人,小的知錯了!還請大人饒小人一條命~大人想要什麽,小的都會乖乖聽從,還請大人放小人一馬吧~”


    這下讓喻子言陷入了尤為尷尬的處境。他可什麽都還沒說,怎麽突然之間就成了欺負人的壞人了?


    他趕緊彎下身子去,想將古思簡給扶起身來:“你給我趕緊起來。”


    隻見這時的古思簡突然靜了下來,用著特別憂傷的眼神看著自己眼前的喻子言,伸手向他的臉:“是你嗎?你迴來找我了嗎?”


    喻子言頓時有些一愣,古思簡這又是整的那一處?古思簡這頻道轉換得是不是有點快了些?


    但也隻能點頭敷衍道:“是,是我。我們先從地上起來。”


    說著,便將古思簡從地上扶了起來。


    怎料,古思簡剛一起身,就猛地將喻子言給推了開來,叫道:“別碰我,你個登徒子!”


    喻子言直接懵了。他怎麽突然就成了登徒子了?他隻不過是想讓古思簡趕緊從地上起來而已,他到底做了什麽了,要被如此對待。


    而秦柯似乎不嫌事多,在一旁火上澆油地道:“莊主,你到底還是對她下手了。”


    喻子言立刻給秦柯來了一個白眼,迴頭對著古思簡怒斥了一聲:“你話可不能亂說,我怎麽就成了登徒子了?”


    然後下一秒,古思簡又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哇哇哇哇~你不是登徒子~”


    喻子言見了,無奈之下也隻能舉白旗投降,上前安撫道:“好好好,我就是登徒子,行了吧?”


    喻子言這裏話才剛說完,古思簡立刻便湧了上來,緊緊抱著喻子言,哭得更厲害了。把喻子言嚇得一動都不敢動地站在那裏。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因為我。。。若是沒有遇見我。。。你不會。。。你一定。。。很後悔。。。遇見我吧?”


    古思簡斷斷續續地哽咽道,然後就哭暈了過去。


    喻子言伸手撐起了暈厥在他懷中古思簡,看著哭得如此傷心的古思簡,他沉默了。


    她的這一段話,咋聽之下像是在說給他聽的,但喻子言心裏明白,這其實是在說給‘某人’聽的吧?那個明明還記得,卻非要說早已經忘了的‘某人’。


    在遠處的屋內,杜千秋坐在窗邊,透過窗戶看著院子裏的幾人,悠悠地道:“原來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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