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知道些什麽?”喻子言對著古思簡問道。


    古思簡不假思索地撇了撇嘴:“我不是跟爺爺說過了嗎?它原本呢,就是個普通的村子。靠著挖礦,也曾經繁榮過一陣子。隻是後來村民們開始發瘋,生病。大家都說是采礦的時候不小心惹怒了山神,導致山神大怒,對村子降下了詛咒才會這樣的。”


    喻子言低頭思考了一會兒,喃喃自語道:“采礦。。。玄鐵。。。”


    突然靈機一動,轉身看向了地圖問道:“礦山在哪兒?”


    “村子旁邊的小河後邊。”古思簡緩緩起身,來到了地圖前,伸手指向了地圖的某一處。


    “你是懷疑這礦山與玄鐵有關?”


    夏芸對著喻子言問道,然後再次拿起了自己的記事手冊,翻看從前的查案記錄。


    隨後也指向了另一處被圈出的位置:“這個村子裏第一個出事的村民在出事前,幹的就是挖礦的活。”


    喻子言聽了,轉頭看向了古思簡。


    古思簡也立刻會意,開口說道:“那村子幹礦工的人很多,一度幾乎所有的年輕男子都去了。至於第一個病發的到底是誰,我也不清楚。”


    “你可知道他們采的是什麽礦石?”喻子言好奇地問道。


    古思簡聳了聳肩:“這我可就不知道了。反正是有個買主,村民隻負責采就是了。”


    “小安姑娘好似對那村子的事情很清楚?”夏芸有些驚訝地看著古思簡問道。


    頓時讓古思簡有些心虛了起來:“其實也沒有很清楚,我也都是聽別人說的。之前有個認識的人在那個村子裏待過。”


    “那他現在人呢?”


    古思簡越加心虛,默默地移開了視線:“現在已經不在了,也病死了。”


    說著,趕緊向喻子言投去了求救的眼神。拜托別再問了!她快兜不住了!


    喻子言該不會是想讓她告訴他們自己是因為之前也曾是受‘詛咒’的一員,所以才會有所了解的吧?


    喻子言見了,便立刻開口打斷道:“要不我們先迴去找一找我們之前見到的那人問一問吧,說不定還能問出些什麽。”


    夏芸想了想,也隻能答應:“好吧。”


    無奈,當他們抵達時看見的,是門前張羅的白幡。小蘿最後還是不敵病魔,在他們到達的前一日離世了。


    “你們是。。。”


    正主持喪禮的一名中年婦女。中年婦女見到了他們之後,望著古思簡和喻子言看了好一會兒,才像是想起了什麽:“你們是之前小蘿犯病時衝撞的好心人,對吧?”


    喻子言微微低下了頭,道:“請節哀。”


    中年婦女聽了,也沒多說什麽,隻是淺淺地笑了笑。然後轉身指向了一旁的幾張椅子,說道:“請坐吧。敝舍苦寒,還請各位不要介意。”


    “不會。”喻子言也非常禮貌地迴道,順應著中年婦女的邀請,坐了下來。


    中年婦女坐下後,望了一眼在場的人,開口說道:“你們此次前來,應該不是為了小蘿喪事而來的吧?”


    喻子言微微低下了頭,道:“喻某慚愧,我們此次前來確實不是為了來吊喪的。我們是想向您打聽一些事情。”


    “是為了。。。向東村的事?”


    喻子言點了點頭:“您從前也是向東村的村民嗎?”


    中年婦女聽了,神色哀傷地低下了頭:“我確實是在向東村出生長大的。不過在十年前便嫁到了這裏,所以早就不住那兒了。”


    “那小蘿呢?聽說她是向東村出事後,逃過來的?”


    中年婦女點了點頭:“小蘿是我弟弟的女兒,在向東村出事後,便來了我這兒投靠了我。隻是她在來我這兒的時候,精神已是恍恍惚惚的了。”


    “那其他人。。。”


    中年婦女搖了搖頭:“都死了。一個都沒能活下來。隻可憐了我們小蘿,受了那麽多的苦,最終還是沒能逃過一劫。”


    “所以小蘿是怎麽死的?是和村裏的人一樣嗎?”夏芸好奇地問道。


    隻見中年婦女伸手摸了摸身旁的牌位,歎了口氣:“你們也看見了,她的病情一直反反複複的,看了許多的大夫,都還是查不出任何的原因。直到前日,她病情發作,獨自跑了出去,一不小心跌入河中,溺死了。這對她來說。。。也許也算是種解脫吧。”


    “溺水死的?不是病死的?”夏芸聽了,有些意外。


    中年婦女再次搖了搖頭:“雖說她的病情一直都沒見好轉,但也並沒有再惡化下去。雖然時而瘋瘋癲癲的,但也並不是真的病得下不了塌。”


    “隻是昨日她發病的時候,正巧家裏沒人,沒能看住她,就讓她給跑出去了。當我迴來的時候,才發現她不見了。我們便找了她一個晚上,後來才在小河邊找到了她的屍體。”


    “所以她在出事的時候,並沒有人看見她到底是怎麽摔下河去的?”夏芸一聽,立刻提出了她的疑問。


    中年婦女搖了搖頭。


    “我能。。。看一眼小蘿嗎?”夏芸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後,開口問道。


    中年婦女聽了,有些不解:“為何?你是在懷疑什麽嗎?”


    夏芸趕緊揮了揮手:“沒什麽。我從前是幹這些幫人查案的事情。這就是我的一個老習慣而已。”


    “啊。。。請吧。”中年婦女雖然還是有些懷疑,但還是答應了夏芸的請求。


    夏芸得到了許可後,便來到了棺材前。但她隻是簡單地掃了一眼之後,什麽也沒說,就退了迴來。似乎真的隻是好奇,看一看。


    這時,喻子言便繼續向中年婦女打聽道:“那你可知道向東村後的那座礦山?為什麽村民們會說是因為村民們采礦時粗怒了山神,才下的詛咒?”


    “那是因為那座山脈一直都是向東村村民從祖輩就供奉下來的山神山脈。起初當有人提起要開采山脈的時候,便有許多村民反對過。隻不過有個買主開出了天價,便有許多禁不起誘惑的村民便私自開采了起來。”


    “後來,村民們開始紛紛病倒。所以村子裏才會開始傳說這是因為村民們開采了山脈,觸怒了山神,山神降下的處罰。”


    “那你可知道買主是誰?村民們開采的到底又是什麽礦石?”喻子言趕緊追問道。


    中年婦女還是搖了搖頭:“這我也不太清楚。小蘿從未與我提起這事。畢竟我也已經離開村子那麽久了,有許多事情也隻是聽小蘿說起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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