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五位司天監道友,其餘道友,都以弟子自稱。


    現在,完全能夠站在這,說出這話。


    耿道友,這時候才看這位道友,三十歲女子模樣。


    修為看著隻是煉氣四層,周身氣韻,讓他不敢小看。


    還有陛下的態度,又能代表國師府,這人身份,已經明了。


    “這位,想必就是茗道友,茗道友之名,我在鄉野之中,也早有耳聞,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一如草茗之前模樣,耿道友先行離開,三日之後,再入皇宮,與諸位同道一見。


    也循著草茗的做派,在京城之外,暫時尋一住處,安置帶來的眾多徒子徒孫。


    他看陛下模樣,修為遠甚於自己,還有那茗道友,煉氣四層就對自己有壓迫感。


    禦花園中的,還有各種隱晦氣息,自己到了京城,也隻算一個過江蟲。


    可不能再讓大家翹尾巴,免得護不住,一些規矩,要教起來。


    耿道友離開,是達伴伴前去相送,草茗還在禦花園中,陛下與她有事相說。


    “朕思來想去,這國師,隻有茗仙家,才能服眾。”


    草茗現在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能帶來功德點。


    對於做薑國國師,沒有之前抗拒,陛下知道自己是不做事的,等合格之後,讓做就做。


    “陛下所說,臣不敢推辭。”


    又是一場君臣相宜,這是嘉萍帝最滿意名仙家的,她做了國師,不會想著爭權奪利。


    之前,有國師與皇帝,在朝堂之上,分庭抗禮,這樣的局麵,在自己與茗仙家這,不會出現。


    “茗仙家,如此甚好,在朕心中,隻有你,才與這國師之位相配。”


    從茗仙家修為提升後,嘉萍帝認為,自己與她之間,更有默契。


    “此事不急,咱們徐徐圖之,等十二位司天監尋齊。


    想來,國師之位,落在茗仙家,身上無人敢有疑問。”


    薑朝曆代帝皇,對國師之位,一向是慎之又慎,寧可其位空缺,也不會隨意許出。


    當然,為成那千古佳話,都是默許的萬民推選,陛下親請。


    草茗現在,還差不少火候,陛下心中,國師之位,已經收入茗仙家囊中。


    不過是些許時間,等了這麽多年,他等得起。


    現在就看,那些玄門中人,如何拚死掙紮,薑朝國師之位旁落,對玄門氣運,可是一大打擊。


    屆時,自己也應找到晉升之機,又聚集一波玄門氣運,無需出手,剩下的玄門之人,不過是土崩瓦狗。


    “聽陛下的!”


    現在,薑朝最需要的,就是時間,偏偏嘉萍帝最不缺的,也是時間。


    且等著吧。


    又有一位司天監加入,草茗當然要與幾位同道說明。


    今時不同往日,草茗無需將眾人聚集,當麵訴說,或者用那傳訊符,一一通知。


    迴桃源之後,翻出自己的司天監印,直接聯係幾位道友。


    有同道加入,真是再好不過。


    耿道友進來,就有事做,正好總領司天監陣法一事。


    他所帶之人,隻要有本事,跟在他身後,做個玄門學侍,禮官參佐,通典侍講,都沒問題。


    國師府內,隻看能力,在道德匹配時,能者上。


    蕪道友,主管卜卦、祭祀、禮儀方麵,仲道友,主管煉丹方麵,雲道友,負責符咒方麵。


    曄道友,負責煉器方麵,錦道友,拿捏著國師府戰鬥人員。


    現在,有了耿道友,陣法方麵,也有了領頭人。


    這裏麵,隻有草茗的身份最為特殊。


    她封為司天監時,單獨得了一個司天監、司雨監的職位。


    司雨監,就是她的職責,現在無形之中,多了一個教化職責。


    身後的梅蘭竹菊四位婢女,分擔了草茗的教化職責。


    凡國師府道友,如有問題,隻需消耗貢獻點,可向她們四人詢問。


    梅蘭竹菊蓮桂,之前跟在草茗身邊時,被稱為姑娘,現在,也稱道友或者大人。


    楊海青,目前是明珠蒙塵狀態,大家雖然看出他頗為不凡,認知上還沒有改變。


    未步入修行之路,隻憑借自己一身蠻力,當然暫時不能入他們眼。


    六位司天監,草茗是最超凡脫俗的一位。


    在國師府中,地位較其餘五位道友,高出一大截。


    白日有人揭皇榜之事,自然有各種渠道進入幾人耳中。


    那些動靜,可未做掩蓋,他們也早就猜到。


    草茗通知一聲,就都應下,三日之後在皇宮一聚,與那位耿道友見麵。


    來這個世界,做的事情不錯,發展的不錯。


    不過半年時間,自己都到了以老帶新。


    草茗了解過耿道後,也對他的加入,頗為期待。


    不知道耿道友天縱奇才,能不能有傳送陣,這東西不錯。


    要是有人能研究出來,草茗也想跟著學學,這陣法實用。


    耿道友擅長大型陣法,他手上所有的陣法,都是習於天地之間。


    像是在皇宮藏書閣裏,看見的上古修士風範,以天地為師,學自然之道,破自身極限。


    與草茗所學,有幾分貼切,今日一見,雖然沒有交流,彼此之間都很期待。


    三日之後,流程還是一樣的。


    雖對耿道友早有耳聞,但是他想加入國師府,做那司天監,還需得到幾位司天監道友的認可。


    在前幾位司天監同僚展示過後,草茗又為這禦花園送上一場靈雨。


    然後,所有人看向耿道友,這是要看看他的本事。


    耿道友的聲名在外,也沒讓眾人失望。


    不過是來了禦花園兩次,今天就能借禦花園,布下陣法。


    都不是無知小兒,看耿道友動作,就在點頭。


    起手之時,很有大家風範。


    見他沒用別的,就借了禦花園裏的東西,將禦花園中,一處小園布置之後。


    轉瞬就有鍾靈毓秀之美,看著像深修之所。


    禦花園,也是薑家底蘊之一,各種陣法都在其中。


    再看耿道友動作後,那處小園,融入天地之間,像是生在這兒的,有了靈韻。


    “些許小道,諸位看如何。”


    反應最快的,依舊是曄道友,耿道友話音落時,他已鑽入那園中。


    曄道友除了煉器之才,更是習得變化之道。


    耿道友布下的陣法,更像是天然形成的。


    曄道友沒有在乎別人,一下就沉迷了進去。


    氣息幾次變化之後,變得餘韻悠長。


    再看過去,曄道友的存在,就像這小園之中一花、一草、一個石子。


    曄道友天賦之高,是大家公認的。


    不過是曄道友專心自身,沒有把心思放在修為上,這才看著不顯。


    上次,草茗的【小雲雨術】,他就悟得雲雨之法,自身氣息更加飄渺。


    這次,耿道友的陣法布下,也是他第一時間進去領悟。


    “曄道友就是這樣的性子,還請耿道友勿怪。”


    草茗站出來講官話,耿道友當然不會多想,他羨慕還來不及。


    國師府這樣的地方,他認為幾位司天監已經被權力腐蝕,沒想到還有這樣純粹的修士。


    他走遍薑國,找到一處鍾靈毓秀之所。


    在那日曬雨淋風吹,一待就是幾年,才悟得這個陣法。


    這位曄道友,不過是借著自己施展的陣法,片刻之間,就有了領悟。


    “我原以為,自己這一身本事,玄門之中少鮮有,天下之大,都能走,沒想到,是我夜郎自大。”


    耿道友說他自己夜郎自大,並不是說他自己的天賦,而是說他那孫兒的天賦。


    陛下三次差人相請,他都沒有心動,這次主動過來,還有緣故。


    就是因為,孫子輩中,有一位剛踏入修行之路,展現了超絕天賦。


    正好,得到一份從京中傳出來的手稿。


    一看之下,才知道,自己之前的做法,有不少是傷人根基的。


    雖說,自己一人,也能護住這位孫子,可是終究發展不起來。


    國師府裏,還有那位司天監傳道,還有陛下,幾番考慮後,決定上京.


    那孫兒,除了剛修行之時,是跟在父母身後。


    其餘時間,都在耿道友身邊,被他護得很好。


    外界,根本不知有這麽一人,更不知道他的天賦。


    看到曄道友,耿道友覺得臉熱,自己的天賦,在幾位司天監中,算不得什麽。


    孫兒天賦,也比不上那位曄道友。


    耿道友沒意見,草茗看著曄道友的動作,也心動。


    她的【唿風喚雨術】,與這個也很合拍,平日裏看的書,念頭一個接一個往外冒。


    於是,抬腿就往那小園走去。


    誒?不是!茗道友,你這是幾個意思。


    耿道友看著遠去的草茗,這是什麽情況,認清現實,也不用這樣打擊自己。


    耿道友是多年的老油條,見到這個情況,悄悄的靠近幾位道長。


    “幾位,茗道友這是什麽情況?”


    幾位道友都搖頭,茗道友的修行之路,與他們不同,他們也看不明白。


    耿道友終究是與其餘五位還不熟悉,問了一句,沒人迴話,就隻能沉默的看著。


    草茗進了園子之後,也不知道要怎麽做,幹脆坐下修煉吧。


    【長生訣】運行,草茗就心無旁騖,專心修行。


    有曄道友帶動,草茗這次進入了一個奇特的修煉狀態。


    反正是稀裏糊塗的,退出修煉狀態後,也沒什麽太大感覺。


    草茗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悟性很好,這次不成,就等下次。


    薑國之內,有這麽多名川,過上幾年,可以出去走走。


    不用一直局限在桃源之中,隨性一些,也無妨。


    草茗預計自己看完手上書冊,就能做這出遊計劃。


    修煉之人,若是遇上什麽機遇,不主動開口,別人是不能詢問的。


    草茗什麽都沒說,大家也就不問,默契的說起冊封司天監的事情。


    蕪道友還在卜算日子,近些時候,沒有合適的,最近的,是初雪下時。


    這日子,就不太固定,這個世界的天象,是含有天威的。


    蕪道友能看,於自身有損,大家也沒強求。


    初雪本就不定,蕪道友如果要看明是哪一日,就是強行將它劃定。


    秋日都還有二月,現在劃定,隻是京城區域的,估計也要耗空蕪道友精氣。


    蕪道友的意見,是另外再擇一日,免得匆忙之間,準備起來不妥。


    初雪下時,草茗想到,自己好像能看。


    【地圖】插件,可是融合了之前的【天氣】插件,未來七日的天氣都能見著。


    這話,草茗沒有說出口,就當沒有這事。


    她現在不是對修煉無知之人,已經明白,掌握降雨的能力,在這個世界是多麽逆天。


    真字麵意義上的逆天,逆天行事。


    玄門中人改變天象,可要付出不少代價。


    草茗就憑自身本事,隻要幾個破果子,這個代價,簡直就是沒有。


    就算草茗修行之法特殊,專為下雨這事,也不像修士手段。


    看透天象不難,蕪道友每日清晨,都會觀望京城天象和薑朝天象。


    其餘時候,三日五日,也能有心中有感,可是,這個世界的天象,最重要的一點,在於變化莫測。


    同樣是看第三日,今日看的,與明日看的,就不會相同。


    “無妨,就定在初雪之時,蕪道友的本事,我是信的。


    想必,在那初雪之時,有我一場機遇,錯過豈不可惜。”


    蕪道友還管著各種禮儀,才會不好言明。


    擔心的是,到了初雪那日,天地神壇周圍,沒有足夠的百姓圍觀。


    匆忙之間,沒有玄門同道賀禮,讓這位新任司天監丟了麵子。


    雖然,蕪道友在心中,早已確定,這初雪之時,最適合耿道友,可這句話他不能說。


    茗道友見狀,說起一事。


    她當日冊封之時,降下的雲雨,籠蓋京城一界,其中靈力,更是龐大。


    莫說現在,就是到了煉氣九層,也不一定再能複刻。


    耿道友一聽,心中一動,就知道茗道友所說何解,主動說了。


    排場這事,文武百官俱在,國師府眾人也會到場,別的,就不用太在意。


    商定之後,就是說那耿道友的道場。


    蕪道友換湯不換藥,這次占卜,也是為耿道友選的住所。


    是在京城之內,西邊,有一小山之處,就是合適之地。


    京城之中能有的小山,矮的幾丈高,高的十幾丈,勉強算作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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