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救我!”馬天兒驚慌四措。


    “惡賊無理!神來一棒淩空擊下。初生之犢不畏虎,這一棒打得驚神嚇鬼,聲勢不凡。


    “狼崽子有點意思。”南海隱龍抓向馬天兒的手緩緩擺動。似龍擺尾,攪起了一團罡風,紫藤棒好似打在激流浪濤之上,不但沒有阻住抓向馬天兒的那隻大手,反而把他的紫藤棒蕩到了一邊。


    李靈兒駭然,這是什麽功夫?


    “老賊!吃我一劍!”儒俠淩空飛度,大鳥一般飛過來,伸手一拉馬天兒,把她擋在了身後。寒玉劍倏地遞出,刺向飛奔而至的南海隱龍。


    寒茫閃閃,冰霜擂台。南海隱龍心驚,他的隱龍翻海掌不畏刀劍,寒玉劍光華一現他便認出了這是把神兵寶器。寒氣蕭蕭,割麵裂膚,不敢托大,急翻身騰空避其鋒芒,隨即打出飛龍心箭。刷刷刷三道勁力打在寒玉劍身上。叮當作響,震碎了擂台上的寒霜,紛紛揚揚落下了擂台。


    觀眾驚唿:“六月雪呀。”


    二人一觸即散。各自相對站在擂台上。儒俠暗忖,傖促之間,寒玉劍都沒有傷得了惡賊。隱龍無痕,心劍傷人,翻海掌,隱龍劍果然厲害,手中沒有這把寒玉劍,儒俠一世英名將毀在大惡人手裏。


    “哈哈哈,嶽清狗!聽說過賊喊作賊嗎?你就是天底下最齷齪的那個人。”他嘿嘿一笑,轉臉對李靈兒說:“狼崽子,你不是要替父報仇嗎?殺了嶽清狗,李清狗就可以暝目了。”


    “惡賊!胡說八道!”李靈兒揮棒又要上,被於九娘攔住。“且聽他說下去。”


    “認得嶽清狗手裏這把劍嗎?天山寒玉劍,孤影寒江雪。這把劍有一段百年恩怨情仇。狼崽孑,你的師祖爺東海無影仙翁當年與孤影無敵大戰雁羚山。嘯天劍對上了寒玉劍。大戰三日,孤影不敵,被無影打了一掌,迴京後死在了無敵將軍府中,狼崽子你還不明白嗎?嘯天劍與寒玉劍有仇啊?嶽清狗殺了李清狗,有趣!有趣!狗咬狗一嘴毛,狼崽子還認賊作父,這趟中原之行值了,有好故事看了。”


    於九娘,李靈兒不明所以,問儒俠。“嶽叔叔,嘯天劍,寒玉劍有這個故事嗎?”


    儒俠苦笑:“嶽叔叔孤陋寡聞了。或許是惡賊順口胡編吧?”


    “他沒有胡編,儒俠,你手中為什麽會有寒玉劍?”一個宏亮的聲音從台下響起,聲音玉振,宏鍾繞良。儒俠神情一震,又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厲害角色。


    “南海小泥鰍,沒想到吧?俺哥倆也來了,今天不說清道明,休想離開擂台。”又一個聲音響起。音如滾雷驚天。震人心膜。兩個五六十歲的老人一前一後飛向擂台。前麵的那人身材高大魁梧。英姿挺撥。眉宇間有一股攝人魂魄的英雄氣概。後麵老者身材中等,體魄壯碩。身穿員外服,身上湧動著的是明智睿氣。二人穿戴不俗,腰懸利劍。風塵仆仆,似趕遠道而來。


    “南海隱龍叫苦:“我上輩肯定是睡了你兩個清狗的老婆,到了這輩子還糾纏不清。你倆不守在馬來島上嗎?何時發現我的形蹤?”


    “死泥鰍,憑你這點道行還想騙過俺哥倆,你一離開隱龍島俺就跟上來了,現在不是說你的事情,一邊呆著去。


    “要三堂會審啊?周某人早就盼著這一天了。”


    “誰呀?”李靈兒問於九娘,於九娘搖頭,“不知道”


    “天虎兄,風山兄,自京城一別有十年未見了吧?天雲甚是想念,今日到了濟州,天雲作東晚上去品香樓喝酒,為二位兄長洗風。”儒俠一揖到底。


    “雲天老弟客氣了。嘯天大仇末報,俺兄弟二人如芒刺背,一刻也不敢懈怠。查案查到南海,與小泥鰍周旋,不想一晃就是十年。別說我們了,說說你手裏這把寒玉劍吧?”袁,雷二俠同時施禮。


    儒俠喚過李靈兒,道:“”靈兒,見過你師伯雷風山,師叔袁天虎。”


    李靈兒孑然一身,渴望親情,自從知道有一個師伯,一個師叔是他的親人,每日裏都渴望著見麵,共釀報仇大計。今日師伯師叔從天而降,他難以抑製心中的激動,撲翻身倒地就拜。“侄兒見過師伯,師叔。”


    袁,雷二人看向儒俠。儒俠動容。“二位兄長,靈兒就是李大俠的遺孤。


    “真的嗎?”袁天虎,雷風山攙起李靈兒。二人一人拉住他一隻手,淚水漱漱的流出眼眶。師叔侄三人淚眼哽咽,感染得於九娘也擦眼抹淚。


    “哎.”,你們三人還有完沒完,你們清狗咬人,我還背著一身冤屈呢?老夫還要討個說法呢?”南海隱龍不耐煩了。“惺惺作態。”


    袁天虎衝他晃晃拳頭,“不想挨揍老實點。儒俠,寒玉劍從哪裏得來?”


    “靈兒,你來說吧。”


    “靈兒把他們竹杆巷遇險的事情說了一遍。明白了寒玉劍的來曆,南海隱龍沒抓住儒俠的把柄,又怕被兩大麻煩纏上,曾亮走了,他沒必要與清狗扯皮。笑道:“”蛇鼠一窩,自娛自樂,老夫不奉陪了。長袖一擺,要下擂台。


    “慢著:“你不能走!說剛才為什麽要捉小姑娘?”儒俠問道。


    小姑娘?南海隱龍這才發現沒了馬天兒。“小姑娘跑了!她或許是破案的線索,清狗們,隨我去追!”啪啪啪!射出三道飛龍心箭。逼退了三俠,他隱龍飛天,從觀頭頂上飛走了。”


    “追!”袁天虎,雷風山,儒俠飛下擂台,轉瞬沒了人影。


    李靈兒,於九娘隨後追趕,跑出太白廣場。不見了大愚俠等人的影孑。此時方知道何謂差距。沒奈何,隻得重返擂台。


    這一天,李靈兒過得並不開心,有喜有憂,仇人來了,發現那是一頭他戰勝不了的巨獸,三大高手齊集,也沒能困住南海隱龍。他的自信心受到了打擊。擂台上打得很熱鬧,他也沒心情觀看。


    正躊躇之時。一個美妙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大哥哥,我迴來了。”


    “馬天兒。”李靈兒神情一震,有了精神。剛才南海隱龍的話對他觸動很大。他知道南海隱龍是外祖父家的付將,自然熟知家母。他的話不能不信。馬天兒和他肯定有某種關係,馬天兒再次迴來他對尋找生母又有了信心。


    於九娘也從南海隱龍的話裏分析出李靈兒為什麽喜歡馬天兒的原因,愛屋及烏。她摒除了雜念,也喜歡起了馬天兒。


    晚上,下了擂台,儒俠派人來請,李靈兒,於九娘帶上馬天兒去了品香樓。


    “”三俠追了兩條街,便失去了目標,隻能怏怏而歸。三人分析案情,儒俠斷定南海隱龍近期不會離開濟州。


    “何以見得?”袁天虎問道。


    “亂國賊勾結天地會,江湖三兇神,卻了明朝寶藏,他們狼狽為奸,在濟州興風作浪,定有圖謀。”


    “何時卻的明朝寶藏?”袁天虎又問。等儒俠介紹了明朝寶藏的始未後。袁雷二人連連搖頭。“不可能。5月初南海隱龍剛剛乘船離開南陽島。怎麽會出現在萬裏之遙的濟州城呢?儒俠,你有什麽證據嗎?”


    “他們綁了我的鬆兒,我帶著靈兒一行去望月樓救人,不是靈兒相救,我就死在嘯天劍下了?


    “真的是嘯天劍嗎?”袁雷二人緊張地問道。


    “錯不了,那種奪天劍勢我終生難忘,唯有嘯天劍才能一劍砍坍望月樓。儒俠說起嘯天劍,仍心有餘悸。


    袁雷二人眉心愁鎖,陷入了沉思,袁天虎把一杯酒倒進嘴裏,酒杯狠狠地扔在地下。“娘的!差之亳厘,繆之千裏,大哥,我們一開始就找錯了方向。奪劍,搶人,滅門大案另有其人。”


    “可是,可是,南海隱龍曾親口承認過人是他殺的,劍是他奪的。”雷風山道。


    “這正是小泥鰍的可恨之處,普天之下,誰能陪他玩?唯有咱哥倆是他的對手,這十多年咱被他耍了,白白地做了他免費的培練,捉住這條死泥鰍,非燉了他不可!”


    ”是呀!咱哥倆這麽逼他,有幾次險些被捉住,也沒有亮出嘯天劍,不合乎道理呀?“雷風山有所鬆動。”


    “另有其人?”儒俠有所醒悟。他認識的曾遠,曾亮不是奸佞之徒。現在想想還有些君子之風。大惡人怎能教出這樣的弟子?


    “袁天虎恨聲道“從今開始盯緊朱茂廷,找到那一對蒙麵男女。天雲兄,你手下弟子千人,又是濟州名宿,尋找線索的重任就落在你身上了。”


    “責無旁貨。”


    “俺兄弟二人借花獻佛,敬嶽兄一杯。”袁雷二人舉杯,三隻酒杯撞到一起。


    李靈兒帶著兩個美女走進了包房。見禮畢,三人下首坐下。聽了靈兒的介紹。袁雷二心情歡娛,雷風山摸出萬兩銀票,硬塞到於九娘手裏。“師侄媳婦,大伯來的傯忙,沒有置辦禮物,這點銀子是師伯師叔的一點心意,侄媳婦收下吧?”


    “老大,你的心意是你的,兄弟我差錢嗎?他也掏出了萬兩銀票塞到了於九娘手裏,而且不容推托。李靈兒,於九娘隻得再次行禮致謝。


    “哇!這麽多錢呀?大哥哥,大姐姐,發財了。”馬天兒笑道。發現袁天炭虎,雷風山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那眼神與那個南海隱龍一模一樣。今天怎麽多怪人,我臉上有花嗎?馬天兒誇張的躲到李靈兒身後。


    “小姑娘叫什麽名字?


    “馬天兒。”


    “馬天兒?”袁雷似有所思,問道。“哪裏人?”


    “”“居無定所。”


    “你不是西域人嗎?”李靈兒問道。


    “在西域呆過。”父親是個商人,死在了西域路上。跟著母親迴到中原,靠賣藝為生。來到濟州後,我與母親走散,現在無家可歸,無依無靠。”小妮子,很會來事,眼圈發紅,撲撲達達的掉起了眼淚。


    李靈兒掏出一張千兩銀票遞給她道。“你是我妹妹我是你哥哥,從今天起你就跟著我,有哥一個饃,我會掰一半給你。”


    “謝大哥哥!馬天兒把銀票掖在懷裏,破涕而笑,小財迷的樣子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太象謦香了,要真是靈兒的妹妹多好。”袁天虎有感而發。


    “怎麽可能呢?弟妹現在生死不知。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相見。”雷風山麵帶愁緒。


    “大哥哥,馨香是誰?馬天兒撲閃著長長的眼睫毛問道。


    “是我母親。”李靈兒從脖頸上取下琥珀雙魚吊墜。深情地把玩。情注其中。


    “好漂亮呀?”她從李天兒手裏要過雙魚吊墜,一瞬間也愣住了。馬上把腦袋垂下去,抬起頭來時依然天真爛熳。“大哥哥這個吊墜送給我好嗎?”


    “”不行,這是母親留給我的唯一信物,全靠它找到母親,明天哥哥帶你去珍寶樓,相中什麽都給你買。”


    “不給就不給,我玩兩天總可以吧?”


    “千萬別弄丟了。”


    “知道了。”馬靈兒心滿意足把吊墜掛在了自已的脖子上。繞過桌子,端起酒壺給眾俠添杯,到了儒俠身邊時,好象是前腳失控,一個趔趄,酒壺從手裏飛出去,正好落在儒俠麵前菜盤裏,酒水,菜水濺了儒俠一身。“對不起,對不起,嶽叔叔,你的長衫髒了,天兒邦你洗。”


    儒俠無可奈何,隻得褪去長衫,解下寒玉劍放到了一邊。馬天兒立刻連衣服加劍抱下了樓。


    “哈哈哈……,三俠縱聲大笑,袁天虎挑指讚道。“儒俠妙計安天下,十五年血案終有跡。靈兒,跟上馬天兒,看她去了哪裏?”


    李靈兒不解,“師叔,天兒一個小丫頭,跟她做甚?”


    於九娘起身道。“隻身探王母閣,無端擂台認你這個哥哥,現在又拿走了寒玉劍,這是一個無知小丫頭的行為嗎?走吧,我陪你走一趟。”她放出了青玉劍蝶,拜辭三俠,拉著李靈兒下了品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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