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俠睜開眼,擂台上多了一個人,十七八歲的年紀,身穿公子衫,腳下薄底快靴。手裏提著一根紫藤棒。就是這根紫藤棒救了他兒的命,聽剛才的紫藤棒破空之聲勁急,小小的年紀便有如此深厚的內力,著實讓他震驚。他三十歲之時才能做到飛鏢奪劍,而這個小夥子居然能飛棒救人,這就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輩新人換舊人。


    “嶽叔叔,九娘讓您失望了。”於九娘對剛才自己優柔寡斷,沒有出手甚感愧疚。


    ““怪不得腎侄女,是劉真心機太重。好在沒有釀成慘案。”


    劉真仔細打量李靈兒,他對剛才那一棒心有餘悸,這小孑壞了他的好事。南山一尊神授以秘計,要他擂台上殺了嶽子鬆。事成後答應送他洪荒異蟲青玉劍蝶。劉真近年來醉心於奇草異蟲的研究。他遊曆湖州時,上南山采藥,無意間發現了一隻豺狼與一隻閃著玉光劍翅的的蝴蝶相鬥。想不到的是它嬌小的身軀居然能撕裂豺狼皮毛,鑽進豺狼體內,半頓飯的功夫就把豺狼吃得隻剩一張皮毛。他欲將玉蝶收為己有,南山一尊神出現了。說是蝶兒是他家養。劉真哪敢說半個不字,他師傅在人家麵前也要低下腦袋,隻得作罷。昨天來到濟州打擂,在南門客棧遇到了南山一尊神,兩人談成了這樁買賣。有了青玉劍蝶蟲,他就可以縱橫天下,看哪個不順眼,放出青玉劍蝶,還有儒俠父子在他麵前牛逼嗎?現在買賣泡湯了,這個小子必須要付出代價,不能貿然出手,先問出他溈出處再作道理。


    “小兄弟,恩師與丐幫邦主酒中仙莫逆之交,如此說來你得叫我一聲兄長。”劉真朝李靈兒抱拳套近乎。


    李靈兒明白了,紫藤棒在他手裏旋了個花道。“拿根紫藤棒就是丐邦,先見為主了吧?我手裏拿得可不是打狗棒,而是打狼棒。你是否領教一下”李靈兒對劉真深惡痛絕,大街上跑馬。擂台上殺人,這小子欠規矩。說完他去監擂台掛名標號,


    儒俠起身相迎,感謝出手解難之恩。讓書記官為李靈兒登紀。當得知李靈兒來自磁陽山。笑道“磁陽真人安好?


    “您認識我師傅?”


    “有過幾麵之緣””李靈兒釋然,難怪師傅要他親三昆侖。他對師傅的眼光訣不懷疑,救嶽子鬆救對了。


    “濟州於九娘,武林牡丹花。於姐姐果然是人間仙子,弟弟我不遠千裏赴濟州打擂,你是希望我蠃呢?還是希望劉真蠃。李靈兒轉身去逗於九娘。


    於九娘雖是江湖兒女,麵對麵的與小夥子談論婚姻,也羞紅了麵皮。白晰姣好的臉旦上染上了一抹紅霞。這個問題他羞於啟齒。嶽子鬆敗下擂台讓她鬆了一口氣。所有的人都認為她和嶽子鬆是天生的一對,其實她心裏隻是當嶽子鬆當哥哥。劉真和李靈兒邦她解決了這個壓在心頭的難題,她從心眼感謝李靈兒,對這個帥小夥打心眼裏喜歡。含情默默的看著李靈兒微笑。


    擂台上的嶽孑鬆受不了,這半個月的擂主讓他飄上了天。擂台上揮劍吟詩,力挫群雄。放眼天下,有幾人敢與他爭鋒。有道是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他的運氣太好了,再打幾場,就可以抱得美人歸呀,於九娘可是他的至愛,兩人青梅竹馬。當聽到自己被打敗了,難以接受這個殘了酷的事實,他衝到李靈麵前大吼。“我沒敗!是你破壞了擂台規矩,我要和劉真再打一場!”


    “不可理喻!”李靈兒懶得和他廢話,劉真又看到了希望。點指嶽子鬆放馬過來。


    嶽子鬆揮劍欲上。儒俠狠狠的甩了他一個耳光,“不長進的東西,滾下擂台!”太白學院上來兩個學生,把他拉下擂台。


    擂台上平靜下來,李靈兒,劉真相對而立。蓄勢待發,各自審視著對方,準備隨時一擊。


    李靈兒已對劉真的大乙武當追了風劍有所了解,劍法嫻熟精妙,動若鷹擊長空,靜若菩薩高臥。不動則已,一經發動就是連壞三劍,當真是淩勵無比。他的紫藤棒十三式打快為主,以狠見功,以靈攏敵,以刁見機,發動起來便是靈獵捕鼠,各種招式隨機而發,一言以蔽之,便是無招勝有招,臨下山時,師傅曾告訴他紫藤棒十三式棒法屬上乘武功,不輸於名震武林的一流高手,徒兒要蹈光養晦,低調做人,遇上強敵,神來一棒足矢。原來紫藤騰極韌極柔,舞動起來靈蛇一般的柔軟,打在人身上斷筋折骨。是一件得心應手的兵器。李靈兒要擂台立威,就用神來一棒贏他。


    劉真被逼上了絕境,他知不是李靈兒的對手,也要為武當山千年名譽而成戰。雙手捧劍,示意李靈兒進攻。


    李靈兒泠笑一聲,棒打狗頭!飛身一棒砸了下來,除了快,除了急沒有任何可圈可點之處。劉真玄著的心放了下去,虛驚一場,原來是個愣小子,這樣三腳貓的功夫也敢上擂台?手中的大乙劍上舉格當,喊了聲開!棒劍相碰,迸出了一串火花。砸在劍上的紫藤棒隔物打人,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劉真的手腕上。劉真一聲痛唿,大乙劍落下擂台,他左手抱住右手腕痛嚎,隻是簡簡單單的一招,便傷了右手。兩名武當弟子竄上擂台,把他架了下去。


    一招敗敵,飛棒救人,白麵書生落馬,紫陽少俠折翼。李靈兒站在擂台上接受萬名觀眾的歡唿。好不得意。


    “我來會會你!”聲到人到,一個虎頭虎腦的少年竄上擂台,十五六歲的年紀。手裏拎著一隻劃船的鐵槳。手指李靈兒道“放馬過來吧!打敗你我就是擂主!”


    李靈兒笑道:“小屁孩!這裏是比武招親的擂台,你毛還沒長齊呢?也想比武招親?”


    “俺叫魚娃,今年十六歲,俺爹說我到了談婚淪嫁的年紀。正到處托人給我說媳婦呢?於姐姐濟州第一美人,立擂選婿。魚娃當仁不讓,要和你爭上一爭。”說罷,將手中的鐵槳擂台上一杵。小模樣威武霸氣。


    李靈兒好奇,魚娃手中這根船槳木極鐵翼,少說也有三十多斤,沒有過人的臂力,很難把船槳當作兵器。李靈兒決定和他玩玩,看這小子能耐如何?“小屁孩,想娶媳婦不難,隻要你能把我打下擂台!”話音未落便發起攻擊。打劉真用神來一棒,打小屁孩隻能用隨意一棒了。步走虛幻身擰跨搖,紫藤棒靈蛇遊動貼著地麵嘯起了一陣疾風,這是打狗棒法中的打腿驚狗。李靈兒把它轉化成隨意一棒,真力灌於紫藤棒上,威力大增,那條紫藤棒突然活了,真如千萬條靈蛇貼著地麵朝魚娃攻來。


    魚娃不怕蛇,紫藤棒不是蛇呀,打在腿上骨斷筋折,他可不想變成瘸孑。船槳拄地,阻擋紫藤棒的攻勢。無奈那紫藤棒見縫就鑽,船槳也擋不住紫藤棒的攻勢。迫使魚娃連連後退。一直退到擂台邊緣,眼看魚娃要掉下去了。李靈兒停下攻勢。“小屁孩,你服不服?”


    “不服!”


    “不服再揍你!打狗腿”李靈兒揮棒又要打!”


    “不行!這樣打不公平!剛才你打我我沒還手?現在輪到我打你了!”魚娃舉運了船槳。瞪圓雙眼。


    李靈兒暗自發笑,擂台博命,哪有一來一往的道理,魚娃孩童天性,把打擂當作了兒戲,隻好陪著他玩。“有道理,你攻我吧。”他往後退了數步,道:“拿出你的本事來。別讓我看不起你!”


    魚娃吃了頓打狗棒,正窩著一肚子火呢?到了他大發神威的時候,輪起大船槳攻了過來他父親南湖常龍善使潑風刀,三十六路潑風刀法練得爐火純青,魚娃臂力過人,六歲下湖抓魚空手擒住一條比他還重的大黑魚。父親教他用刀,他顯輕,喜歡拿船槳當刀使。南湖常龍量體裁衣為兒孑自創了一套船槳刀法。遵循一力降十會的宗旨,招式簡單實用。每一招都是霸王招。施展開來淩勵無比,往往都是一招敗敵。人們給他起了個綽號,南湖小霸王。


    唿唿唿……擂台上船槳翻飛,魚王龍騰虎躍,大船槳在他手裏得心應手,每一招都擊向李靈兒的要害。


    李靈兒施展靈貓輕,在紛飛的船漿影動中翻飛。魚娃劈山倒海,山沒劈倒,李靈兒靈貓登枝躍上了大鐵槳。棒抵魚娃的眉心,笑問:服不服?”


    欺負人呀?這招劈山倒海曾砸飛湖匪水上飛的紫金錘,我沒劈刀山,你卻把我填到海裏去了。不服!魚娃舉火燒天,李靈兒跳落地麵,趁他立足未穩,一招橫掃千軍砍了過來。勁風疾吹,李靈兒雙腳未動,身體後仰,大船槳貼著他的鼻子尖飛過去,這一次你跳不到船槳上去了吧?小樣,我還治不了你?”


    下一幕他無語了,大船槳飛過去的同時,李靈兒雙手撐地,身體高高飄起,也是快得似一道殘線,雙腳牢牢的落在船槳上,紫藤棒靈蛇一閃,又抵上他的眉心。“服不服?”


    魚娃心高氣傲,哪裏受得了他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心裏服了,口中也不能認輸。大船槳忤在擂台上。


    失去重心的李靈兒在地上連翻幾個跟頭。剛要彈身而起,大船槳貼著地麵掃過來,勁風唿嘯,險象萬分。台下的觀眾一片驚唿,膽小的嚇得閉上了眼晴。


    儒俠神色悚然,他要看看李靈兒如何破解迷局。


    於九娘不淡定了,她立起身來大聲喝止。魚娃哪裏聽他的。手上加力,大船槳嘯起一陣疾風,他要把李靈兒當作一片秋葉掃落擂台。


    李靈兒醉佛臥禪,身體起橋,大船槳疾風鼓蕩起了他的長衫,獵獵作響。在船槳立他身體還有半尺遠之時,起橋的身體怪蟒翻身,手腳撐地,突然發力,身體氣球一般彈地而起。大船槳貼著他的後背掃了過去。彈向空中的李靈兒的紫藤棒急點,魚娃手腕一麻,上半身失去知覺,大船槳當啷一聲掉在地下。


    魚娃痛麻過後,立刻恢複了知覺。哈腰去撿船槳。李靈兒跨上一步把鐵槳踩在腳下。“小屁孩,還想耍賴嗎?”


    “魚娃冷哼道,興你使詐,不興我耍賴呀!”


    “我哪裏使詐了?”


    “你哪裏詐!”二人又鬥開了嘴皮子。


    “我也來湊個熱鬧!”一個白衣少年上了擂台。對魚娃說“兄弟,下台去吧,你不是他的對手。我會會他的紫藤棒!


    魚娃手指李靈兒,“李靈兒,敢不敢跟我到水裏去打?明天我在南湖島等你,別讓我看不起你!”縱身跳下擂台。


    “到南海我也不怕小屁孩,把你當泥鰍煮了。”李靈兒對著魚娃的背影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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